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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潜入藏经阁

刀剑英豪志 0一剑归西0 13527 2022-05-05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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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

  武当山

  …………

  “当!”

  剑光闪烁,一名蓝袍弟子正在与一名白袍弟子比试武艺,蓝袍弟子使剑向白袍弟子刺去,白袍弟子便一侧身,架起手中配剑,俩人手中剑刃相互摩擦而过,点点星火,凸显双方剑法各有优势。白袍弟子再起手将蓝袍弟子的配剑架开,蓝袍弟子顺势将剑尖插入地砖,然后再一个大筋斗便跳开了与白袍弟子的距离。

  白袍弟子便迅速挥剑使出一式“清音幽韵”,此招带着强横的内劲向蓝袍弟子挥去,蓝袍弟子又岂会干等,也运起内劲,使出一式防御架势的招式“独清独醒”,此招涤荡心神适合防御,只见白袍弟子的一剑已被挡于前方。

  俩人用起了《清风剑法》的招式,而“清风剑法”则是全凭内劲作为优势攻击,是武当的气宗剑法,更可挥出剑气。

  蓝袍弟子挑开白袍弟子的剑刃,直接自下而上一挥,来一个釜底抽薪,白袍弟子立即横一剑于下方,挡住了蓝袍弟子的这一击,并且随白袍弟子的上挑而跃起跳开数米。

  俩人功力不相上下,然后便挥剑向对方奔去,双方你攻我防、你进我退,纷纷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最后白袍弟子身子一晃,猛然一用力,便把蓝袍弟子的剑给击飞了,然后一剑指着蓝袍弟子的喉咙处,接着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右手剑刃一转,把剑刃收回背于手后,向蓝袍弟子抱拳道:“师弟,得罪了。”

  而蓝袍弟子则向白袍弟子抱拳说道:“大师兄,好功夫,林广文佩服。”

  “切,每天比来比去,不过尔尔,还好功夫?”

  只见在一旁观看的,拿着扫把的弟子一脸不爽地说道。而这名拿着扫把的弟子所说的这句话,却传到了大师兄和林广文耳边,众弟子转过头来,看向这名拿着扫把的弟子,大师兄向他的方向走来,挥剑便指向他,说道:“臭小子,大言不惭,照你这么说?你武功一定很了得,白雪客师弟,有你的地不好好扫,难道想与我比试一场?”

  白雪客见大师兄这么一问,额头立即冒冷汗,因为这十年来,白雪客只不过是一名受人欺负的扫地弟子,连半点武艺也没学过,但大师兄这么一问,自己若是不肯答应?岂不是遭众弟子笑话?

  白雪客向大师兄说道:“额…………好!不过我们过两天再比,毕竟大师兄你练了十多二十年的武功,而我却没学过半点武功,你让我去精进三天,三天后必定击败你。”

  大师兄则是用剑指指着白雪客的鼻头,东张西望地向武当众弟子嘲笑白雪客道:“此人,大言不惭,我练剑二十载,方有今日之实力,他白雪客只须精进个三日,便可击败我,大家说可笑?不可笑呀?”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当即武当演武大殿前笑声响震天,纷纷嘲笑白雪客愚痴、妄想…………

  林广文上前向大师兄抱拳道:“大师兄,不用管他,这傢伙大言不惭,又对大师兄你出言不敬,请大师兄准许广文替你教训教训白师弟。”

  白雪客听了林广文这么一说,便心生惧意,害怕得后退了几步。而大师兄见白雪客如此惧怕,便伸手拦住林广文,向白雪客笑说道:“好!大师兄我最讲道理,我!就准许你精进个三天,免得被人说我胜之不武,你也说我不公,欺负你这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人。”

  白雪客一听大师兄这么一说,心中不免有些悔意,想道:“靠!这傢伙怕是想拿尽光彩,早知道就说三年了,到时候或许还会有些胜算。”

  接着,大师兄便收剑,转过身去,背对白雪客道:“滚!滚去你练功的地方。”

  白雪客再看一眼周围,见众弟子都用一副瞧不起的眼神望着自己,白雪客便心想道:“好!他朝有一日,我定会令你们刮目相看。”

  接着白雪客便拿着扫把,转身离开了演武殿前。

  此时,有一蓝袍女弟子手持配剑,见白雪客受辱离去,便跟着白雪客的方向跑去,此女长得是水灵可爱、如同娇俏佳人般。

  “白师兄,等等我!”

