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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俩人好像已经再也没有激励地争吵起来,而是冷战了好一会儿,这种冷战,其实就是在吵架后,给双方一个冷静下来,反思的机会。
白雪客把房间中的灯火吹熄后,便要上床去休息,凌墨墨闻到了重重的酒味靠近,便知道是白雪客要上床来休息,翻转身来,一脚把白雪客踹下床,大吼道:“滚开!一身酒气,就不要爬上我床来!自己去拿床单、棉被,今晚你就睡地上!”
随之“哎哟!”一声,白雪客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阵吃疼,然后白雪客一脸不爽地站起来说道:“地上就地上,地上挺好的,够凉快。”
凌墨墨也快要气死了,向白雪客吼道:“那你以后都不要上床来,天天睡地上!”
白雪客去拿了床单、棉被过来后,一边铺起来,一边故意说气话道:“好呀,挺好的。”
凌墨墨一听,更是气得不得了,也无言以对了,道:“你…………”然后“哼!”了一声后,气鼓鼓地转过身去;白雪客也就地躺下,也转过身去,俩人背向对方,继续赌气…………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在寂静而漆黑的房间中,凌墨墨以为只是她自己睡不着觉而已,但她没有想到喝了酒的白雪客也睡不着,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冷战与反思,俩人的火气似乎降了下来。
白雪客以为凌墨墨已经睡着了,便转过身来,虽然是面对着床底,却向着凌墨墨的方向,开始放下了那所谓男人的面子,率先开口轻声说道:“墨墨…………对不起,我错了,你说得对,我每一次都没有想过你,是我太冲动了,你是我妻子,去汉王那里的事应该先跟你商量商量的,我以后会改了,以后诸事都先跟你商量,我知道错了,不过…………你现在都睡着了,不知道你听见我向你认错,你会下了这口气吗?会原谅我吗?”
然而还没有入睡的凌墨墨听了这番话后,心里安慰了很多,微微一笑,又故意说道:“听不见,认错就要大声点,说话要有点男子气概!”
“…………”
白雪客没有想到凌墨墨竟然也没有入睡,便顺着凌墨墨给自己留下的阶梯而下,大声一点儿,向凌墨墨认错道:“对不起,娘子,我错了,请原谅我吧!”
凌墨墨心中甜滋滋地,只要白雪客说了出口,便已经决定原谅他,但还想听他再认一次错,道:“没诚意,再大声点,再说一次,不然本公主就要睡了,不搭理你了!”
白雪客便再次认错,大喊道:“对不起,娘子,我错了,请原谅我吧!”
这声音大到就连隔壁房间也能听见,凌墨墨听后便“卟嗤”地一笑,这一笑可说是心喜神悦,很是幸福。
白雪客听见凌墨墨笑了,这意味着已经和气了,便问道:“娘子,这地上凉,我能回床上睡吗?”
凌墨墨和白雪客耍贫嘴,道:“你不是说地上凉快,挺好的吗?”白雪客轻轻地自扇一掌,道:“额,这…………哎,该死,我咋这么蠢?竟说这些话呢?”
凌墨墨又说道:“还有哦,还有人嫌我多余,叫我以后不要管他呢!”
白雪客向凌墨墨乞求道:“娘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样说了,求你饶了我吧?让我回床上睡吧?”
聪明伶俐的凌墨墨问道:“不敢这样说了?那要怎么样说呀?”
白雪客也只能低声下气,摇尾乞怜地向凌墨墨说道:“地上冷得很,还是床上暖和;而且我妻子一点也不多余,他管我管得好、管得妙、管得我顶呱呱地好,没有她管?我简直就活不下去了。”
凌墨墨此时被白雪客哄得非常地开心,早上的气势与火气早已被这甜言蜜语浇淋得熄灭殆尽了,笑道:“哼,还算你懂事,那本公主故且饶你这一回吧,地上冷,着凉了可不要怨我哟。”
白雪客听凌墨墨这么一说,兴高彩烈地爬上床,笑道:“嘿,来了!”
与凌墨墨同床共枕,共盖一张温暖的棉被,凌墨墨转过身来,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死酒鬼,一身酒气。”
白雪客道:“你懂什么?这叫男人味,男人味自然会难闻一点,不然你们女人怎么会成天叫我们臭男人呢?”
