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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师太见此一信,便将信件抱于怀中,失声悲痛道:“正罡,不想你到了最后,总也还要念着我们母子三人。”
说完,凣滴泪水不襟滴落在了信纸上,打湿了信纸,使纸上几个字糢糊了起来,并且开始怀念起了与白正罡年少时一起热血方罡、锄强扶弱、浪迹江湖的种种事迹。
回首往事总是甜得耐人寻味,凌虚师太于回忆中露出于甜美的笑容,当从回忆往事中回到现实,却叫人内心如此地难以接受,就像那些幸福快乐的事情只发生在昨日,今日将不复再来般,多少又有点让人差强人意,不舍昨日的感觉,凌虚师太那甜美的笑容又随着往事消散而去了。
凌虚师太接着又从信封中抽出两本武学典籍,那陈旧的书面令她满腔怀念,微微一笑,然后又仰头望向屋檐顶,双手合十道:“正罡,我相信你也看到客儿的现况,不是我不让他们学这两套武功,或许这是天意,他们兄弟俩无缘于这两套武功,我留着这两套秘籍也无用,所以…………我觉得还是让它们化作烟尘,随着过去一起消失过往的时间长河里吧?”
正当凌虚师太要将两本秘籍的书角放到灯火上点燃之际,她又停了下来,又不舍将这两本秘籍点燃,脑海中回荡起了凌墨墨刚刚的那句话:“我相信我心目中的白雪客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因为他还有各位亲人和我这个他深爱着的女子,既然他不愿意放弃,也不愿意就这么丢下我,我也不应该那么轻易地放弃他。”
自己又心想道:“还是先留着吧,或许每个人都应该保留着一份执着,为了扭转恶劣的局势,改变不愿意看见的结局而执着;或许墨墨的这份执着与努力,能让客儿醒来。”
虽然凌虚师太这么说,但她更多是在于对过往的依依不舍,纵然已经出家,心中久久未能放下过白正罡,感情丰富的她,未曾放下过两个儿子和这两套满载着回忆的武功秘籍,犹豫未决之后,凌虚师太最终将秘籍放回了木箱中,再转身向房外走去,渡虚师太曾经说凌虚师太参一辈子也是参不透一个字,即便凌虚师太细问,渡虚师太也没有说出口,凌虚师太早就猜到渡虚师太所指的是一个“情”字,问世间情为何物?这是一句非常深奥的问题,这个世上也没有人能参透它。
然而时值亥时,天将下雨,乌云盖顶,夜晚本就很黑,这满天盖顶的乌云将灿美的星空与月亮遮盖无余,无边际的黑暗降临于峨眉山上,一阵“轰隆隆!”的惊天炸雷响声,吹响了寂静的夜空,一阵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浇洒着大地,滋润着花草树木,使其发出阵阵芳草清香。本来守在白雪客房门外的白幕雪正坐在门口,双目微合,闭目养神,敏锐的觉察力却告诉他有人正朝这边来,他猛然睁开双眼,但见在一闪一闪的雷电光闪的照耀下,有一女子右手撑伞,左手提灯,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白幕雪提起“寒铁绣春刀”提防着,怕来者是不速之客,仔细一看,雨下来者竟是凌墨墨,白幕雪这才放下界备之心来,当凌墨墨来到了白幕雪的面前,白幕雪逐问道:“墨墨,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跑来这里所为何事?”
凌墨墨与白幕雪同在走廊,她收起了雨伞,摇了摇头,说道:“幕雪哥哥,我睡不着,失眠,所以想来陪陪白白。”
白幕雪微微一笑,一副很理解的样子,问道:“是心里掂念着客弟,所以失眠了吧?”
