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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客亦是向凌墨墨抱拳道:“在下白雪客,很荣幸与阁下相识。”
而林临溪亦向白雪客报名,抱拳道:“李舞蝶。”
白雪客也向林临溪抱拳道:“幸会,幸会。”
虽然凌墨墨和林临溪用的皆是假名,但是三人却还是认识了。
白雪客再向凌墨墨和林临溪问道:“两位兄台同样是路过此地的吗?”
而凌墨墨却决意要撤一个谎,编造一个故事来欺骗白雪客,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便对白雪客说道:“哎!白兄,实不相瞒,我凌家本是经商维生的,前些日子刚好有一批货款前来收,便携我家眷小蝶一同前来收款,这会儿正要赶路回家便路过此地。不知白兄又是为何而来呢?听说近日有不少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为那“德庆公主”一事而来,我观白兄衣着装扮极像那江湖中人,莫非白兄亦是为此而来?”
“非也,非也,我本是那武当派弟子,前些时日听说有朝中忠良遇害,我派掌门忧国忧民,便派弟子下山来对此调查一番,致于对那什么“德庆公主”之事,在下丝毫也不感兴趣。”
凌墨墨听了白雪客这么一说,一副怀疑的样子,细细地向白雪客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不相信这世上竟还有那不是闻自己的美貌而来的男子。
小蝶摇头摆手道:“不可能,白兄你撒谎!人尽皆知我家…………额…………那“德庆公主”貌美如花,不知有多少男子为一睹其花容月貌而前来,今日竟有男子不为其美色所动?不可能!”
白雪客却微微一笑道:“信不信由你,我们就不要再为那什么公主说这说那了,来来来,我酒量浅,以茶代酒敬两位兄台一杯。”
凌墨墨为了使自己装得更像男人,便举杯道:“好!白兄够爽快,我交你这个好友了,既然白兄酒量浅,那便不叫酒了,来,咱们干了!”
话虽这样说,但实际上凌墨墨和林临溪也不会喝酒,林临溪见只是喝茶,不用喝酒,便心中大喜,然后随俩人一起举杯道:“干杯!”
一杯茶水一饮而下,余兴未尽,继而第二杯、第三杯,三人相谈甚欢,过了好一会儿。
“嗒!嗒!嗒!”
“快!快!快!”
一阵阵的催促声与脚步声传来,是一群北京城的官兵跑过来,站在茶馆前,亮出官府公文,说道:“今日我等奉命前来找寻公主,希望各位能配合一下盘查。”
说完,各位江湖人士皆坐在原处,等待官兵的盘查完毕,若是没有遭到苦苦相逼,毕竟是谁都不想与官府起冲突,惹官非。
那个捕头向周围的官兵打了打眼神,示意让他们上前盘查,正当盘查之际,林临溪的脚尖轻轻踢了踢凌墨墨的小腿,向凌墨墨打眼神:“公主,怎么办呀?”
凌墨墨摇了摇头,示意:“别怂,我们已经女扮男装,没这么容易认出来的,镇定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喝茶!”
“哦!”
林临溪应了凌墨墨一声,便拿起酒杯来,装作若无其事,举杯进茶,然而那群官兵则在仔细地盘查,查到白雪客他们这一桌时,那官兵停住脚了,拿起画像,在仔细地端详着凌墨墨和林临溪的样子。
林临溪和凌墨墨瞬间紧张起来,而白雪客注意到了俩人的神情,心想道:“不对,为什么只是盘查那什么公主的时候她们才份外紧张?难道…………难道她们跟那什么公主有关系?并非与张大人的事情有关?”
白雪客对这名官兵说道:“官差大哥,他们是我的俩个朋友,并不是你那什么“德庆公主”,一个叫:凌风,另一个叫李舞蝶,俩男人,别这样盯着人家,难道你不是直的?”
而这名官兵听了白雪客这么一说,便站直身子说道:“嗯…………没发现。”
然后跑到捕头面前报告,捕头见没有结果,便调队继续去下一个地方搜查。
待官兵离去后,茶馆继续热闹非常,而凌墨墨此刻却对白雪客徒添了些许好感,向白雪客抱拳道:“白兄,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俩定被无故带走。”
林临溪亦向白雪客抱拳道:“谢谢白兄。”
白雪客道:“凌兄、李兄,不必向白某言谢,这只是白某的举手之劳罢了。”
凌墨墨眼珠子灵灵一动,然后说道:“白兄、李弟,今日我们三人一见如故,不如我等义结金兰吧?”
