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刀剑英豪志 三三小说网【333books.com】”查找最新章节!
然而听闻百露花有可能到了峨眉山去的白幕雪此刻也赶到了峨眉山的山脚,他抬头望着那迂回曲折的山道,心想道:“但愿花能没有任何事,若其有任何事情?叫我怎得安生?”
白幕雪便向山腰的方向走去,走了大约一刻钟,但见凌虚师太与凌墨墨走在前方,便大喊道:“娘!墨墨!”
凌虚师太和凌墨墨回头一看,见是白幕雪,便齐声道:
“幕雪?”
“大哥?”
白幕雪上前去,凌虚师太问道:“儿呀,你不是住在七奇村的吗?你没事太好了,担心死娘了。”
白幕雪却说道:“娘,长话短说,昨日峨眉是不是救了一个女孩?我想见见她!”
凌虚师太见白幕雪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逐问道:“是呀,怎么了?幕雪?难道这个女孩是??”
白幕雪却一副乞求凌虚师太的样子,说道:“娘,求求你,让我见见她,她可能就是花!”
接着凌虚师太向白幕雪说道:“好,孩子,你跟娘来!”
白幕雪和凌墨墨紧跟凌虚师太而去…………
约莫片刻,凌虚师太便带着白幕雪和凌墨墨来到了百露花所躲着的房间,只见诺大的禅房中百露花正环抱着膝盖,于床上蹲坐于角落上,一头蓬乱的头发,瞧粹的面容与及畏惧的神情,即便百露花成了这副不堪入目的样子,白幕雪依然认得出百露花的样子来,百露花的这个样子,看得白幕雪心都碎了,白幕雪右手一松,那把“寒铁绣春刀”,“哐当”一声,连刀带鞘掉在地上,缓缓地迈着无力的脚步,向百露花走去,通红着眼睛,说道:“怎么会这样?花…………”
一滴泪水划过脸庞,“滴嗒!”一声,落于地板上。
渡虚、渡空、渡灭、凌虚四位师太和凌墨墨及众女弟子站在门口,见白幕雪如心碎般心痛,又伤心落泪,终究相信了俩人是相爱的关系。
百露花缓缓抬起头来,见白幕雪向自己走来,便向后一边退缩,一边拿起身旁的小刀,一直对空比划道:“你别过…………别过来!滚开!”
脆弱的心灵被践踏过的百露花如认不出白幕雪般,见人就怕,生人勿近般,几乎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当四位师太和众弟子想要上前制止百露花之际,白幕雪却向后伸手喊停她们道:“别过去,让我自己来,她此刻需要我!”
百露花见白幕雪越走越近时,百露花双手紧握小刀,指着白幕雪,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喊道:“幕雪,救命!救我!”
白幕雪没想到百露花虽然崩溃到认不出自己来了,却不忘向自己呼救,心中更是疼痛万分,愧疚感徒然而生。
来到床边坐下,百露花见他来到自己面前抗拒心一生,百露花的小刀打横一划,把白幕雪的右臂给割伤了,鲜血从刀口流出,四位师太和众弟子、凌墨墨见此一幕,皆捂嘴为之一惊;白幕雪却迅速左手一把死死地抓住小刀的刀刃,右手轻抓百露花的肩膀,说道:“花,是我!我是幕雪,你不认得我了吗?”
百露花抬头望向白幕雪,见他那深情的眼神,疑问道:“幕雪?”
白幕雪一边落泪,一边说道:“还记得我们晚上一起看萤火虫吗?你说我需安全归来,非我不作嫁裳!”
百露花听了白幕雪说的这些话,想起过去,精神状态终于回复过来,“哐当!”一声,小刀落地声响起,百露花落泪道:“幕雪…………”
然后俩人拥抱在一起,两泪相滴于对方肩上…………
四位师太和凌墨墨、众弟子见了也为之感动,纷纷泪下,而凌虚师太却轻声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情”字是最伤人的,即使是男儿也会为这个“情”字落泪。”
百露花低头向白幕雪的右臂一看,抽泣着道歉道:“对不起,弄伤你了…………”
白幕雪逐问道:“没关系,男人流点血不算什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百露花想起昨日一事,便哽咽着哭道:“村子没了…………村子里的男人被杀光了,女人都被掳走了,爷爷也惨遭毒手了,而我…………我…………”
顿了顿,便大喊道:“我也被强暴了!…………”
这几句话一出,白幕雪的心就像掉进了谷底一般,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那条原本打算将来与百露花一起隐居的七奇村被毁了,也接受不了那个曾经救了自己,并且待自己如亲孙子的百竖根竟然遭毒手了,更接受不了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受了这般伤害,白幕雪双手抓住百露花的双肩,大声问道:“是谁?是谁干的?我绝对饶不了他!我若不宰了那龟孙子,我就是龟孙子!”
