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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春风透身爽,最是霸强凌弱谁敢抗?
汉王正在床边穿衣服,对婢女道:“今后你是本王的贴身女婢,以后只需侍候本王。”
女婢躺于床上,双眼直直地望看篷顶,眼角含泪,却不敢泣出声来,如同世界已然崩溃般。
“阁阁阁…………”
忽有一侍卫身影站在房门外,随即又响起一阵敲门声,汉王大声问道:“何事?”
侍卫道:“报王爷,众王子已然到齐,请王爷移步大厅。”
汉王回道:“好,本王随后便到。”
侍卫随即离去,汉王穿好衣服便即动身前往大厅。
汉王坐上金蟒宝座,向座下望去,只见两边的两排座椅上,坐着八位少年王爷,分别是:三子朱瞻坦、四子朱瞻垐、五子朱瞻域、六子朱瞻墿、七子朱瞻垶、八子朱瞻坪、九子朱瞻长、十子朱瞻壔、十一子朱瞻垹。
众子见汉王到位纷纷跪下齐声参拜道:“拜见父王。”
汉王随即举手道:“众爱子平身。”
众少年王爷起身坐回座上,三子朱瞻坦上前抱拳问道:“父王,二哥之事,今是如何?”
汉王摇头叹息道:“哎,莫提,说来便是一肚子火。”
众少年王爷疑惑,朱瞻坦追问道:“究竟是如何?父王不妨直说,好让孩儿们与父王共商对应之策。”
汉王道:“那狗皇帝早就知道本王要到宫中讨说法,早已派锦衣卫埋伏于京城郊外,想要击杀本王,幸于本王武艺了得,将其一一反杀之,所余部队皆由东厂的人所杀。”
六子朱瞻墿问道:“我等向来与东厂的人无交,何故他们要救父王你?”
汉王摇头道:“本王亦不知道。”
八子朱瞻坪道:“七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父王你有没有进宫?有没有替二哥讨回公道?狗皇帝又是怎么说的?”
汉王怒火中烧道:“本王倒是进宫了,不但没有为你们二哥讨回公道,反倒被狗皇帝痛批了一顿,真是气煞本王也!”
三子朱瞻坦咬牙切齿般怒道:“什么?父王,狗皇帝竟然还敢痛批你?二哥受了如此重伤,居然还痛批你?简直是目无尊长了,父王,他怎么批你了?”
“不知如何?他居然手持一本《叛逆花名录》,其中详载了本王诸行,还…………还载有昔日本王派人伏击狗皇帝一事,因此痛批本王。”
十一子朱瞻垹道:“父王,依我看…………这狗皇帝是不能久坐于位上了,若是我等不反他,早晚有一天我等必被他端了,所谓:势已去尽,缘亦已早尽。他既然知道了我们当初设伏杀他一事,他下次行事必法不容情。”
十一子朱瞻垹话音刚落,庭外传来一太监呼喊声,道:“圣旨到!”
汉王以及众少年王爷不明所以,只因这事也太突然了,汉王以及众少年王爷皆出来迎接,来到太监面前,纷纷向太监行礼下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旨太监点了点头,方才掏出一道圣旨来,唸道:“朕日前为异姓妹凌氏墨墨置办一门“比武招亲大会”,竟见堂弟:朱瞻圻前来参与,见其武艺出众,制胜一场,十分地精彩,又见其于后实力强横,替战者:白雪客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犯险制胜,今听闻堂弟于此一役身负重伤,愚兄深感十分愧疚,今京城大夫、太医才学出众,朕特许世子前往宫中接受治疗,直致痊愈方可回乐安州,对此事朕深感愧疚,对皇叔致以最诚歉意,只因朕未能照料好世子,钦此。”
宣旨太监话音刚落,收起那卷圣旨,看向汉王等人,汉王等人立刻叩头道:“谢主隆恩。”
宣旨太监转向汉王抱拳笑道:“请汉王将世子请出,由小人带回宫中医治。”
汉王转头便唤人将世子抬出来,只见有四位仆人将朱瞻圻用竹椅小轿抬出来,他全身打上了石膏,又缠上了绷带。
宣指太监首先上前跟朱瞻圻打了个招呼,说要将他带走,朱瞻圻不依,便狂喊道:“父王!!父王!!我不要!我不要去!父王,救孩儿!”
