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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拉回到地下通道,陈冬青喃喃道:“她怎么会给我生儿子?”她引诱他一场,把他害的那么惨,差点儿没死在地牢里,逃出来纯属侥幸。
“不是的!她没有害您!她是不知情的!我的包呢?”陈忆之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去王一菲的车后座去找自己的包,她的包的夹层里有林姐的那封信,和柳芳菲的死前绝笔,她从千里迢迢的新加坡一路带来,连忙掏出来递给陈冬青看:“这是林姐写的字条,这是小婶婶留的字条。”
林姐的信是陈冬青亲眼看到她写的,流转到陈忆之手中,想来是郭光收到交给了儿媳妇,陈冬青接过皱巴巴的字条,看到上面一行凄厉的字迹:我不知道他们想害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冬青扫视了陈忆之一眼,被至亲至爱背叛过的人,才得恢复自由,看谁都跟骗子似的,生怕有人弄鬼糊弄他,问道:“这是她写的?”
“她死之前写了放在小盒子里,我找到拿给陈忆之的。”王一菲被柳安娜搂在怀中,插口说道:“谁还能骗你?你不是什么都能知道吗!”
“……,”她不知道陈冬青的额眼被毛先智生生的挖走,自从少了额眼,陈冬青再不能读别人的心,只能通过王一菲的表情动作来判定她没有撒谎,他又看了一眼字条,脑中浮现出柳芳菲的倩影,不知道吗?只是毛先智的傀儡吗?她没有骗他的感情?转口问道:“她难产了?”
“如果她是跟别的正常的男人怀孕,必定不会难产,倒霉遇到你!那孩子从她肚子里爬出来,把她撕开,我让医生给她缝好,她当时没有求生欲了,又失血过多……。”柳安娜喃呢道,因为回忆到极度痛苦的画面,她的五官痛苦的挣扎在一起,王一菲连忙反搂住母亲,瞪着陈冬青说道:“我们已经被你害的够惨了,你还想怎么样?”
陈冬青和王一菲瞪视了几秒,冲陈忆之撂下一句:“回头我来找你。”他本来是来找柳芳菲算账的,以为她哄骗了他,没想到她不仅没骗他,还为他生下了儿子,导致难产而死,他的内心被狠狠冲击到,在秀琴秀兰秀慧的簇拥下,离开了地下通道。
“快上车!快上车!”陈忆之被冷的大鼻涕泡掉出来,她们平时进出的地方都是恒温恒湿,只穿了单薄的衣服,她帮着王一菲把柳安娜扶起来,三个人挤到奔驰越野车的后座上取暖,车被砸坏了,也没有空调,只能略微挡一下风。
“我打电话让吉仁泰来接我们,哎哟,没信号,司机师傅,你也跑到出口那里,打维修厂的电话,让他们来拖车。”
“要不要报警?”司机问柳安娜,他是柳安娜的雇员。
“不报!”柳安娜干脆道,报警了引的媒体报道,不知道给乱写成什么样子。
“我跟你一起到出口打电话。”陈忆之裹上厚厚的羊绒披肩,顶着夜晚的寒风,和司机走到有信号的地方,司机分别打给维修厂和易蓉,让易蓉来接柳安娜母女,陈忆之打给吉仁泰,说自己在此地遭遇了车祸,让他尽快来接她。
大冬天的,羊绒披肩不顶事,陈忆之打完电话快速的回到车内和柳安娜母女挤在一起抱团取暖。
“那三个神神叨叨的女的,是什么人?”王一菲好奇问陈忆之。
“是叔叔的亲人。”
“他还有亲人!”王一菲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陈冬青那样的人,有一个就够的人受了,居然还有几个,“她们跟他一样吗?额头上都有那个?”