百露花抽泣着说道:“竖根爷爷听出他们的口音是“东瀛人”,但没有听出叫什么名字…………呜呜呜呜呜…………”
白幕雪说道:“好!东瀛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待会儿我跟你找个画师,你说说他的相貌,等我抓住了他,把他抓到你面前,一刀刀地将他凌迟,叫他偿尽痛苦而死!”
百露花却担心那些被抓走了的妇女,说道:“可以,画出他的样子,他们一伙共五个人,都会武功,你不要急着为我报仇,村中的妇女要首先救出来,求你了…………”
白幕雪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答应你,先救人,但救了人之后,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接着,百露花向白幕雪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幕雪…………”
当俩人从集市上把左卫门·伍次郎的样子认画了之后,俩人又回到了峨眉山的禅房中,百露花竟对白幕雪说道:“你走吧,我已非清白之身,不配得到你的爱…………”
白幕雪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走,无论你遭遇了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因为我是喜欢你的!”
百露花手持一柄小刀,通红的双眼流着泪水,说道:“不,你不必为我愧疚,也无需可怜我,我也不需要你可怜我,你还是去寻找另一个能给你幸福的女人去吧!”
白幕雪看见了她手中的小刀,也做好了准备,待她举刀要向自己腹部刺去那一瞬间,立刻以敏捷的身手上前拥抱着百露花,“啊!”地一声,白幕雪叫了出来,百露花目登口呆,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我不是早就说过我已经非清白之身了,你为了我,这样做,值得么?”
说着,一滴热泪滚下,原来白幕雪并没有阻止百露花刺下去,而是拥抱了百露花,用自己的身子挡下了这一刀,那小刀有半节刀刃刺在白幕雪的腰部,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白幕雪却笑道:“我不介意这个,你遭到这种事,是我的失职,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但我却没有在你的身边好好地保护你,我不但愧对你,我还很爱你;即便是你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你依旧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没有人夺走过你,夺不走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还没完成“非我不作嫁裳”的承诺,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我不但要你嫁给我,我还要你和我一起孕育我们的孩子,你只属于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将会非你不作迎娶礼,你若轻生?我亦不独活!!陪你共赴黄泉!!”
百露花怕把小刀拔出来后,白幕雪会流血,然后抱着白雪客,热泪盈眶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千真万确,一生一世,只许你一人。”
顿了顿,然后说道:“花,等给竖根爷爷安葬完后,咱们成亲,你嫁给我,好不好?”
百露花问道:“这么着急吗?”
白幕雪对百露花说道:“一刻也不能等了,我要你立刻成为我的新娘、妻子,省得你会忽然间胡思乱想,忽然间离开我;我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白幕雪的女人,也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妻子叫百露花,你的夫君叫白幕雪!”
百露花向白幕雪问道:“那你的杀父之仇呢怎么办?不报了吗?”
白幕雪说道:“报!不过这些可以延迟一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让竖根爷爷入土为安,然后迎娶你过门,去救那些被狗儿子们抓住的妇女们,宰了那些践踏七奇村的狗儿子们也不迟。”
百露花深情地望着白幕雪,说道:“幕雪…………我爱你!”
白幕雪抚摸着百露花的后脑勺,也深情地望着她,说道:“花…………我也爱你!”
百露花问道:“你的腰让我刺了一刀,不疼吗?”
白幕雪说道:“我身经百战,这点疼痛算什么?而且我已经点穴止血了,没事的。”
百露花说道:“话虽如此,我还是给你包扎一下吧?”
在白幕雪一番努力的开解下,百露花终于释开怀了来,或许“爱情”可以是杀人毒药,但有的时候也可以是一剂治伤的灵药…………
凌虚师太和凌墨墨出于对俩人担心的情况,所以站在门外探听俩人的交谈,不想百露花的这次遭遇不但没令白幕雪嫌弃,而是使他更加珍惜自己了,而且也使俩人爱得更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吧?
