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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一剑不再是一百多年前的需一剑,或许过去他是一个好强斗胜的剑客,但二十年前自与张三丰打赌,在俩人的一场斗剑之试败给张三丰后,便决定封剑潜心垂钓二十年。
张三丰这么定赌约是有目的的,钓鱼是一种考验耐心的活动,能使人心如止水,让需一剑垂钓二十年,再怎么重戾气、好强斗胜、喜争名逐利的人也会经过一直静心与耐心的洗滌,成为一个心平气和的人,但是殊不知需一剑却已是一个拥有“慈悲的佛性”,也有“残忍的狼性”的人,被惹急了,也会有爆发的时候。
那数百名随从纷纷举起手中兵刃向着需一剑奔来,需一剑却目露凶光,一双无情的眼神可使人不寒而栗,他右手抱着昏过去的黄小莲,左手剑指凛发着渗人的寒意、蓝光闪耀,需一剑身子一晃,原地留下一个残影,真身一晃而不见踪影,眨眼之间便来到了那群随从的身后,沿途只留下残影,众人目光呆滞,剑指一收,“砰砰砰!”的声响,这数百名随从身上的一些部位随之爆破,然后纷纷倒地打滚,哀嚎不绝,你们的武功已经被我给废了,然后再缓步向朱瞻垐和梅山兄弟等人缓步走去,左手再作成剑指形,一双凌厉的眼神望着朱瞻垐和梅山兄弟,目露凶光、气势逼人,令他们五人额头直冒冷汗,颤抖的双脚也缓缓地向后退去,五人见需一剑步步逼近,梅大喊道:“既然如此,我等就跟你殊死一拼了!”
梅二、梅四、梅五便随梅大一起向需一剑冲去,而朱瞻垐与梅山兄弟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有共同进退之心,便立转头落荒而逃,逃亡之态亦属狼狈。
需一剑见此,便身子再次一晃,残影从梅山兄弟中间闪过,速度之快,连梅山兄弟他们几人看都没看清楚,便已被点了穴,一动不能动,真身却出现在朱瞻垐前方,朱瞻垐立即停住脚步,被吓得啷呛,然后需一剑起剑指便要向朱瞻垐的喉部戳去,出剑之际,忽然脑海响起二十年前张三丰对自己所说的话:“你越是增添杀孽,你即便能得名震天下,但亦需付出代价,没有人能杀掉你,但却有人能杀掉你身边的人,百年前你家破人亡的原因是你,举足投手之间皆是杀孽,武功高强又如何?你能时时刻刻保护身边的一切吗?你杀他们,他们来杀你的家人,以复仇,怨怨相报何时了?这便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循环”,我劝你在下杀手的那一刻停一停,想一想吧?”
当需一剑的剑指来到朱瞻垐的喉部还有0.01公分时停了下来,指未到,但劲风却将朱瞻垐的头发吹得随风飘扬,可想而知此剑只需一下,朱瞻垐必定毙命,但需一剑想着自己不能牵累黄小莲,所以停下了手来,光是这样,便已使需一剑瑟瑟发抖,一屁股坐于地上,腿间一滩腥骚的液体流出,沾湿了自身的裤裆与及地面,双腿仍然在瑟瑟发抖,朱瞻垐已然被吓得个屁滚尿流。
需一剑深呼吸一口气,双目微闭,轻声说道:“滚!统统给我滚!日后不许再踏足这里,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
需一剑一弹剑指,便解开了梅山兄弟身上的穴道,朱瞻垐及梅山兄弟心中愄惧,带着那数百名随从速速乘大帆船离开了码头,独剩需一剑在原地,需一剑低着头望着黄小莲,说道:“我本无意伤莲儿,莲儿却因我而伤。”
说完,一滴泪水滴落,然后再是一闪身,需一剑便带着黄小莲回到了上善水居,需一剑先是给黄小莲上药包扎了伤口,然后再运功给黄小莲疗伤,幸亏刚才给黄小莲点穴止血才给她保住了性命,否则若是失血过多,必会身亡,以需一剑深厚的内力,没一会儿,黄小莲便吐出了淤血,需一剑见黄小莲已无大碍,方才把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他把黄小莲放躺于床上,那双粗糙的手紧握着黄小莲的小巧玉手于手心中,口中唸叨道:“在下已引退江湖二十年,并且不惜以身死为由而引退了,为何还会有人来找麻烦?”
顿了顿,又说道:“莲儿,爷爷现在身边只有你了,你可万万不能有事,使爷爷重新变回一个孤寡老人呀!”
说着说着,需一剑两行泪痕划下,可见需一剑真把黄小莲当成孙女了,并且视她是何其地珍重?不想他刚才为了这个颇像芸儿的小女孩竟然大放冰山一角的锋芒。
话说曹崇一向行事低调、密不透风,看似一切只有汉王在捣鬼,但实质上那一件事不是有他在背后的操纵?曹坤明上前向曹崇抱拳道:“义父,听说乐山镇接到一庄强匪入村的案件,现已传得沸沸扬扬,已经传入狗皇帝的耳边,那狗皇帝正在大发雷庭。”
曹崇一听,不明所以,便疑惑道:“哦?这不是小事一桩吗?让乐山镇的官府处理了便是,狗皇帝何故要为此大发雷庭?”
