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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随物赋形

射雕前传之九阴九剑 张二赶 3015 2022-05-05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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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裳面露惊异,似是不相信他能破去他这凌厉一击,低头沉思:“我这招‘混合归一’,两臂围拢,后面又附了十二式变化,能覆盖他身前身后九大要穴,他要么便后退,要么便跟我拼上内力,断无可能这般轻而易举化解”,盯住独孤晟不住瞧看,他自认这套拳法滴水不漏,但此刻心里却闪出无数个念头:“武林中奇人异士辈出,这娃娃能化解,那别人也能破解”,越想越觉惊恐,只觉先前所创招式,都存了无数漏洞,顿时冷汗层出,丢下独孤晟拂袖而去。

  他本是武林中的异数,一身功夫全凭自悟,恨不能每一招每一式都尽善尽美,殊不知刚才实属凑巧,独孤晟本就对这套拳法烂熟于心,又借了水流之力方才攻其不意,否则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将他这至刚至猛的“大伏魔拳”轻易破去?

  此时大雨骤歇,天气放晴,湖面上空挂出一道斑斓彩虹,映射在如镜水面上,泛出倒影,湖光山色,异常瑰奇秀丽。独孤晟想道:“天工造物何等神奇,山川湖海,姿态各异,各安其道,各行其是,就连这山中事物,也无一重复,便是雨中景致又与晴天时殊有不同。武学之道虽有招式,又何必拘于成法,万古不易?”霎时茅塞顿开,又多了一层领悟,当下将参研过的招式尽数使来,也不管是刀法、棍法、枪法、鞭法、剑法,原本觉得换招间姿势窒碍处,现下任意行使,渐有行云流水之感。有些招式信手使来,虽招不成招,式不成式,但想到“招数原本是人所创,他既创得,我为什么便创不得?”便又信手挥洒起来。招式使得十全十美也好,独出机杼别出心裁也罢,顺势而为,反增出许多无迹可寻的意味。

  直耍了半晌才意兴方足,返身回洞,临近洞口,听里面劲风呼呼,声势惊人。原来黄裳正自顾使出“大伏魔拳”,中途偶尔顿住身形,似乎想到什么,手上连比带划,又低头沉思。独孤晟心道:“他方才被我误打误撞破去一招,心有不甘,仍想把每招每式都思虑的天衣无缝”,顿生促狭之念,挺剑刺他右肩。

  黄裳听身后声响,也不回头,左手食指向后一弹,右足趁势反踢。他两人随兴而斗虽属寻常,但此次又不同以往,一个想要招式绝无破绽,一个却想弃招之形信手挥洒。初时尚能看出看出招数,后来竟变成互相破解,你攻一招,我拆一式,你刚破完我又破之。

  独孤晟于剑法中融入了“凌波微步”,削、戳、劈、斩、刺、击间频频出人意表,让黄裳颇觉匪夷所思,有时破他出剑轻而易举,有时却煞费心思。看他出剑毫无章法,就算同一招式再使出来却并不雷同,一招刚被他破了,等他再使出来,又全然变成了另外一种招式。

  黄裳忽的跳出圈子,盯住他上下左右不住打量,暗暗吃惊,思道:“这娃娃招式变化无端,竟像忽然厉害了许多!”心底里大惑不解,又念道:“若仇人们个个如此,那可糟糕的紧“,一面挠头,一面叹气。

  独孤晟哪里知晓他的这番心思,还以为他思索怎么拆解招式,心下不免沾沾自喜。信手一招“飞花落洞庭“斜刺过去,李白有诗云:”回飙吹散五峰雪,往往飞花落洞庭“,这招正是衡山剑法中的一式,剑尖轻点,似片片飞花纷纷而落。

  黄裳正自又恼又恨,听及剑响,还当是仇人来攻,也不细想,侧身避过来势,双拳交错,还了一式”吞魔食神“,这一招蓄积了他全身内劲,浑厚无匹。独孤晟正值洋洋自得之际,等拳风挨到身子顿时大惊失色,却已然来不及躲闪,黄裳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胸前。

  ”砰“的一声,独孤晟身子倒飞,“咣”一下撞上石壁,随即“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瞬时面如金纸。吐纳间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跳出来,竟是断了几根肋骨。若不是他此时内功颇为精湛,遇劲自然而生,抵了一抵,只怕已经命丧在这一掌之下。

  黄裳惊呼一声,运指如飞,封住他胸前要穴,盘膝坐下,将右掌跟他左掌抵住,独孤晟原本体内气血翻涌,跟他手掌相接,一股雄浑的内力传到,登时逐渐安定。黄裳觉他脉息浮滑,知道他伤的极重,一脸歉然,独孤晟惨然一笑,道:“我自觉大有进境,还是抵挡不住他全力一击”。黄裳道:“你胸口真气淤积,莫要开口说话”,又将左手抵住他右掌,道:“现下合你我之力,将你全身经脉悉数打通,真气一畅,你这伤便无大碍了”。

  两人齐力施为,真气由“公孙”入冲脉,顺“照海”走阴跷,又从“内关”、“临泣”、“外关”、“申脉”、“后溪”、“残缺”走“阴维”、“带脉”、“阳维”、“阳跷”、“督脉”、“任脉”,让真气在八脉、十二经中循环行走。“易筋断骨法”大有“气自内生,血从外润”之效,但这一拳伤的委实太重,两人直花了一日一夜,方才调理的百脉畅通。

  直养了两月有余,独孤晟方才痊愈,任督二脉悉数打通,让他因祸得福,内力更上层楼。这一日狂风大作,山谷间万窍怒呺,“呜呜”直响,恍如要将这世间万物都要席卷吞没了一般。独孤晟倚在洞口,看天空黯淡,一时思绪万千,便动了出谷之念。

  黄裳见他神情萧索,道:“天下武学,越练越觉得无穷无尽,你本领练的越好,越觉不足。我二十年来常存报仇之心,谁知穷通各派招式,反倒没有先前的锐气”,说罢连连叹息。他两人朝夕相处近三个年头,眼看着他长成一位几可与自己并肩的大高手,心下常自惴惴,若仇家子弟均如他这般,报仇只怕遥遥无期。因此越想越是沉醉武学,越思越不敢轻易出谷。

  独孤晟心道:“杀父之仇,岂能不报?继续留在谷底,岂不是白白浪费学来的一身武艺?”他自忖现下功夫,诛杀仇人绰绰有余,何况拳剑内力练到如此境界,再无速成之理,若想更上层楼,全仗日后修为。他于武学是否穷通,并无执念,兼之神功初成,反倒比黄裳多了些雄心壮气。心神激荡之下,恭恭敬敬朝黄裳磕了三个响头,泣道:“前辈大恩大德,小子终生不忘。血海深仇,不报不休,待小子了却恩怨,再来与前辈相伴”。黄裳见他心意已决,虽说心里十分不舍,又无可奈何,将“火精”赠他,指明出谷秘道,两人洒泪而别。

  谷外气象万千,独孤晟也从一名瘦小少年变得颇为壮健。他不知梁尚等人是生是死,想到恶贼王松年,便沿路北上京城。一路看山色清翠秀丽,江水清碧见底,比之谷底既辽且阔,更觉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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