凌虚师太有听及此,便觉得很欣慰,向凌墨墨轻声说道:“幕雪在情感方面就像他老爸,用情专一、痴情;而客儿呢?简直就不像样,那儿搞大了师妹的肚子,这里又跟你谈情说爱,就像个多情浪子一样,等他回来了,我这个当娘的非得好好地教训他不可!”
凌墨墨向凌虚师太说道:“师傅,不要这样嘛,兴许雪客其实也是不想的,可能只是情难自控而已呢?”
凌虚师太一脸严肃地向凌墨墨说道:“你不用替这混小子说话了,古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混小子的从小没有严师教导,父亲早离人世,我这个做娘亲的,责无旁贷。”
凌墨墨捂着嘴,心想道:“白白,你这下完蛋了,我也帮不了你了,你是少不了一顿皮开肉绽的抽打了。”
然而禅房里百露花正在给白幕雪的伤口擦药包扎,百露花有了依靠,便再无轻生念头,或许已然又再决定与白幕雪厮守此生,不再分离,再也不愿提起昨日的伤痕(发生的事情)…………
话说,北京城的黑市中,依然是热闹非常,人来人往,满是便宜买卖的叫喊,黑布街道也是挂满了黑布,由于是鲲佬大向各地的黑市佬大都打了一声招呼,大明全土各地绝不再出现关于杀或抓拿白雪客的黑布,而鲲佬大却在醉鲲楼大鱼大肉,大碗酒地喝着,好不快活…………
此刻,坐在旁桌的鲲佬三却大拍桌子,无缘无故的拍桌子,可叫鲲佬大吓了一跳,鲲佬大瞪着鲲佬三,怒而不言,鲲佬三却向鲲佬大抱拳说道:“大哥,三弟实在等不下去了,这个白雪客,一去便无音讯,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二哥的死他到底有没有在查?凶手一日找不出,我鲲佬三难以安生,大哥,就让我去把那小子给逮来!”
当鲲佬大得知鲲佬三是为此事拍桌,便消气了,喊道:“站住!”
鲲佬三喝斥鲲佬大道:“大哥,难道你就将二哥的死搁置于一处不顾吗?即便你是大哥,我这个当弟弟的说不动你,但我致少自己可以去行动,我可不会将二哥的死搁置不顾!”
但见鲲佬大一封信件甩出,信封直向鲲佬三飞来,喊道:“三弟,你看了再说话!不要唸出声来!”
鲲佬三接住了信封,翻过来一看,见信封上写着“致鲲佬大——白雪客笔”。
然后鲲佬三拆开信封心中默唸信中的内容道:“鲲佬大,客(白雪客)之良友,多日未见,安好?客受托于鲲佬大,追查鲲佬二之死,但日久未有眉目,未见鲲佬大所说的《剖心爪》重现,实在有愧于鲲佬大的重信,但客心想昔日鲲佬二是为重赏而去争夺那《叛逆花名录》,何故那人如此在意此书?可能凶手之名亦在书中,深疑鲲佬二之死,可能与密谋造反者有关,第一嫌疑可定为汉王,但汉王会不会《剖心爪》?这个无从考证,但请鲲佬大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这个汉王有谋反之心,必有谋反之日,到时候再邀鲲佬大出山助战探他虚实,若凶手是他?杀之,鲲佬大也只是护国建功,否则若过早暗杀他?也只会令帮中落得个造反之名,以皇上现在与汉王,皇上说汉王谋反昭然,只待时日,皇上已经在做准备。”
鲲佬三向鲲佬大疑问道:“大哥,原来二哥之死与国家大事有关呀?”
鲲佬大一副深信白雪客的样子,竖食指于嘴前,道:“嗯…………嘘!我们要文丝不动,待以时日!知道吗?”