  蓝袍女弟子紧跟着白雪客身后,来到了玄帝殿的走道上,向白雪客说道。白雪客便停下了脚步来,转过身来,望向蓝袍女弟子,说道:“俞师妹?”

  原来此女便是当年俞莲舟的孙子的女儿:俞灵,俞灵上前问白雪客道:“白师兄,这是要上那儿去啊?”

  白雪客听俞灵这么一问,每当他一见到俞灵那甜美的样子,便把一切的不开心皆抛于脑后,笑着对俞灵摇头说道:“没有,我只不过是…………”

  俞灵上再上前走几步,问白雪客道:“白师兄,我们俩自小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你怕的是…………三天时间,你的武功还没学全,到时被大师兄打了个落花流水,到时候在武当上,再无面目立足。”

  白雪客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道:“俞师妹,你真厉害,我当时顾着充面子,完全没有想过三天后会如何?”

  俞灵再背着手,踏步走到白雪客身旁,向白雪客笑说道:“白师兄不必担忧,不如…………我教你三天《清风剑法》,如何?”

  白雪客转过头来,喜出望外地向俞灵问道:“真的呀?”

  俞灵点了点头,回答白雪客道:“是的,到时候或许你就能与大师兄周旋一番了吧?”

  白雪客听了俞灵这么一说,便有些不高兴,嘴说道:“切!只能与其周旋一番呀?等我还以为能直接胜过他呢?”

  俞灵听了白雪客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高兴,扁着嘴说道:“对不起,灵儿学艺不精,剑法不能胜过于大师兄,还望白师兄见谅,灵儿帮不了你。”

  白雪客见了俞灵不高兴的样子,知道自己不应该责备她,便上前拍了拍灵儿的肩膀道:“对不起,白师兄不是怪责你武艺,而是大师兄确实太厉害了,用你来跟他对比,是我的错…………”

  俞灵的灵机一动,便向白雪客说道:“不怕,我有办法了,师兄。”

  白雪客问俞灵道:“是吗?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俞师妹?”

  俞灵一手扯白雪客的耳朵到自己的嘴前来,然后彻彻私语起来…………

  “什么?夜潜…………”

  白雪客一听俞灵的建议,便差点没喊出声来,俞灵一手捂住白雪客的嘴,轻声说道:“喊这么大声,作死呀?”

  白雪客随之轻声对俞灵说出自己的顾虑道:“不是,俞师妹,要是让掌门知道咱们夜潜藏经阁,那可就不得了啦!犯了门规,初犯要上面壁山半年的!”

  俞灵瞟了白雪客一眼,然后又瞪了白雪客一眼,问白雪客道:“那你还想不想赢了?”

  白雪客连忙向俞灵点头道:“想!想!但是…………”

  俞灵拍了拍白雪客的肩膀,然后说道:“好的,白师兄,男人要处事果断,不要婆婆妈妈的,今天晚上亥时,我们藏经阁门前见!”

  说完,俞灵便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道:“哼,我俞灵看上的男人才不能这么窝囊呢!”

  然而白雪客看着俞灵的背影远去之后,便转过身来,看向外面的群山峻岭,轻声自语道:“祖师爷保佑,希望今天晚上能顺利渡过…………”

  入夜亥时…………

  只见有两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来到这藏经阁的院前,见这院前没人,俞灵便向白雪客说道:“白师兄,没人呀!那巡夜队应该是刚刚远去了!”

  白雪客再次问俞灵道:“俞师妹,真的要进去吗?”

  俞灵转头用凌厉的眼神望向白雪客,说道:“你是一个男人,别那么婆婆妈妈,现在钥匙都偷了,还能怎么样?”