纵使朱瞻圻设法左摇右晃,依然是被四名由宣旨太监带来的壮汉硬生生地抬走了。
汉王向来爱子如命,自知皇帝用意并非要一心救治世子,却无奈地含泪眼送朱瞻圻被人带走,等宣旨太监带人走远后,三子朱瞻坦上前摇头轻叹道:“哎!名为救治二哥,实则是囚禁二哥,以二哥为筹码,用以威胁父王。”
九子朱瞻长上前抱拳道:“父王,要不待会儿孩儿带人把那太监和带来的人给截杀了,把二哥抢回来如何?”
三子朱瞻坦上前伸手阻止九子朱瞻长道:“九弟,万万不可,倘若如此做?皇上便以造反为借口,从而便可顺利地指责我等,竟然敢公然抗旨或是杀害宣旨太监,藐视帝威。”
朱瞻长急问道:“那我等该如何是好?作为亲兄弟,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兄长遭罪么?”
汉王转身向三子朱瞻坦急问道:“坦儿,众子之中,就数你聪慧,你告诉本王,本王又该当如何?”
三子朱瞻坦摇了摇头,说道:“父王,孩儿亦对此无应对之策,但唯一方法便是派七弟带人假扮黑衣歹人,劫世子,地点选于北京城郊外,因为只有离我们远点儿,我们才没有嫌疑,并且成功则已,若不成,也只好委屈二哥受罪了。”
汉王听后觉得此计甚好,便身吩咐七子朱瞻垶立刻带人赶往北京城执行,朱瞻垶领命便去。
三子朱瞻坦又向汉王进劝道:“父王,听孩儿一言,我们现在需要请外援入驻,以备不时之需。”
汉王疑惑道:“外援?”
朱瞻坦又道:“早些年日到东瀛岛国交识的‘织田’家族。”
汉王问道:“坦儿,你所指的是‘织田武信’吗?”
朱瞻坦点头道:“父王,正是!”
汉王完全相信朱瞻坦所言,便向朱瞻坦道:“好,坦儿,替本王修书一封,你替本王亲自送往‘织田武信’手中,本年做好万全准备,明年便直捣黄龙,取下‘狗皇帝’的性命,这皇帝是时候也该由我朱高煦来当了。”
朱瞻坦向汉王抱拳道:“是,父王。”
汉王正遣散众子,众子齐向父拜安,再行离开。
然而此刻,白雪客已然赶到了湖北省的十堰市的丹江口市,武当山屹立陆上直上云霄,而武当派的道观则建立于山腰之间,被誉为“亘古无双胜境”,乃天下第一仙山,豪华马车驱驾到了武当山门前,俞灵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自与白雪客那一夜受孕后,致今已达五周,俞灵已略显孕肚微凸,俞灵见一辆马车赶到山门前,便目不转睛地望着马车,一副满心期待的样子。
然而下马车的正是俞灵日思夜盼的白雪客,俞灵满心欢喜,立马上前冲去,热泪盈眶地喊道:“白师兄!”
冲上去便是一顿拥抱,相思最是苦,俞灵此刻心情是欢快的,而白雪客也拥抱了旧爱一阵子,问道:“师妹近来安好?”
俞灵抹了抺白雪客的刘海,温柔地问道:“很好,师兄呢?可有在外吃了些什么苦头?有没有饿了肚子?”
白雪客摇头笑道:“没有,这不还是挺好的吗?只是在外面经历了一些事情,有所成长了而已。”
俞灵于拥抱中一头埋进白雪客的怀中,笑道:“我也感觉到了,白师兄已经变得成熟、沉稳了许多,看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不再是小孩了。”
俞灵抬头望向白雪客,一脸期待地问道:“白师兄,既然当爹了,何日成婚?”
白雪客不明所以,疑惑道:“什么?当爹了?”
俞灵问道:“你没注意到人家的肚子吗?”
白雪客低头一看,见俞灵肚子略显微凸,便笑道:“师妹倒是长胖了不少。”
俞灵回答道:“不是胖了,是人家有喜了,笨蛋!”
白雪客一脸惊讶,问道:“有喜了?谁下的子?该不会是…………”
俞灵连续点了几下头,说道:“还能是谁,人家都挑明了,你当爹了。”
顿了顿,又问道:“人家问你呢,既然当爹了,何日成婚呀?”
白雪客听后,如同晴天霹雳般,目登口呆,俞灵见了白雪客这副吃惊的样子,心中暗喜,想道:“哈,俗话说‘母凭子贵’,白师兄应该会为了我们的孩子,不会忍心抛弃我吧?他会与那位公主斩断情丝,然后与我成亲,还会坐上武当的掌门之位,我是掌门夫人,接着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便可幸福地一起生活在这武当之上…………”
然而这下可好,祸儿大了,自己当初情不自襟般的失控,闹大了俞灵师妹的肚子,现在连开口提‘分手’的勇气也打回头了,而且峨眉山上还有凌墨墨等着自己。
白雪客回答道:“师妹,太突然了,呃…………给师兄点时间,让师兄先行考虑考虑、消化消化。”
俞灵问道:“好,多久?”