凌墨墨笑道:“哼,好讨厌的男人味。”
白雪客伸手搂着凌墨墨的小蛮腰,道:“还是搂着娘子睡比较舒服。”
凌墨墨笑了笑,向白雪客问道:“那么你…………明天带上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白雪客的酒劲起了,昏昏欲睡地应了凌墨墨两声,道:“嗯…………嗯…………”
然后进入了完美的梦香中…………凌墨墨看着白雪客那熟睡的样子,轻声道:“混蛋,我爱你!”
然后再在白雪客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晚安。”
也伸手搂着白雪客的脖子,俩人额头相贴着,相拥入睡,白雪客和凌墨墨经历了这一场争吵后,不但没有破坏俩人的感情,反而使俩人的情感得以升温,同时也使俩人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对方,爱意更浓。
然而,向来宽容对待白幕雪的百露花,她的想法和凌墨墨显得有些不一样,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缺陷的女人,自己不但非清白之身,而且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个孽种,但白幕雪竟然不但不嫌弃,还娶了自己,给自己一种依靠,所以她更加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害怕着一旦争吵,随时会失去,所以什么事情都依着白幕雪,到了晚上,她才自己一个人无心睡眠、默默抽泣,然后抚着白幕雪的脸庞,轻声哽咽道:“幕雪,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们娘俩…………还等着你办完所有事,然后带着我们到山林中隐居,撇开一切江湖恩怨,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呢!”
一滴泪珠划过脸庞,浸打着枕头,心中委屈不敢说出来,只憋在心中,看着白幕雪那张熟睡的面容,又生出甜甜的幸福一笑来,心想如果不用时常分离,每天看着这张脸入睡,该有多好呀?百露花双眼定睛地看着白幕雪的脸,直致昏沉沉的困意袭来,渐渐地闭上双眼,与白幕雪同床共梦…………
这个夜晚是那样平静地渡过了…………
第二天的早上…………
辰时末刻,众人用过早饭后,皇帝带着天策卫来到了码头,这个码头上的人与船只已然暂时被天策卫驱离,皇帝与凌虚师太、百露花、凌墨墨、韩立旗等四人一同相送白雪客和白幕雪,他们站在码头与白雪客和白幕雪告别,凌虚师太紧握着俩人的手,忧儿之心又再起,叮嘱道:“儿呀,你们俩长大了,不曾让你们的父亲失望过…………正罡之后,真的和正罡一样,既有武德,也能干出一番大事来,乐安州是汉王的藩地,为了妻子不成你们的后顾之忧,她们就不随行了,娘现在也是出家人,也不便干预朝政及俗事,此行就要靠你们自己了,要好好保重自己呀!”
白幕雪道:“嗯,娘,放心,孩儿是兄长,会照顾好自己和雪客的。”
凌虚师太点了点头,道:“嗯,幕雪,你会这样想,娘就安慰得多了。”
又向白雪客吩咐道:“还有你,平日里脾性改一改,万不可再让人为你担忧。”
白雪客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娘,放心吧。”
接下来,韩立旗上前来,向白幕雪道:“幕雪,养育了你十年,亦悉心教育你十年,传你武艺,为师这十年里,看着你长大,为师致今未娶,膝下无子,全因把为师的一切都给了你,视你如己出,过去的任务,你都办得很好,为师相信你的办事能力,但汉王在乐安州势大、武功强横,他一家子亦非什么善男信女,此行实是“深入虎穴”,一定要万事小心。”
白幕雪向韩立旗抱拳道:“是,徒儿谨记师傅的教悔。”
韩立旗拥抱了一下,轻轻拍了拍白幕雪的背部几下,然后又向白雪客说道:“雪客,真的很像,你跟你爹简直是一个模样,也有正义感,虽然对你了解不深,但你与幕雪是亲兄弟,又是正罡大哥的次子,也算是自己人了,看见你们兄弟俩要去出生入死,我就想起自己当初与你们爹称兄道弟、出生入死的一面;但此行多“凶险”,我希望你能保重自己,待你回来,我们俩找一夜触膝长谈、举杯共欢,可好?”