曹坤明回答道:“义父有所不知,据说这事不是大明的山匪所干,是东瀛人所干的。”
曹崇一听,便对此非常感兴趣,坐起身来,疑问道:“哦?东瀛人?”
曹坤明点头说道:“是的,听说近日各市镇涌入不少东瀛人,还有一条只有我们东厂知道的消息,狗皇帝是不知道的。”
曹崇越听越高兴,如获喜讯,问道:“什么消息?速速说来。”
曹坤明上前到曹崇耳边轻声说道:“听说这东瀛人是汉王派三子:朱膽坦前去请来的。”
曹崇一听,便仰头大声叫好道:“好,好!好消息。”
顿了顿,又吩咐曹坤明道:“这条狗皇帝不知道的消息赶紧封锁,万勿涉漏半句出去,给汉王打草惊蛇了。”
曹坤明向曹崇抱拳应道:“是。”
曹崇背着手,于东厂内阁中央来回踱步,道:“倒是朱瞻坦,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告诉本宫,坤明,你说得对,朱瞻坦是汉王之子,不可全信,早晚有一天会成为敌人的,特别像他这种为了夺取继承汉王之位而出卖自己二哥的人,那日要不是得他通风报信?今日他二哥早已被汉王派来的人救回去了,也不用被发凤阳囚禁了。他今日能出卖自己的二哥,明日就能出卖他父亲,以后也能出卖我。坤明,到了适合的时机,连他一起解决了,他在我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曹坤明抱拳应道:“是。”随后曹坤明转身便离去,曹崇却看着曹坤明离去的背影,心想道:“世途险恶、江湖险恶,就连人心也险恶,像我们这种人,没有一个身边会有可信可靠之人,莫说是朱瞻坦,就连坤明也有可能是心怀鬼胎,但我更希望他不是。”
话说既然皇帝已经知道了乐山镇的事情,这就意味着乐安州的汉王府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当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正在兴高采烈地喝酒言欢时,朱瞻坦却一肚子火气,一脸不满地闯将进来,然后将一沓告示扔在地上,向俩人大吼道:“说,我父亲想让你们这俩位朋友告诉我们,这是不是你们的安排?”
织田龙一不明所以,便上前心平气和地询问朱瞻坦道:“怎么了?三公子怎么就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了?”
朱瞻坦指着地上那一沓告示,一脸愤怒地吼道:“怎么了?给我装糊涂呢?皇榜和告示都贴了,还怎么了?”
千叶太和捡起地上的一沓告示,却看不懂告示上的汉字,逐问道:“什么?这上边写了什么?”
朱瞻坦用东瀛语默唸告示上的内容给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听,道:“上边写了,近日乐山镇的七奇村发生一起可怕的强匪入村抢杀案,全村男性遭到惨烈的杀害,老少皆遇害;全村女性被强行掳走数日,皆遭遇侮辱,老少皆悲怜;后又被侠客所救出,据报实乃五名不明来历的东瀛人所为,据调查,各市镇近日涌入了不少的东瀛人,现提醒各市镇居民,要仔细留意,已通知各市官府开始加强市镇的治安,若发现有行为不轨的东瀛人,请尽快告知官府。”
织田龙一听了朱瞻坦所说的告示内容后,逐向朱瞻坦问道:“什么?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朱瞻坦向却指责备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呢?这是我们该问你们的!这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朱瞻坦又指着门口的方向,非常生气地责备俩人道:“还是你们觉得自己那六百的东瀛人没有暴露,没有让皇上起疑,所以才让那五个人搞点儿名堂出来?”
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意识到了是自己手下的人行为不当,差点要坏了大事,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上前向朱瞻坦鞠躬齐声道歉道:“对不起,这事我们二人确实不知情,亦不是我们所按排的,这是我们织田家族对下属的管教不当之过,鉴于此事我们定然对其彻查清楚,当将主事者揪出论罪而罚,诛以九族,如此杀鸡警猴,保证绝不会发生此事,还望汉王可以等待我们给予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朱瞻坦见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如此诚心致歉和认错,便消了气,心平气和地向俩人说道:“罢了罢了,我们不希望再有下次,否则坏了大事,皇上降火,我们和你们俩皆不得安生,知道吗?”
