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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此刻,县衙的牢狱中…………
那名卖风筝的商贩在牢狱中披伽戴锁,在这昏暗的牢狱中,商贩正与八名凶神恶煞的囚犯一起共住一狱,商贩心生惧怕,便抓住牢柱,向外大声呼喊地责骂白雪客道:“你这狗官!狗官!小人不过区区一名小商贩,你胡乱抓人!冤枉好人!还自命什么清官?狗官!狗官!”
然而其中一名囚犯站起身来,向商贩缓步走来,可把商贩给吓坏了,他心生惧意,退缩到一个墙角边,双脚哆嗦着,问道:“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胡来噢!我…………我…………我会喊的!”
这名囚犯揪着商贩的衣领,一副凶恶恶的样子,向商贩咬牙切齿道:“我可告诉你!这白大人是一名大好的清官,你骂谁都可以,就是骂他不行,知道吗?”
商贩心惊胆战,十分惧怕怕这名囚犯伤害了自己,逐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小…………小人知道,可是为什么你要帮他说话呀?要知道,你也是一名囚犯,你应该是恨这些当官的才…………才对呀!”
而这名囚犯差点儿就无言以对了,他目登口呆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又说道:“这…………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反正白大人是一位清政廉明的清官就对了,你以后不许再这样辱骂他了,知道吗?”
商贩被吓得连点头,道:“是,是!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辱骂白大人了,不知道这位囚犯大哥…………可以放手了吗?”
这名囚犯方才放开了那揪着商贩衣领的手,商贩扶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心中惊犹未定,虽不知这群囚犯是何人?
为何会在这牢房中,但他只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儿就被揍了一顿,现在是安安静靜地,不敢再吵吵嚷嚷了。
忽闻一声传来,道:“白大人到!”
这一声叫声在牢狱中回荡着,只见白雪客随即缓步走进牢狱,向着商贩他们的方向走来…………
商贩见白雪客走到自己的面前来,便隔着牢房对白雪客说道:“白…………白大人,你来得正是时候,你快放了草民吧!草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就不要这样玩草民了,草民真的跟你玩不起呀!”
白雪客却对商贩说道:“你跟本官玩不起,但本官跟你玩得起!”
商贩则对白雪客说道:“啊?白大人,你就饶了小人吧!”
而白雪客则向跟在身后的两名锦衣卫吩咐道:“开门,本官要和这名囚犯谈谈。”
其中一名锦衣卫掏出钥匙,上前把牢房门给打开了,然后两名锦衣卫守在牢房的门外,白雪客缓步走进牢房,然后向商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商贩回答白雪客道:“小人…………小人叫陈泉。”
白雪客向陈泉抱拳道:“陈先生,你好,本官很高兴认识你。”
白雪客这一番话可直接叫陈泉给吓坏了,他缓缓向后退了几步,强笑道:“白…………白大人,你就别跟草民开玩笑了,这叫草民受宠若惊呀!”
白雪客笑道:“陈泉,本官不怕老实跟你说吧,你现在也只有跟本官合作的份了,本官劝你最好不要总想着出去,本官将你关在这里,也是为了你好!要知道…………今日中午…………那个卖胭脂的商贩…………一家四口无一生还了!”
陈泉一听,便后脑勺发凉,指着白雪客,缓缓后退了几步,吃惊道:“什么?你…………你竟然连老李一家四口也不放过?”
白雪客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杀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陈泉疑惑地问道:“不是你杀的?那…………那还会有谁?”
白雪客轻轻一笑,道:“呵呵,还能有谁?你们乐安州还能有谁这般残忍暴虐?连小孩也饶不得。”
陈泉一脸疑惑地向白雪客问道:“你是说…………是汉王杀了他们一家四口?”
白雪客点了点头,向陈泉娓娓道来,道:“所以…………本官让你蹲在这牢中,实则是保你周全,这县衙门里的县令和衙差都让本官差走了,在本官住在这县衙门里的每一天,他们都不可以回来,这里只有我和我的人,所以相当安全。”
每个人意识到有危险时,总是会想到自己家人的安危,陈泉听后,心里多少亦有些安慰,但心中却又泛起了担忧之心,双手紧抓白雪客的衣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又向白雪客问道:“白大人,我的妻儿…………我的妻儿她们怎么样了?她们相安无事吧?”
