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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妖娆的月光下与自己喜爱之人同饮同食,这事情无论是对女人还是男人而言都是一件欢愉的事情。
尤其是对白璃而言,这欢愉的事情在经过如此漫长的时间后还能出现,让她顷刻间便忘记了她应该要做的事情,尽溺温柔乡之中。
直至有些难闻刺鼻的烧刀子令琴儿、韵儿同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她方才反应了过来,仰头将这小半碗烧刀子灌下,辛辣的味道穿过喉间直入小腹,火辣辣的!
“京城的局势如何?”白璃终究还是说起了这不合时宜的事情。
美好须在所有痛楚消失之后才能尽情享受。
韵儿比琴儿要细心很多,曼儿又比韵儿要认真许多,所以梅园以及京城的许多事情都是由韵儿和曼儿细心处理的,至于琴儿,许多时候她都是在旁听着,这次也不例外。
只瞧韵儿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与白璃道:“自京城出发时,曼儿已将京城格局尽数写在这信中了,公子看过信后,若还有疑问,韵儿可代为解答。”
白璃接过信,轻轻应了一声。
琴儿在旁甚是天真的说道:“既然知道姐姐要与我一起来见公子,曼儿姐姐又何必多此一举,还写信……”
说着,她慢慢凑了过去,想要看看这信中究竟是写了些什么。
可就在看到那信的第一刻,琴儿全身肌肉一绷,便是准备起身离去。
白璃微笑抓住她的皓腕,将手中足有三页的信交给她道:“琴儿这么好奇,不如就由你念出来听听吧?”
琴儿尴尬笑道:“这是曼儿姐姐给公子的密信,怎可如此随意的念出来。”
中野千夏补刀道:“姐姐可放心,这方圆百里,哪怕是一只飞鸟都无法靠近此处。”
“嗯?!”白璃微笑点头,又是看向了琴儿。
一笑百媚,若白璃不是一名杀手,而是一名青楼女子那般的人物,只凭这一笑,怕是就会有男人不惜万万金来换取。
可这笑颜在琴儿看来,却是如魔鬼的笑容一般。
信中所述之事,大多都是京城近来的一些大事儿,这些事情,琴儿也清楚的很,可这信中所用文字却是使用的简体汉字,韵儿还识得一些,琴儿可未在这上面多费功夫,自是不识得的。
“公子,琴儿错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琴儿今日第几次认错了。
白璃并未因此生气,只是淡淡说着:“人会背叛我,文字却不会背叛,若送信来的不是你与韵儿,这信落入他人之手,该当如何?”
琴儿垂着头道:“可曼儿姐姐知道这信是由我与姐姐……”
话未完,白璃便打断道:“若在来福建途中,你二人遭遇不敌的强敌,消息无法经你二人之口传来,又该如何?”
琴儿紧咬下唇,满脸愧色。
论武艺,她不比曼儿,论细心,她更不比曼儿。
素日里没心没肺的只顾玩乐倒是无所谓,如今被白璃当面指出不足、不甘心之处,这小姑娘已经是快要急得掉出眼泪来了。
韵儿连忙转移话题道:“还请公子先不要责罚琴儿,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等我们回到京城时,已经是迟了!”
白璃道:“此话怎讲?”
韵儿道:“公子看过信后便知。”
待白璃将注意力全然放在信中时,韵儿的手却是悄悄的拉上了琴儿的手……
信中所讲之事简单的很,大抵是太子一党如何谋逆之事。
太子谋逆,此事被轻易的压了下来,可伴随着太子谋逆,许多的事情都从暗中被揭露了出来,好比当年的宁家之案,谁也未曾想到,此案的最终元凶竟与太子难脱干系。
看至此处,白璃的身子都激动的摇晃了起来。
当年,无论费心去寻宁家之案的踪迹都无迹可寻,未曾想,在璎珞亡故四年后,此事却因太子的谋逆之举露出了些许端倪。
可如今璎珞已死,寻这宁家之迷又有何用!
白璃惨然一笑,强抑着自己的哀痛道:“仅剩十日了,看来我们连今夜都未必能在小筑中度过了。”
韵儿道:“我算过时日,不眠不休,八日便可到京城。”
白璃叹气道:“那可得让筱然备几匹好马了。”
稍稍顿了顿,又是问道:“你们来福建时,可曾去过青城派?”
韵儿回道:“青城派的人早已先行一步赶往京城了……”
话音骤停,韵儿明显还有些话想要讲。
白璃淡淡瞥了一眼,道:“有话便讲,韵儿何时也学得吞吞吐吐的了!”
韵儿轻咬下唇,突然道:“韵儿有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想要问公子。”
白璃笑道:“何时连韵儿都变得如此愚笨了,我还当只有琴儿才会问些愚蠢的问题。”
韵儿道:“公子令霹雳堂前往京城也便罢了,又是令青城派也往京城去,难不成,公子是想要与朝廷为敌吗?”
白璃又是笑道:“这果真是一个愚蠢的问题,愚蠢到我不相信会是韵儿问出这个问题……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行谋逆之举,也不会做叛逆之事,这个国家可以令太多太多的普通人、富贵人,甚至是我们这种人安居乐业。”
“那公子又为何会召集那么多人前往京城,难道不是为了劫法场吗?”韵儿又是问道。
白璃一脸好笑的看着她道:“我为何要劫法场,太子之死与我,与鬼谷有何干系?”
韵儿道:“可曼儿姐姐说,公子一定会劫囚。”
白璃反问道:“劫囚难道非得在法场中劫吗?”
闻言,韵儿恍然大悟,一直盯着白璃脸色的她“唰”地低下了头,俏脸羞得通红。
如此简单的事情,她竟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太子谋逆,遭殃的可不只是太子,还有魅公子与赵萱蓉。
魅公子是否参与谋逆犹未可知,但赵萱蓉却是定然没有参与谋逆之事的,只是因为牵连,便轻易的杀掉一条性命,对于白璃而言,是一件相当无法接受的事情。
“就算只是劫囚,也会引来许多麻烦罢。”
白璃又是倒上了一杯烧刀子,苦笑道:“谁让这是我欠她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