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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冲一看老爸挺凝重的样子,不由得紧张问道:“难道···难道他找您提亲吗?”
钱父轻轻摇摇头:“那倒不是,但他却把雪松托付在咱们家里了,并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钱冲顿时弄愣了,眨了半天迷茫的眼神,才吞吞吐吐问道:“这···这是怎么状况?难道他想把女儿硬塞给我吗?”
钱父白了他一眼:“冲儿,你想什么呢?程书记是那种人吗?他···他是因为要调走了。”
钱冲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那他还有什么权利指派您收留他的女儿呢?再说,他为什么不带走女儿吗?”
钱父又叹了一口气:“那还不是那个女孩喜欢上你了吗?她本来已经实习结束了。本来可以跟她爸爸去新的地方发展。可是···那孩子很犟,死活不肯跟她爸爸走。程书记能放心把她单身留在这里吗?所以,希望咱们家能照顾她,让她住进咱家,也可以跟你多疏通感情···”
钱父的话还没讲完,钱冲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别、别、别,还是让她收起这样的想法吧。我根本不可能跟她好的。我的心里只有小茹!”
钱父听了,不由得急道:“冲儿,你也别太犟了,起码要给她一个机会嘛。其实,你和她刚见面时,不是挺投缘的嘛。要不,人家女孩能看上你吗?你以为人家看上咱们家的财势呀?”
钱冲知道事情发展这样,也不好反对程雪松留在家里了。但他打定主意了——不会跟那个女孩往下发展感情的,一定要保持距离。既然她每天住在自己眼皮底下,那自己就在她面前拼命表演‘恶习’,直到她厌烦自己为止!
他想到这里,于是表态道:“老爸,她非要住咱们家里,我并不反对。但我丑话讲到前面,我不可能跟她有任何结果的。”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钱父不由自言自语地叹息道:“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这个孩子还真对那个女保安那么执着,其她的女孩还真不容易‘攻克’他呀!”
从此,程雪松就正式住进钱家了。
钱冲很后悔当初在市委礼堂时的‘出彩表现’,结果让这个女孩缠上自己了。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自己在家里时,特别在程雪松的眼皮子底下,要尽量表现得‘邋遢’、‘随意’,充分展示自己的‘不良嗜好’。他希望用自己的恶劣的生活习惯来打消程雪松对自己的痴迷和崇拜。
但是,相比较他的冥顽不化的‘恶少形象’,程雪松则展示了跟他截然相反的态度。她完全没有任何‘大小姐的习气’,就像一个温顺的丫鬟一样,每天任劳任怨对服侍着钱冲。
结果,钱冲所展示的‘不良嗜好’却成了她的表现的舞台。
看着程雪松每天像保姆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收拾,钱冲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了——眼前的女孩还是一个市委书记的女儿吗?
程雪松的表现虽然不能感化钱冲,但却彻底征服了钱家父母。他们越来越认可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了,并时常对钱冲敲敲边鼓,警告他要对雪松好一点。
钱冲对此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了,本想把自己表现的更‘恶劣’一点。但怕他过分的行为伤到这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孩。于是,他决定尽量少在家里呆着。他早已经是五洲旅行社的‘VIP会员’了,就把自己时光都消耗在追随沈君茹的方面来。于是,不管沈君茹带团去哪里,他都会形影不离。
钱冲当把自己跟程雪松之间的事情都讲述给沈君茹后,沈君茹也不禁感动了,几乎用抱怨的语气道:“钱冲,那个程书记的女儿是多好的女孩呀。你咋能不珍惜她呢?你却把所有心思投到了我的身上···你咋这么傻。”
这时候,已经到午夜了,周围的人都睡着了。只有钱冲和沈君茹并排坐着。
钱冲发现沈君茹在责备自己的同时,她的上下眼皮也直打架。
他先没有说话,而是一伸手,再次把沈君茹揽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脑袋舒舒服服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沈君茹内心感慨无限,并没有挣扎,任由钱冲摆弄自己。
钱冲这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才轻声讲道:“宝贝,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感到自己的缘分到了。你就像我一直想做的梦。从此,我还怎么能割舍自己的梦呢?我知道你一直不能认可我。但是,我相信时间会能证明一些东西。只要给我机会跟你相处,我就会证明,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沈君茹百感交集,听了钱冲这一番话后,没有再反驳他什么,而是把自己的俏脸紧紧埋藏在他的怀里,并发出了轻微的抽泣。
钱冲已经追求她快三年了。由于钱冲对她追求的表现都体现在物质上。让她感觉自己被人当作了‘物质的奴隶’,就像对自己的侮辱。她更无法容忍一个富二代好逸恶劳的习性。所以,毅然地回绝了他。可是,当自己的旅途面临绝境时,钱冲对自己的爱护已经不再是物质方面的体现,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男人意志品质的诠释。这岂能不让她感动?是啊,当钱冲处在一个非常优越的环境下,又如何能向她展示自己的独特男人的魅力呢?只有在面临逆境时,才能真正体现一个人的真情和价值。有人说,逆境可以造就人,但它更能表现一个人!
沈君茹已经困乏到了极点,她在朦胧中还闪现一个意识——她的洪明也能对自己这样吗?