白雪客点了点头,笑道:“韩叔叔,早听兄长提起过你;好,待我回来,我们俩把酒言欢。”
说完,便主动向韩立旗拥抱,韩立旗微笑着,轻轻地拍了拍白雪客的背部;凌虚师太见了这一幕,对韩立旗这个人有了崭新的看法,微微笑了一笑,然后又陷入了一小会儿的沉思…………
百露花和凌墨墨上前,她们分别与白雪客和白幕雪俩手相牵,百露花对白幕雪说道:“我会想你的,你好好地对付汉王,不用记挂着我们母子俩,等你报完父仇后,我们就兑现承诺,一家子去过上幸福的生活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幕雪一把将百露花拥入怀中,道:“嗯,我会的了,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撇下你们母子,离你们而去的。”
凌墨墨也向白雪客叮嘱道:“你呀,是有妻室的人了,千万不能再让人替你担心了,吃饭不要省,要管饱!穿要管暖,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记住,遇到危险了,可千万不要呈勇,跟你哥一起跑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千万千万要…………”
白雪客一把搂住凌墨墨,道:“行了,知道了,就你啰嗦!”
顿了顿,两眼湿湿的,又说道:“真舍不得与你分开,我一定要活着回来,回来继续听你唠叨我,我要你一辈子管我、唠叨我。”
凌墨墨听了之后,非常感动,一头埋进白雪客怀中,哽咽道:“嗯,你完好无损地回来,我保证天天唠叨你!”
两对有情夫妻相互拥抱着,纷纷不舍于这个离别的清晨,如同普通人家女子不舍夫君远入军营般,离别…………是痛苦的,这只会使有情人相互苦相思…………
皇帝上前说道:“好了,好了,时辰到了,该去的还是要去了。”
这句话如锋利刀刃般,硬生生地把这两对相拥的有情夫妻给拆开;又向白雪客和白幕雪问道:“雪客、幕雪,什么时候回来?”
白雪客和白幕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白雪客道:“秋天,秋天要到了,宫中“蝴蝶兰”开花的时候,便是我们兄弟俩归来之时。”
白幕雪点了点头,道:“对,皇上,蝴蝶兰于秋季开花,属于较娇贵的品种之一,十分漂亮艳丽,一般比较难存活,更别说开花了;但它又象征“好运来”的寓意,皇上,倘若满庭“蝴蝶兰”花开,第二日便是我们兄弟二人奇迹般从“虎穴归来”之时。”
皇帝点了点头,笑赞道:“好,到时候,朕在后宫园满布“蝴蝶兰”,定叫人好生照料,到时候这花一开,定叫那好运交来,定然是你们兄弟二人给朕带着好消息平安归来。”
凌墨墨和百露花便将那“蝴蝶兰”听进了耳里去,见白雪客和白幕雪要登船去了,凌墨墨和百露花把背在身上的包袱递给了自己的夫君,她们相牵着的手纵然握得再紧,也拉不住转身离开的夫君;汹涌的海浪拍击着码头的岸边,白雪客和白幕雪不用寻常的登船方式,而是使那轻功一跃,便飞上了船,共有五艘大船,船上皆载满了三百名锦衣卫,白雪客和白幕雪面对着码头的方向,与皇帝、百露花、凌墨墨、凌虚师太等人相互目送双方远去,白雪客和白幕雪招手向众人告别,众人亦向白雪客和白幕雪招手告别,百露花和凌墨墨上前跑到码头岸边,向着船上的俩人齐声大喊道:“混蛋!一定要回来!”
这一声叫喊于广阔的海上响亮池回荡着,夹带着不舍之情伴随着船只慢慢地远送而去,俩位佳人眼角所含的泪珠划过脸庞滴于海水之上,荡起微微的圆形波浪,依依不舍之情随着船只而去,直到船只于海上消失不见了,百露花和凌墨墨方才被众人拉着离开了码头…………
话说此刻,东厂的内阁中…………
“当哴!”
一只瓦杯重重地摔在一双黑靴前,被摔坏的杯中茶水亦溅了这一双黑靴一鞋子都是水,只见穿着这双黑靴的徐道云在低着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下,好比那些虔诚的信徒正在祈祷般,徐道云也是正在祈祷,祈祷着这一次不会让曹崇给打死了。
而曹崇此刻亦正在内阁的正上方高台上,叉着腰左右来回踱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然后指着徐道云,大骂道:“你说你…………本公公传你三成神功,让你去杀个人,你倒好,给我整个“被打下急流,不知去向”出来,现在都已经打捞了一天一夜,还没见曹乾明的身影,既便死了,尸首也该浮上来了吧?影子都不见?”
顿了顿,又责备道:“我说我…………我怎么就看上你这傻瓜?就…………就你这样,还想当武当掌门呢?将来怎么掌管门派?”