织田龙一恭敬地向朱瞻坦致歉道:“是…………是…………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人在屋檐下,那有不低头?只见俩人诚心地恭送朱瞻坦离开房间后,才站直身来。
织田龙一目光如炬,向千叶太和说道:“太和,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究竟是差点坏了大业。”
千叶太和向织田龙一鞠躬道:“是,少主大可放心,这不过是我们进入大明国土后的一个意外小插曲,不会影响主公入驻中原的大计的。”
织田龙一竖食指于嘴前,向千叶太和长“嘘”一声道:“嘘!这汉王府耳目众多,他们不乏能听懂我们东瀛语言的人,父亲大人的计划,在这里尽量少提,以免隔墙有耳。”
千叶太和应道:“是,属下明白。”
便转身离开房间,准备对乐山镇七奇村的事情着手调查。
只见这些人对大明江山图谋不诡,皆属“性恶论”所述之人,古文有称:“人之性恶”,如“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心好利,骨体肤理愉佚(即好逸恶劳)”
皆是形容汉王、曹崇及织田一族等这类人,他们各为其利,本性皆恶,其心好名望利俗与争斗。
话说峨眉山上百竖根得以安葬,以左卫门·伍次郎的首级血祭数日,厮人已去,生者仍需生存,只有百露花一人独数坟地数日,之后…………
白雪客又数日未得见好转,便是躺在床上已然快要变成冰人了,当然,意识也是一天天开始薄弱起来,而凌墨墨每日以泪洗脸,尽管凌墨墨哭塌了天,白雪客所中的寒毒也未见得退却,眼下六月初八还有五日,便快要到来了,现在的白雪客也就剩下薄弱的呼吸了,众人也开始对白雪客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只见渡虚师太上前拍了拍坐在床边痛哭的凌墨墨,安慰她道:“墨墨,算了吧,雪客已经不行了。”
凌墨墨甩开渡虚师太的手,喊道:“不!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天气有点冷,所以冻得身体有点冰冷而已,他没有死!”
白幕雪正要上前劝说道:“墨墨…………”
凌墨墨很是执着地指着白幕雪他们,喊道:“你们不要说了!不要过来!”
然后转头牵起白雪客那冰冷的右手,贴在自己的左脸蛋上,她好像再也不怕白雪客身躯上的冰冷了,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可那冰冷的右手已然将她的脸蛋冻得通红,她却没有放下这冰冷的手,而是更想用自己的温度去驱散这寒气,她微微一笑,说道:“我相信我心目中的白雪客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因为他还有各位亲人和我这个他深爱着的女子,既然他不愿意放弃,也不愿意就这么丢下我,我也不应该那么轻易地放弃他。”
凌墨墨时时刻刻在守着白雪客的身躯,而凌虚师太回到房间中,想起刚才那一幕,想起凌墨墨和白雪客这对苦命鸳鸯,便不禁泪落满襟,在那茶桌旁擦拭着泪水,仰头向屋檐顶上望去,抽泣着说道:“正罡,你有在看吗?我们的苦命的儿子:白雪客正在受着寒毒的煎熬呢,如果你还爱我,还爱我们的孩子,请你在天上睁开双眼,看看我们,怜悯一下我们,让客儿摆脱那寒毒吧?你不要把儿子从我身边带走,我希望他好好地活着,客儿的爱人也正在等着客儿醒来呢!”
说完,凌虚师太举起衣袖再次擦拭着眼泪,她一但提起丈夫:白正罡,便想起了那日白雪客交予自己的信封,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忙于七奇村和俩个儿子与及寺庙中的事情,便把那封信收于箱子里,没有去看,今日闲了下来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封信没有拆阅,凌虚师太立即前去翻动箱子,把那封信给找出来,揭开信封把信纸取出来打开一看,凌虚师太认得出是白正罡的笔迹,而且字迹犹新,犹如昨日写下般。
凌虚师太细心地阅读着信纸上的内容,其信曰:
吾之爱妻:凌薇
当你得见此信时,或许为夫早已不在人世,或许为夫的噩耗早已让你得知,其实我早已打下有去无回的决心了,对不起,为夫那晚对你许下的“在最危险的时候,总要保证能安全回到你身边”的承诺无法兑现,为夫欠你的情只有来世再还了。
但为夫心中总念着你们母子仨,总是放心不下,为夫总是觉得自己能名动一方,剑法修为能达“人剑合一”的境界,成为江湖上名动一方的英雄豪杰,相信留下的俩个儿子必然也会是人中龙凤,是两个不平凡的人物,当然,不平凡的人自然要在不平凡的地方成长,遭遇不平凡的际遇才能变得更强,所以为夫决心让立旗带走幕雪,致于你和雪客,恕为夫狠心,没有考虑过你们日后将会如何,但是为夫是爱你们的。
但为夫知道,当世奸人未除,大明江山难以安保,当俩个孩子长大后,大明江山正是需要他们除奸诛恶的时候,唯恐孩子们难料是否遭不测,所以留下两本秘籍给他们,还记得十年前我们为了除去修罗魔教而创下的《多情剑法》与《无情刀法》吗?
那是我们俩爱的见证,如今多情剑已逝,独剩无情刀又有何意义?
所以传下秘籍,与信纸同传,唯望吾妻见之,传下给俩孩子,让多情剑与无情刀再见锋芒,为大明江略尽绵簿之力,于江湖武林上声名震荡,亦不枉当初我等以爱相印,创下此套武功之辉煌。
罡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