第二天,所有的旅行团成员几乎并肩成为一排站在瘴气谷的边缘。黑脸汉子眼神一直盯着右侧山脉的山脚处。
鲁清玄经过一夜调养后,他的伤口疼痛大减,不仅因为取出了子弹,解除了自己的‘内患’,老者采集的草药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创口处居然没有发炎。他已经能自由活动了,回想黑脸汉子昨晚的话,就凑到了黑脸汉子的身旁:“李先生,听您昨晚的话中意思,说明能有穿过这条瘴气谷的方法。您能讲一讲吗?”
他的话也提醒了钱冲等人。钱冲对他已经不存在‘心怀芥蒂’了,也好奇问道:“老哥,您要有办法,就说说呗。”
黑脸汉子眼睛翻了一下,然后反问道:“你们会相信我吗?”
钱冲一听他的质问,就知道有门,赶紧点点头:“重要老哥能讲出办法来,我们一定会重视的。”
鲁清玄见他还略显迟疑,就附和道:“李先生,我老鲁第一个信任您。现在大家处于无路可走的绝境里,您的办法可能会挽救所有的人啊!”
黑脸汉子没什么顾虑的了,他用手指一指右边山脉靠近瘴气的山脚:“我们就从那里穿过去!”
大家顺着黑脸汉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是在那些有毒的雾气靠上数米高的山腰,依旧生长着许多杂草甚至一些灌木丛,一直向上延伸十几米高。而再往上的山腰,不仅变得陡峭了,也变得光秃秃的。
大家明白了黑脸汉子的用意,就是沿着右侧山脉山腰下那条天然绿化带穿过瘴气谷。
钱冲仔细打量了那里一下,不禁担心道:“老哥,这能行吗?假如我们向上攀爬,倒是没有问题。但如果横着山腰走,再往前,也摸不清情况啊。”
黑脸汉子很自信道:“大家看,这座山脉山腰从底到生长出植物的边缘,坡度要比上面平缓了很多。而且又有哪些植物做为垫脚和抓手,我们不禁可以节省大量的体力,也增加了不少安全系数。它极有可能是我们通过这条瘴气的通道。”
鲁清玄不由向深处瞭望,尽管瘴气望不到头,那条延伸的绿化带也同样不到头。不过,他还是担心道:“假如我们走到这条通道的尽头了,可瘴气还没有到尽头,那我们该怎么办?恐怕就没有精力再返回来了。”
这时候,中年男子也担心道:“假如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会葬身这里了。”
黑脸汉子无奈地苦笑道:“这就是碰运气的事了。也许这条瘴气带很长,那我们就等都精疲力尽时,都跌入瘴气中丧命。但它也许很短,当我们还没有走到这条绿带尽头,它们已经随着地势抬高而消失了。”
沈君茹看了一会,就又征求老者的意见:“大爷,您觉得这条瘴气带会有多长呢?”
老者沉吟了一下,然后回答道:“瘴气谷在是由特殊环境下形成的,在全球范围内,也是比较罕见的。它们的范围一般不会很大。不过···”
沈君茹见老者欲言又止,就好奇问道:“不过什么?您但说无妨。”
老者苦笑道:“那条所谓的‘绿化带’毕竟是生长在半山腰上,它既不是平地。也不是一个缓坡。虽然相比上面,是看起来平缓了一些。但目测估计,它平均坡度也在60度左右,也许特殊地方,会更加陡峭。而咱们这些人里,除了一些身强力壮的人有可能通过,而那些老弱和妇女们就很难了。”
老者的话让大家沉默了。
这时,那个一直寡言的差旺突然嘀咕了几句。
钱冲听不懂他们当地土话,于是就问蒂丽丝:“那个家伙叽里咕噜什么呢?”
蒂丽丝哼了一下鼻子:“他说谁有本事就去走那条通道,能走出去一个就算一个,总比所有人困在这里等死强。”
还没等钱冲发作,老者的老伴突然讲道:“他说得有道理啊!你们年轻人就抓紧时间走吧。我已经七十多了,活得够本了。就呆着这里不动了。”
沈君茹一听,不由急了:“不行!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我们大家目前是一个集体,要殊途同归,一个人也不能丢下!”
她的话立即引起了那些妇女们的响应:“对,沈小姐说得对,您们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中年男人想张口发表意见,但看看沈君茹凝重的表情,犹豫着没讲出口。
钱冲这时走到老教师跟前,并用很真诚地表情道:“大娘,您的丈夫救了我们大家,我们绝不会把您丢下不管的。就算丢下谁,也不会丢下您的。”
老教师苦笑:“小伙子,谢谢你了。我和老伴都七十多了,已经土埋半截了,你们要能把老范带出去,并平安回国面见我的孩子们,我就死而无憾了。”
老者听罢,便走近老伴,并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有些嗔怪道:“老伴,你说什么呢?再过一天,我们就是‘金婚’了,我怎么能离开你呢?我要跟你一起留下来。就在这里,去共同度过我们的金婚纪念日!”
钱冲一听,不禁急道:“大爷,您怎么也这样说呢?我们决不能抛下您们不管的。”
老者这时又靠近了钱冲,他用手轻轻拍了拍钱冲的肩膀,并动情道:“小伙子,我和你大娘活了这么大一把年龄了,已经知足了。你的头脑聪明,组织能力又强。所以,你一定协调好大家,争取把那些平时不敢登高的女孩子们都尽量带出去。她们还年轻。不能就这样把命搭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