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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云横一剑向曹坤明的腹部挥来,曹坤明脚尖一蹬,身躯向后跃去,下方便是急流,正当徐道云喜出望外,以为要击败对方之际,怎奈曹坤明再一次用右手剑指夹住徐道云的剑刃,然后再将身躯向前一拉,将自己拉到徐道云面前,左手一掌随之呼出,这一招不但没有使自己掉入急流中,更是左手的一掌拍于徐道云的右肩上,这一掌的掌劲浑厚,如同以石击卵,直接给徐道云重重地一击,徐道云向后飞退了数米,刚刚站稳脚,便捂着胸口“卟”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不想曹坤明出手意如此地重,直接一掌给徐道云打成了重伤,俩人的武艺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徐道云想再次站起来与曹坤明打,却双脚竟然不听使唤了,蹲跪了在原地,一剑倒插于地上,胸膛高低起伏,呼吸变得忞乱且急促。
曹坤明向徐道云笑道:“早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赶紧打坐调息吧!”
徐道云无奈于技不如人,也只好原地打坐运功调息了。
曹坤明转过头来,望向陈权辉,道:“曹乾明,这下该轮到你了!”
陈权辉向曹坤明伸手,喊道:“等等,这位好汉,你武艺高超,想要取我性命不是不可以,俗话说得好: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我曹乾明行走江湖多年,你说我是你仇家,你倒是说说,我跟你有何仇怨吧?”
曹坤明揪起陈权辉的衣领,胡编一个理由,道:“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六年前带人血洗了“李家村”,我是幸存下来的村民,苦练六年的武艺,为的就是今天找你复仇!”
一副凶狠的嘴脸,似是要杀人般,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权辉。
陈权辉扬起嘴角,轻轻一笑,道:“呵呵,虽然已经完全忘记了,但听你这么一说,原来我今日终穷是死于六年前没有清理干净的原故,这真是作为一名村庄屠夫的失败呀!”
曹坤明将曹乾明抛上空中,然后再跃起,凝劲于双掌,只见他双掌闪烁着一阵阵紫色的光,大喊道:“曹乾明,受死吧!”
虽然曹坤明用黑面巾蒙着脸,但陈权辉还是从曹坤明所使的掌法中认出了他来,双眼睁得圆大,指着他,正要说道:“不,你…………你是…………”
曹坤明不想被识破,便迅速使出双掌,“卟!”陈权辉于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大叫着:“啊!………………”
往深渊下的急流掉下去,随之深渊之下传来一声“砰!”的击水声,如同被某件重物投进了深渊下的大河急流中,那巨响声回荡于深谷中。
徐道云此刻亦是调息完毕,作起收功势,听见陈权辉被这名不明来历的人给一掌轰进了急流后,心想陈权辉身受重伤,又被人轰进急流,这回必死无疑,睁开双眼一看,就连那神秘蒙面人也不见了,心想道:“此人到底是谁?究竟是敌是友?”
徐道云捂着胸膛,拖着受了伤的身子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四周只有自己一人,又想先不管那么多了,首先回东厂给曹崇交差去,然后拖着受了伤的身躯,向着茂密的树林走去,可由于身体不负重伤,走到北京城的城门前便倒在地上晕倒过去了…………
农历六月十九的辰时…………
这一天,皇宫的后宫中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经过昨夜暴雨的洗滌后,这后宫各处不但有一阵扑鼻的清香,更是比往日更为美观,后宫景色清丽秀美,盘栽、花草树木都要比皇宫的任何一处要多(除了后宫园)。
于德庆公主:凌墨墨的房间中,早晨的阳光将房中的任何一处都照得亮透无遗,在强光之下,白雪客和凌墨墨皆赤着胳膊、光着身子的在床上搂抱着入睡,是凌墨墨枕在白雪客的胸怀上,俩人只是盖着一张被子,昨夜那两套盛婚红装却丢在了床边的地上,这种情况想必是俩人新婚之夜已然行房。
一夜累人的缠绵,使得俩人懒懒地,不想这么早起床,可一声叫声如同催俩人起床般,把俩人硬生生地喊醒了;一名太监在房间外大喊一声道:“圣喻到(皇上的手喻)!德庆公主和驸马爷出来接喻!”
还在懒睡的俩人迅速睁开了双眼,还睁得斗大,白雪客第一个下床,去找套新衣服穿,道:“你皇兄真会玩,找我们找得这么不适合?”
