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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尊卑

风行录之风将起 风行缥缈 12247 2022-05-05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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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雪消融,春寒愈发料峭。

  于是,萧风整日窝在揽梅园里不出去了,将两个名义上是派来照顾萧风实则是打算来偷懒享福的家伙打发成了跑腿送信的。

  三日时光转瞬而逝。

  这日清晨,亦如前三日的明媚天气。

  窗户打开,阳光照在窗前的白衣少年身上,暖洋洋的。

  只是,下一刻,一阵寒风吹来。

  少年打了个寒颤,无奈叹了口气,一只手已搭在窗竿之上,天太冷,不适宜开窗。

  正在这时,房上突然翻下来了个弱冠青年。

  萧风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以后走门。”

  云飞扬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萧风挑了挑眉,教训道,“有事也不能这般毛毛躁躁。”

  云飞扬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很快又调整了过来,“公子,回来的路上我顺便去了趟桃苑居,天月不见了。”

  在大闹桃苑居之后,因为看萧天月闲得发慌,萧风便打发了她去桃苑居附近。一来,是看看桃苑居在他们大闹之后会有何反应;二来,则是为了给萧天月找些事儿做,省得她总在自己面前晃悠。

  萧风表情滞了下,脸上神色随即变得更加无奈,“我似乎太惯你们了,连我的嘱咐也当耳旁风了。”

  当初为了怕萧天月又犯自作主张的老毛病,在派给萧天月任务时,萧风可是再三叮嘱,有什么情况要立即回揽梅园向他说,不可贸然行动。如今看来,似乎是白说了。

  云飞扬的神色也滞了下,旋即正色道:“公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天月不见了。”

  萧风抬头看了云飞扬一眼,知道自己再强调也没什么用,便也不再多做计较,“进来坐吧。具体怎么回事,同我说一说。莫要着急。”

  云飞扬其实还真没着急。毕竟萧天月身上有飘缈楼令牌,无论什么人,在知道其身份后,凡事总要顾忌几分的。

  心里虽是这般想,可没人说还好,萧风这么一说,云飞扬就觉得有点心虚与尴尬了。

  他表情再次扭曲了下,勉强显出一份担忧来,跟着萧风进屋,底气不足道:“昨夜,我在将您要的信息整理好后,便想着顺道问一问天月有什么要求便一并传达了,便去了趟桃苑居。可在桃苑居那边,我并未找到天月,反而找到了天月之前留下的记号,说,桃苑居那边似乎有点异常,她去看看。我当时也未多想,便在那里等了等。但一直等到清晨,也没等到人回来,便估计着天月该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便回来先向您禀报一下,看看该怎么办。”

  萧风轻轻蹙起眉头,“胡闹!”

  云飞扬赶紧点头应是,见到萧风眉头轻蹙,心中真有些忐忑了,“公子,天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萧风抬头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有点玩味,“放心,出不了大事。”

  云飞扬又瞅了眼萧风,更不放心了,“大事没有,那小事呢?”

  “小苦头少不了的,不过正好让她长点记性。若是不过分,我不会计较了。”

  云飞扬讪讪笑了笑,知道自家公子有点生气了,小心翼翼道:“那若是过分了呢?”

  萧风笑容温和,“那便十倍打回去。”

  云飞扬怔了怔,随即哑然失笑。

  果然不愧是公子,这话中听。

  萧风却没觉得什么,想了想说,“今日我若出门,你便留在这儿帮我应付一下于叔。”

  “于叔今天便能回来?是不是有点早了。”云飞扬诧异道。他可是知道,于逸这次出的可是远门,三天多时间来回不太可能吧?

  “虽然时间是仓促了点,但以我对于叔的了解,今天能赶回来。”萧风平静回道,随即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你也知于叔管我管得紧。若是他回来时发现我没乖乖待在揽梅园里,估计耳朵根又该不清净了。”

  云飞扬了然地点了点头,深有同感。

  别看于逸平日里总是一副铁血冷肃的模样,但当着飘渺六使的面儿,对萧风老妈子似得唠叨的场景,云飞扬可是记忆犹新呢。

  萧风满意笑笑,“那就谈点正事。嗯......把我要的那些资料拿来吧,”

  云飞扬点了点头,随即递给萧风一小沓纸,“都在这上面。”

  “嗯。”萧风顺手接过,翻看起来。

  将近正午,萧风的院落再次迎来了访客。

  只是比之云飞扬的翻墙而入,来客的态度似乎还要猖獗得多。

  一连被禁足了三天的李大少爷脾气大得有点出乎萧风的意料,门也未敲,简单粗暴地便推门而入,惊得一旁的云飞扬差一点就拔剑砍人了。

  “贤弟,快跟为兄来,快点。再晚些便来不及了。”

  一见到萧风,李云就扯着萧风的衣袖往外拉,直接无视了一旁目光很不友好的云飞扬。

  “莫急,莫急。”好在萧风冷静,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袖子从李云手中扯回来,他无奈道:“冷静些,发生什么了?”

