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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阳升起,李原雄为首的上千兵马陆陆续续向光仁镇进发,街道上百姓纷纷远远望着战马上传说中的武林霸主兼护国大将军。
西界海岸线首府为云城,没有凤城繁华,人口也较少,大多数为官兵,百姓不足五成。
如若这番阵势放在京城,那么街道两边簇拥如麻杆,许多人是无法瞧见大将军的风采。
街坊邻居听说李原雄是镇压叛乱,所以每一个人皆不敢议论,生怕被听到后祸及妻儿。
因为民间有言传,当今世间,天下第一杀手,为李原雄。很多人把他形容的身如虎豹豺狼,甚至吹嘘他长了八只脚,两个头。
当然啦,只有造谣者,皆毙命!
李原雄不允许别人侮辱自己的名声,甚至派人到各个地域国宣传自己仁义道德,良好形象。
但曾经诛杀天下武林门派劣迹斑斑,一时间怎么轻抹去罪恶形象呢?
许多上年纪且读过书的人心里明白,李原雄所到之处,肯定有一场血雨腥风,在所难免。所以,他们无心观望李原雄的浩大阵势,悄悄躲在屋里喝茶祈福,盼望云城能平平安安,渴望李原雄只是游玩而已。
人群中,当然有上官松与张九天了,乔装打扮,一对父子,穿着破烂,张为父,上官为子。
询问旁人才得知,大队人马去光仁镇,离云城几十里,乘船走水路为捷径。
上官松连忙拉着张九天到码头呼唤了一条船,直奔光仁镇。
“上官兄弟,为何不跟着李原雄?”张九天不解问道。
“先到光仁镇,打听打听,李原雄此去绝非做善事。你我好有些准备,跟在后面很被动的。”上官松解释道。
“明白。”
随后,二人顺水行舟,微波荡漾,比起马蹄声快多了。
云城风景真不赖,人少树多,空气新鲜,眼帘五颜六色,分明之极,令人心情愉悦,不禁诗风吟。
《云舟行》
清水绕吾心
自在舞飞翼
问船何处达?
披荆又斩棘
你我手足情
天涯若比邻
莫愁无来路
其利也断金
“好一个,其利也断金!”张九天嘴角上扬,不觉夸赞上官松讲的好。
“哈哈,打油诗而已。”上官松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没有文化的老船夫也夸赞起来。
一路上,老船夫热情好客,用当地绿茶招呼了二人,并闲聊了许多关于云城的故事。
比如海上幽灵传说,比如西界幽冥怪谈等等,这些民间传说打发闲暇很有情调。
既然西界海岸线离大海比较近,上官松出于久久好奇便随口而出,询问船夫听说过七色岛的传说吗?
七色岛?老船夫摇摇头,不太了解,但听他爷爷说过。
“爷爷,快说说你爷爷如何形容七色岛的。”上官松急切追问道。
“七色岛,无人迹,魔鬼横行,藏有怪兽,是一座罪恶的岛。”
“哪个方向?”
“不晓得了。”
“仔细回忆一下,爷爷,还有关于七色岛的故事吗?”
“嗯,老夫想想……对了,我爷爷还说过,想要去七色岛必然经过魔鬼岛。”
“魔鬼岛?在何方?”
“魔鬼岛上有魔鬼,无一人敢去,听说胆大的去了都没回来。魔鬼岛,在西界最南端,从万罗江入海口直向西南,大约一天一夜行船。”
“哈哈,爷爷,你真是盖世英雄!西界无敌,大英雄。”
老船夫很无奈,连忙摇摇头,上官松居然称赞自己是大英雄。
不然,上官松兴奋过头了,七色岛天下人皆不知哪个方向?居然这个穷乡避壤的老船夫略知一二,实属不易啊!
“爷爷,七色岛的事,你还跟他人说过吗?”
“不曾说过,孩子,你是第一个,连我的儿子孙子都不曾说过。若不是你提出,估计我埋到土里也说不出了。我爷爷去过魔鬼岛,幸存下来才告诉过我一次,且在我小时候,许多年前了。”
“好,爷爷,您听好了,切记我说的话。以后再也不能给人说七色岛这三个字了,绝不要提了,谨记!还有,一会儿上岸以后,决不能告诉别人我俩上了你的船,决不能告诉他人。您一定要记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上官松从口袋里拿出了所有银子,全都提给了老船夫,“爷爷,这些银子给是你的,切记,决不能再提我说的两件事了。说难听点,进棺材之前决不能说出去,我都为了您好。”
老船夫听到上官松的言语,后背顿时发凉,有些哆嗦,船桨有些握不住了。
上官松握住了船桨,笑道:“呵呵,爷爷,镇定点,我二人都是好人,您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若您不信我的话,但今日定会听到,光仁镇发生了大事,可能是可怕的大事。”
老船夫拒绝银子,但上官松不允许,认为慷慨解囊不足以答谢老爷子,日后有机会必来西界再次答谢。
气氛一度尴尬,三人皆言语少了许多。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光仁镇地段,老船夫停靠了岸,上官松与张九天跃上了岸,径直告辞。
“喂,银子……”
“来日方长。”上官松笑道。
“喂,我家住在云城小马巷,我叫马三,名字好记,有空来做客。”
当老船夫再次告别之时,上官松已经远离了数十步,他已不再回头,但年轻人耳朵好使,“呵呵,小马巷,马三爷,是好记!”
二人迅速进入光仁镇最大茶馆,找了一个地儿,要了一壶茶,与店小二闲聊起来。
光仁镇不大,店小二一眼便知二人是外乡人,而且手握刀剑,实属江湖人士。如今天下,光天化日露刀剑的,皆为狠角色。
所以,店小二很知趣,好生接待,如实回答问题。
“大哥,你可知晓,镇里很快有大人物来光仁镇?”上官松客气问道。
“客官,小的不知。”
“那好,我告诉你。护国大将军,李原雄大人带着人马即将踏入光仁镇。”
“什么?!李大将军?武林盟主?”店小二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吓,一个边境小镇从来没有大官造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噓!小声点,小心走漏风声,咔!”上官松用手掌摆出了杀头动作。
差点把店小二吓尿了,连忙低声道歉。
张九天只是笑,因为自己喜欢直来直去,也不会脑筋急转弯,这种事交给上官松实属放心。
“所谓不知道无罪,兄弟原谅你。”
“啊!二位大爷,是大将军的人?”
上官松点点头,刻意问道:“光仁镇怎会引得朝廷注意?你知晓吗?”
“二位大爷,小的当然知晓,有人陷害我们这儿有叛徒,卖主求荣,不会是这小事引得你们来?”
“当然是此事。不过,你说陷害怎讲?”上官松顺水行舟继续询问。
“我们光仁镇,出了名的穷,怎会有叛徒?定是他人诬陷,请二位大爷明鉴呀!”
“嗯,这个我明白了。大哥,我二人来您这,千万别走漏风声,否则,咔!”
店小二又哆嗦了一下,连忙弯腰示意明白了。
随后,二人出了茶馆,在一处树荫下,开始等待大队人马前来。
同时,上官松明白,李原雄这一趟定会动杀机,但他不明白,区区小事怎会引得李原雄亲自来西界呢?
难道李原雄来西界,是为了寻找七色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