鲲佬三却是深信鲲佬大,逐说道:“是,大哥,我们文丝不动,待以时日。”
实则确如白雪客所言,汉王连东瀛人都请来了,或许谋反之日亦是不远矣。
然而当曹崇得知汉王邀请了东瀛人到来,便似是完全放下心来了,于东厂内阁的床塌上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轻声道:“看来汉王和狗皇帝开战,不远矣,迟则一年,快则半载,本公公精心划策数十年,这一日终于要来了。”
第二天清晨,左卫门·伍次郎独自一人招摇过市,白幕雪亦在街上,左手执着画像与“寒铁绣春刀”,一边找寻左卫门·伍次郎,一边左顾右盼地闲逛,然而此刻,百露花也跟在白幕雪身后,问道:“幕雪,在干什么呢?说好的今天陪我逛街的,拿那幅画像出来干嘛呢?”
白幕雪知道百露花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便把画像折叠起来,放进兜里,说道:“没有,我是拿错了,今天就只陪你逛街,什么也不管,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百露花到一个布料摊上,亲手拈起一块布料来看布质,说道:“嗯,我…………我想买两块新布料给你做一套新衣裳。”
逐问道:“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白幕雪感觉附近有人盯着自己看,左顾右盼地随口应答道:“红色吧?”
百露花问道:“你不是向来喜欢黑色吗?怎么突然要选红色呢?”
百露花看向白幕雪,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白幕雪一手抓住百露花的手腕,说道:“花,走!咱们快回峨眉,有人在盯着我们!”
百露花一听,惊恐道:“不是吧?你不要吓我!”
随即,百露花便随白幕雪而去,可惜那种一路让人跟踪的感觉从未消失过,这感觉就像猎物遇上猎犬般,怎么也甩不开,使得白幕雪一脸忧愁,人在江湖,他自然是不害怕,却总怕百露花受到了伤害。
忽然有一黑影跳出,挡在了白幕雪面前,白幕雪见之面露喜色,笑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原来于乐山镇中跟踪白幕雪的不是别人,正是韩立旗,他向白幕雪说道:“哼,好小子,师傅养你这么大,你倒好,把师傅给忘了,你的良心那儿去了?”
白幕雪向韩立旗解释道:“我怎么会把师傅给忘了?正想去找师傅您老呢,只是近来有些私事给耽误了而已。”
韩立旗转睛向百露花望去,见百露花长得标致、可爱,双眼便上下打量了百露花一番,又见白幕雪和百露花手牵手,十指紧扣,便明白了,说道:“哦…………快意江湖,儿女情长。”
韩立旗只是觉得白幕雪长大了,会和女孩子谈情说爱了,便向白幕雪劝说一句道:“幕雪,你长大了,懂得儿女之情是正常的,但是你千万不要忘记了你父亲的死!”
白幕雪说道:“师傅,孩儿从来不敢忘掉那不共戴天之仇,只是…………只是那仇不是一两日便可了的,眼下徒儿更有一些私事未了,所以要留在这里一段时日。”
韩立旗点了点头,道:“嗯,那就行了。”
白幕雪将七奇村的事情一一告知韩立旗,韩立旗听后,抚着下巴,沉思着说道:“那就奇怪了,我大明居然出现了东瀛人?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然后再向白幕雪说道:“放心,徒儿,待为师回去替你查查这东瀛人是从何而来的?”
白幕雪向韩立旗抱拳拜道:“那就拜托师傅了。”
白幕雪忽然想起,向百露花轻声道:“快,花,向师傅打个招呼。”
百露花上前温柔文雅地低头行个半蹲礼道:“师傅安好。”
韩立旗见百露花如此礼足,便点了点头,扶起百露花笑道:“好!好!你们近些日子过得可好?何日与我徒儿成亲可记得邀请师傅来喝喜酒呀!”
百露花一听提及婚姻之事,便十分内敛含羞,没有对此作答,低头羞红着脸,微笑着向白幕雪身后走去。
白幕雪则对韩立旗说道:“师傅,放心,我们成亲之日,定然少不了你那一席酒!徒儿定然与你不醉无归!”
韩立旗点头,道:“好!好徒儿,有我心,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来把正事办完吧?”
白幕雪也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了,师傅。”
韩立旗转身正要离去,白幕雪和百露花向韩立旗齐声道:“师傅,慢走!”
韩立旗听后并没有回头,而是很欣慰地笑了笑,心想道:“臭小子长大了,居然想到要娶妻生子了,而我…………这把年纪了,还是孤身一人。”
白幕雪搂住百露花,与百露花目送远去的韩立旗的身影,笑了笑,说道:“虽然他是我师傅,但从小到大视我如己出,师傅对于我来说,对我有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