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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维持
赵充国不断从孙管家听到关于大羌朝廷,关于扶羌将军的信息,所以赵充国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对于大羌朝廷信息都了如指掌,对于朝廷时局也熟悉。
由于匈奴兵马的突然集结并且向帝国的蜂腰移动时,与匈奴交好的大羌相国突然活跃起来,而且大羌王也有意无意地支持着相国,这使扶羌将军的位置处于尴尬的地步,扶羌将军只好忍气吞声,有时候也会附和着相国的政策。
扶羌将军这个时候也知道,现在的时局,自己就像是身处在低矮的屋屋檐下,迫不得已的时候,弯一下腰又有何妨,对于相国逢迎巴结又不会掉肉般的痛彻。
这个时候,扶羌将军服软了,对于相国服软,在朝堂上,扶将军甚至到关键的时候,都会闭上眼睛,都会掩起耳朵,对于大羌的政务,一概不问不闻。
扶羌将军的这样的态度,息事宁人的他也被以前围绕着他的大大小小官员都一个一个地寒了心,于是都会离开扶羌将军而去,而是投入到相国的怀抱,一时间相国的府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而扶羌将军的府上却门可罗雀,人丁稀少,一改往日的热闹,将军看到这种变化,并没有生气,只是感慨于人心的现实,感慨于人心的利欲熏心。但是扶羌将军也理解这种现象,因为自己已经在朝廷失势,当然与自己交好,还靠自己的大小官员,当然离开自己,这是人之常情。
虽然扶羌将军心中失落异常,但是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这种局面不会维持多长时间,只自己坚持住,对于朝廷之事,任凭相国大权独揽,而扶羌将军把握住军队的权力,就可以了,至于政务上的事,相国总缆全局,这是符合规矩的。
扶羌将军唯一的目标就是,自己的在军队上的权威容不得半点的削弱,对于这一点,他与相国达成了默契,扶羌将军可以在朝廷上的政务不闻不问,但是牵扯到军务上的事,没有得到将军的首肯,是行不通的,这种事不仅在以前被维护,到现在更是小心是维持着,只要这种关系不破,相国与将军两人就会相安无事,当然也包括大羌王三人都会处在这个平衡体系中,倘若任何一方打破了这个平衡,三都不能独善其身。
相权,军权,皇权这三个权力三方小心地维持着平衡,大羌这个小朝廷就会平安无事,这三个人最基本的态度,而且都会小心地维持着这一关系。当然这个关系的操控着还是大羌王,他更加小心地维持着这个平衡,只要发现那一方的由于权力过重,而下沉的时候,他就会移下上翘的那一方,使之平衡......这还真是个技术活,小心谨慎,小心谨慎,对于大羌王来说,他最不愿看到的是一家独大。
由于匈奴的突然集结兵力,而帝国方面却毫无反应,所以与匈奴相交好的一方显得活跃了很多,而且也收获了很多的支持者,当然包括抛弃了扶羌将军而投靠过来的一些骑墙之辈,所以扶羌将军在特殊的时期处于蛰伏。
当然赵充国,孟夏两人也察觉到扶羌将军的蛰伏状态,对于这种情况,他们两人也是无能为力,过去相国对于帝国的抛去的橄榄指,不闻不问,他一门心思与匈奴做着交易,大羌王也乐得看两位大臣斗,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王权,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只要在适当的时候,给失势的一方给给一点小恩小惠,扶持一把,重新达到平衡,他就可以放心了,对于大羌王来,两位权臣相互制约,相互掣肘,是最为理想的效果。
赵充国,孟夏两人心中也焦急异常,因为在这个小小的大羌都城,就有二百多人的帝国特殊人员,而这些人需要吃喝,需要住的地方,这些都是难题,虽然住的地方已经解决,但是这么多人总是住在一个地方,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赵充国焦急地等待着李云息将军的命令,信使已经走了很长的时间,按说信使理应回来的时间了,但是到现在还不见信使的踪影。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赵充国默默地问道。
自从孟夏对匈奴的使者用不光采的方法,将他们打发回去,当然能回去的只有一小部分,而绝大数人都永远地留在大羌。
赵充国此时当然也害怕帝国的信使也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不明不白地被留在半道。
以往,赵充国还是相信帝国的威慑之力的,只要是碰到帝国的信使,总是会不看僧面看佛面,都会给帝国的面子而不动帝国的信使,但是当他看到孟夏用不常规的办法将匈奴的使者留在大羌,他的这个自信也没有底了。
赵充国突然关心起信使,说实在的,这年头,除了帝国之外,在周边的国家,如大羌,在这些地方,生命如草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杀掉,这种事经常发生。这不匈奴的使者不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孟夏带领人杀掉了吗,既然匈取使者能被人杀掉,而帝国的信使就怎么不能呢!
正当赵充国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有人进来道:“大人,信使回来了。”
赵充国愣神,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什么回来了。”
“信使回来了,信使来了”孟夏大声地提醒。
“信使回来了?快快叫进来,快叫进来。”赵充国急不可奈地说,“终于等到信使了,这家伙终于回来了。”
风尘仆仆信使来到了赵充国的房子,道:“大人我回来了,渴死我了,水,给我水!”
赵充国道:“平安归来就好,平安归来就好”说完倒了一杯水,弟给了信使,“请喝水!”
信使接过水,咕嘟咕嘟地牛饮。
赵充国趁着信使喝水,上下打量着,信使的鞋已经稀烂,而且破了脚指还渗着血,裤子已经被撕开,腿上布满一缕一缕的血印,上衣已经褴褛……再看手,也是流着血。
“看起来很辛苦吧,都受了这么多伤”赵充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