白雪客大吃一惊道:“哦,啊?义结金兰?”
凌墨墨知道自己口直心快,说漏嘴了,便补救道:“哦,不是,应该是结拜为异姓兄弟才对。”
林临溪也笑说道:“嗯,对!结拜为异姓兄弟!”
然后坐到凌墨墨的身旁,轻声问凌墨墨道:“不对耶,公主,才认识人家多久呀?这么快要与人家结义了?”
而凌墨墨也轻声回答林临溪道:“你不发觉这个白雪客挺好人的吗?出来行走江湖,一般跟这种人打交道是不会吃亏的,而且还可以占他的便宜呢!”
林临溪点了点头,轻声道:“哦!好人最是吃亏,身边的人必捡便宜,公主所言极是。”
凌墨墨问道:“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可白雪客也并非凌墨墨所想的那么简单,心想道:“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又想玩些什么把戏?”
白雪客向凌墨墨点了点头道:“好呀,出来行走江湖,多俩个兄弟是件好事,不知我们何时?何地完了这结义之事呢?”
林临溪回问道:“此时、此刻、此地,你看如何?白兄?”
“我没问题。”
白雪客回答道,然后又大喊道:“小二,来一坛雄黄酒!一只熟鸡!一堆黄纸!”
随即亦传来小二的回应:“好嘞!”
林临溪又轻声向凌墨墨问道:“公主,待会儿我们做大的?还是做小的?”
凌墨墨也轻声回答道:“当然是做小的,因为做大的要肩负保护少小的责任嘛,那样以后我们有些什么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挡在我们面前嘛。”
俩人达成共识,林临溪点了点头回答道:“哦,好的,那就做小的。”
待那店小二把一切准备好后,三人捧手中大碗,斟满雄黄酒,于桌前单膝跪地,纷纷双手举碗,仰头瞻天,说下誓词道:
“黄天在上,厚土为鉴。”
“我白雪客!”
“我凌风!”
“我李舞蝶!”
“今日在此相聚,意欲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言此誓,终生勿改。”
说完,三人同喝一口各自碗中的雄黄酒,然后将酒倾倒地面上,再立刻叩了三个响头。
三人不起身,接下来的便是排名顺序,白雪客首先说道:“凌兄、李兄,白某今年十八岁,不知两位今年多大了?”
凌墨墨说道:“凌某今年十五岁。”
而林临溪却说道:“李某今年十三岁。”
白雪客立刻仰头大乐道:“哈哈哈哈!照这样看来,白某应该当这个大哥了,哈哈哈哈!”
凌墨墨立刻单膝跪地,向白雪客抱拳道:“二弟:凌风,拜见大哥。”
而林临溪亦单膝跪地,向白雪客抱拳道:“三弟:李舞蝶,拜见大哥。”
而白雪客却高兴得叉起手来,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接着白雪客一手抓起那桌面上的那沓黄纸向天一甩,一张张的黄纸从空中飘飘洒落。
周围的江湖人士见他们三人在此结拜,感觉现场是那般地义薄云天,便纷纷为他们三人鼓起掌来,为他们欢呼,可以说是凌墨墨她们的乔装朮实在是太好了,居然没有人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的“德庆公主”。
白雪客扶起凌墨墨和林临溪道:“二弟、三弟,快快起身。”然后问道:“不知两位贤弟今后有何打算呢?”
凌墨墨则轻声对白雪客说道:“说来惭愧,大哥,我和舞蝶自小便认识,今日我们便要启程,先回襄阳老家一趟,然后再上峨眉去拜见恩师。”
白雪客立刻惊住了,问道:“恩师?峨眉素来是女派,只收女徒,何故你俩的恩师是在峨眉?”
凌墨墨感觉不好,便忙解释道:“额…………这…………其实是这样的,我们俩小时候曾经被拐带过,刚好被拐到峨眉山脚下时,被一位路过的师太所救,后来那峨眉师太教过我们读书识字,又教了我们些许的本领,所以我们俩把她视为自己的恩师。”
白雪客不知道这是忽悠自己的谎言,他便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林临溪便向白雪客问道:“那么,大哥,你呢?你现在又打算何去何从呀?”
白雪客笑道:“我本是武当弟子,奉命前来北京城调查刑部右侍郎:张允之死的,我与两位贤弟相反,两位贤弟要出北京城,而大哥却是要进这北京城的,我们三今晚路途不同,便要分道扬镳了。”
林临溪背着手向白雪客说道:“不要紧的,大哥,来日方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二哥,你说是不?”