白雪客为使陈泉放心,便向陈泉说道:“陈泉,你大可放心,你的妻儿和老丈人早早已让本官接了过来,她们现在是安然无恙地。”
陈泉一听便松了口气,逐问道:“白大人,敢问这汉王为何要杀了老李一家子?还要来杀我?”
白雪客却回答陈泉道:“因为…………人证,你和那个老李都能成为我的人证。”
陈泉不明所以,再问白雪客道:“什么?什么人证?我…………我要去证明些什么?”
“汉王怕本官把乐安州的一些人带回京中,以指证他这十年来在乐安州的暴政,所以要杀了两户人家,以达杀一儆百的效果,当本官意识到这一切时,便派人去救老李一家,可发现已经晚了,便转派人去把你家里人给通通救了回来,幸好那一刻,本官的人及时赶上了,否则…………现在你一家子也只剩你一人独活了。”
陈泉一听,便立即两行泪痕划过脸庞,又立即跪于白雪客面前,向白雪客哀求道:“什么?她们…………她们…………她们现在在那里?白大人,草民想见见她们,求求你,白大人,让草民见见她们。”
白雪客很理解陈泉害怕失去至亲的心情,所以很想见见家里人,白雪客便扶起陈泉,道:“陈泉,你知道本官想带你回京面圣,指证汉王这十年来在乐安州的暴政吗?”
陈泉一介寻常百姓,又岂会知道如此之多?
便向白雪客摇了摇头,白雪客向陈泉说道:“还不是为了解救你们这些常年在汉王压迫下的苦民们吗?你想想,一天不打掉汉王,你们能有好日子过吗?”
陈泉听白雪客这么一说,觉得白雪客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也许白雪客是乐安州的百姓们唯一一条救命稻草了,便很是惭愧地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白雪客见这个想置身于度外的商贩内心开始动摇了,便又再增加些言辞,道:“但是你又想想,难得皇上命本官前来巡视乐安州民情,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了,我这么拼命,又不愄惧汉王这强权,与之相斗,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乐安州的百姓?我大可一来一回,随意而过,这样就不怕得罪汉王了。”
陈泉听白雪客这么一说,长叹一声道:“哎!话虽如此,但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又那里会有这些大公无私、大道大义的想法呢?不都怕开罪了汉王,落得个家破人亡或者是一人不留的下场吗?只要一家几口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就已经知足了;白大人,草民求求你,你就让草民见见我的妻儿吧?”
白雪客背着手,向陈泉说道:“陈泉,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脱不了身了,即便本官现在放了你,汉王也不会放了你们一家子的!”
顿了顿,又到陈泉身后来,说道:“你若肯与本官合作,本官不但让你见见你妻儿、老丈人,并且保你们一家子的周全,将你们一家四口都带回京城,并让你们在京城落地扎根。”
又弯下身来,在陈泉耳边轻声道:“你大可拒绝,但你们一家四口的性命全都系在你一人手上了,你可仔细想清楚了!”
陈泉向白雪客哀求道:“白大人,我答应你,在皇上面前点数汉王近年在乐安州所为,但现在草民想见见家里的人,求白大人恩准草民与家人相见。”
白雪客点头道:“嗯,本官又岂会阻止你与家人会面?”随即转头向门外的锦衣卫吩咐道:“来人,把陈泉的家人都带上来!”
只见一名锦衣卫应了一声“是!”便离开牢狱。
片刻之后,那名锦衣卫带着一位老丈人、一位中年妇女和一名小女孩回到牢狱来,陈泉见了甚是欢欣,只见那老丈人双眼早已失明,是由陈泉的媳妇牵着走进来的,古有女之忠贞,侍夫以温柔,侍长辈以孝义,以其榜样,教所育子女待亲温和,待长辈孝敬,是为“相夫教子”之德其一,以使家永和矣。
陈泉立刻上前,拥抱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娘亲和娘子,热泪盈眶,道:“娘、娘子,还能见到你们,我真的很开心,孩儿还以为这辈子已然再也见不着你们了呢!”
