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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枪装弹非常麻烦,但只要知道其用法,用起来其实很方便,能够连续发射五六发子弹,是赵大贵所知本位面至今为止最好用的防身利器。
赵大贵手上共有二十四支左轮手枪,便给这些手枪都装上子弹,又找个大木箱子,将二十四支手枪装进去,再装上些子弹,又找东西固定住,然后把箱盖合上。
这样一来,从外面一看,根本就看不出里面会装着这么多杀人利器。
“据说七种武器里最厉害的就是一口箱子,我这箱子关键时刻发动,就能倾泻出一百多发子弹,就是遇到什么麻烦,也能应付一下了。”
这还不够,赵大贵又拿出五千两银子,到钱庄换成五百两金子,拿回家后就用主神图书馆的神通,全部转换成灵金。
黄金转换成灵金后,主神图书馆狂闪提示,询问是否“献祭”,用于升级图书馆,却都被赵大贵“否”,只是将灵金储存在图书馆而已。
灵金可以融入身体里,心念一动就能出现在体外的任一部位,而且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意改换形状,而且因为是自己炼化的灵材,就跟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根本感觉到重量,实是一桩奇物。
赵大贵心念一动,灵金就瞬间出现到体外,将自己的上半身全部包裹住,就像一套量身定做的黄金甲一样,最妙的是感觉不到重量,不会影响行动;而且直接在衣服底下形成,别人不注意看,根本就没法发现衣服底下居然有一层黄金甲做防护。
要不是此次到湖州,还要花很多钱购买货物,赵大贵都有心兑换上百斤黄金,全部转换成灵金储存到图书馆,关键时刻用灵金战甲防护自身。
说起来,这灵金战甲也算是赵大贵拥有的唯一一种神秘手段,图书馆的藏书功能,最多算是提升记忆力,不怎么算数的。
俗话说身怀利器,杀心顿起,赵大贵自觉有了装满手枪的箱子和灵金战甲做后盾,自己就不是全无反抗之力的人,这才安稳下来,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赵大贵就让陈掌柜留下来看店铺,还托他照顾弟弟妹妹,然后带着谢掌柜和三名伙计到东门外码头,与福威镖局的一干镖师和趟子手汇合。
这次走镖,福威镖局领头的是前一天见过的那位姓张的镖头,不过看到李英琼李女侠也在镖师行列中,赵大贵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
大贵商行不差钱,而且这次带的人又不少,回程还要带很多货物,便雇了艘很大的河船,比很多下海远航的海船都大了一些。
这船一路向湖州逆流而上,看起来倒是很安稳。
赵大贵抽空跟镖局的趟子手们旁敲侧击,又注意听趟子手们聊天的话题,知道了李英琼是江湖上有名的齐鲁三英之一李宁(这是有气运的名字)的独生女儿,后来拜峨眉派掌门妙一真人为师,学得一手惊人的剑法。
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振南与李英琼之父李宁有很深的交情,跟妙一真人也是半个师兄弟,因此李英琼艺成下山之后就投奔林振南做镖师,用一手凌厉至极的峨眉剑法,在江湖中闯出好大的名声。
不过,据说这李英琼最近不太好过,说是前段日子出去走个暗镖,结果快回到镖局的时候受到数名一流好手围攻,失了镖,空手回的镖局。
还好,暗镖的主人跟镖局和峨眉派关系极好,又知道当时围攻的高手名头太响,这事情怪不得李英琼,并没有追究之意,但也让李英琼大怒不已,一定要将当初围攻她的几个人都找出来,好好收拾一顿。
不过,这些趟子手身份低微,见识有限,说不出当初李英琼保的到底是什么镖,似乎是一把巴掌大小的金色小剑。
听到这些,赵大主神的表情变得很是精彩。
大家坐着船,一直到达湖州郊外的南浔镇,赵大贵才让人将船停下,一起下船,奔南浔镇而去。
此时的南浔镇没有几年后那么出名,也没有那么有钱,但早以盛产湖丝而出名,算是相当富裕的江南小镇。
赵大贵对南浔镇并不熟悉,还是作为魔都本地人的谢掌柜以前来过这里几趟,多少能认得路,但要说到当地人脉什么的,也不怎么样。
还好,南浔不过一小镇,逛起来很快。
赵大贵带着众人在镇里闲逛一阵,又跟当地人打听,知道这南浔镇里有丝庄六家,南浔周围农村的生丝一般都由本地丝贩收购,然后再出售给这些丝庄。
这些丝庄收购生丝后,就会卖到南京、苏州、杭州和宁波等地的丝绸织造厂去,供他们生产丝绸。
再一打听现在的生丝收购价格,都说现在的生丝价格是一两生丝值白银七分一厘左右,没什么赚头。
赵大贵听着,暗暗点头。
魔都那边物产丰富,棉花产量很高,当地农家多有以织布为生的,但就是不产生丝,也很少有生产丝绸的。
这就使得在魔都本地收购生丝,非常困难,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而事实上,在中英贸易中,生丝的贸易利润远高于茶叶,贸易额也要高出茶叶不少。
说到生丝贸易,首先就要从生丝的内销价格谈起。
在明清一带,湖州出产的湖丝都被认为是最上等的生丝,有百斤湖丝百两之称,似乎从明朝到清朝道光年间都是如此,变化不大,也就一斤生丝一两银子的价格。
按照在南浔问到的价格,一两生丝值白银七分一厘,也就是说一斤生丝值白银一两二分,相差不大。
当然,这是丝贩向茶农收购生丝的价格,丝庄从丝贩手里收购生丝,又卖到别处去,这价格肯定会有所上浮,不过也就上浮二成左右罢了。
提到这时代的生丝贸易,不得不提到湖州丝业首富,四象之首的刘镛。
刘镛生于1825年,据说小时候家里很穷,到镇里一家叫谈德昌丝行的丝庄打工,定的年薪是每年十块大洋(知了注:比大贵商行的伙计们低多了),而店家的管家一年的薪金是一百串铜钱左右。
刘镛做事认真,不乱花钱,老板认为这人不错,在年终的时候多给他六块大洋,回到家后一家人都高兴无比。
不过,后来刘镛觉得给人做伙计没什么前途,就开始出来单干。
他一开始没有什么资本金,做不了大生意,就到农村走街串巷收购生丝,然后拿回镇里卖给丝庄,赚一份辛苦钱,利润极薄。
雪上加霜的是,1846年冬天的时候南浔镇的广庄联合镇里的几家丝庄,一起要压生丝的收购价,要将价格压到每两生丝七分一厘以下。
刘镛当时收购生丝的成本价也就在七分一厘左右,这一下之前买的生丝都要赔本,不由惊呆了,觉得这下就算不破产,也要伤筋动骨了。
无奈之下,刘镛便破釜沉舟,租了一条破船,摇了三天三夜的橹到达魔都十六铺,希望能在魔都用高一点的价格出售生丝。
等到上岸一打听,当时的租界洋行里收购生丝的价格是一斤湖丝二两银子,而且是有多少收多少,一下子就把刘镛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