凌墨墨向白雪客说道:“大哥,三弟说得是,日后我们定然还会相见的,等事情交接完后,五个月后,咱们襄阳城再会,如何?”
白雪客豪气爽快地笑道:“好,就这么定了,不过现在先把桌上那坛雄黄酒干完,长谈一番再说!”白雪客便拉着俩人的手腕向着桌子的方向走去。
“啊??不是吧?不要了吧?大哥?”
凌墨墨和林临溪一但听说要喝酒,心中不襟胆颤起来,齐声道,生怕自己会因为喝醉酒,而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俩人一脸苦涩地被拉着向桌子的方向走去。
三人开始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吃肉,甚是快乐…………
与此同时,锦衣卫…………
白幕雪腰挂黑色绣春刀,身穿飞鱼服,而这套飞鱼服并不是人人皆有,而是都督向皇帝索赐给白幕雪的,算是一种荣誉的象征,在这晴空朗日的情况下,白幕雪站在高高的屋顶上,手执刀柄,仰头瞻望着那蓝天白云,沉默寡言,像是在沉思些什么似的。
原来白幕雪在回忆着前些日子,张允府宅中那两具女仆和两具孩童的尸首伏尸于地面的场景,心中似有万刀绞痛,眼角边又有一滴眼泪划开脸庞,直流而下,就泪珠滴于屋顶上发出“嘀!”的一声,一种万分愧疚感向白幕雪的心房袭来,十分地难受。
白募雪心善,又何常不会因为自己双手粘满鲜血而痛心疾首呢?但他为了给父亲报仇,又对此感到十分地无奈,只能自己在屋顶上谙自神伤,谴责自己的内心。
白幕雪双眼一闭,眼角一滴泪珠再次落下…………
与此同时,在北京城的锦衣卫总部…………
说起这锦衣卫总部,大致有紫禁城的四分之一那么大,里面的装饰也跟皇宫里一样,金壁辉煌,形势浩大,可想而知当初明太祖:朱元璋打造这“锦衣卫”机构消耗与工程是多么地大?净是房舍多达两百间,其他细腻之处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了,在这里也就不作一一的详细介绍了。
一名身穿绿色大蟒服,腰挂绣春刀的人用轻功飞到白幕雪身后,他生得慈祥脸孔,须发皆白,脸上略带皱纹,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大汉,唤名:韩立旗。
韩立旗左手紧握刀柄,一步步地向白幕雪走来,说道:“雪儿,在干什么呢?又在伤心吗?”
白幕雪难掩心中愧疚,便哭出声来,问道:“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张允他们?他可是忠良之后呀!一心为我大明,今日却落得一个全家灭门的悲惨下场?”
韩立旗走上前来,拍了拍白幕雪的肩膀,说道:“孩子,不必过于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都是神秘人的错。”
白幕雪转过身来,用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瞪着韩立旗道:“不是我的错?师父,你可知道?当我杀了张允夫妇后,回到张府时,看见那小孩跪在我面前,我本可以救他的,可惜我却选择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于我面前,我痛恨我自己,没有救下那小孩。”
韩立旗安慰白幕雪道:“雪儿,这一切都是那神秘人的心思,可惜的是:你本无杀意,却起杀伐之举;而有杀意者,却不起杀伐之举。”
韩立旗又拍了拍白幕雪的后背,说道:“雪儿,不必过度自责,杀了他们的是那些躲在咱们背后的人。你还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白幕雪望着蓝蓝而又高高在上的高空,回答道:
“吾父英雄辈,
鲜血长流红;
忠良遇难来相救,
赴死刑场恨天仇。(恨天仇离曲)
我爹虽为奸人手刃,但真正害死他的…………是另有其人,那人正是汉王,所以爹将我托于师父手中,唯望来日一洗父亲之冤、一雪那不共戴天之仇。”
韩立旗拍了拍白幕雪的肩膀,安慰他道:“是呀!所以你要学会坚强,无论前路再坎坷,你都要一一踏平。”
白幕雪深呼吸一口气,仰头对天道:“哎!爹,想要真正报效我大明江山,我看不是这一天天地救了这个忠良,又救下那个忠良就行了的,而是直接找出幕后黑手,让他连根拔起。”
韩立旗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然后向他点了点头,对他作出了肯定。
白幕雪突然感觉心中没有那么难受了,然后向韩立旗问道:“师父,找徒儿有什么事吗?”