凌墨墨也低头笑了笑,并没有对这个问题作答,然后再抬头向白幕雪致谢道:“幕雪哥哥,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每天夜里让你守在白白的门口,谢谢你。”
白幕雪道:“用不着这么客气,毕竟雪客是我亲弟弟,我们是手足亲兄弟,这是我这个哥哥应该做的”顿了顿,他又向凌墨墨说道:“你说得对,雪客他一直支撑着,他自己都没有放弃,我们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放弃。墨墨,你放心,只要客弟还有一口气,只要我还健在,我就夜夜守在门口,绝不让想要加害客弟的人靠近半步。”
凌墨墨再次向白幕雪道谢:“谢谢你,幕雪哥哥。”
顿了顿,说道:“幕雪哥哥,麻烦你,今晚只管守在门外,我今晚想要好好地陪伴白白一夜,不想被打扰。”
白幕雪向凌墨墨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墨墨,我就守在门口。”
接着凌墨墨便提着灯盏走进房间,她把灯盏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身冒霜气的白雪客如同冰雕人那般精美,凌墨墨于夜晚中看着那升华的霜气,手捂小嘴,欲哭却不敢作声,缓步向躺在床上的白雪客走去,双眼又再次通红,走到床边,缓缓蹲下身来,抓住白雪客的左手,抽泣道:“白白,你本身就受寒毒之苦,再加上现在又吹大风,刮大雨,想必你会感到更加寒冷了吧?”
摸着白雪客那寒冰般冷冻的左手,顿了顿,又说道:“虽然你不能开口说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到你很冷,我真的很想替你承受这寒毒之苦,但是我又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驱除你身上的寒毒之苦?如果…………如果…………你知道那灼热之物是什么?请告诉我好吗?我替你去取来…………”
然而此时,又一女子来到房门外,她亦是左手撑伞,右手提灯,白幕雪见是百露花来了,逐问道:“花,你怎么也来了?”
百露花道:“今夜大雨,我生怕你着凉,客弟太冷,给你们带了棉被和外套,什么叫怎么也来了?刚才有人来过吗?”
白幕雪道:“墨墨来了,她就在里面。”
百露花正要推门而进,白幕雪伸手拦住,摇头道:“墨墨刚才说不希望有人打扰她们。”
百露花道:“可是…………”
白幕雪又道:“算了,不要打扰他们了,有墨墨在,客弟不会冻着的。”
百露花又低头叹息,自责道:“哎,都是我…………当日我若不去追黑衣人,客弟亦不会致此。”
白幕雪道:“你又来了?都说你不许自责,这是梅山兄弟害的,与你无关,放心,我早晚会逮到他们,再给客弟讨回一个公道的。”
百露花很是贤良地给白幕雪披上外套,道:“好了好了,好哥哥,白大英雄,你这个守夜的,今夜风大雨大,可别着凉了。”
忽然,凌墨墨一滴热泪滴在白雪客的左手手背上,漆黑的夜里,凌墨墨并没有看见这滴热泪滴在白雪客的手背上,但这滴热泪竟然将手背上的寒气化开了一点,左手随之震动了一下,可惜一滴热泪似乎不够奏效,所以很快那一点小孔又被寒气覆盖回去了。凌墨墨见白雪客的手震动了一下,以为白雪客在这雨天的情况下,更加冷了,所以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
一个陷入冻僵并且重度昏迷的人又怎么会回答别人?
风是无情的,它却仍然而大力地刮,雨是沉默的伴奏曲,“嘀嘀嗒嗒”地敲着地面,使伤心的人像听到了伤心的伴奏曲,整个房间也就凌墨墨一个人不停地向白雪客惠问,却没有回答的声音响起,热泪盈眶,却有万般不甘,一双被冻红的纤纤玉手仍然死死地抓住他那冰冻的左手不放。
爱是使人无畏、勇敢;如夏不怕灼热,有你便会解暑;冬不怕冷,有你足够温暖;只要在一起,天天便是春暖花开;凌墨墨无畏那寒冷,也不管会会起到半点作用,她决定要奋身一试,那怕名节受损,只要他能感受到,那怕是自己带给他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温暖,让他不再怕这寒毒之苦便可。
她缓缓推起白雪客,决定力行一试,从白雪客身后环抱着白雪客,心想道:“今日既有肌肤之亲,你我今生便要一起,至死不渝。”
