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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柳晴虽说做了几道大家都爱吃的菜,但饭桌上却略显沉闷。
柳貌然说要为明日去京城准备东西并没有出来吃饭,只是让阿福送了一些到书房中;严睿闲话本就不多,依旧是老样子;而刚才还吵吵闹闹的柳清河,这会却心事重重的只顾埋头吃饭。
柳晴不明所以,认为柳清河刚才在书房被兄长教训,现在有些使性子。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不断为柳清河夹菜。
“我吃好了,姑姑慢吃。”柳清河三口并作两口将碗中剩饭吃完,起身就欲离开。
“你这孩子,才吃这些就饱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你都没吃几口。”柳晴放下手中的碗筷,有些不解的问到。
“真饱了,下午回来时在城门那买了几张油饼吃,现在反倒有点撑了。”柳清河笑了笑搪塞到,走过严睿身边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一会吃完饭来我房内。”严睿眨了眨眼睛并没有说话。
“姑姑,那我先回房休息了。”说完柳清河便走出了门外。
“这孩子也不知道今日怎么了,是不是被他爹教训的太狠了?”柳晴有些纳闷,转身过来却看到严睿似乎也吃好了,正将碗筷放下。
“你不会也吃完了吧?”
“今日下午我也吃了几张油饼,姑姑您慢用。”严睿作了一揖也起身离去。
“奇怪,那城门的油饼有那么好吃吗?比我做得肉还要好吃?”柳晴想了想朝门外喊道:“小月,小月。明儿去帮我买几张城门处的油饼,我倒要看看有多好吃。”
……
柳清河回到房中,刚刚喝了一口茶就见严睿走了进来。随即上前将他让进屋内并将房门关上。
“怎么了?还要关上房门?”看着柳清河的举动严睿皱了皱眉,“刚才父亲罚你什么了?”
“半个月门禁,不过先不说这个。”柳清河走到桌前坐下,同时示意严睿也坐。“你先回答我下午的问题,为什么你知道聚义帮也被劫了货?还有书院那的书肆为何是知星楼的据点?”
严睿笑了笑并没有掩藏的意思道:“你着急找我就因为这些?我告诉你便是。”
“先说知星楼,你见过哪间书肆进出的都是江湖中人?之前我因好奇去看过,那个书肆的藏书甚少且大多是旧书,一般人根本不会去那里买书。既然不靠卖书赚钱,那你觉得还会是什么?”
严睿顿了顿,拿起茶壶又从茶盘中取出一个茶杯,边倒茶边说到:“街上一直有传闻那里是知星楼的据点,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知星楼是靠买卖情报赚取利益,一不偷二不抢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原来是这样,柳清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那聚义帮呢?你为何觉得聚义帮货物被劫和马有信出现在书院附近有关?”
严睿抿了一口茶,想了想说到:“这个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只是推测。太湖县盗匪做了几次案突然销声匿迹,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什么?收手了?被官府逼的转移地点了?”柳清河撑着脑袋边想边说:“啊,也有可能是改邪归正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那你说的这些可能都是理论上存在的。”严睿看了看柳清河又道:“但马有信出现在学院附近并排除访友的可能,那最大的可能的便是去知星楼打探情报。其他我也实在想不出学院附近还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他去的。”
“那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马有信真的是去知星楼打探情报,为何不去别的地方而偏偏来这太湖县?太湖县盗匪做的几次案,劫的皆是马队和镖车。而聚义帮也经常有马队往来于太湖县周边的城镇,被劫也是极有可能。”
“那你就觉得马有信去知星楼是想打探劫匪的下落?”柳清河有些不信的问到:“所有人都不知道,那知星楼有那么神通广大,知道劫匪现在在哪?”