  “路上说,路上说。再不走,便是连热闹也看不上了。”李云仍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显然并没有听进萧风的话去。

  正在这时,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突兀横在了李云面前。

  云飞扬微扬下巴,冷冷看着李云,“让你冷静些,别毛手毛脚的。”

  哼!公子是我们的,你一个外人,别动手动脚。

  李云被吓了一哆嗦,悻悻然缩回还要去扯萧风衣袖的手,小心翼翼看着云飞扬手中长剑,“这位大侠是?”

  “云飞扬,”萧风安安稳稳地坐回了桌前,“也是我这几年结识的挚友,并非什么外人。”

  转头他冲云飞扬介绍,“这位是李云,你知道的。”

  李云对云飞扬手中长剑敬畏得很,即使听萧风说其不是外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翼的。

  云飞扬冷冷一哼,直接将头别到了一边去。

  李云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萧风哭笑不得,干脆不理这茬儿,转头看向李云,“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李云忽然颇为哀怨地看了萧风一眼,“我这几天一直被禁足,今早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却听衙役们说我父亲找到了无头鬼,现在说不定已经快结案了,我能不急?”

  他难得对一件事上心,却不想诸事不顺。若是此番连热闹都看不成,他不郁闷死才怪。

  一旁的云飞扬前几天听萧风说过桃苑居命案之事,听到这儿,不由幸灾乐祸起来。

  萧风有点惊讶,“听谁说的?这么肯定?”

  “就是县衙里的一个小衙役,我一出门就碰上了,便顺便打听了下。”李云想也不想说道。

  “这样呀!”萧风勾了勾嘴角,“但凶手可不一定是无头鬼呀。”

  李云微微一怔。

  “傻了吧?”萧风笑眯眯说。

  李云眨眨眼,有点尴尬。

  萧风就是顺口逗他一下,又问道:“你不是被你父亲禁足了吗?似乎现在还不是放你出来的时候,怎么出来的?”

  李云似想到了什么,面色有点古怪,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今早,看管我的人似乎忘记了锁门,我一推门,门便自己开了。当时我也没多想,打听了些这几天发生的事,便赶忙来找你了。”

  一开始也没多想,如今经萧风一提醒,李云才反应过来。以李中恳的性子,忘记锁门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看守你的人呢?”萧风再问。

  “我不知道,一直就没见过人。”李云语气甚是无奈,“连外面到底有没有看守我的人,我也不确定。”

  “哦?这么说,这三天就没人管你。”萧风奇怪道。

  “有啊,只是只包括给我送菜送饭,一句话也不同我说。我更不知道送菜送饭的人是不是看管我的人。”想到这里,李云就觉得很是愤闷。

  萧风感慨,“果然是知子莫若父。”

  李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萧风低头想了想,冲云飞扬招了招手,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

  云飞扬稍稍犹豫,点了点头,起身直接出了房间。

  李云一见云飞扬离开,立即又跳脱起来,一脸放光,又想要扯萧风衣袖,“有话路上说,晚了真没热闹可看了。”

  “放心,这热闹会持续很长时间的。”

  李云一怔,“贤弟此话何意?”

  萧风语气平和道:“我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信不信?”

  “哎?”李云微微一呆,旋即大喜,“贤弟果然不负众望。”

  然后,他眉开眼笑,“谁啊?快说,快说!”

  “这个其实很好猜,”萧风笑眯眯道,“你不妨猜一猜?”

  “不猜。”李云很不配合。

  萧风也不在意,“桃君很奇怪,桃苑居的老板娘很奇怪,无头鬼前辈更奇怪,想好怎么奇怪法,就很好猜了。”

  李云一怔,下意识想了想,“似乎是挺奇怪的。”

  萧风叹了口气,“鬼怪之流,我是全然不信的。那除非有武艺极为高超的大侠决心为民除害,也就是刘金对击晕他之人毫无戒心。前者实在没必要弄这么大的波折,那么可能性大的便是后者,这是第一点奇怪之处。”

  李云点了点头。

  萧风语气平静依旧,“桃君曾说,当日阁楼中只有刘金与桃君两人,但桌上纸张明明显示曾有人被推下了桌,在书桌上写字的是刘金,那么那人应该便是刘金了。如此刘金又是被何人捆在木椅上的,又是谁杀死的呢?桃君可没这个力气。”

  李云缩了缩脖子,“无头鬼啊。”

  萧风白了李云一眼,“还大头鬼呢,当然是因为那日阁楼中并非一人啊。”

  李云讪讪,“你怎么知道?”