然而凌墨墨仍然躺在床上,那棉被仍然盖在身上,光着身子的她都要羞到钻到被窝里去了,一声不吭,羞红着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蚊帐。白雪客回头一看,问道:“你怎么不下床?”
凌墨墨羞答答地回答道:“没穿衣服,你先出去。”
白雪客笑道:“昨天晚上,你全身上下都让我摸透了,还怕让我看见了?又不是没见过,上回我中寒毒那回,你上身只剩一件肚兜呢。”
凌墨墨扁着嘴道:“啊…………你穿好衣服,首先出去接圣喻,我穿好衣服就来了。”
白雪客更衣后,躺回床上,望着凌墨墨那水嫩嫩的脸蛋,笑道:“为什么?不就让夫君看见你光溜溜的身子嘛。”
凌墨墨向白雪客撤娇道:“啊…………出去啦!不许看,出去啦!”
白雪客那里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撤娇,便连连点头道:“哦…………好好好,出去,出去!”
先是在凌墨墨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这辈子我不但爱你,还会宠着你。”
每天早晨起床,给妻子送上一吻,那是多甜蜜的事;说完,白雪客便走出了房间,并且小心翼翼地把门给带上,凌墨墨见房间只有自己一人,并且门已关好,方才下床来更衣,凌墨墨的身段果然妙曼,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动。
太监向白雪客拱手拜道:“驸马爷,早!皇上请您和德庆公主到奉天殿用餐。”
白雪客点了点头,道:“嗯,我和公主随后便到,你先退下吧!”
太监应了一声“是!”
便退下去了。
凌墨墨更衣后,与白雪客一同用青盐洗漱过后,便一同向着奉天殿的方向而去…………
来到这奉天殿,只见一张长桌摆在殿中央,桌上放满了美酒佳肴,皇帝坐在正中的主位,两旁则的位置坐着凌虚师太和白幕雪、百露花俩夫妻,原来皇帝不止邀请了白雪客和凌墨墨,是邀请他们一家子。
白雪客和凌墨墨迅速上前向皇帝弯腰抱拳,齐声道:
“白雪客,参见皇上!”
“墨墨,参见皇上!”
皇帝向白雪客和凌墨墨伸手,笑道:“唉,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套?免礼,免礼!”
俩人又齐声道:“谢皇上。”
白雪客向抱拳、凌墨墨则半蹲,向凌虚师太、白幕雪、百露花请早安道:
“雪客给娘、大哥、嫂子,请安。”
“墨墨给娘、大哥、嫂子,请安。”
凌虚师太见白雪客和凌墨墨突然变得如此礼貌,很是满意地笑道:“哈哈哈,好好!入座用餐吧。”
白雪客和凌墨墨随即就位而坐,白幕雪则赞白雪客和凌墨墨道:“成家立室之后,确有所不同了,知书识礼了很多呀,雪客、墨墨。”
…………
早餐宴中,当是首先谈论家常,欢声笑语,自然是少不得的了,这里就不作啰嗦详述了。
谈笑风生之后,也该进入正经八道的言谈了,白雪客向皇帝问道:“皇上,怎么今日不打算上早朝了吗?”
皇帝叹道:“哎,这些日子朕觉得太累了,朕昨日已差各大臣,今日休朝一日,所有朝政,明日再议。”
凌虚师太向皇帝抱拳道:“皇上乃九五至尊,又日理万机,日后更要多作造福百姓,应当保重龙体,休息个一两日,也未常不可。”
皇帝又叹息一句,道:“哎,休息?与期说休息,倒不如说被烦忧缠扰,终无计可施罢了。”
白雪客逐向皇帝说道:“不知皇兄所指的烦忧是何事?一个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解决方法来,那么多几颗脑袋总该会想出解决方法来的。”
皇帝一副不敢求的样子,向凌虚师太她们说道:“这…………各位非朕功卿臣下,朕怎好让各位为朕想家国之政事?”
白幕雪则向皇帝说道:“古语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皇上说这话,莫不是瞧不起咱们兄弟二人?”
皇帝道:“非也,朕非此意矣。”
百露花则向皇帝说道:“既是如此,皇上有何难解之事?不妨直言,好让我等略尽绵薄之力。”
“哎…………”
皇帝又长叹了一声,接着起身离座而去,背着手,向着奉天殿的大门走了几步,道:“雪客,还记得七日前,你和皇妹刚回来见朕,朕是在阅读什么书吗?”
白雪客回想了一番,道:“记得,皇上是读《尚书》。”
皇帝逐问道:“那你还记得朕那天说千古四帝的治理下,国邦有多么地好吗?”
