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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殷雪菱大质问道。
“《七转易魂心经》，听过吗？”帱空淡淡说道。
“三千年前的月魔帱空！”殷雪菱失声说出眼前之人称号。
“原来外界已经过去了三千年了吗。既然你听过《七转易魂心经》那也应该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帱空丝毫没在意殷雪菱的愤怒，他淡淡说道。
《七转易魂心经》，修行到最高层可保证自己心魂不灭。而方法正是交换身体。相比于一些夺舍的做法，这种方法几乎没什么后遗症。
夺舍的时候可能会被身体的原主人反噬，就算成功还可能在心中残留原主的心魂，会消耗心神。而这个副作用会伴随使用次数的增加而扩大，最后总有一天会将自己反噬。
而换身体则没有这个副作用。虽然无法得到对方的记忆，但却也不会被影响。他本来就不需要对方的记忆。这个术的弱点在过程，如果对方反抗可能会发生意外。同时无法对同一个人使用两次。
所以他此前才留下人念自己则沉睡假死，让来此的有缘人以为真的是传承。这样他才有机会。
“现在，轮到你了。”话语间，帱空看向古烟雨。
“我?看来我这个发现你最大秘密的人看来也逃不掉被灭口的命运吗？”古烟雨此刻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早想过这个可能性，但现在真正看到的时候，心情还是不免微妙。因为死过一次，此刻的心情反而没太多的恐惧，就算明知自己眼前即将到来的是死亡。
“我不会将弱点暴露在世人眼前。你也没资格被称为人。可惜了，你是个妖魔。”
此刻的帱空并不知道，他无意间的话语为古烟雨打开某道大门。若是可以的话，古烟雨当然不想死。虽然一直说如果输能得到自己想的，不赢也没关系。
但如果输得不到的自己想要的结果，那就必须赢。
要赌一把吗？
“嗯，妖魔吗。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选她呢，玉陵君应该也来过此地。相比于一位凝神的女子，玉陵君那位入圣不是更好的选择吗。”转瞬之际，古烟雨已然恢复最初的微笑。
眼前的情况于自己而言是一个死局。就算殷雪菱没有被占据身体，仍旧是个残局。只是死的方法不同而已，但刚刚，自己却从他的话中看到了生的可能性。
“你们就快要死了，告诉你也没关系。那个家伙在最后一刻宁愿自毁双脉也不愿意为我所用。我只能说，愚蠢。他跟你们这群因为贪婪而自相残杀的人没有区别。”
“因为贪婪而自相残杀。果然，那个所谓的考验也不过是让人自相残杀的圈套。”
“知道又怎么样。证道的力量就在眼前，没人会不心动。就算是你也不是例外。”帱空指向古烟雨，语言中带着十二分的自信。
过度的追求着力量的他，相信这个世上的人跟他一样，都会沉溺于力量，为了力量不惜一切。以已度人，这是大多数人最初学会也是最常使用的思考方式。
而这样的思考也会因此一叶障目。
“但我没死。”
“那是因为你是太弱了。弱者就只能被强者支配，只有死路一条。”
话落，帱空抬手便是一掌。掌气飞过之际，古烟雨推动人脉真元顿时挥剑以对。两道气劲相撞，即便有名剑加持，古烟雨仍不断后退。
手中的剑应声脱手飞向空中，随之掉到地上。此刻的古烟雨嘴角不禁流下一丝鲜血。
功力、经验相差过大，古烟雨一掌之后已然受伤，但帱空却并没有在此时继续追击。
“嗯！”他发出感兴趣的声音。
再次出手，帱空没以真元压制古烟雨，而是选择近身与古烟雨一战。古烟雨吸过地上古剑，脑海中浮现兵书的感悟与帱空战至一起。
一时间，琴与剑的交汇在这片空间中演奏着最为惊心的旋律。原本以帱空的实力，要杀古烟雨易如反掌。但刚刚古烟雨最初的一剑让他看到了某个希望。
原本他以为古烟雨是妖魔，但刚刚那一击明显是人气。这意味着古烟雨拥有三脉，没错，跟之前的玉陵君一样。想到这里，帱空反而不想杀古烟雨，他想无伤拿下古烟雨，然后利用他的身体。
然而古烟雨此时的剑招却招招搏命，仿佛想与他同归于尽，这反而让帱空有些束手束脚。
这个废物的剑法虽然没见过，但却也稀松平常，但这种运剑方式……是想跟我拼命吗。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想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不断回避中，帱空在等待机会无伤拿下古烟雨。他现在反而担心古烟雨这种打法把他自己的命先打没。而此刻的古烟雨心中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现在的你肯定以为我是因为看不到机会，所以才像现在这样拼命一搏吧。不，机会，我已经看到。
两人的思考一闪而过，现实中，面对帱空迎面的一掌，古烟雨丝毫没有防守的迎了上去。
“嗯！”
突然的变化让帱空意外，就在掌风贴近古烟雨前的方寸，他强行收手，并以一指弹开古烟雨手中的古剑。两人身影交错而过，随之陷入短暂的沉默。
“想死吗，你？”帱空回头看向古烟雨，冷然道。
刚刚那一下如果不是他控制力强，换个正常的凝神过来可能就一掌拍上去了。到时候说不定直接杀了古烟雨。
“怎么，不动手吗。”古烟雨转身，微笑的看向眼前这位证道级的强者。
他眼前的力量大概只有凝神左右，肯定没有入圣，甚至连超凡都没有，否则他刚刚的表现就不只如此。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听到古烟雨的话，帱空没有再出手，他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
“刚刚的对话中，你暴露了两个弱点。其一，你刚刚苏醒，实力不足。其二，玉陵君原本合适你，但却出了意外。”古烟雨抬起手，一边说，一边慢慢竖直两根手指。
“你很聪明，聪明得让我想起一个讨厌的家伙。”
“聪明人才能活得更久。”
“也可能死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