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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泽忍不住说道:“吴头,你也太乐观了,还是等尸检出来再定结论吧。”
吴安齐洋洋得意,“这不明白着吗?除了他们自己,谁会跑到这来杀他们?老天有眼啊!又可以睡几天安稳觉了。”
罗泽想再说什么,丁文健碰了碰他,罗泽便沉默下来。丁文健抬起头,看着夜幕下起伏连绵的山影,什么话也没说。
“经法医验证,四名案犯死于同一把枪射出的子弹,而这把枪当时抓在一个案犯手中,现场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情况。显而易见,是他们分赃不均,起了内讧,进而自相残杀,开枪的案犯最后也畏罪自杀,现场的情况大致就是如此,抢劫银行的二百八十万元钱全部追回。”吴安齐在局里有关银行抢劫杀人案的通报会上侃侃而谈。
话音刚落,会场就一片哗然,大多数人都惊喜莫名。加上前面的幼儿园案,这已经是第二起案犯内讧,最后结局有惊无险的案子了。
“要都这样多好,我们可省事了。”
“以后碰到类似案子要尽可能使反间计,让他们内讧。”
“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
“比好莱坞大片都精彩”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李杰做了做手势,“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犯罪分子是既贪婪凶恶,又心虚胆怯的。他们作案后,有如惊弓之鸟,任何一些我们的态势压力都会造成他们的崩溃,今后大家要好好在这方面下下功夫。”
李杰说完,把头转向刘云,“老刘,你作指示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不管结局怎样,大家都很辛苦,都尽职尽责了。打击犯罪、维护治安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不能指望其他犯罪分子都会象这两个案子里的案犯那样,大家要常备不懈。如果没有别的意见,这个案子就结案吧。”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罗泽站了起来,“我有不同的看法。”旁边的丁文健一惊,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便忍住没动。
其他人都是一楞,吴安齐正要说什么,刘羽先开口了,“噢,小罗啊,好!谈谈你的看法。”
罗泽稍停了片刻,象在斟酌字眼,“说实话,我还没有什么证据来推翻目前的结论。只是一种感觉,我觉得这两件案子的结果都太奇怪了。”
“这叫什么看法?”吴安齐嚷道,李杰脸上也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丁文健面无表情地盯着桌面上的烟灰缸。
“不急,让小罗说完。”刘云制止了大家的骚动。
“从表面看,这两件案子的确象案犯内讧,检验的结果似乎也证明了这点。但是,我看不到造成这种结果的动机,破案的关键往往在于其犯罪动机。就拿前面幼儿园的案件说吧,罪犯费了那么大的心机,迫使我们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在他们认为这即将大功告成之际,怎么会发生内讧呢?”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跑不出去。”吴安齐大声地反驳。
“老吴,让小罗把话讲完。”刘云神色凝重地说。
“案犯不会这么想,”罗泽接着说道:“再说钱没到手,根本就没有内讧的前提。他们还需要同舟共济逃脱我们的围堵,退一步说,如果罪犯已经知道跑不掉而绝望了,以他们凶残的本性,是不会放过那五个孩子的。”刘云看见已经有人开始点头了。
“那这次银行抢劫杀人案怎么说?”有人问罗泽,“这次就更奇怪了,相比起幼儿园案来说,这次的结果倒更象内讧。但同样不可理解的是,开枪打死三个同伙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自杀?钱不是都归他了吗?而且还躲过了我们的搜捕,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谁能告诉我?”
“我能,”吴安齐站起来,“人的思维很奇怪,有些人的心态难以捉摸,犯罪分子在高度紧张慌乱的情绪下,很难说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不能光按常理来推断。我不相信感觉,我只相信科学,法医和弹道专家们对现场和死者的勘察验证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倒要问问,如果象你罗泽分析的那样里头有问题,那么你告诉我,这会是什么?难道说是有人控制了那个案犯,打死三个同伙后再打死自己,还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控制了他们,让他们失去神智而自相残杀?这不是荒天下之大唐,滑天下之大稽么?”