  萧风又叹了口气,“刘金那副模样短时间不可能弄出来,我也说过,有一段时间没人能确定是不是有人进去,或者出来,可若是进去,时间上不太吻合,那只能是出来,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在阁楼里,那就是早就在里面了。”

  李云挠了挠头,没反应过来。

  “你自己想想。”萧风喝了口茶。

  李云想了会儿,点了点头。

  萧风便继续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书房中的血迹?其实很有意思。”

  李云摇头,他看着那些凌乱的血迹就头大。

  萧风也不失望,继续道:“血迹是凌乱了些,血脚印可一点也不凌乱。”

  见李云又想说话,萧风微微抬高声音,“其他的我们先不予考虑,单单看明显是绣花鞋踩出的脚印。”

  他这么说着,便好像面前真的有血迹,血迹中可以看到血脚印般,让人说不出的信服,“你去了注意一下,绣花鞋是从书桌走到窗口又走回书桌,也就是刘金身旁,然后又跑到墙根。所以说,这段时间又发生过什么呢?桃君为什么跑到窗口,又为什么要靠近刘金,最后怎么又去了墙角?”

  李云脑海中灵光一闪,“桃君将刘金推下木椅的?”

  以刘金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死状,在木椅上时身子便该是僵硬的了,自然不可能自己滑下木椅。

  萧风微笑,“吕年前辈曾说,丑时过半时,他去追了个江湖人,桃君喊人时是在卯时,刘金便该是死在这段时间。人死亡到身体僵硬大致发生在死亡后一个半时辰到三个时辰之间。也就是说刘金被推下木椅应该在桃君喊人前并不算长的一段时间内。或许两者是先后发生的也不一定。”

  李云表情一滞。

  萧风继续道:“凶徒不可能杀人后又停留如此长时间,之后还特意给刘金松绑,又多此一举地将他推下木椅。况且,那段时间可以说是阁楼附近守卫最松懈之时,以凶徒的谨慎,不可能不会发觉,不可能不会抓住。所以做这事儿的另有其人。”

  李云又点了点头。

  “而如此看来,推刘金的只可能是桃君与无头鬼前辈。那么,桃君与无头鬼前辈谁的可能性更大些呢?”

  李云习惯性点了点头,忽而又意识到不对,顿时就有点尴尬了。

  萧风只当没看见,“要清楚这个,便必须清楚推刘金的目的。”

  “你又知道?”李云干巴巴地问。

  萧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为了让刘金更像被鬼所杀。”

  李云迷茫眨眼,“更像被鬼所杀,什么意思?”

  “你第一眼看到刘金时,什么感觉?”

  “古怪。”

  “怎么古怪了?”

  “那种姿势,正常人怎么可能摆出来呢。”李云想了想,说道。

  萧风随意道:“人摆不出来,自然是鬼帮忙的了。所以啊,我说是为了让刘金更像被鬼所杀。”

  “那推刘金的是无头鬼......前辈了?”萧风一口一个无头鬼前辈,李云也受了影响。

  萧风又叹了口气,“你真是聪明得很,但谁说无头鬼前辈来桃苑居是为了扮鬼了,又或者他觉得自己像鬼,所以来桃苑居是为了装鬼?”

  李云表情又是一滞。

  “无头鬼是桃君说的,那么,想要让人觉得刘金被鬼所杀的自然是桃君。”萧风继续道。

  李云表情讪然。

  “当然,桃君最奇怪之处在于刘金死状凄惨,桃君却毫发无损。所以,我说桃君很奇怪。至于桃苑居的老板娘,她奇怪得便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两个穷书生,难不成还能给她什么好处?竟这般袒护。”萧风似在发牢骚。

  李云认真想了想,眨了眨眼,没明白。

  萧风耐心解释,“你想啊,生意人最忌讳的自然便是出事,如若真出事了想的一定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在桃苑居中,老板娘的想法却是,一味地将两个读书人排除在外,这不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李云迷茫道。

  萧风再次叹了口气,很是失望地看着李云,“难道你没有发现,两个读书人都没什么背景,若将他们扭送到县衙,刘金之死判为情杀,影响最小,也最为简单吗?”