  俞灵先是从兜里拿出一个手掌般大小,并且刻有“武”字的花纹石块,扔给白雪客,对白雪客说道:“我爹说过,这武当的藏经阁除了有高手把守在门外,里面还有开门机关,是诸葛孔明的八卦阵,要破阵唯生门,每走错一门,生门变位。你进去把先人的阵破了,我把守门者引开!”

  事到如今,白雪客亦只好舍命陪君子了,点了点头,向俞灵说道:“嗯,灵妹,注意点,一定要甩开他们!”

  俞灵点了点头,然后便跃进前院,拔剑向门口的方向刺去,只见这藏经阁乃纯金打造,广大无比,守门的武当弟子见有人闯来,便立上前把俞灵的剑给打掉,守门人指着俞灵问道:“来者何人?”

  而俞灵并没有支声,却与守门人相斗起来,俞灵用的是武当绵掌,然而守门人用的却是借力打力、四两拔千斤的:太极拳,现在的太极拳比较秘传,不会轻易传与任何弟子,为防有人对藏经阁意图不轨,只有历代掌门与藏经阁的守门人知晓,所以白雪客趁这个机会记住那守门人所打出的太极拳,每一下手势、进进退退,刚柔并济,如同亲眼看了一眼真正的《太极拳拳谱》一样,过目不忘地印于脑海中。

  俞灵与守门人相斗了三十个回合,每打出的一掌皆被守门人推回自己身上,俞灵为了白雪客受伤不轻,见况不妙,便立即动身引开守门人,用轻功跃出藏经阁前院,然后向后面的方向飞去,守门人也紧紧追赶俞灵而去…………

  等俞灵和守门人走远了,白雪客便从藏经阁前院的正门而入,直向藏经阁的大门奔去,白雪客来到大门便将石块按入石锁中,然后向右一扭,一阵“叽叽格格!”的声音后,大门徐徐打开,白雪客迅速路进去,下了门前楼梯,踩到了一格金地砖,这格金地砖竟然是关门机关,不,准确来说整片地面皆是,进了来,便难以出去了。然而这藏经阁是没有窗户的,大门关闭后,阁内火把立刻点燃,照亮四方。

  灯火通明后,四下空无一物,只有前方安置了八阵图的简单机关,四下亦无乱石阵,虽是藏经阁第一层,但是四下亦无通向第二层的通道,白雪客见此,便立刻跑到机关中间低头一看,只有八个卦象方位围在自己周身,然后便想起了俞灵刚才的话:“这武当的藏经阁除了有高手把守在门外,里面还有开门机关,是诸葛孔明的八卦阵,要破阵唯生门,每走错一门,生门变位。”

  白雪客抬起头,心想道:“孔明八卦阵?据传说所说:孔明八卦阵有二:一为活阵、二为死阵;活阵各门随时生变、死阵的各门不变位置固定;刚才俞师妹说这里每走错一门,生门变位,也就是这是活阵,并且这阵法之破第一位为生门。也就是机会只有一次,否则被困?”

  白雪客再在原地转圈,发现这八个卦象方门并没有写“生门”两字,十分焦急,便念道:“什么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天听他们念叨这个有屁用?”

  白雪客挠着头,便胡说了几句自己经常在观里听见的,然后突然脑海中闪出两个字,轻声自语道:“太极?”

  顿了顿,心想道:“太极生阴阳两仪,阴阳又生太阳、少阴、少阳、太阴四象、四象又生乾、兑、离、震、巽、坎、艮、坤等八卦,所以,要破这里的孔明八卦阵,必须要懂八卦方位,要懂八卦方位,得先懂太极。”

  白雪客托着下巴在思考:“这个“太极”,要怎么去懂呢?哎!只怪我每日那么僅直地去扫地,没有去学堂偷听,今日方知,知识到用时方恨少。”

  然而此时,守门人被俞灵引出了武当,俞灵心想道:“再这么跑下去,怕是会被他发现是调虎离山之计就遭了,得想个法子才行。”

  接着俞灵便落回地面,守门人紧接着也落到地面,指着俞灵说道:“小贼,看你往哪儿跑?”

  俞灵抬头向守门人望去,说道:“呵呵,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跑,因为我根本就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对吗?”