那老丈人虽已失明,却仍然能认出陈泉的声音来,便抚摸了一下陈泉的后脑勺,道:“傻孩子,上天才不会这么残忍,要拆散我们一家子呢!”
陈泉又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娘,孩儿相信…………那些读书人常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
这一家子虽身穿粗布麻衣,但其心善良,相亲相爱,白雪客见了他们一家子再相聚,心中的侠义心肠又得到了些许安慰,便微微一笑,他第一次感受到做一名清官,“利国利民”的那种感觉,是那么地美妙。
陈泉又蹲下来,摸了摸女儿的头,问道:“女儿,怎么样?肚子饿吗?一会儿让白叔叔给你弄点好吃的,好吗?”
那小女孩乖巧可爱地向陈泉点了点头,陈泉又再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微笑道:“真乖!”
他又站起身来,见三人皆灰头土脸地,便知道自己被抓走后,她们定然受了不少委屈,陈泉双手抚着妻子的脸,道:“娘子,辛苦你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妇女摇了摇头,道:“不,相公,方才若不是白大人派了一群锦衣卫前来搭救,我看咱们仨要与相公你阴阳相隔了。”
陈泉这么一听,方才相信那汉王真有杀了自己一家子,以儆戒众人的心,是白雪客将她们救了回来,将自己三位致亲的亲人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
陈泉便拉着一家子,跪在白雪客面前,含泪而瞻,又感恩戴德地向白雪客叩首,道:“谢谢白大人的救命之恩!”
白雪客见之,立即上前扶起四人,道:“跪不得,又叩不得呀!你们快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文是应该的,你们不必如此大礼!”
陈泉等人被白雪客扶起后,陈泉便向白雪客说道:“白大人,我们乃之有你回京城,定必在圣上面前痛斥汉王一番!”
白雪客连连点头,欢喜道:“好,那就好!”
与此同时,在县衙外的街道上,大街如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非常远的地方传来阵阵敲锣击竹的打更声,一阵半夜凉风掠过,地上的片片落叶又不知被卷到那里去了?
然而,又两个黑衣人躬身在这漆黑的街道上向着这县衙轻步疾奔而来,那速度之快如同只见黑影掠过般。
很快,这两个黑衣人便来到了县衙门对面屋子的漆黑小巷里,只见其中一人是腰间裤带的左侧插着一柄村正刀(东瀛太刀的一种),一柄大太刀(极长的东瀛太刀)还夹着一柄腰刀(东瀛短刀),而此人正是穿上了夜行衣的织田龙一。
而另一人则是背后交替背着两把打刀(东瀛刀的一种),腰系忍带与忍袋更有腰刀藏在忍带中,此人正是穿上了夜行衣的上忍:千叶太和。
千叶太和见守门的两名卫士的服饰同汉王所描述的锦衣卫的服饰无异,便向织田龙一轻声问道:“龙一少爷,这里应该便是汉王所指的县衙门了吧?”
织田龙一道:“嗯,是县衙门,没有错,走!进去杀了那人证,千万可别给我们东瀛人丢了脸!”
千叶太和向织田龙一点头道:“是,少爷!”
只见千叶太和拿起一根针筒,对着守在门口的锦衣卫各吹一针,其针极快,命中即毙命,只见守门的两名锦衣卫立刻倒地,一动不动,已然毙命,接着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便互相点头,立刻向着县衙门的方向直奔而去,俩人各右脚轻轻一蹬,便翻上了墙壁之上,各巡视锦衣卫见之,便指着墙壁上的俩名黑衣人,高声呼喊道:“来人!!有刺客!”
