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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要花换月(中)

剑道巅峰 麻辣小苹果 6683 2022-05-05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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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龙崖”的“龙中崖”一角处,如平地达数丈之阔,一边是深崖,一边是通行小径,另两面是高矗的峭壁。虽说此处平坦宽阔,其上难免耸有凸石,放眼看去,疏离奇立,似乱似齐,其中长草生苔。

  深崖处的白气轻袅,下面更是深无见底,令人顿生惧之。此处似离云近,但不觉得阳光之烈,反而觉得崖上之风略带寒意。

  在深崖与壁交接的左旁,一立粗耸之石处,捆绑着红玲,一旁不远正站着一位面对深崖的黑布蒙面之人。他动也不动,似与耸石比定力。他是在等待着,唯有身下之风拂摆衣角,除外皆是一片静景。

  红玲挣扎不开身周之绳,索性连声也不吭。

  蒙面人微觉奇怪,阴沉的眼神中泛出异色,轻淡的道:“真的无话要讲?”

  红玲只是轻哼一声,无心理睬,听其话音有三分耳熟,又不能确定。

  蒙面人见她不言不语,又道:“不高兴了?”片刻后,蓦然自嘲笑道:“我为什么这么蠢?还要不择手段的强求?”话意未尽,望向远处。

  红玲终于开口,则冷冰冰的道:“算你还有侠道,知自犯人强求,那就把我放开。”

  蒙面人突地打住笑,道:“你有所不知,天底下很多事情是不可弥补。若不强求,那就是对自己造成最大的遗憾。”话有番道理,不过非正当思想。

  “所以你为了满足自己所欲,而不择手段的自私自利,你想过他人的感受吗?”红玲知此人不会轻易放开自己,更不知此人何图,便冷言道:“像你这样的人不该活在世上,早可了自无牵义了!”

  “好一句了自无牵义。”那人狂声大笑,“真没想到你会如此嘲煞我。算了,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只需做我想做的事,随便任何人说法。”

  红玲见此人狂妄之极,难得再开解,“你不会得到快乐,而且你会后悔的!”

  “不,你错了。”那人否认且气重的道,“我不会后悔的,永远不会!”

  红玲又问:“那你抓我来,到底想干什么?”见他顿住不言不动,立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蒙住自己的脸?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怕天下人知晓耻笑?”

  那人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指挑着她的下巴,道:“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我是那种人,还能将你留到现在?”他放下手,走到另一边,又道:“做大事之人都不拘小节,名重于情长,要天下人皆知我名,倒也非是件难事。”说完狂声长笑,似乎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要风便能得风,要雨便可得雨。

  红玲心底生恨,恨面前之人,可自己不会武功,手无毫力抗之,仅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

  那人眼中透丝阴冷之芒,道:“不管你有多恨我,也是无济于事,更不可破坏我愿,因为我所想之人即快来到了。人生就得敢作敢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任天意作弄,因为我不信‘天意’这两个字。”

  “是谁?你说的是谁?”红玲听所言,他是在利用自己,原来目标是另有人,心中焦急而又担心,“你又想伤害谁?”

  那人不想再缠活,转身面向崖,不作声的等待着。

  梁心林通过小径来到此处,行过簇簇耸石,轻步而至。

  看到而来的身影,红玲急叫道:“梁姑娘,别来,千万别上这人的当,他”话没诉完已被那人点了哑穴,只见口形在动则发不出声音。

  蓦然,梁心林已至面前,未听清红玲所言,冷道:“没想到是遮面藏尾之人,可笑可笑。”

  “你终于来了!”那人声深和气的道,从他双目中可看出爱慕之意及得意之色,令人费思难解,更是测不清他的用意何在,难道是想两全其美、名月双得之计?

  梁心林毫不在意此人的用心,细眉稍抬,道:“既然来了,那还不快放人?”