  说完,俞灵便再次使用武当绵掌,向着守门人的方向跃去…………

  然而这守门人再次耍起武当的《太极拳》,既便这俞灵的武当绵掌已经来到守门人的身前,守门人一式“斗转星移”,一闪,然后再将俞灵出掌的手一拉,俞灵便一掌扑空,这武当的《太极拳》不愧是武当的秘传绝学之一,招招皆能化解敌人的攻势。

  而俞灵扑空一掌后,又向前跌跌撞撞地走了两米,而守门人摆开架势,俞灵一看,便心想道:“《太极拳》?为什么守门人会我门的绝学?难道…………这藏经阁的守门弟子只精练于一招《太极拳》?今日有幸一睹《太极拳》的风采,真是幸运!”

  此时,俞灵见自己身上无剑,便使用剑指当作配剑,向守门人跃起而去,只见气劲凝聚于剑指之中。

  守门人一见,心想道:“《清风剑法》?”接着守门人侧身一闪,一股直射而来的剑气又被守门人躲过了,守门人立即步踏六十四卦之罡,快速来到俞灵面前,迅速抓住俞灵使出剑气的右手,用《太极拳》、推移手法不但将俞灵的剑指那股剑气化解了,还将俞灵甩起一抛,只见俞灵立即被横着抛飞了。

  “啊!!”

  俞灵立即飞了三米,落地也滚了三米,这便是《太极拳》的变幻无穷的力量。这回要轮到守门人进攻了,但知道自己只能使三成力,因为对方会《清风剑法》,是武当弟子,只能活捉。

  而当守门人再用六十四卦罡步法向俞灵的方向而去之时,俞灵立即站起身来,把蒙脸的布摘掉,跺着脚闹别扭道:“哎!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守门人见黑衣人竟是俞灵,立即停住脚,惊讶道:“小姐?”

  俞灵一脸不爽地指着守门人大喊道:“哼!好哇!我回去就告诉掌门爷爷听,说你欺负他的乖孙女!”

  守门人上前向俞灵抱拳道:“小姐请恕罪,小人真的不知道是你!”

  俞灵抬头望向天空,回答守门人道:“哼,不可能,除非…………除非你教我《太极拳》!”

  守门人向俞灵抱拳道:“不可呀!小姐,这是犯了门规的,武当门派的绝学除了掌门肯亲自倾囊相授之外,只有特准的人才可以学,这《太极拳》也就只有掌门人、掌门继承人和藏经阁守门人弟子才可以习得,不可胡乱相传的,小姐。”

  俞灵指着守门人大骂道:“嘿!我说你咋就这么死脑筋呢?你偷偷地教我,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守门人向俞灵说道:“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回武当观头吧?”

  “不行,我要你教我!”

  “小姐,不行呀!”

  “你教不教?”

  “小姐…………”

  …………

  守门人和俞灵一道往武当派的方向走去,俞灵一路逼迫守门人教她《太极拳》,而守门人则一直拒绝俞灵…………

  与此同时,白雪客仍在想着如何破阵?思索了良久之后,方才想到:“刚才那个守门人自己会《太极拳》,太极…………《太极拳》,《太极拳》………………太极,难道这是与《太极拳》有关的?”

  顿了顿,白雪客又想道:“哎!我又不会《太极拳》,才刚刚看别人耍过几招,要不凑合着试试看如何吧?”

  紧接着,白雪客闭上双眼,回忆着刚才那个守门人所耍的《太极拳》,如同回忆着拳谱般,一幕幕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白雪客便把招式顺序重新整理过来,跟着眼中所见的招式学起。

  白雪客首先:

  左脚开立,与肩同宽。

  两臂棚举,达于肩平。

  沉胯按掌,落掌胯旁。

  悬胯揽掌,丁步抱球。

  猫步按球,弓步分掌。

  坐步分掌,撇脚扣步。

  丁步抱球,合气化一。

  猫步按球,弓步分掌。

  坐步分掌,撇脚扣步。

  丁步抱球,合气化一。

  …………

  …………

  《太极拳》共分二十四式,这二十四式的太极拳讲究变化无穷,由张真人从八八六十四卦中演练参悟而来,在武学上达到天、地、人合一,演变无穷,变招互通的境界,能遇招拆招,又能攻人不备,通透参悟者,可用其以力还力,以柔克刚,又以刚制柔的实力独步武林,因前掌门俞莲舟生怕有习得者藉此武学,横行无忌,便下令严禁乱传。