只见锦衣卫们纷纷拔出绣春刀,要作守卫,而织田龙一拔出腰间的大太刀,只身跃进人群中去,他身法敏捷,出刀如流水行云,并且又有一双如鹰般的敏锐眼睛,只见织田龙一出刀一挡一挥,刀刃略带风劲,手起刀落,一步杀一人,十步满地血,东瀛人刀法素以眼准直击腰害,刀快留影不存痕为准,数十名锦衣卫一拥而上,与织田龙一刀光剑影闪烁之间,开始逐一倒下,只见一刀向织田龙一左肩劈来,织田龙一已来不反躲闪,千叶太和手疾眼快,右手一把手里剑甩出,这手里剑乘风破啸般直击了那名快要砍到织田龙一的锦衣卫。
只见又有一群锦衣卫注意到了千叶太和,纷纷举刀向千叶太和跃来,只见千叶太和蹲下,双手紧执背后的俩把腰胁,喊道:“双刀·疾速斩!”
千叶太和的双刀并拔而出,跳到五名锦衣卫中间,并快速挥动双刀,只见刀不沾血,每一刀皆是划过后,方有血液溅出,几名锦衣卫又尽数丧生,千叶太和向前方跃去,也不忘甩出手中的几枚手里剑,又见几名锦衣卫整数倒下,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就这般在县衙门的前院撕杀着,那兵器交击与喊杀之声尽数传到牢狱去…………
正当白雪客欲要向陈泉问话之际,又闻见牢狱之外有打斗声,便转头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那来的打斗声?”
守在牢房外的一名锦衣卫向白雪客抱拳道:“大人,应是前院传来的打斗声,该不会是有人闯进县衙门来了吧?”
白雪客便想了想,指着牢房中的另外八名囚犯,道:“你们八个,保护好陈泉一家子,不得有任何闪失!”
这八名囚犯却向白雪客抱拳应了一声“是!”
随即白雪客带着另外几名锦衣卫立即向牢狱的大门方向走去,片刻之后,白雪客便来到了前院,见遍地皆是锦衣卫的尸首,四十多名的锦衣卫防备于前院,却只剩下三人拿着手中的绣春刀,面向仅仅的两名敌人在颤颤发抖,织田龙一甩了一下手中大太刀上的血迹,然后收刀回鞘,与白雪客俩眼相对,站在墙壁上的千叶太和也收刀回鞘,向前跃来,也不忘甩出手中手里剑,把剩余的三名锦衣卫也了结了,千叶太和又指着白雪客问道:“你!你便是汉王所说的那个名叫白雪客的剑客?”
白雪客不懂东瀛语,便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千叶太和在讲什么?道:“根本就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看来…………你们便是进了我大明的那群东瀛人的首领了吧?”
虽然白雪客等人并不知道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到底在说什么?但听了数个月汉语的织田龙一和千叶太和却能听懂白雪客他们在说些什么,织田龙一对千叶太和说道:“罢了,太和,他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多说也只是对牛弹琴而已!”
千叶太和对织田龙一说道:“那么好,速战速决,少爷,估计这个官员已经将那名商贩藏起来了,你去找,太和一个人来对付他!”
织田龙一向千叶太和细心叮嘱道:“太和,那你可要多加小心了,听汉王他们说…………这傢伙可不好对付!”
千叶太和便向织田龙一说道:“请少爷放心,相信太和的忍术!”
织田龙一见千叶太和特别自信,便向着白雪客的方向疾步奔来。
白雪客身后的两名锦衣卫其中一员向白雪客说道:“大人,还跟他们废话个什么?直接上去抓住他们便是!”
说完,便使轻功向前跃去,将手中刀刃拔出向织田龙一砍去,白雪客却觉还没摸清对方来头,不宜轻举妄动,理应敌不动,我不动,便手想要喊住两名锦衣卫,道:“等等,不要!”
只见织田龙一双眼锐利得很,便是使出“拔刀术”,将腰间那柄村正刀拔出,两名锦衣卫的绣春刀挥砍下来,织田龙一横刀向上一招架,“当!”一声兵器交击,挡住两柄绣春刀的砍来,再以迅捷的步法向左侧跨来,将抵在两柄绣春刀下的村正拉出,擦出点点星火,在两名锦衣卫还未落地之时,那村正刀已然在左侧的锦衣卫腹部一刀划过,织田龙一又迅即绕到右面的锦衣卫身后,背对着他,反刀刀尖已然刺在那锦衣卫的背后,这一刹那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可见织田龙一的刀法是多么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