  “放人?”那人顿了一下,大笑一声,反问道:“就这样放人?”故作吃惊之神。

  当然,他不会就这么放人,若此时放了,岂不是自弃计划?所以,他显得狡猾,微露阴色。天底下谁都不笨,只有计谋相对高超之人得利,反而托出计低者的愚笨。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聪明一世,再糊涂的人也不可能糊涂一生,但谁又能知谁的心呢?凡事往往如此繁乱复杂,愁多乐少,情分敌意,教人难懂、难懂啊!

  梁心林自知是白说一句话,听出那人话意,道:“你到底想如何才肯放人?真的太不守承诺了!”

  那人心里早已揣摸过了,不屑的道:“别以为我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愚昧,就凭一句话要我放人,岂不是太小看我了?待放了她之时,你即用命剑诀袭来,将我伤于彩凤剑下,哈哈,的确是妙计、妙计,可惜我不吃这一招。要想放了她容易的很,除非”

  梁心林没想到此人心计之重,且了解自己太多,一时无措,亦猜不出他的身份,便道:“除非什么?有话直言,无须卖关转角。”

  “除非吞下这粒药丸。”那人右手指间捏着一粒黑色药丸,左手则扣住红玲的喉咙,冷狠狠的道:“要不然就杀了她!”

  红玲喊不出声,急得连连摇头,示意不可此举。

  “要挟我?”梁心林见他左手扣紧,红玲痛苦的脸色,来不及多加思索,道:“好,不过得先放了她!”已无办法,只得听由他意了,不知手中是何毒药。

  “没有讨价还价余地,她的生与死就在乎你一念之间。”那人强迫的道,“我数三声,一,二,”第三声没叫出,则被打断。

  “好,在我吞下药丸同时,你也得放开她,可不要出尔反尔。”梁心林接过药丸,道:“以三声为限,一、二、”心知此人有心计,也怕他言语不定。

  那人点点头,盯住她的举动,生怕出于意外之下。

  二人同时道出“三”字,梁心林吞下那粒黑色药丸,那人同时松开扣手解开绳索。

  梁心林忙上前解开红玲的穴,顿觉心乱头晕,全身不适,催促道:“红玲姑娘,快走,快走”

  “梁姑娘你”红玲不知该讲些什么,无心独自先走,“我不能让你留下”

  梁心林急促道:“快走,我没事,否则就来不及了。”

  那人得意笑道:“你吃的是乱心散,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更不会伤害你的。”

  红玲心想缠住他要解药,却又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快把解药拿出来!”

  梁心林吃了“乱心散”,已支撑不住,晕倒在那人怀中,“彩凤剑”脱手而落。

  那人扶着她便往通口走去,不顾其余事物。

  红玲变得冷静许多,记忆中忽生解穴之道,想起江中龙曾教过自己点穴解穴及穴位所布,“以物击穴”这一句是她记的最清楚一句,目光察看身旁之物,发现左后侧之地的一块卵石,便费尽力气使自己后仰倒去。一阵疼痛使她忍不住叫出声,待痛楚缓解片刻,捡起剑即追寻而去。

  董良不熟悉“龙中崖”,寻觅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崖角处。见到解落的绳索,心头便知红玲已救,也就没有多忧,于是原路返回出崖角,目光无意间察见身旁石块之上的标痕。看着箭头所指的去向,心里疑惑不解:此痕迹刚留不久,会是谁所留下的呢?一时难以思清,使他紧蹙眉头,而又放心不下红玲的安危,即决定寻出究竟。顺着箭头的指向而行,边找下个标记的指向,就是如此直至山下。

  红玲跟随着那蒙面人,与其保持十余丈远,小心翼翼的用剑沿途划上标记,并心惕不让那人发觉自己的跟随。

  不知不觉已走了三个时辰,更是不知走了多远。穿过林子,行过山水,最终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村庄。