白雪客想要多争取点时间,回答道:“五个月!”
俞灵知道白雪客外面有情人,便说道:“啊?太长了,不行!迟则生变。”
俞灵竖起三根手指道:“三天,已经不能再多了,望君的答复莫要负了俞灵一片真心。”
白雪客嫌时间太短,问道:“三天?就三天能干些啥?”
俞灵一边联想一边回答道:“三天已经可以很多事情了,我们可以一起感受肚子中那小生命的存在,可以同床共枕,先体验一下甜蜜的夫妻感觉、生活方式,最重要的是孩子的成长。”
白雪客见俞灵如此天真、善良,真的难以开口伤害她,一脸愁容尽挂于脸上,心想道:“为什么会这样?命运真的跟我开了一个非常大的玩笑,我该怎么办?”
俞灵见白雪客脸色不太好,便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尽显关怀地问道:“白师兄,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那里不舒服吗?”
白雪客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只是有一些烦心的事情,没什么的,不用担心。”
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俞灵的额头,这一吻,使俞灵自觉安心了许多,便微微地笑了一笑。
俩人再聚,俞灵心中兴奋不已,便牵着白雪客的手,往道观的方向走去,徐道云刚好站于大门旁,俞灵满心欢喜地对徐道云笑道:“大师兄,麻烦你替我安置一下那车夫,莫要待慢了客人,失了我们武当的礼节。”
徐道云向俞灵点头应允,然后双手紧握成拳望着那个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白雪客和俞灵手牵手的背影,无奈自己也只好带着车夫来到武当派内的房舍,给他安置了一处暂供他栖身的地方。
而俞灵则拉着白雪客跑进了演武大殿,然而这演武大殿站满了众武当弟子,俞见莲背着手站在大殿正中央的高台上,他俯视着白雪客,白雪客立刻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弟子:白雪客,拜见掌门。”
俞见莲点了点头道:“嗯,雪客,近来可好?”
白雪客再回答道:“托掌门之福,弟子:白雪客虽说在途中的遭遇崎岖曲折、困难重重,但弟子却皆逢凶化吉,并且功力长进了不少。”
俞见莲点了点头,说道:“嗯,人平安便好;雪客,关于张允大人一事,我们也略有耳闻,但不知其详,却又想雪客你亲口述说出来。”
白雪客为了俞灵师妹不受伤,便瞒着大家,除了自己与凌墨墨的一切之外,白雪客将自己这几日以来的遭遇一一说出来,特别是各个打斗场面,讲得自己是如何地机智、如何地勇敢、如何地武功盖世,说得大家皆举手拍掌叫好?
站在众弟子第一排的俞道荣转过头来,向白雪客问道:“那么说来,雪客,你是说汉王有谋反之意吗?”
白雪客点了点头,逐说道:“是的,俞师叔,汉王的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原来在皇上登基以前,派人伏击皇上的正是他。”
道玄听后,顿感此乃大逆不道之事,咬牙切齿道:“什么?竟有此事?”
顿了顿,道玄又高声大喊道:“各位武当弟子,宣宗帝在位,以重农政策,赈荒惩贪为要务,使得百姓们国泰民安,如此生活,如何求之?若昭然逆反,身为武当子弟,为国为民,我道玄第一个不愿意!”
俞见莲向四下望去,问道:“各位又意下如何?”
“势护大明,拥护宣宗!”
“势护大明,拥护宣宗!”
“势护大明,拥护宣宗!”
“势护大明,拥护宣宗!”
“势护大明,拥护宣宗!”
………………
众武当弟子纷纷举手高声喊道,只见全武当上下齐心,决心拥护皇帝:朱瞻基…………
俞见莲又问道:“雪客,当今圣上现在又有何打算?”
白雪客摇头答道:“掌门,白雪客当下便离京,对此还是一概不知,弟子还是日后再作打算罢。”
俞见莲向白雪客点头道:“嗯,雪客,真是辛苦你了。”
白雪客向俞灵的方向望去,俞灵却低着头,用嘴型暗示白雪客“提亲!”
白雪客装作不懂,便一脸懵逼的样子望着俞灵,俞灵再三作暗示,白雪客依然装作不明所以,从而不了了之…………
待演武殿召集结来后,俞灵既气又怒,上前来瞪了白雪客一眼,然后右脚用力地跺白雪客一脚,骂道:“混蛋!笨蛋!哼!”