严睿轻轻一笑道:“我都说了这些只是推测,不过今天我见马当家满脸风尘,想必是一路追寻至此。如果聚义帮真有货物被几个毛贼所劫,想想面子上确实有些挂不住,肯定要想办法寻回。而那知星楼号称知星晓月,楼下线人众多,就算不能告知劫匪准确的下落,大概的行踪想必也是知道的,要不还叫什么知星楼。”
“原来如此,这样确实也说得通……”
柳清河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大叫一声,用一种又喜又忧的语气问到:“啊!那么你是说劫匪现在还在太湖县附近?”
严睿有些疑惑的看着柳清河,他当然不知道柳清河这又喜又忧的口气,喜的是自己能有机会惩恶扬善;忧的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商人被劫。
“清河你先别激动,劫匪现在在哪我并不能确定。万一马当家得到消息是劫匪早已不在太湖县而是去了别处呢?”严睿连忙说到,“而且我刚才所说的不一定就是事实,这些推测但凡又一处不对,结果都有可能大相径庭。”
“知道知道,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柳清河开始盘算遇到劫匪该用清河剑法的那一招对敌了,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到:“对了,我记得你说过聚义帮被劫可能损失不小,这是如何得知?”
“聚义帮手下能人众多,既能惊动当家的出面想必定是损失不小。”严睿有些忧心,他不知道和柳清河说这些是好是坏,末了还不忘补充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劫匪有些本事,必须是马当家这个级别的人物才能解决……”
“哦,原来如此。”此时的柳清河已经盘算到制敌后该说些什么威风话了,全然没注意严睿说些什么,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
严睿有些无奈,想了想还是问到:“刚才父亲叫你去书房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罚你禁足半个吗?”
“哦,也没什么,就说了一些关于聚义帮的事情。”柳清河回过神来,把刚才在书房中柳貌然所说的话又对严睿说了一遍。
“竟还有此事?”严睿听完沉思片刻后朝柳清河劝到:“我觉得父亲说的没错,我们以后是要离他们越些了,于公于私都不能在与他们来往。”
“这是自然,其实刚才我已经想好了,聚义帮既然都是群卖主求荣之辈不去也罢。”柳清河似乎想通了什说到:“聚义帮不去了,我反而觉得知星楼不错,等门禁过了我便去那书肆一趟,看看有没有机会加入他们,嘿嘿。”说完还开心的笑了两声。
“这……”,严睿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
严睿走后,柳清河趟在床上辗转难眠,现在他心里还被一事困扰着。
柳貌然似乎对自己的行踪很是了解,刚才在书房没说两句便问下午与谁喝茶,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和马有信在一起才会有此一问。
这么想想应该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踪自己,那这个人是谁?严睿?应该不会,回家后他应该没有机会和臭老头单独沟通,那会是谁呢?柳清河一时有些心烦意乱。
阿福!柳清河突然想到一人,阿福整天和臭老头在店里看店,就算不是他,他也知道父亲和哪些人见过面,找他应该会让自己得到想要的答案,随即便起身朝前院走去。
柳家前院住的都是下人,这会刚刚忙完家务也没休息,坐在屋内闲聊。突然门被推开众人都向门口望去,只见柳清河走进屋里扫了一眼在座的人。
“喂哟,是小少爷!你怎么来我们这了?有什么事你吩咐一声我们自会过去。”家丁们一看是柳清河都有些意外,慌忙起身迎了过来。
“阿福呢?怎么没在这?”柳清河探头又扫了一眼,并没看到阿福。
“少爷少爷,我在这。小的在洗脸呢,您可是有什么吩咐?”只见阿福从院内一溜小跑过来,在柳清河面前行了一礼。
“行了,没什么事,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柳清河和大家说到,又用手勾了勾阿福:“你跟我来,我有事找你。”随即就向院内走去。
阿福楞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么晚柳清河找自己有什么事。但也不敢怠慢,只得紧紧跟在柳清河身后。
走到一半柳清河突然停了下来,看看前院又看看后院,眼见没人,便拽着阿福闪进一处角落处。