  若在道学上参悟其真谛者,亦能与天、地、人合一,上通天文、下察地学、中贯人道,如同前圣:诸葛孔明般通晓一切尽于掌中,惜此等人,天机涉尽,绝非长寿者。

  白雪客本无五行八卦之学识,又一心向武,但因此套拳法,对天地五行学术又略通了一二,心想道:“天地有八卦:北为坎、东北为艮、东为震、东南为巽、南为离、西南为坤、西为兑、西北为乾。”

  白雪客微微睁开双眼,低下头来看着地上的卦象,又心想道:“演武大殿坐向为坐北向南,而这藏经阁又处于演武大殿的西边方向,处于坐西向东的位置,照这么看在我前方的卦象图案是兑卦,逆时针顺序依次分别为:乾、坎、艮、震、巽、离、坤。”

  虽然这地面上只有卦象图案,没有注明是何卦?但以白雪客的天赋,竟然将这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一一解出。

  白雪客又心想道:“以前流浪街头时,听说孔明八卦阵的死阵生门位于东:震位,休门位于西:兑位,开门位于北:坎位。而活阵则有些不同,是每日又按时辰来在死阵的基础上换位,若要问活阵:生门、休门、开门所在?需先得知周易天时地辰的换位之巧,能述此之说,莫过于易学系中的:梅…………花…………易…………数…………”

  白雪客想了想,记得自己好像在小时流浪偷过一个算命先生的一本《梅花易数》来看,是宋朝人物:邵雍所著,还记得八卦象位的学识记载中,有一段诗:

  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

  能知百事备于我,肯把三才别立根。

  天向一中分造化,人于心上起经纶;

  仙人亦有两般话,道不虚传只在人。

  那段诗意为:万物中任何事物都有其完整的系统。系统无论大小都是与宇宙沟通的小天地,因此,“我”有者万物皆有,万物有者“我”亦有,所以说“万物皆备于我”。这样一来日月可以别构,天地可以我设,天、地、人“三才”在人心上另外建立根源。天地由太极分化而来,机谋由人心滋生而出。即使是通天彻地的仙人,也有真假大小两种说法。因此,凡人能否得到真传,全在于本人的修行。

  本年:大明1425年(乙已年),正月十三日,亥时。

  白雪客开始起算生门所在位,心想道:“生门今位于巽位!”

  白雪客立即左转位于东南方的巽卦,跃起一脚踏于巽卦的图象,只见整个藏经阁“机格”一声,好像某个机关动了,白雪客见周围并无异样,喜出望外,脸露笑容,心想道:“生门已开,事不宜迟,阵位迟则生变。”

  随后白雪客又一脚迅速踏于西南坤位,又是一声“机格”的声音发出,休门已开,白雪客立即一脚再踏北坎位,就连那开门也打开了,整个藏经阁一番震动,只见正前方一面墙壁打开,现出一条通道,白雪客抬头望去,那是通向藏经阁二楼的通道,白雪客喜出望外,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破了这“孔明八卦阵”,便立刻向着这楼梯间跑去,当白雪客进入了这扇门之后,不知又踩了那个机关?促使这扇门关闭…………

  孔明八卦阵已破,白雪客来到藏经阁二楼,四下一望,当即目登口呆、无言以对,只见这藏经阁二楼与一楼同样宽广无比,贴在墙上的书架高达藏经阁的屋顶,书藉共分两处,左边为普通书藉、右边为秘藏书藉,两处皆有大书架三具,加起来藏了的书共有千万册。

  白雪客首先来到左边普通书籍,然后抬头一看,三具书架各有不同,分别为存放经书、武学、内功诀。

  白雪客感概道:“藏经阁既大,书藉又多,随便拿本看看?”

