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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李平治三人已经在黑山上的猎屋中住了小半个月,两天前令狐冲就已经把独孤九剑的所有口诀变化都传给了李平治。李平治虽然武学剑法的见识少,但是记忆力极好,虽然不能理解剑法中的玄妙,但囫囵吞枣一般强行记下对他而言却总没什么难度。
相对而言,岳灵珊的进度就慢了许多,目前也才记熟了总决式,要说领悟,不过是和李平治半斤八两罢了,这还是靠着她高出李平治极多的剑法造诣。
这一日,岳灵珊去了山下黑山坳和村名采买写日常用品,令狐冲则正在给李平治喂招,好让他能更快的领悟独孤九剑的剑意。令狐冲道:“林师弟,你的记性极好,只是剑法毕竟不是读书人看书,背两篇文章就可以的,真正的剑法总是要在战斗中提高的。你来攻我一剑试试。”
李平治也不废话,只一声:“师兄小心”便一剑向令狐冲刺去,所使的正是那日在嵩山上向左冷禅使出的第一招剑法。说来也是有趣,前身林平之练了十多年的辟邪剑法,又苦练了大半年华山基础剑法,几乎已经成为了身体的本能,但是他主观意识里对这些剑法却是毫无概念,或许危机时刻能够本能的以之对敌,但在这种同门切磋之中,反而是这不过练习了十几日的嵩山剑法才是他第一时间考虑的剑法。尽管这十三招剑法他还不熟练。
令狐冲见李平治这直刺过来的一剑,右手本能的一剑刺向李平治持剑的右手手腕,速度并不快,如果是一般对手,此时必然变招躲他这一刺,如此一来,剑法中的各种破绽便尽数暴露在他眼中,以他《独孤九剑》有攻无守的风格,接下来必定是暴风骤雨般逼得对手弃剑投降为止。然而李平治对刺向自己右手的一剑却视而不见,仍旧保持直刺,令狐冲心下奇怪,待到自己的剑将要刺中之时方才想到:“不好,林师弟武功见识太少,怕是看不出我这一剑的道理,若是刺中怕是以后再也握不住剑了,等小师妹回来定不绕我”只是时间仓促,一时间撤剑已然不及,令狐冲也是急智,手腕一转,剑尖突然加速,这样就避免自己的剑尖刺中他手腕,这一转中剑刃变成剑脊,一下拍到李平治的手背上。李平治手掌一松握剑不住,长剑脱手飞出,直向令狐冲胸口飞去。令狐冲回剑已经来不及,猛地吸了一口气,小腹突然鼓起,胸口反而一塌,缩进一个拳头的空间,借此空隙,身体一侧,就听“刺啦”一声,那剑划破他胸口的衣服,在他胸口留下一道红线,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稍微划破皮肤。
李平治急忙上前,问道:“大师兄,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令狐冲道,“没事,皮外伤”说着突然感到膻中穴鼓胀,接着玉枕穴又是一胀,蓦然间,只觉天旋地转,一下瘫倒在地。他记起当日西湖梅庄中任我行和向问天对自己说过,吸星大法有极大的隐患,不想今日却突然发作了。
原来他刚刚那一剑,招式已然用老,只得强崔内力,才勉强使剑尖提前向前刺出三寸,避过了李平治的手腕,接着又强行提气,体内的异种真气这才突然发作。
李平治却一时没想到此节,只以为自己刚才那一剑恐怕是刺得深了,也不顾右手疼痛,扶着令狐冲就地躺下,然后一把撕开令狐冲衣服。此时已经四月初,天气温暖,两人练武时,衣服本就穿的少,这一撕之下,令狐冲顿时露出好大一块胸肌。李平治细细看去,只见令狐冲左边胸口上,一条细细的红线,果真如令狐冲所言一般只是皮外伤,当下心中大感奇怪。
此时令狐冲心神已经恢复,只是道道真气一齐永进丹田之中,只搅得天翻地覆,使他难以开口。
李平治武功不行,但好歹也是一个医生,连忙掐住令狐中的手腕,替他把脉。手指刚一搭上令狐中的手腕,便觉他脉搏急益劲如新张弓弦,按之“坚急”如指弹石,有一种僵硬感。这种脉象看着似乎是重度高血压的症状。
“难道是高血压,不对啊,他这表现怎么看着都像是肚子疼啊”他虽然在爷爷的压力下学了中医,但大多还是以背诵药方药性为主,望闻问切只是普通,后来进入医大,又进入了医院工作数年,“望闻问”三法倒是提高不少,“切”字几乎已经荒废。
李平治又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令狐冲的胸口,听了半天,只觉他呼吸虽然急促,但心跳强劲,却不散乱,确实不是高血压。
看着令狐冲已经疼的满头大汗,李平治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抱起他,放到小屋的床上。然后一边回忆剧情,一边用湿毛巾替他擦汗。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大师兄,你这是吸星大法功力反噬了么?”令狐冲痛苦的点了点头,李平治这才放下心来。他毕竟来自后世,也不知道内力反噬的后果,只以为这既然不是高血压就不用担心脑溢血等并发症,却不知道这内力反噬比之高血压实在是不知凶险了无数倍。他见令狐冲此刻痛苦的样子,也是心下怯怯,本能的思索救治的办法。只是他内功修炼的日子还短,虽然内力已经到了抱元的阶段,却根本不会灵活驱使,自然更不了解多股内力冲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对啊,大师兄,方正大师不是传授你易筋经了么”李平治突然道,原来他既然放弃了自己想法子,便本能想到电视中的情节。令狐冲摇了摇头,轻声道:“当了和尚便不能喝酒吃肉,还不如死了好”,原来休息了这会儿,令狐冲已经恢复了几分,已经可以开口说话。李平治想起,电视中似乎方正是打着风清扬的幌子传授的易筋经,便问:“风太师叔不是托方正大师传你一套心法的么?”令狐冲道:“我不知道”
李平治这才想起,自己记忆中的剧情和如今的世界也并不是完全一致,便叹了口气,心想:“原来那不是易筋经么?”原来他之前学独孤九剑第九式的时候,令狐冲是背了一段口诀的,他原本以为这就是易筋经的口诀了,哪知空欢喜一场。
李平治默念着易筋经,突然一笑,暗道:“其实《易筋经》我也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