“少爷少爷,你这是何故阿。我……我……我不喜欢男人……,就算你是少爷也不行。”阿福有些害怕,但说的却很坚决。
柳清河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接着就是一记重拳砸在阿福头上。“你想什么呢?就算我真有特殊癖好会找你这样的?从来不照镜子?”柳清河一脸嫌弃的说到,说完又举起了拳头。
“哎哟,少爷少爷别打了,我这不是害怕嘛……”
“嘘!”阿福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清河着急打断,扭头看了看周围似乎一切如常,小声道:“你要死啊?小点声我有话问你。”
一听只是问话,阿福松了口气,学着柳清河的口气也小声道:“少爷你早说啊,吓死个人。再说有什么事你问便是,何必如此。”
“你管我?我就爱这样。说!今日你为何跟踪我!”柳清河也不知道阿福是不是柳貌然派来跟踪自己的,只能先诈唬到。
此言一出,让阿福有些摸不着头脑,“跟踪您?少爷你这唱的哪出?我今日整天都和老爷在店内从没有外出啊,哪得空跟踪您?不信你可以去问老爷。”阿福一脸迷茫,他不知道柳清河问这话的意思。
“除了我爹谁还可以作证?”柳清河看着阿福的表情信了半分,但还有些不放心的继续问到。
“除了老爷?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不曾来店里,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谁能作证了。”阿福苦笑着说到,满脸写着无辜。
“那今天可有些奇怪的人来店里,或者和我爹私下说过话?”柳清河一听今日家里其他人都没去过店内,一时也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了。
“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啊,今天客人不多就那么几个。”阿福回忆着今天来店的客人,自顾自的数到:“早上来了三个,下午来了两个……”
“哦,对了!今晚打烊前,就是老爷要教训你被你溜了之后,来了个头带斗笠的人,遮着面看不见相貌,和老爷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阿福突然想到晚些时候来店里那人,大晚上带个斗笠遮面,似乎有些奇怪。
“遮着面?”柳清河突然有种预感,这正是自己要找的人。急忙继续问道:“那他们说了什么?”
“这个小人真不知了,他们说话很小声,我离的又不近真没听到……”
柳清河眯着眼睛死死盯着阿福,右手握拳在阿福面前吹了一下,威胁的意思不予言表。
“别别,少爷,容小人再仔细想想。”阿福一看又有些慌乱急忙说到。
“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了什么‘有心?’、‘皆非……太湖?’其他的小人真不知道了。”阿福哭丧着脸说。
有心?有信!想必这说的便是聚义帮马有信,此人果真就是跟踪自己的人了。那皆非太湖是什么?柳清河背着手转身慢慢走着沉思到。
“啊!是了,皆非就是劫匪,劫匪在太湖,肯定是这样。我真是太聪明了!”柳清河恍然大悟,心中暗赞自己一声。“看来今日严睿推测没错,劫匪还在太湖县附近,而马当家也极有可能是为此事而来。”
想到这里,柳清河扭头看向阿福淡淡的说到:“今夜发生之事只有两人知道。”
阿福一听随即明白:“当然当然,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少爷放心好了。”
柳清河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只能有两个人知道,如果有第三人知道,那我们两个势必要少一个,不过至于是少谁嘛……”
嘶,阿福倒吸一口凉气,少爷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个小修罗一般,那少的人肯定就是自己啊,随即赶忙欠身行礼道:“少爷放心,小的明白。”
“很好,这些钱就当做是你的好处。夜深了,快回去睡觉吧。”柳清河轻轻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十几枚铜钱递给阿福,转身就准备离去。
“谢谢少爷。”阿福满心欢喜,正欲回房似又想到什么向柳清河说到:“对了少爷,还有一事。那会儿我虽没看到那人相貌,但从身形举止上来看,那人应该是个女的。”
“女的?”柳清河听完又陷入了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