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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院子里,压抑的气氛笼罩,张睿的生母早已因悲伤过度晕了过去,白军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世事无常至此,前两天他还和张睿一起饮酒谈天,区区三两日的时间就已阴阳殊途,他忽然想到,要是那一天他没有任由那个女人离去,而是追上去查清楚,张睿会不会不是这个下场?
白军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发现那张修山也在,这位张家长子脸上露出痛心的神情,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白军转过头去,看向张睿脖子处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忽然,他想起来了,这个样子的伤口和那日在白府被那女人杀死的护卫身上的伤口很像,都是这样的血洞,而且也都是在脖子部位。
白军也不作声,几人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后,就有专人过来收敛尸体,白军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只得在一旁默默看着,很快几位家主便都告辞离开,白策林又安慰了张家人几句,带着白军也离开了。
回去的马车上,父子俩沉默无言,从张府出来,白策林的眉头就一直没放下,不知想什么,白军心里有些疑问,想了想问道:“父亲,张家几口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策林抬头,顿了顿,也没回答,只是忽然说了一句,“唉,李天风果然还是动手了!”
“李天风?父亲是说是城主那边动的手?”从之前张岐风的反应,白军心里有了猜测。
“非要闹到这么僵的地步?”可想而知,死了儿子的张家肯定和城主府不能善了了。
“哼,李天风野心太大,早晚容不下几大家族,而张岐风这个人又太……唉,对了,军儿,过几日你去大伯家住几天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直接过去。”白策林忽然让白军离开金华城。
白军心里一动,莫非有人要对他下手?
“父亲,莫非?”
“还不确定,我白家毕竟是功臣之后,不比其他家族,不过你离开几日也好,正好你也有好几年没去看你大伯他们了。”白策林道。
白军点点头,正好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马车到白家府门口停住,白军扶着白策林下了车,两人进了门后就立马有下人跑过来接着。
走到中庭时,白军看到一男一女正好往外走,此时撞上,那女子立马喊了一声。
“父亲!大哥!你们回来啦!”女子跑过来,面露喜色。
白军看向这个他名义上的妹妹白青青。
白青青乃是白军二娘程怡所生,今年刚满十七岁,已是到了出阁的年龄,性子洒脱,平日里对白军倒是一口一个大哥,两人也不像其他人那么生分。
“小侄见过伯父!白兄好!”女子身后的男子走过来,施了一礼,正是前些日子救过白军一命的风家风庆,他与白青青早订过婚约,所以平日里也常来白府,与白家人也熟。
“风大哥来啦。”白军回了一礼,这风庆为人也颇为直爽,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白军对他印象还不错,再加上白青青的关系,算得上是半个自己人。
“是小庆啊,什么时候来的,进屋坐坐。”白策林道。
“不了伯父,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失礼了,告辞了。”风庆歉意道,白策林点点头,挥了挥手,自个进了院子。
“白兄,告辞。”
“大哥,我送送他!”白青青说了一声,就和风庆走出门去了,白军看着两人的背影,他记得这风庆大哥是在城主府效力的,想到张家发生的事,他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吃过晚饭,白军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吩咐人把先前熬过的药材汤都端了上来,去大伯那里之前这些好东西可不能浪费,还不如现在直接解决掉,他咕噜咕噜地端起两个巴掌大那么大的汤药就往嘴里灌,身体里充沛的气血也开始浪潮一般鼓动起来,迅速消化着这股药力,不过好像是灌得有些猛了,他身体的表层皮肤开始慢慢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隐隐带着一点红色。
白军皱了皱眉,意识到此番举动似乎有些冒失了,于是立马脱掉上衣,赤裸着上身,身下也只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来到院子里,白军开始摆开架势练习拳法,一招一式打了半个钟头,他感觉到身体那股药力已经在慢慢消退,而整个人像是吃了大补丸一样,顺手拿起旁边兵器架子上面的长刀,白军耍了耍一套刀法,只见他步伐稳健,手中长刀大开大合,劈、砍、扫、斩间风声鹤唳般,仔细听,院子里像是有什么动物在嚎叫,打到最后白军感觉自己都有些飘飘然了,挥刀的动作似乎成了一种身体本能,以白军为中心,院子里的落叶渐渐被抛开到角落,形成一个圆形。
又过了一个时辰,白军浑身已经湿透,他收了长刀放在兵器架上,进屋洗了一个热水澡,白军赤裸着身子,他原本还算白净的皮肤这几日竟然开始渐渐黑了起来,像是被埋在土里的石头一样。
坐在浴桶里,白军眼睛落在视野里的属性框上。
休生十三刀:一层入门(可修改)
石像鬼甲:一层入门(可修改)效果:坚硬
坚硬?白军若有所思,这石像鬼甲提供的坚硬效果是能增强身体的表层硬度,抵御外部攻击。白军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确实比之前要硬了不少,但也不是那种僵硬的硬,就像岩石一样。
忽然白军脑子里浮现一个念头,于是他摸了摸他的身下,咦,难道是这里没有抹黑铁汁的原因吗?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而逝,不过他也是突发奇想,并不是想真的在那种地方涂这个玩意,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都没处哭去,算了算了。
入了夜,双儿伺候白军睡下后就自己下去休息了,只见白军房间里的灯火灭了不一会儿,一道黑影便慢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白军看了看夜色,他特地换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不过让他遗憾的是,他还差一块蒙面的黑布。
趁着夜色,白军很快走出自己院子,往白府后院小门那边去了,出了白府,白军望了一眼周围,发现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他尽量避开了路上的行人,在夜里宛如一道影子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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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
一声声压抑的哭声从一个房间里传来,张岐风像是老了十岁,颓唐坐在一把大椅子上,旁边的中年妇人泣不成声,两只眼睛红肿。
“哭哭哭,就知道哭!能不能让我清净会!”张岐风忽然发脾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着妇人道。
“呜呜呜……老爷啊…睿儿就这么去了…我当娘的不该哭么?你这没良心的……呜呜”妇人眼泪越说越流,指着张岐风,嘴唇颤抖。
“你给我闭嘴!睿儿去了我也难受,可是哭有什么用?!能让睿儿活过来吗?!”张岐风面露悲色,直接摔门出去,他出了院子,来到书房,书房里亮着灯,张岐风关了门,坐在书桌前,良久,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提起笔,张岐风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李天风……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咚咚!忽然,张岐风听到有人敲书房的门。
“进来吧,门开着。”张岐风轻轻说了一句,然后门外就没有了动静。
嗯?张岐风抬起头看了门那边一眼,随后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推开门一看,门外什么都没有,一片寂静夜色中,只有书房内的灯火漏了一些出来。
“谁?修山吗?”张岐风问了一句,但根本没人回应他,莫非是我心情太过出现了错觉?
张岐风摇摇头,又向外走出一步,向着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什么人之后,他转过身准备进门,但他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在他的背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白色裙子的女人,女人面色森白,穿着一双黑色绣花鞋,悄无声息地瞪大眼睛紧紧贴在张岐风背后,女人张大着了嘴,朝着张岐风的脖子处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