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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柔寡断的卢二哥还是不能当场作出决定,说回去商量以后再说。包文春笑着说:“如果初四开学之前还没有商量好,我就默认你们继续现在的工作。”
烤炉散发出烤肉的香味,孩子们都围着这边等着,包文春从炉子下方拿出一个个抽屉,添加木炭推进去,说:“还早着呢!都继续玩吧!”
临近中午,阿绣肖玉华推着摇篮车出来,二哥又惊讶起来,拉着春子老表坐回去,慢慢讨话,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春子!这里真的不管生孩子的事?”
包文春说:“恐怕这话你问了几百遍了吧?这件事呢!还是传统观念在你的脑子里作怪问题,我来和你算一笔账,养育一个孩子,在没有别人帮忙的情况下,从孕妇四个月开始,一直到三四岁孩子上幼儿园,这就需要女人五年时间不上班,五年里上班能挣多少钱咱不要算了。孩子出生后,生病医疗费防疫费,咱们这里是特区优惠,还有各种补贴补助,你不觉得压力。内地的全部是自付费,一年多少钱?你算一下。奶粉钱,红星奶粉梅林奶粉都是五块多钱一袋子,一星期一袋,一年三百块,他的饭量是增加的,吃三年就算一千块吧!再加上其它零食,也得这个数。还有,小孩子玩具幼教衣物之类的添置,一年五百块不多吧!这都是刚刚开始,入学后,学费什么的不算,吃用衣物开支一学期五百块,一年一千块,再加上不断涨价的问题,义务教育以后的自费阶段,上到高中毕业,十七八岁,没有十万八万,你也培养不出来一个大学生。”
“然后呢!他大学毕业了,刚上班又没有那多少工资,还要支持他谈对象,替他出彩礼,盖房子,置办家具,时代在发展,观念在进步,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新的条件?一直到你抱上孙子才能轻松下来。你要是有三个孩子四个孩子呢?就算你能支持到几个儿媳妇娶进门,那更是另一种困难的开始。你和父母不一样,他们那一辈的孩子是抛野散养的,你的儿子是大学生,你舍得让孙子东一个西一个的随地躺着睡觉?儿子媳妇去上班,你不带孩子准备干什么?什么事办慢一点,儿媳妇给你个脸色你受得了?你是有退休工资的老职工,那点钱留着惯孩子是不够的。哎呀!等孙子上幼儿园了,你要去接去送,还要买零食买玩具,要是有三五个孙子孙女,那点退休金够花么?所以,你看沿海特区,谁还顾得上生孩子啊?”
“那你还要那么多孩子?阿绣这是又生了吧?肖玉华推的是谁的孩子?”
“你说这话是要负责任的,我可是个黄花大小伙子,还没有找对象呢!哪来的孩子?你要说孩子的话,学校里那么多孩子都没有父亲,你还能都说成是我的孩子?再说了,这里的事情看透别说透,决不能外传出去!”
二哥嘎嘎地笑了起来,说:“是是是!你这黄花都快老得起苔子了吧!春子!这次住下不会再乱跑了吧!”
“那可不一定,我现在兼任两个地方的职务,来回跑是肯定的,再说了,端人家碗随人家管,说不定就会调回别处了。不过,这里是咱自家的庄园,就和老家农场一样,你在这里好好干,没谁来打扰你的养育计划的。”
二哥终于得到实信,放下心来。
午餐还是没能顺利吃完,眼看一团雪雾翻滚着逼近,包文春叫孩子们赶快回屋,王喜娟几个开着炊事车回去,包国安几个把桌椅摊子收回厢货车,包文春把烤炉吊到小卡平板车上,也迅速躲进吊脚楼下的车库里。
二楼大餐厅里,重新布置一番,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布置了丰盛的午餐。
徐晴采萍王喜娟钟玫没有回来,包文春还是烤了十扇香猪,十几只鸭子和鹅,让孩子们好好解馋。
烤肉的火候问题很关键,可包文春不按常理出牌,他的目标是烤干肉吃,而且,这个火候刚刚好,油脂烤出来后,肉里带着一股松木的焦香味。
拿着刀斧噼里啪啦切了一盘又一盘,小孩子就不用说了,一根根的肋骨比谁啃得干净。大人就不一样了,学着包文春,专门拿猪蹄子啃。包国安啃了两只腿蹄,还不过瘾,盯着那只鹅看。
秋月柳玲儿玉璃儿几个还是不能放开,用小刀慢慢削着小口吃。
包文春指指旁边的微波炉,对张键兴和施楠说:“中午呢!是预热一下,晚上还是这个,未来三天里,这个桌子不能撤,谁饿了就来吃,凉了就放微波炉里打上半分钟。我们要吃掉二十头猪,五十只鸡鸭鹅。还有啊!不许喝冷水,涨肚子拉稀我可不负责哈!等晚上陈捷她们回来了,再统一发红包哈!”