然后便气鼓鼓地独自离开演武大殿。
而白雪客想去哄回俞灵,却一边又对自身的身世之迷很是好奇,便迅速向着俞见莲的方向追去。
俞见莲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没有关上房门,这房门似是故意为某人倘开的,他缓步向自己床尾的一个储物箱走去,打开储物箱后,方才把一封信拿出来,轻声道:“十年了,我想…………是时候应该交还给他了,徒儿,我俞见莲已经替你照料孩子十年有余,还了你当年救荣儿之恩,应该不再欠你什么了吧?”
原来这俞见莲当年是白正罡的师傅,二十年前,武当山当时受修罗派(邪派)围剿,俞道荣当年只是武当山的首席大弟子,他携一百三十人俱力抗修罗派的地魔众,怎料敌方强横,三番败阵,忽然当时还是锦衣卫:百户的白正罡亲率部下所有众抵达支援,力战一日一夜,地魔众损伤惨重,白正罡却还剩半数人,正因白正罡率众力护之下,武当损伤最少…………
俞见莲热泪盈眶道:“白少侠,实乃一代豪侠,不但剑法卓越,而且还侠肝义胆,锦衣卫应不管江湖事,当以皇上为首,你却因武当山的江湖恩怨,不惜连锦衣卫也不当了,也要带亲属前来救援,实在难得…………我的好徒儿…………”
白雪客探头进来,左顾右盼地轻声问道:“掌门,在吗?掌门??雪客刚才已经看见你进来了,弟子有要事要请教!”
屋里传来俞道荣的声音:“请进吧!”
白雪客进来一看,平静的小房间内,右是书架,摆满了书籍,中间是茶几桌椅,桌上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点燃着一块檀香,使得房间内如入仙境,轻雾环绕、香气芬芳,然而俞见莲正襟危坐于茶几桌旁,说道:“雪客,你终于来了,在你长大以后…………你的身世还是得告诉你的。”
白雪客逐问道:“原来掌门知道雪客此来的目的,敢问掌门,雪客在被武当收容以前,是否有爹,唤名:白正罡;娘亲,唤名:凌薇?”
俞见莲连连点头,说道:“是也。”
白雪客又道:“掌门,日前重见我娘,已是峨眉僧尼一名,而且她见我容貌跟我爹长得一模一样,以为我爹还活着,差点儿就把我误认成我爹了。”
俞见莲上前抚摸着白雪客的脸庞,说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多年未见,犹是我已然忘记了他的模样,照你这么一说,看上去倒真有几分相似。”
白雪客问道:“掌门,你也见过我爹?”
俞见莲点了点头,说道:“你俞师叔也见过。”白雪客疑惑不解,问道:“俞师叔也知道我身世?”
俞见莲背着手点头道:“嗯,你俞师叔跟你爹是同门,你爹是我徒儿,你爹是剑道好手,剑法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
白雪客对父亲的印象空白如纸,疑惑地问道:“超凡…………入圣?”
俞见莲向白雪客说道:“对的,“超凡入圣”的意思便是已然到达超脱凡人的境界,接近圣人之境;呵呵,说来惭愧,就连我,现在这个岁数才到那“超凡入圣”的剑法,你爹可谓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跟你一样,是个练武的料子,所以被赋予很多昵称,其中一个最为脍炙人口的是“神剑”!”
白雪客问道:“是……‘神剑’:白正罡吗?”俞见莲点了点头道:“正是。”
白雪客再问道:“那…………掌门,我爹爹是一个怎样的人?”
俞见莲说道:“正直、善良、讲义气、正义的化身、爱情的奴隶、武艺卓绝、一身豪侠气概、一个传奇的英雄,虽然他已经死了,劫还是一个令人怀念的人呀!”
白雪客又问道:“那么掌门,我爹剑法当世第几?”
而俞见莲回了一个字:“三!”
这个字却令白雪客大为震惊,疑惑道:“都“超凡入圣”了,为什么还是排第三?”
俞见莲说道:“五十年前,有两位剑法更了得的人,其一:本门祖师:张三丰,他是最早达到“天人之剑”的境界;其二:需一剑,他的剑术境界当年却是“超圣非凡”的境界,不过后来下落不明了;他们无需用剑,自身便是一把剑。”
白雪客疑惑道:“祖师爷:张三丰?先前忘了说,我在面壁山曾见过祖师爷,他还亲授我:《虎爪绝户手》、《心剑》呢。”
俞见莲一听,便很急迫地揪着白雪客的衣领问道:“祖师爷还在人世?他现在又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