她又感到白雪客的后背异常寒冻,又不襟心疼起白雪客来,想道:“你的身体好冻呀!你得有多难受呀?不过你放心,你要是被冻死,我也不想苟活了,今夜随你去便是。”
凌墨墨被冻红了身子,却死死地搂抱住冒着寒气的白雪客,一双动人美眸缓缓地闭上,微微一笑,脸蛋贴在白雪客的背部,慢慢地进入梦乡,好像只要抱着他,即便是寒冰之躯,也不会觉得冷似的,虽然抱着一个全身冒着寒气的身躯,但这是一个温馨的光景,微笑的脸容中充满着幸福感,两滴热泪从凌墨墨紧闭的双眸中划过脸蛋,滴在了白雪客的背部上,忽然间这两滴热泪如同杨枝甘露般,渗入了白雪客体内,使得白雪客这寒冷的身躯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但沉溺于睡梦中的凌墨墨却毫无察觉,白雪客身上的寒气竟然开始消散,寒气开始向周围弥漫开来,就像要被融化一样,白雪客那惨白的脸色和肤色也正要开始恢复过来,当寒气弥漫满整间房间之时,那满屋的寒气也开始从门窗的缝隙里涉漏出去。
白幕雪和百露花见之,十分好奇,不知为何房间里竟然有白气冒出,百露花正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白幕雪一手抓住百露花的手腕,把她阻拦下来,然后蹲下来,伸手去摸探那从房间渗出的白气,感觉那白气有一丝丝寒意,道:“是寒气。”
然后起来用手指在窗户上戳个小洞出来,观察房间里的情况,只见在那层层的寒气和昏黄的灯光之下,见俩黑影于床榻上拥抱着,是一女子的身影于背后环抱着男子的情景,这种情景很是唯美,白幕雪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轻声道:“客弟…………客弟的寒毒要解了!”
百露花一听,甚是欢喜,道:“是吗?”
随即也在窗户上戳出一个小洞,往里一探看,一见亦是为之高兴,白幕雪叮嘱百露花不可打扰他们。
没有人能想到,一个月前渡虚师太和凌虚师太所说能解这寒毒的灼热之物,竟然是那滚烫的“情人之泪”和温热的“恋人之抱”。
凌墨墨也万万不会想到,白雪客的解毒方式将会如此地温馨、幸福、动人,就像用自己那火热的情感将这块冰融化,解救出自己所爱的人。
此刻,白雪客正渐渐开始恢复生机,体温慢慢地恢复正常,面容身躯正渐渐地恢复肤色,不知道这是凑巧,让凌墨墨误打误撞地让白雪客解了这身上的寒毒?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是凌虚师太的祷告让白正罡听见了,真的是他保佑自己的儿子吉人天相呢?
片刻之后,白雪客身上的寒毒已经完全化解了,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看见的是满满一房间的寒气,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之下,低头能看见一双手纤纤玉手紧紧地从后面搂抱着自己的腰,又能感觉到有一女子伏在自己的背部上,那体香和余温却那般地熟悉,他知道她是:凌墨墨,白雪客依稀记得自己在将要击杀那日本人头领(左卫门·伍次郎)时,寒毒便发作了,之后的事情就完全没有印象了,见了这状况,白雪客知道,是凌墨墨救醒了自己。
“阿嚏!”
凌墨墨打了一声喷嚏,显然是为了白雪客,使自己那弱不襟风的小身躯着凉了,白雪客伸手一吸,便把凌墨墨的衣衫吸了过来,一甩,便搭在凌墨墨的背上,想要拿开凌墨墨那双抱着自己的手,不想不但没有拿开,她反而发“嗯!”地一声,却抱得更紧,让白雪客感觉她不舍放开,想要粘住自己一样的感觉。
白雪客则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双手抚摸着凌墨墨的那双纤纤玉手,轻声道:“放心,墨墨,我不会离开你的。”
接着,白雪客的这句话如同一条能解锁的钥匙,或是一颗安心丸,此刻的他便可拿开凌墨墨的手和脚,再将熟睡的凌墨墨慢慢地放躺于床上,白雪客给凌墨墨整理好衣服后,轻声道:“墨墨,辛苦你了,你累了,好好地休息一下,今天晚上轮到我守在你床边。”
说完,白雪客向房间外走去,见白幕雪和百露花站在房间外,白幕雪和百露花见白雪客已然安然无恙,便齐声道:“客弟,你没事了?”
