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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别傻根的时候,智狐拉住了傻根的手,有些语重深长地道:“孙女婿,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了。其实,有一件事是我最担心的,作为天眼组织的负责人,我既以个人名义也以组织的名义,希望你要做好准备。”
傻根好奇地道:“什么事情?又要做好什么准备?”
智狐道:“现在阴魂表现出秩序性是让我们担心。但其表现出来的攻击才是让我更担心。其攻击现在看起来比较混乱,但这可能都是假象。一般人没有发现的是,此次的阴魂虽然偶尔会攻击混乱领和四大圣地的边境地区,但却始终没有深入。对九大城池虽然也在不断地攻击,但攻击力度和历史上记载的攻击相比差了太多太多。”
“什么?”傻根听到智狐的话迟疑了一会儿,先是一愣,再仔细想了一下,感到冷汗直流。
因为有张昊天在,傻根一般不太爱想事情,将费脑筋的事都推给了张昊天,但不代表着他笨,反而他是一位极其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
听了智狐的话之后,傻根仔细一琢磨,再结合之前看到的阴魂的表现和张昊天所提到的“九地噬魂阵”危险,就领会到了智狐的深意。
事情一反常就必定会有妖,阴魂的表现就有些“反常”,必然有着其不可告人的隐秘。
在傻根看来,阴魂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想冲破混乱领和四大圣地的边境,而是在蓄力,在等待时机。
这一方面可能是他们还不想这么早就引起四大圣地的重视,要麻痹四大圣地,让他们以为阴魂之战还将局限在混乱领,不会给四大圣地造成很大的麻烦和伤害;另一方面他们可能在一直集结人马,要集中兵力一鼓作气地攻击四大圣地,不可四大圣地反抗的机会。
而阴魂只是对九大城池弱攻,并没有真正地强力攻击九大城池,这可能就是一个掩饰。这说明了,他们非常有可能这次就会启动“九地噬魂阵”,傻根心道:“看来真正的大BOSS要出场了,人类正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既然智狐早有打算,傻根自然虚心请教:“那我将怎么做?”
智狐道:“对四大圣地,你要抱有希望,但不要指望。想要他们团结起来一起对付阴魂,最起码短期内是不要指望了。你们不要管其他的,也要不先趟这次混水,集中精力做好自身的准备,说不定大家到时还得指望你们昊天皇朝呢。”
“指望我们?”傻根睁大了眼睛,感到非常地不可思议。
“对!你可不要小看了你们的皇朝,潜力非常巨大。在我想来,在对付阴魂方面,甚至有你们起到的作用可能会比其他四大圣地加起来都要大。”智狐解释道:“这主要是创神功法的作用,当人数少时,创神功法的优势还显示不出来。可是通过几次的对抗药王殿,你没发现吗?一旦人数达到一定数量,即使是普通的将士对修行者也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傻根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在药王殿对昊天皇朝的几次讨伐中,就有不少修行者被普通的将士所击伤、灭掉。
但他转念一想,真诚问道:“面对数量更多、实力也普遍超过普通人的阴魂,普通的凡夫俗子还能起到真正的作用吗?”
“能,而且起的作用会更大。”智狐肯定地道:“虽然我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只要你们万众一心,既然连修行者的法力都受到了极大地压制,更何况是异类的阴魂,压制的效果只会更加厉害。”
智狐直接道:“这件事情,我们天眼组织曾经有过相关的经验。修炼创神功法之后所产生的信仰之力,其产生的效果对阴魂的杀伤比之修行者要厉害得多,仿佛这信仰之力是天生克制阴魂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创神功法自身的缺陷,恐怕这时候九大城池就会以创神功法的修炼为主了。”
傻根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那我们早一点参战不会更能减少人类的伤害,不是更好一些?为何您老人家,要让我们先不要参战呢?”
智狐看了看傻根,问道:“创神功法虽好,但应该是人的数量越多效果越好吧?”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以天眼组织搜集情报的能力来看,包括玉皇教、玉皇经和玉皇都是瞒不过他们的,傻根很直爽地承认道:“当然,人的数量越多越好,对玉皇的信仰越虔诚越好。”
“这就对了。”智狐睿智地道:“你想没事的时候,谁会投靠你啊,谁会信仰你啊?尤其是此后一段时间内,四大圣地的人没有切肤之痛,是不会让人去信仰你那位玉皇的。玉皇的作用就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
智狐最后有些激动地道:“只有当你能够成为大家的守护者之时,当家都非常依赖你们,才是你们登场发挥最大作用的时候。”
傻根非常佩服地看着智狐,他此前虽然就对智狐的智慧刮目相看,此时却真正地“折服”于他的智慧。
智狐说的话非常有道理,有些事情傻根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此次的对话仿佛“醍醐灌顶”一般让他对世界的形势有了更深的认识,对人性、对创神功法、对昊天皇朝都有了新的看法。
同时,傻根突然意识到,其实昊天皇朝也不像智狐所想的那般好,还是有其限制的。
就比如创神功法,并不像智狐所想的那般厉害,也是有其局限的,只不过包括智狐等外人并没有看出来而已。
大家看到了昊天皇朝对修行者的法力压制作用,一直以为是创神功法的原因,其实是大家误会了,那可是昊天皇朝新诞生的气运金龙的功劳。
而气运金龙有一个极大的缺陷,那就是不能移动,最起码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能在昊天皇朝范围内才会发挥作用。
一旦将士们离开了气运金龙的作用范围,对修行者的法力压制作用就会失去。
创神功法的主要功能是增强功能,它可以将大家的力量凝聚下来,提升大家的力量、法力,但只是暂时借用而已,其是有后遗症的。
就像你吃了兴奋剂一样,事后就要萎靡一阵才能恢复过来一样。当使用创神功法时,大家合力可以做出超过群体本身的超凡事情来,甚至每个人都能超常发挥,事后一定会非常虚弱的。
但这个缺陷,也是能要命的。即使智狐是胡梦琪的爷爷,傻根也不能透露给他。这无关亲情,也是关乎着太多人的生死。
至于信仰之力对阴魂的克制作用,这是傻根之前没有想到的,也是今后可以重点探索的方向。
当傻根和智狐告别之后,在返回昊天皇朝的路上,心情非常矛盾,既沉重又轻松,不过对今后的道路却明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