  李云表情讪讪,喃喃道:“贤弟啊,不是我说你,小小年纪别一脑门的利益得失,阴谋算计。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萧风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我猜测应是桃君的缘故。至于为何对两人的态度均是如此,应该是为了避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尴尬境地。不过我觉得,其实最奇怪的是无头鬼前辈。”

  李云无趣地撇了撇嘴,见萧风一眼扫过来,立即规规矩矩地做洗耳恭听状。

  “所有人都以为无头鬼前辈去桃苑居当了次无头鬼,却忽略了另一件事。”

  “那个江湖人?”李云脱口而出道。

  “嗯,”萧风点了点头“桃苑居内布置奢华,许多物什更是价值连城,自然不是什么人想进便能进去的。况且,能在江湖上闯荡的,哪个不是有眼力劲的?随随便便便闯入桃苑居,不是那人太无知便是有自信全身而退。而吕年前辈身为桃苑居重金聘请的有能之士,能在他手中逃脱自然是后者。而以吕年辈之言,当日见到无头鬼前辈,只说见到了黑影一闪,那么也就是说无头鬼前辈的身手必定不凡。一夜之间,桃苑居内无故闯入两位身手不凡之辈,这也太过巧合了吧。所以我猜测两人应该是一人。”

  李云连连点头。

  “那么无头鬼前辈两次进入桃苑居所为何事?真的是无缘无故便闯入的吗?两次闯入桃苑居目的是否相同?另外,以无头鬼前辈的身手完全可以不留任何蛛丝马迹,那么他又为何留了如此多蛛丝马迹?”

  李云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所以我说无头鬼前辈更奇怪。”

  李云微微一呆,“你不知道?”

  萧风摊了摊手,理所当然道:“不知道呀,所以我才查呢。不过,刘金能死得那般‘轻松’说不得便是无头鬼前辈的功劳了。”

  李云顿时无语。

  “至于无头鬼前辈的身份......我查到了些,应该是十一年前刘府惨案的幸存者之一。”萧风慢吞吞说。

  “刘府惨案是哪门子事?”李云也不再纠结那一茬儿,好学地问道。

  “十一年前,杨川县境内曾发生过一起包括老弱妇孺在内,近五百人惨遭屠戮的灭门惨案,受到牵连的五家大户除却碰巧在外的寥寥数人,一夕之间,满门被灭,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甚至被传到了皇城。后来还是官府中人以山匪劫掠定案才勉强压下。不过,据我所知,时至今日,这起近五百人被杀的惨案仍未水落石出,且因为时间过长,又有几任县令替换早已被搁置,被人们遗忘。”说到这儿,萧风一贯平静温和的面容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讥嘲之色,“当时的刘家便是其中受害户之一,哦,此案发生后,当人们提及此案时,为方便起见便一贯以姓氏相称,刘家的命案自然而然便被惯称刘府惨案。”

  李云恍然,“怎么牵扯到这么远了?”

  “谈到这个,我便再向你说明另一件事。记得我们在酒香馆偶遇的柳愤吗?他也是刘府惨案的幸存者之一。准确的说,是刘家存世直系的唯一血脉。他原名叫刘宇,最后为何改名我不知,来安阳县干什么我倒是猜到了点。”

  李云略显惊讶,“竟是这般巧合?”

  萧风微微一笑,“巧合的不止这些,对了,我那天让你查的玉佩的事怎么样了?”

  李云立即得意洋洋,道:“自然是小菜一碟。”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邀功似地递给萧风,“你说巧不巧,竟然和你那天给我看的差不多。”

  萧风摊开纸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随即道:“这玉佩原是刘家的祖传之物。”

  “这么巧!”李云怪叫一声,彻底惊讶了。

  萧风平静点了点头,“知道了这点,很多事就很好猜。”

  李云只想仰天长叹。

  巧合有时候太多,反而会让人生出一种不愿相信的感觉。李云当前便是如此。

  萧风很明白李云当前的心情,很平静地看着。

  过了会儿,李云抬头认真道:“刘金也姓刘,那他也是刘家的幸存者?”

  “但据案宗记载,刘家直系除了位三少爷刘宇外并无幸存,所以,无论如何,祖传之物不该到刘金手中,明不明白?”萧风解释。

  李云皱起眉头,“嫡旁系的规矩,当真讨厌得很。”

  萧风哑然失笑。

  自古以来,等级观念,尊卑意识便是深入人心的东西,直系,旁系身份地位悬殊亦是被奉为圭臬,便是说旁系非本家之人也没人觉得不妥。

  萧风不在意这些,是因为这些规矩束缚不了他;李云看不过去这些,是因为李中恳从不以之约束;但对于绝大多数来说,祖宗规矩不可废,尊卑之律不可违几乎是默认的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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