白雪客又回想了一番,道:“记得,那天皇上您对雪客说:尧舜禹汤乃我国华夏族千古以来四位最英明的帝王,在他们统治的期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人人得以安居乐业、丰盛富足,并且还君臣一心治理国政。”
皇帝低下头来,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叹息道:“哎!可惜朕与先帝一直想要仿如“尧舜禹汤”那样地治理我大明国土江山,不想却做不到如书上皋陶所说的“知人;安民;诸候要摒弃私欲,谨慎处理政另,并且要任人惟贤,使百官各称其职”,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好皇帝呀!”
凌墨墨听皇帝说些如此丧气的话,便伸手逢迎皇帝道:“不,皇兄不要这么说,我大明国土自于成祖帝爷爷到皇兄这一代的治理之下,就已经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人人得以安居乐业、丰盛富足了,而且人人皆称皇兄三代皆是“仁治之君”,皇兄你就不要去想这么多了。”
皇帝轻哼一声道:“哼,“仁治之君”…………”
顿了顿,又叹息道:“哎…………朕真是愧对百姓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称号呀!!”
白雪客不明白皇帝为何净是如此一叹气?
如同毫无斗志般,逐问道:“皇上,为何今日尽说这些丧气之话?这个称号皇上您受之无愧,为何却总是叹气?难道国政上有些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吗?”
白幕雪随之追问道:“皇上,难道又是汉王搞出些什么事来为难皇上您吗?”
皇帝点了点头,承认道:“正是。”
白幕雪逐问道:“皇上,那又究竟是何事?”
皇帝倾刻间流下两行热泪来,自捶胸膛,自责道:“汉王在乐安州横行了数十载,却向朝庭上报作假民情,直致乐安州百姓苦了十多年,朕这个昏君到现在才发觉,朕实在是昏庸呀!”
白雪客迅速上前拉住皇帝的手,阻止他再自捶胸膛,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在座众人看见皇帝在痛心疾首地自责,并且忧国忧民,心中颇为感动,白雪客又安慰皇帝道:“皇上莫要自责,此乃全是汉王的暴行,又怎么可以怪皇上呢?”
皇帝忧心忡忡地说道:“朕调开平卫于独石守漠北,镇我大明江山太平;开平卫实力不容小觑,又有独石要关城堡为边防,抵制蒙古胡人,今又内患于汉王虎视眈眈,说汉王暴虐一方,朕更无确凿证据,怎么说也是王叔,有开国之功,不好拿定汉王,这叫朕如何是好?”
顿了顿,又道:“若调开平卫南下抗汉王,定叫那胡人孽裔夺我独石,南下我大明;若叫汉王真反了,这外患有开平卫相抵,但内忧又由谁来挡?”
皇帝此话一出,使得白雪客一干人等顿时便生起了忧国忧民之心,白幕雪立刻站起身来,向皇帝拱手道:“那么皇上可派人前去乐安州调查汉王,若查得确凿证据来,便派人拿下汉王便是。”
皇帝轻笑道:“哈哈哈哈,朕是派了的,足足花去了二十条巡使性命,方才查得汉王假政骗了成祖爷爷到我这一任早早有十年之余,最近又派其三子东渡东瀛,请东瀛武士入驻乐安州,无疑是想要造反的行为呢。”
百露花一听“东瀛人”这三个字,便惊得连手上的汤匙也拿不稳,“当啷!”一声,掉到汤碗里,圆睁的双眼,使眼珠突出得快要掉出来似的,虽说她已经不再在乎过去,但对于“东瀛人”这三个字特别地敏感,因为那是一件给她留下了阴影,并且让她不愿意再想起这么一段痛苦的往事。
白幕雪立即将百露花搂入怀中安慰着她,再向白雪客使眼色,白雪客领会到了兄长的意思,再上前轻声问皇帝道:“皇兄,你说汉王请了“东瀛人”入驻我大明,这事可是当真?”
皇帝点了点头,亦轻声道:“是韩都督(韩立旗)派人查到的,君无戏言,朕骗你作甚?”
白雪客听后轻声道:“这个汉王可真是好事多为。”
然后转过头来,向白幕雪点了点头,白幕雪亦领会到弟之意,便迅速双手紧握成拳,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神,盯着桌上的食物,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乐安州的汉王府,一刀取下汉王的首级来。
白雪客细思一番,他知道白幕雪很想报了这百露花受辱和杀父之仇,白雪客又何偿不想?