会场上传来一阵低低的窃笑,弄得罗泽十分难堪,他想争辩几句,但他知道自己目前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其实罗泽对此事的看法还没有什么轮廓,只是多年警察职业的感觉促使他直言不讳。
“老丁,你有什么看法?”刘云回头看着丁文健,“我,我赞同吴组长的意见,专家和法医鉴定不会有错。人嘛,在有些状态下的表现很难推测,虽然难以理解,但毕竟是事实,我们应该尊重事实。所幸的是,这两起案子,罪犯都得到了应有了下场,现在其它的重案要案还有不少,我们不要再纠缠于这些细节,应全力投入以后的工作。”丁文健避重就轻地说。他被公认是局里的权威,连他都这么说了,一下子场上再无人提出异议。
没有获得老师支持的罗泽悻悻地低下头,在吴安齐得意的目光中沉默不语。
“那好,既然大家的看法比较一般,这个案件就此结案吧。”刘云最后做了决定。
李杨晚上上课要到九点多才结束,毕竟他的功底在,复习起来并不困难。但他没有因此而懈怠,每天都准时上下课,从不缺勤,加之又乐于助人,时间一长,班上有几个女同学便对他心存好感。她们在他面前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地表示过,平心而论,这些女孩子外形气质都很不错,但她们不知道这是在戮李杨的伤口。每当此时,李杨总是不可抑制地思念辛薇,而胸口内心总是一阵阵的剧痛,这些女孩子当然不知道,辛薇在李杨心中的位置无人能够代替,她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
除了辛薇的因素外,目前李杨的心思也不在此,他还有许多事要办。医院传真的事一直没有进展,孟云妈妈给他来过两次电话,她还没离开天宇公司,张明一直找各种理由不同意她辞职。碍于面子,她只好将就着做,孟云的话让李杨十分不安,总怕妈妈会出什么事。
这天晚上下课,一位女同学要李杨送她回去,李杨不好拒绝。但他在路上显得十分被动,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女孩搭着腔,弄得女孩子十分没劲,最后不欢而散。
李杨闷闷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到一个岔口时,一个上年纪的老人走到他面前:“行行好,行行好。”老人伸出的双手表明了他的乞丐身份。
李杨抬头看了看乞丐,不由得一怔,“老人家,怎么是你?”
老人仔细看着李杨,也是一楞,“哎,哎,好汉,是你啊。”
这个老人是李杨去的那个拆迁现场的一位户主,当时赵柏荣手下的打手与拆迁户冲突时,这位老人也在其中,李杨就是看到这位老人头上挂花才愤然挺身而出。
“老人家,你,你怎么到这个地步了?”李杨惊疑地问,“唉,没办法,房子拆了,要住新房还要花一大笔钱,家里早没钱了。过渡时期的补偿费还不够租一套象样的房子,现在全家六口人挤在一处废弃的工棚内。儿子前一阵又失业,这不,只好晚上出来讨几个钱,没想到会碰上你,让你见笑了。”老人满面愁容地解释道。
“那边象你这样情况的住户多吗?”柯阳问老人,“都是这样,唉!别的开发商也不会如此,我们这儿紧挨着滨江,是风水宝地。当初原本有一家开发商,后来这个叫亿兴的房地产公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别人挤走,独揽一方。听说这家公司的老板心黑手辣,不是什么正道出生,我们斗不过他们,只得认命了。”
“政府不管吗?”李杨气愤地说,“管,谁管啊?听说这个老板后台通天,我们去告状起诉都石沉大海,闹得厉害的反而被拘留扣押。上次打起来,多亏了小兄弟你,但现在怎么样,照样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命,这是命啊!”老人脸上老泪纵横,一边摇手,一边离开,李杨拉住老人,把身上所带的钱一分不少地塞到他的手里。
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李杨气得一跺脚,地上数块厚厚的广场砖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