韩立旗反问道:“雪儿,你还记得你还有个娘亲和弟弟在世吗?”
白幕雪点了点头,说道:“记得,我娘叫作:凌薇;弟弟叫作白雪客。”
韩立旗背着手问道:“好,十年人事几番新,如今你与他们已经相隔十年未见,这样…………我派你出去找寻他们,如何?”
白幕雪不明所以,便问韩立旗道:“师父,为什么呀?这弑父之仇…………”
韩立旗回答道:“这事不用操之过急,也不是一天半会能办到的事情,不过为师见你已经长大了,武功也高强,就不再那么担心了,所以就让你去找回你娘和你弟弟。”
白幕雪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师父,你近些年白头发也多了不少,不要太操劳了。”
韩立旗说道:“好了,好了,师父都这么老的人了,还用你提醒吗?倒是你,出去办事要多领点银两出去,知道吗?”
白幕雪回答道:“知道了。”紧接着韩立旗便用轻功离去,而白幕雪也回房间收拾行装去了。
又当白雪客三人喝过了半天酒后,三人便烂醉地向北京城的方向走去,三人皆在酒楼里各自开了一间房间。
可惜的是白雪客进错了房间,白雪客起床撒了泡尿后,酒劲还没过去,居然迷迷糊糊地进了凌墨墨的房间中去,并且爬上了床,倒头便呼呼大睡…………
大约到了黄昏时分,太阳慢慢地落下来,准备要离开天空回家休息去了,而房间中的光线也慢慢地暗下来,睡在床上的凌墨墨酒劲也逐渐地过去了,昏昏沉沉中醒来的凌墨墨惺惺忪忪地睁开双眼,双眼从迷迷糊糊中清晰过来,脸向右一侧,看见有一男子睡在自己身旁,这第一眼倒是没什么,便回头望床顶,挠着头,然后发现不对劲,再细望一眼,竟是自己那结拜义兄:白雪客睡在自己身旁,虽然俩人没发生过什么,但作为黄花闺女的凌墨墨,突然发现与一男子同床,难免会胡思乱想。
“啊!!!”
凌墨墨立刻尖叫一声,然后坐起身来,从旁边拖起一张绵被盖在身上,然后一掌扇在白雪客的脸上。
“哎呦!”
白雪客被一掌扇醒了,还没来得及起身,凌墨墨便一脚把他踹下床,随着一声“哎呦,哗!”躺在地上的白雪客一阵吃疼,然后爬起身来,右手捂着右脸颊,左手捂着自己的腰,一阵非常疼痛的样子。
凌墨墨搂着自己的双臂,退缩至一角,向白雪客问道:“说,你对我做过什么?”
白雪客依然捂着自己的脸和腰,说道:“贤弟,你说什么呢?我取向是很正常的,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就是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床上睡着罢了,大家都是弟兄地,你致于这样又踹、又扇巴掌吗?”
凌墨墨这会儿才想起,白雪客还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便向白雪客笑道:“呵呵呵……对不起呀,大哥,贤弟我有洁癖。”
凌墨墨低头见自己衣衫整洁,便相信自己没有吃亏,只是可怜那白雪客白白受了一掌和那一踹。
白雪客捂着疼痛的地方向凌墨墨说道:“哇!你力气可真够大的,打得我呱呱地叫疼,要不是兄弟?我早就揍扁你了!”
凌墨墨问道:“对不起呀,疼不疼呀?哥?”
白雪客却抱怨道:“你说呢?”
凌墨墨看着他那通红的左脸,不襟“卟嗤”地笑出声来。
白雪客捂着脸说道:“算了算了,吃晚饭去,也懒得跟你计较!”便走出了房门,凌墨墨紧随其后…………
客栈一楼
客栈的一楼每到黄昏时分便会人山人海,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般,白雪客等三人来到一楼,见已经没有座位了,便把目光转向中央位置一人一桌的江湖侠士身上,那人一身黑色服饰、身体健硕、头戴斗笠,桌面上横放着一把黑色绣春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的百户:白幕雪,只不过是乔装成普通刀客的样子,没有穿飞鱼服罢了,他低头喝着闷酒。
白雪客朝着白幕雪的方向走去,凌墨墨和林临溪紧随其后,来到白幕雪面前,白雪客向白幕雪抱拳道:“这位侠士,您好!在下武当弟子,有任务在身,路过此地投宿一宵,刚想进餐,怎奈此时桌位已满,又见侠士一人一桌,敢问侠士,我等可否搭搭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