  此村庄红砖碧瓦,仅仅十余户人家,令人起疑的就是荒废无人。据说是很多年前发生一场惨不忍睹的灾难,使此庄数十口生命灭绝。看屋墙之表古旧,即知有很长之历了。

  在村庄中央的一块大石碑上,有着一段记载文字:“龙界孤庄,与世不往,独居其中,自得安乐。忽朝一日,魂刀之灾,灭我闲庄,数十人命。本是无世,尘埃自来,天意无奈,凡我奈”最后一个字只刻了半边,可能是“何”字,再看看其上所留的时间,则是“癸亥年”。也就是说至此已有一百三十年之久,然而如此之历都没有老坏庄中的建筑,可见古人的设技文化之高。

  那蒙面人进入了一户大院中,踏进后宅。

  红玲偷偷的随后,院中陈旧的繁华依然散发富贵堂皇之气,犹如世外之境,此院宅可能是“龙界庄”庄主所居。她蹑手蹑脚到了后院处,便听旁屋中传出话声,悄悄的藏身于檐下石柱后。

  房中一人道:“七星龙剑根本不在宋主华手中,而在广通山庄那里。”

  红玲听出说话之人的声音,心知此人是谈继同,那蒙面人到底会是谁?她无能猜出。

  没错,说话之人正是谈继同,他为什么在这,与蒙面之人又为何关系?只听又道:“对付昌世仁是非常容易之事,七星龙剑是垂手可得了!”

  蒙面人片刻后才道:“那就请亲手取回七星龙剑,然后再完成你多年的心愿,意下如何?”

  谈继同似乎对这蒙面之人有七分敬意,笑着道:“哪里的话,大家互相帮助,不用多说,我这就赶往广通山庄取回七星龙剑。”

  “好,那你速去速回,可别让我等的太久了。”蒙面之人与他似在谈生意一般,各有所求。

  “请放心。”谈继同出门便向院外而去,没有觉察到躲在柱后的红玲,又听到那人自言自语,“不相信天意也得要相信了,老天也助我,美人与剑齐得,两全其美”

  那人看向床上昏迷的梁心林,忍不住心动伸手即欲解开她的衣服,立又止住手,稍虑后便解开解开了自己的蒙面之布,露出真正的面目。又将欲为之时,红玲透过窗纸破chu看到,心头开始是一阵大惊,惊得心思空白,而后又心酸的莹泪不止,手中一松,“彩凤剑”落在地上,其声惊醒了自己,也惊动了他。

  “谁?”江中龙猛地举掌向声音传来之处打出,掌风卷起旧厚的尘土,破窗而出,同时人随掌风从窗穿出。

  红玲不知他竟会打向自己,况且自己点武功不会,结结实实的中掌吐出一口鲜血,全身软软倒下。

  江中龙是大惊,根本未想到她跟随而来,但见下倒的身形,忙拦腰抱住,心底顿生一丝刀割之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到底为什么阿龙?”她很不希望,然而偏偏如此,令自己心伤彻底,再也无法挽救回彼此间的情感,迷迷忽忽间泪滴湿了尘土。

  江中龙抱起她到房中,施功为她疗伤,不停的默声心唤:“红玲,千万别有事,红玲”此刻也担忧了,心痛不已。

  红玲根本不能接受此事,原来抓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的心上人,这一切都无法接受,心碎成片。这些天来,一直在寻找他,至此则是一个不可相信的答案。

  盏茶时后,三十来岁的汉子急促进了后院。来者正是阿苏,他本是陪红玲在凤花庄,谁知他出来寻找江中龙便未返回,没想到已与其在一起了。只听他叫道:“公子,不好了,谈继同与董良打起来”当他见到疗伤一幕,止住话声,“公子,小姐她”不知发生何事,但见到红玲,心中是又喜又忧。

  江中龙速用力暂抑住红玲伤势,阴沉的道:“董良?他怎找到此地?岂有此理,我先去解决了他,你先替我照顾一下她俩。”一听说董良,不打一处来火,难以忍耐。

  “好的。”阿苏点点头,心里则生另一番新意,故道:“公子,请放心。”

  江中龙顾不及多言,想到红玲这些天都与他在一起,心恨横生,阴冷的眼神中更添仇恨的怒火,急匆匆迈出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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