然后起掌势,道:“来,还是让我一掌结果了你这笨蛋算了,也省得我在你身上浪费精力。”
徐道云一听曹崇想要一掌拍死自己,便立即跪地求饶道:“师傅饶命,弟子知道错了,请师傅再给弟子一个机会。”
曹崇道:“给?给个屁……给你这笨蛋机会?受死吧!”
而曹坤明上前一把拉住曹崇的手,阻止曹崇道:“义父,冷静呀,义父!你不能杀了道云。”
曹崇道:“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我爱杀就杀,谁管得了?”
曹坤明却极力劝阻,在他耳旁轻声道:“义父,听坤明一言,这徐道云现在可是俞灵的夫君,将来武当掌门的唯一继承人,倘若杀了他,将来义父你找不着人顶替他,怎么在背后操控武当派这一武学泰斗?怎么暗中掌控武林?”
曹崇听了曹坤明这么一说,方才放下手掌来,轻声道:“对噢,他犯错归犯错,本公公的大事可不能坏。”
曹坤明又轻声劝道:“是呀,义父,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曹崇平复自己的心情,背着手向徐道云心平气和地说道:“徐道云,为师念在你初次为我办事,还不太懂事,情有可原,为师就故且饶你这一回,不过…………”
顿了顿,又道:“为师还是很看好你的,下不为例,为师希望不会有下一次,知道吗?”
徐道云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压顶的压力,连忙向曹崇拜道:“是,是,徒儿明白,徒儿下次会注意的了。”
古人云:伴君如伴虎,如若伴着一只恶虎,就要时刻小心谨慎,否则一不小心,随时可能会丧生于虎口中。
曹崇向徐道云吩咐道:“你先回去你武当那群师兄弟中待命吧!”
徐道云亦向曹崇一拜道:“是,师傅,徒儿先行告退了!”
接着便向内阁的大门方向而去。
曹崇背着手,一边低头沉思,一边向曹坤明问道:“坤明,你说…………那个将乾明给轰下急流的会是谁呢?毕竟本公公传了三成神功给徐道云,即便现在仅凭白雪客一人,也没有那么轻易把徐道云给击败吧?”
顿了顿,又缓缓转头向曹坤明望去,道:“除非…………”
曹坤明见曹崇望着自己,便迅速向曹崇单膝跪地,低头抱拳道:“义父,即便给天大的胆子坤明,坤明也不敢作那背叛义父的事来,还望义父不要猜疑坤明对你的忠心!”
曹崇背着手,转过身去,背对着曹坤明,笑道:“呵呵,坤明,你无需紧张,义父一手带大你,教你功夫,传你五成神功,为的是让你好好地辅助我,你一直都在义父身边,你是否对义父忠心?义父还不知道么?”
顿了顿,逐问曹坤明道:“坤明,你觉得…………那个把乾明轰下急流的神秘人,到底是谁呢?他这么做…………到底又有何用意呢?”
曹坤明听曹崇这么一问,心中多少也有点儿心惊胆战,但为了活命,也要故作镇定,便站直身子来,向曹崇回答道:“义父,就连你也猜不透的东西,坤明也不敢妄自猜测,所以…………义父问起坤明,坤明也不知道。”
曹崇咬牙切齿地笑道:“那好吧,既然那傢伙有意跟本公公过招,那么本公公也只好奉陪到底了,本公公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曹坤明一听,心底里有点害怕,但想起那日曹乾明对徐道云所说的话,自己也有点想要偿试把曹崇给反了,只因他知道,曹崇眼里只有自己,其他人都是曹崇的棋子,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像曹乾明一样,被他弃掉;又把心一横,心想道:“好,曹崇,你不死,我难活,我会想办法除掉你的;打不过,我放暗箭,你应该难防了吧?”
曹崇还不知道,其实把曹乾明打下河去的那个神秘人是曹坤明,便背着手向曹坤明再委任,吩咐道:“坤明,再加派人手,这几天打捞曹乾明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曹坤明向曹崇躬身抱拳应道:“是,义父,坤明这就去办,先行告退了。”
说完,曹坤明为了避免露出马脚,便迅速离开内阁,曹崇则背着手,望着曹坤明那离去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心想道:“希望你不要像乾明那样,背叛我,否则…………纵然是你,本公公也是绝不手下留情的。”
后端如何?下回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