白雪客便向皇帝抱拳请求道:“皇上,白雪客斗胆请求,求皇上这次赐雪客为巡使,让雪客带上兄长一起前往乐安州,为皇上调查民况。”
皇帝一听,便立刻转身拒绝道:“此事万万不可,你若也有个闪失,岂不是刚刚新婚,便让皇妹守寡不成?”
白雪客大笑道:“哈哈哈哈,雪客与兄长并非那些个酒囊饭袋的巡使,粗浅会些功夫,足以自保,请圣上放心吧!”
皇帝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向白雪客说道:“雪客,朕可不是跟你开口言笑,那汉王可不是善男信女,他已杀过二十名巡使,然后将罪行推到了“贼匪”所为的说法去了,死了可是难报仇的!更何况你先前如此待世子,你恨不得把你给剁了。”
白雪客再向皇帝抱拳请求道:“那么皇兄,雪客也不是跟你开口言笑的,雪客是一片赤胆忠心,那就请你准了吧?”
凌墨墨听白雪客竟然请求皇帝去乐安州,就立刻板着一副嘴脸,觉得才刚刚成亲,这子还没几天,他又要请求出去公干了,觉得非常不贴心。
其实女人都会有点小私心,就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多在家陪伴自己,因为你是她独有的,所以男人也要长点心,适当时间地去工作、适当地陪伴,不要忽略了身边佳人是最好的,否则会错过幸福时光。
凌墨墨扁着嘴,手中拔着一朵花的花瓣,一边拔,一边气鼓鼓地暗骂道:“白雪客,混蛋、臭蛋、鸭蛋、坏蛋,让你去!拔光你,让你去!你个混蛋、混蛋!没扎根,四处飘的混蛋!”
凌虚师太把凌墨墨的小动作和小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她清楚凌墨墨在生些什么气,但父妻俩小吵小闹是正常,想当年她跟白正罡大大小小的吵闹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甚至还吵过要休了对方,最后经过吵闹后的冷静,还不是使俩人的感情得以升温了吗?
并且变得更爱对方了。
凌虚师太低下头来,微微一笑,并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已成家立室的俩个儿子,心中多少也感到挺安慰的,纵使万般还是家的感觉好,只是缺了一员,使她觉得像是欠缺了点什么?
还是有那么点地黯然神伤的感觉。
皇帝逐问道:“你们真的想去?”
白雪客点头道:“是的,我们兄弟二人尚有些未解之恩仇与汉王有关,想要顺手一查。”
皇帝逐问道:“何等未解之恩仇?”
白雪客道:“吾父:白正罡大仇。”
皇帝一听,便心悦神起道:“哦?原来尔等是剑英雄的家眷?你们兄弟二人亦是剑英雄之后?”
白雪客回答道:“正是。”
皇帝感到十分兴奋,道:“朕听闻剑英雄修得“人剑合一”的高超剑法,其人不光武艺高强,更是忧国忧民,侠义心肠的大侠,虽生平未得见其人,为之惋惜,可却得见其后人,此生无憾已!”
皇帝越说越兴奋,如同自己喜获了俩员战将,对付汉王将多几分把握,道:“俗称说:虎父无犬子,尔等父亲英豪盖世,尔等亦非俗类矣,好,很好!”
白雪客向皇帝抱拳,再次请求道:“皇上,请允许我等前往乐安州调查,一则为皇上堪察汉王封治之下的民情;二则查我兄弟二人的父仇。”
皇帝转身笑道:“好,朕见尔等如此赤胆忠心,又乃忠良之后,朕准了。”
顿了顿,喊道:“白雪客、白幕雪,上前听封!”
白幕雪安慰好百露花后,迅速疾步上前来,与白雪客一同向皇帝跪下,齐声道:“臣在!”
皇帝向白雪客一脸严肃地赐封道:“朕今日封白雪客为无品级“八府巡按”,却无论见皇亲国戚,或是高官?皆“见官大一品”(无论是什么官位,见着就是压对方一级,这个够叼。),并特赐“御龙金牌”,见牌如亲见朕,必要时候,雪客,这个对你必有一用。”
又千叮万嘱道:“雪客,宋朝时期,有一位青天之官,亦是这“八府巡按”之职,其人一生清洁廉政,朕觉得你为人正直不阿,本朝也该出此等“八府巡按”,实当以前人为榜样,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白雪客向皇帝抱拳道:“臣明白!请皇上放心。”
皇帝又转向白幕雪道:“白幕雪,朕又封你为锦衣卫副都督,本次主要任务:亲率锦衣卫三百员,协助白雪客按排,调查、巡抚各州,最主要的是“乐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