白雪客竖食指于嘴前,长嘘一声道:“嘘!她在里头睡着了,她这些天太累了,别吵醒她。”
白幕雪点了点头道:“是的,墨墨这些为了给你寻那什么灼热之物,东奔西跑,找不着又顾着回来照顾、部伴你,算是心力交瘁了。”
白雪客和百露花、白幕雪坐在走廊,宿夜长谈,直到寅时,方才打发白幕雪和百露花回去,然后自己便回到房间里继续陪伴凌墨墨,他也躺在床上,从凌墨墨的背后搂抱着她的腰部,嗅着她那头长长的秀发散发出来的芬芳之香,轻声道:“墨墨,你真好,我想…………我这辈子都已经离不开你了。”
风雨终于停了下来,夜深人静的夜晚终究使人困意袭来,昏昏欲睡,白雪客亦随之入睡,或许经过这一次,使得白雪客与凌墨墨的感情得以升温,与对方相爱更深,俩人就这般在怀抱中香甜地共枕而睡,渡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次日辰时,峨眉山上鸟语花香,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使得房间里一片通明,亦映射在白雪客和凌墨墨的脸上,这袭强光使人再无睡意,白雪客慢慢地睁开双眼,见凌墨墨早已醒来,一双闪闪动人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俩人就这般躺在床上,互相对望着,白雪客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就泪湿眼底了?”
凌墨墨一双通红的眼,紧紧地盯着白雪客,道:“我不是在作梦吧?你…………你的寒毒…………”
白雪客笑道:“解了,是因为你解了,也是为你而解的。”
凌墨墨好像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一觉醒来后竟然发生了这般不可思议的变化,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疑惑道:“这…………这怎么可能?我这是在作梦吗?”
白雪客轻轻地掐了凌墨墨的脸一把,凌墨墨吃疼,道:“哎呦,疼!”
白雪客道:“知道疼,那就证明这一切不是梦。”
凌墨墨立即搂颈环抱道:“太好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多记挂你?”
白雪客道:“我知道,所以…………我也变得更爱你了。”
凌墨墨羞红着脸,又问道:“那你可又知道,人家昨日为了你,已经和你…………”
白雪客不让她说一些让她自己难堪的话,打断道:“我知道,是我给你穿上的衣服,你对我的情,我是非常地清楚,今生若有所负,我白雪客便是狗熊、龟孙子。”
凌墨墨听了白雪客对自己的承诺和甜言蜜语地哄着,却露出甜甜的一笑,随即便和凌墨墨一起踏出房门,与渡虚、凌虚、渡灭、渡空四位师太及白幕雪、百露花共聚一堂,他们见白雪客已然安然无恙,当然亦觉皆大欢喜,当众人问起白雪客是怎么解开寒毒的?
白雪客却答不出来,白幕雪却将自己昨日所见之情景娓娓道来,大家方才得知白雪客是因何得救。
渡虚师太听后,感叹道:“不想,原来这个世界上致为灼热之物,是那“情人之泪”及“恋人之抱”,实在是万万想不到呀。”
凌虚师太笑道:“呵呵,“情”字,我也经历过,我对它的看法是:它永远是一个不可以定义的符号,我一直认为,情字可以是蜂蜜,它可以令一对恋人甜蜜幸福一辈子;但也可以是毒药,有的恋人又不能走到最后,甚至可能会生死分离;不想今日更可以成为解毒的解药,指不定那一日还会成为可以疗伤的圣水呢?”顿了顿,又抬头感叹道:“但人们却可以为了这个“情”字,即便失去了保贵的生命去守护它也在所不惜,可见这个字的魔力到底有多大?有一句诗永远说得没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众人听了凌虚师太这么一说,像略有所悟般,纷纷沉默不语,仍然是对这个“情”字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百露花的身体又出现状况,忽然感到一阵恶心袭来,她先是跑到殿外扶着柱子开始呕吐起来,白幕雪及众人见百露花异状,纷纷惊讶不已,白幕雪十分担心,便跟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而白雪客则转头向凌墨墨问道:“墨墨,你们说我昏迷了多久来着?”
凌墨墨回答道:“一个月多三天吧?”
白雪客思考道:“一个月多三天?那么嫂子她…………难道…………”
白雪客再向凌墨墨问道:“那么这一个多月,哥哥跟嫂子有没有同过房?”
凌墨墨很是确定地摇头否定道:“峨眉乃佛门圣地,那许胡来?所以必然是分房而睡的。”
白雪客听了凌墨墨这么一说,便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说道:“要是这样,这下可不得了啦!”
凌墨墨问道:“你是指露花她…………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