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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帱空身边真元暴涨，俨然一逼即将全力出手的打算。而面对自己绝对无法战胜的强敌，此时的古烟雨脸上仍挂着微笑，在对方的气势达到极点之际，古烟雨突然开口。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空间的压力突然消失，帱空看着古烟雨，眼中带着绝对的轻蔑。
“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他看都不会看古烟雨这种人家伙一眼。他随意吹口气就能让一百个古烟雨消失，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天与地。
不，应该天与地的距离都没有这么大。
而现在，一个玄体的垃圾却想跟他谈条件，他的表情不是生气，而是发笑。
“我有。”
“哦！是吗。我倒想看看。”这次，帱空直接把嘲笑挂到脸上。
“从刚刚第一招之后，你就刻意逃开了我的要害，不，或者应该说你刻意在想保证这个身体的完整。你想完整的拿下我，对，在我使出那道人脉之气后。”面对着轻蔑的笑，古烟雨淡然的述说着自己的发现，同时也是交易的条件。
“……”
“你觉得我刚刚是慌乱出手吗？不，不是，从一开始我就是故意的。因为我有些东西想验证一下。”
“什么东西？”
“你刚刚说了两次可惜，一次对玉陵君，一次对我。这证明我与玉陵君有些相似的地方，这些地方也被你看中。我问你为什么没选择玉陵君，你却避而不谈。这更加验证了我的想法。你曾经尝试过取得他的身体，但却失败了。比起人之一脉，你想要的是人魔双脉。那样才能发挥你原本的实力。”古烟雨继续笑着述说着自己的推测。
玉陵君本人是三脉的拥有者，根据云曦之前的说法，三脉者如果不想武脉相互冲突可以使用特殊的方法废掉一脉变成双脉。这个方法不适合六脉之人，但从他刚刚说的妖魔来看，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细。
而这，正是自己唯一能翻盘的王牌。
帱空的嘲笑渐渐从脸上消失，他的表情化为严重，眼神中带着一种吃人的威慑。
“你就这么确信我会保证你身体的完整吗，妖魔。”
“我不确信，所以我打算试试。反正都是死，你觉得这一剑刺向什么地方更好。”说着，古烟雨将手中的慢慢抬起，对准自己的心脏。
一剑下去之后，古烟雨肯定就会是一个死人。帱空怎么也没想到古烟雨会做出这种自残的举动，就在古烟雨微笑着落下剑的瞬间，因为过度在意，帱空下意识喊道。
“住手！”
剑锋停在古烟雨的心脏前，一丝鲜血流出，染红了古烟雨衣服。伤口不深，但却带着血。
“肯谈了吗。”
古烟雨表明自己的决心后，帱空放下抬起的手，他身上真元也已然散去。
“你赢了。你这第二个把我逼到这种地步的人，还是以一个玄体之身，你比那个人更让我厌恶。”此时的帱空表情仿佛吃到了虫子一样感觉到恶心。
看着古烟雨，他想到曾经的某个死对头。那个人同样令人他恶心。那种明明拥有力量却无法使用的感觉，是屈辱。他几乎现在就想把古烟雨干掉，但想到那个身体，他又立即冷静下来。
他的功法更适合人魔双脉，相比于殷雪菱，古烟雨的三脉身体更适合他。他的心法也不可能对一个死人用。
“动脑子的比动手的更招人讨厌，这倒很正常。”
“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说，你的交易。”
“很简单。解开你的术，让雪姑娘回到自己的身体内，并离开这里。我把我的这个拥有人、妖、魔跟玉陵君相似的身体交给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趁机暗算我。”
“凭你自信的根源，凭你的实力。就算那个身体已经油尽灯枯，那也毕竟是你原本的身体，一个证道级的身体不会连一个凝神都处理不了吧。如果你让她平安离开，那这里站着的就只有一个玄体。”话语的最后，古烟雨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一个证道级的强者，就算身体只能用动一只手，想捏死玄体甚至是凝神也是轻而易举。更不要说，那个身体还剩下一点时间。
面对古烟雨的条件，帱空没有立即回应。
“……”
沉默中，帱空不断衡量着当前的形势。他想要古烟雨的身体这一点没错，如果现在换一个人打出这个条件，他可能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提出这个条件的是古烟雨。能通过短短几句话就推测他的要害所在，并以自己手中唯一的筹码加以利用，这种智慧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
此时的帱空不断的思考着，他担心其中有什么阴谋。
“怎么，怕了吗。还是说，我让你感觉到恐惧了，月魔？”古烟雨看着沉默不语的帱空，开始挑衅道。
以一位玄体之身挑衅证道级的强者，仍旧安全，在帱空的记忆中，古烟雨也算是前无古人，后，肯定也不会有来者。不过，这种战术对帱空早已无用。
“我现在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这种人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帱空没有回应，反而问道。
智者多虑，但智者也同样自私。正因为他们能以理性的思考衡量世间的一切，也会自然的将一切放到天平的两端。不断的衡量中，智者最后考虑的人一定是自己。
这便是帱空对智者的了解。而眼前，古烟雨的做法明显与智者的信条不合。
帱空想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自己，也相信自己判断的理由，而古烟雨也给了他这个理由。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古烟雨淡淡的说完。沿着古烟雨的目光，帱空看到了古烟雨嘴里的原因……
“她？”帱空看向殷雪菱，再度陷入思考中。
为爱所困，最后失去理性，放弃一切。这种人帱空见得很多，就连他最讨厌的那个人也同样如此。
情是毒，爱更是毒中之毒，所以帱空从未相信爱情，他也不需要爱情。于他而言，女人只是消耗的工具。为了女人放弃一切，在他看来是最为愚蠢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