  白雪客随手抽起一本武学书藉一抽便是:《少林太祖长拳》,白雪客为之一惊,心想道:“少林派武学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的书有千万册之多,想必是祖师爷:张三丰将当年各门各派以手抄本一点点地记录下来,毕竟百年岁数之人,能记录下所有江湖武学一点也不难,难怪要将这里改加:孔明八卦阵,要是让图谋不轨之人进来了,那就不得了啦!”

  然后自语道:“不管了,要参透所有典藉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致少要有数十年,而我只有一晚的时间,先选本门的武学来学一学。”

  白雪客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找来了十二卷书藉,便坐在中间空旷之地,开始研习,有内功三藉,分别为:《两仪护心功》、《内丹术》、《上清无极功》;剑法三藉,分别为:《清风剑法》、《两仪剑法》、《太极剑法》;拳掌三藉,分别为:《武当长拳》、《武当绵掌》、《虎爪手》;轻功三藉,分別为:《梯云纵》、《千里不留痕》、《六十四卦罡步》。

  白雪客辛辛苦苦地把十二本典藉搬出来,然后拍了拍手掌道:“十二卷要藉,应该够我研究一晚上了!”

  白雪客首先拿起第一本内功心法:《两仪护心功》,因为武学讲究循序渐进,而不是跨步飞昇,所以白雪客要先学这入门内功心法。

  白雪客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心中默念内功心法道:“武当基础内功心法,源自《易经》,“易有太极,始生两仪,四象八卦,两仪中出;八卦如各经脉,汇气致四肢,形如归四象;四肢之气汇于丹田本元,形如归两仪;丹田本元之气又汇致心房,护我心脉,形如两仪归太极,反复归、散,如运转太极。”比功法集阴阳于一身,冶刚柔于一炉,二合如一,功法大成之时,身似金刚不坏,势若无坚不摧,皆两仪之力也。”

  白雪客按照典籍上的方法,将全身经脉中的真气先汇聚致四肢的经脉,再将四肢经脉中的真气汇聚致丹田本元处,然后再将丹田本元的真气运致心房一脉,又将心房一脉的真气散回各经脉,如此反复练习了半个时辰,顿感自身实力大大提升,体内有真气一直回转不息,舒畅无比。

  白雪客感觉自身有了内劲之后,心中万分兴奋,觉得是时候先练剑法了,门派中最基础的剑法:《清风剑法》,《清风剑法》乃是武当的气劲剑法,共有七式,分别为:清音幽韵、浊泾清渭、源清流洁、风清弊绝、独清独醒、激浊场清、清风徐来。

  白雪客身上没有配剑,只能用右手剑指当作配剑来练,大概又练习了半个时辰,他右手剑指汇聚了一股由内劲凝成的剑气,凌厉无比,但他不想毀掉了祖师爷留下来的典藉,所以没有挥出剑气,练成了便收功。

  接着白雪客感叹道:“这《两仪护心功》再配合《清风剑法》,简直是厉害,只要再加把劲,说不准能直飞大师兄之上呢?接下来把《梯云纵》练成,便可。”

  白雪客拿起一卷名为《梯云纵》的书藉,要知道武当轻功,基本上不轻传,武当弟子一般都是用江湖上的基本轻功,白雪客念道:

  左右交替点,身轻如燕飞;

  踏步上青云,燕飞万里迅;

  飘飘若然兮,踪影不复矣。

  白雪客再次闭上双眼,开始幻想自己如同一只傲翔天际的小燕子,又幻想自己前方有很多云朵,它们排成一排,就像组成一条通上天际的云梯一样,自己便开始像卷藉中的口诀一样,双脚左右交替点于排成的云朵上,一步步地在爬那云梯,向着天际跃去。

  反看现实中,其实白雪客是在点踩着空气而上,云是何来?云与空气何异?不也是大自然中的气象之一吗?《梯云纵》的意思是踏着能上天际的云梯,但在现实中是能有于空气中搭天梯的能耐,不用踏实物便可穿梭于空中的轻功,所以是武当最高深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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