“有一个有,其他两个没有,她们跟叔叔不一样,是不同的能力者。”陈忆之不好说的太详细,怕司机听到了把她当作神经病。
“他这下回来了,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风波……。”王一菲感叹道,车内陷入寂静。
易蓉开着车率先到达,接柳安娜和王一菲回家,因为隔的近,问陈忆之要不要同路,陈忆之拒绝,嘱咐她们好好休息,她得回家等着叔叔承诺的“回头我来找你”。
易蓉的车走了没多一会儿,维修厂的车来了,把奔驰车拖上拖车,就要开走,柳安娜的司机坐在拖车的副驾驶上,问陈忆之:“坐顺风车走?”那拖车是个卡车的车厢,总共两个位置,维修厂的员工来了两个,柳安娜的司机留下监工拖奔驰,跟着坐到拖车的驾驶室,驾驶室已经挤了三个男的,陈忆之怎么可能去和三个男的挤,礼貌的拒绝了,眼看着拖车开走,她一个人大半夜的留在阴深深的地下通道,太尴尬了!
吉仁泰是被塔娜用急事唤走的,万一,塔娜的事没有解决,吉仁泰赶不来呢?刚才电话里他嗯嗯啊啊的像是答应了,可是,确实也没说一句“我马上就来”。
凌晨三点钟,陈忆之极度后悔没跟易蓉一块儿走,她感觉自己快要冷死在这里,要不要又到出口去重新打一个电话?她看着出口黑漆漆的,迟迟挪不动步,吉仁泰这才姗姗来迟。
“你怎么这会儿才来啊!我都快要冷死了!”陈忆之一下钻到车里,挂着一脸冻出来的鼻涕眼泪冲着吉仁泰嚷嚷。
“对不起,我走错路了!”吉仁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陈忆之套上,抽纸给她擦鼻涕眼泪。
“冷死我了,抱住我!”陈忆之不顾尊严的往吉仁泰怀里钻,这是她想过很多遍的情节,终于可以趁此机会实施,她瘦弱的身躯紧紧贴在吉仁泰的宽大胸膛上,一下变的暖和很多。
“咦?”陈忆之抬头看着吉仁泰,她坐在他的腿上,高出来一截正好和吉仁泰平视,睫毛和睫毛的距离只有两厘米,“他不是喜欢男的吗?”陈忆之怀疑是怀疑,心里却很欢喜,嘴唇情不自禁的贴过去,印到吉仁泰的唇上,吉仁泰微微一愣,回应起来。
吻了一阵,吉仁泰喘着气挣脱道:“我们这样,会不会对不起巴雅尔?”
“巴雅尔会祝福我们的!”陈忆之上手解吉仁泰的衣领扣子,除了压抑许久的激情,还有些激动,这弯的大帅哥都被她捋直了,多有成就感!吉仁泰禁不住她这么热情,手也伸进了,原来女人的身体这么柔软,吉仁泰的人生初体验,在一个没有信号的地下通道里,第一次和女性发生亲密关系。
他们从前座到后座,甜蜜的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两人重新穿好衣服,陈忆之坐回副驾驶,吉仁泰在驾驶位发动车辆,车开动了,两人对望着甜蜜一吻,再也没有之前那份儿外人似的客气。
“对了,塔娜叫你什么事儿。”陈忆之问,心里仍然在感叹,草原的男人真是强壮啊!
“是她婆家的事儿,同泽园那里,翻出一具尸体来,说是三十多年前那里是个孤儿院,孤儿院的副院长失踪了很久,原来是被埋了起来,突然又被挖出来了,真是很奇怪。”
“盲山孤儿院?”陈忆之脱口而出。
“你知道啊?”吉仁泰奇怪了一秒,不开心道:“哦,你在那家里住过几年。”关系更近一步以后,开始吃醋了。
“怎么会被挖出来呢?同泽园的安保非常好!”陈忆之顾不上吉仁泰吃醋,注意力全被尸体吸引。
“怪就怪在,不止被挖出来,还被人录了视频,传到互联网,塔娜的公公很担心这个消息被传播开,他们家在抓紧撤新闻,有些不那么好撤的,临时让陈泽洋明天带个女人去晋城集团开会,出个新闻挡一下这个尸体的新闻。”他们都善于作用这个规律,制造一个更大的花边新闻来掩盖一个丑闻。
“哦!”陈忆之问:“带塔娜去吗?”
“就是不带塔娜去,抛头露面的花边新闻有什么可带的,带外面的女人去拍照应付应付,所以塔娜不高兴,闹起来,我去安抚了她。”
“哦……。”陈忆之用女人的直觉在想,那尸体跟突然回来的陈冬青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想着想着,在车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