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前传之九阴九剑第31章 丐帮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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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招之后,果然见场上情势扭转。玄武使见柳扶风来来回回便是那几路招式,每式衔接间竟似十分生疏,心中不解。但“打狗棒法”素有大名,又怕他故布疑阵,不敢轻易攻入。时间一长,但见他棒上后继乏力,明明有机可乘却并无后招,心头方定,掌上加力,从他棒间趁势攻出。
柳扶风顿觉压力陡增,身前身后全是他掌影,竹棒回格封挡颇不灵便,情急之下,将打狗棒插入腰间,双掌向前平推,使一招降龙十八掌的“震惊百里”。这“降龙十八掌”原本有二十八掌,在九代帮主乔峰手中与“擒龙功”合二为一,精简为一十八掌,轻重刚柔随心所欲,忽强忽弱,忽吞忽吐,实是江湖中第一等的功夫。
玄武使看他换掌,道:“这便是降龙十八掌么?”与他掌风接上,刮的掌缘生疼,大声呼道:“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你来我往,掌风霍霍,待拆到第十四掌时,玄武使见他左手如钩,右手成掌,袭向自己胸前,直觉这招似曾相识,又见他右肋、肩后两处防的不甚严密,登时疾步抢上,在他右肋肩后接连攻出。看柳扶风左遮右挡,力有不逮,心下喜道:“丐帮原是沽名钓誉,这‘降龙十八掌’哪有说的那么神奇!”双掌交错,招招狠击。他哪知“降龙十八掌”有攻有守,滴水不漏,只是丐帮遭逢巨变,两门绝技传到柳扶风已是残缺不全,招式间疏漏过多,未能完全发挥这两门功夫的威力。
柳扶风见他看出招式破绽,暗暗佩服他目光如炬,降龙十八掌他只会寥寥数掌,还是从帮中众人口中拼凑习得,余下掌法,乃是他揣摩招式勉强补足,多半似是而非,与正宗十八掌相去甚远,他平时极少使用,今日生死攸关,不得已才放手一搏。
几番攻守,柳扶风出招已大不如先前灵便,威力更减,全身被玄武使掌风罩住,攻的少守的多,猛见他绕至自己身后,慌忙双掌后翻,左掌圆劲,右掌直势,模仿一招“见龙在田”。这招纯是守势,原本掌劲外吐,令敌不战自退,谁知玄武使存心要跟他对上一掌,四掌一接,柳扶风只觉掌心炙热如火,双臂酸麻,身子前扑,一个趔趄,竟然没能站住。
玄武使一发即收,顿住身形,双手背在身后,阴笑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丐帮绝学,不过如此!”
群丐见帮主落败,一片惊呼,三位长老怕玄武使趁机猛下杀手,连忙纵出,见他并无后招,只是口出讥讽,又是惭愧又是庆幸。转而又痛心不已,丐帮向来以天下第一大帮自居,深以为傲,没料想今日一战之下,帮中长老、帮主在人家手下连吃败仗,个个伤心泄气。场下众丐有的痛哭流涕,有的长吁短叹,霎时间乱成一团。
三位长老目光一接,心领神会,各自向前跨出,将玄武使青龙使围在当中。玄武使哼了一声,柳扶风朝诸位长老摇头惨笑,心道:“我帮中兄弟人数虽众,与这矮子单打独斗,只怕无人能及,一哄而上,不免与人笑柄,唉,想我丐帮历经十余代,前辈帮主个个英雄了得,今日却让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真是羞煞愧极”。
想到此处,转身冲玄武使道:“丐帮绝学冠绝天下,早有定论,柳某学艺不精,贻羞同门,原本无话可说,但你魔教想力并天下,哼哼…我柳某有死而已,定与你明教势不两立!”场下群丐顿时尽皆从地上站起,举棒高呼:“势不两立”。
独孤晟心下暗道一声“好汉子!”心下佩服他坚贞不屈,听叶青青低声道:“你待住别动,我下去耍耍”,见她从松树上轻轻一跃,在众人头顶划过一条曼妙弧线,衣袂飘飘,转眼已站在场间。这一下身法好看至极,群丐乍见她从天而降,刚要喝彩,又怕她与这两人同是一伙,硬生生又把叫好声强忍了回去。
玄武使见叶青青陡然飘落,心下一沉,他与青龙使两人先前匿身,只道这里再无旁人,猛然见到叶青青跳出,暗道:“这人是谁?难道丐帮还有女流之辈?”
叶青青朝他一指,道:“是你这乌龟使说丐帮的功夫不过如此?”众丐顿时哄然大笑,玄武使生的矮胖,细看之下,果然像只乌龟,听她出言戏弄,也不管她来历,总之敌人之敌则为友,一时间竹棒声、敲击破碗声大作,叫喊声不停。
玄武使见她是个娇娇弱弱的少女,也不跟她计较,笑眯眯夸赞道:“小姑娘好俊,人也俊,功夫也俊”,他想着这少女躲藏许久,一众高手竟然没有发觉,这句夸奖倒也不是虚言。
柳扶风见她正是铁掌峰上那位少女,心头巨震,暗思:“这少女不知什么来历,似乎对降龙十八掌颇为熟悉,失落那几式掌法不知她是否知晓,这次可要好好询问,万不能再让她不告而别”。听她向着丐帮说话,暗地里全神戒备,想着一旦玄武使突然发难,拼着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叶青青笑道:“你也不用抬举,方才你大言不惭,说丐帮绝学不过如此,真是胡吹大气,柳帮主降龙十八掌只学了几掌,打狗棒法也只会使几路,若是学齐,任你犬也好,龟也罢,嘿嘿……”,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场下立刻有人接口道:“全让你成棒下之鬼!”引得群丐一阵大笑。
叶青青冲来声展眉一笑,道:“那位大哥说的是,不管谁来丐帮踢场子,管教他落荒而逃,惶惶如丧家之犬”。众丐听她口齿伶俐,人又长的俊美,句句向着己方说话,更生好感,拿着竹棒在碗钵上一阵猛敲,这本是丐帮见帮主长老等尊者的礼节,现下都用在了她身上。叶青青盈盈一笑,冲众丐道个万福,转身朝柳扶风道:“柳帮主,劳烦借我打狗棒一用”。
柳扶风吃了一惊,暗道:“她果然知我‘降龙十八掌’学了几掌,‘打狗棒法’习的不全,竟似对这两门功夫比我还熟!?”心中虽是千万疑问,还是恭恭敬敬将打狗棒捧了递出。叶青青道拿棒在手,叉着腰对玄武使道:“那个乌龟使,须听我先行言明,我家先辈与丐帮大有渊源,我会使这两门功夫,也不算破了丐帮规矩。我便让你领教下不过如此的打狗棒法,你接好了”。
听她这样一讲,柳扶风心头狂喜,暗道:“是了,果然与我帮交情不浅,没想到她会使两门绝学,竟似还能使的齐全”,目不转瞬盯住了,看她玉指轻翘,将打狗棒在手上转了两个圈,轻斥一句“狗眼看人”,挺棒直刺玄武使双目。但见竹棒棒尖扑扑乱颤,去势如电,果然出手不凡。
玄武使听她语中带刺,心下大怒,刚要接住棒端,见竹棒戳戳点点,似又隐藏了不少后招,一时不好招架,纵身向后疾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