二月五号也就是除夕之夜,正当全国人民面对电视机,收看一年一度的春节文艺演出转播的时候,边境海防线上值班的守护着,更加警觉地在自己的岗位上观察着。
一支舰艇编队,正在高速向着南部预定海域挺近,老刘和助手总装部的贺云飞就在旗舰上,两人对着漆黑的海面用望远镜看着,可现在是晚上十点呃!很难不大,也根本看不见海平线。
两人悄悄说着话,怀疑情报的真实性。老刘笑着说:“他说过,有机会要搞,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搞!再等等吧!”
也就几分钟之后,通讯台报告,附近发生强烈电磁场,所有通讯信号被干扰中断。
千里之外的万里之外的多个国家这两天都不甚太平。
菲国的塔尔火山,还有墨西哥波波卡特佩特火山、日本九州口永良部岛火山,这三座火山在72小时中相继爆发,几乎可以说是同时进行。而在一个月之前,新西兰怀特岛火山也曾经爆发。
但这些小克丝都不算什么,地下压力不大,充其量也就喷出一千五百米高度的泡泡。但另一个新的疮疤,就在现在开始揭盖子了。
爆发地点在三描礼士山脉主峰上,离皮纳图博火山口仅仅二十公里左右,马帕努埃佩湖旁边。
人们常说,雨行旧路,说的是下雨的地方有某些规律,可能经常按照特定的旧路行雨。可这次不同,熔岩就不按套路走了,熔岩流在流到马帕努埃佩湖里的时候,和海水不同,深海火山熔岩是向上冒,经过深水降温后,出离水面还有高温,高压岩浆里合成出许多新物资,在海水里盐分经过淬火等化学反应,还会搞出来一些宝石之类的东西。
这个揭盖子的规模就有点大了,第一波泡泡就直冲上万米高空,红红的奶油就喷出一千多米高。
山顶的淡水湖,遇到超高温岩浆坨坨砸下来,那就要炸开,一股熔岩流进入水里,外层冷却变黑,里面的溏心还在加注,肯定要爆裂,在白茫茫的水蒸气覆盖下,这里那里就开始爆响,接着就发生堵塞,改变方向了,沿着山谷向西,直奔卡斯蒂列霍斯镇而来。
当然了,这些镜像现在老刘是看不到的,滚滚浓烟大部直冲云霄,向下翻滚的烟团夹杂着熔岩,一路摧枯拉朽,淹没一切。
包文春当然不会收藏那种黏糊糊的高温奶油的。某一处的地质有所减损,另一处就要增加,物质不灭定律是必须要遵循的。有的现象暂时解释不了,说明研究的还是不够仔细,这世上哪有无中生有的东西?
他并不打算和老刘会面,眼看着地震带来的海啸袭来,十几米的巨浪排山倒海卷起来,看样子玩过火了,有点担心老刘的船会怎么样,离这里有多远?
如同海底升腾出鲸鱼的脊背,包文春就感觉自己站在鲲鹏之上,风雨中看着大片的珊瑚树露出海面四五米高。礁滩还在继续抬高晃动当中,深海动物骤见空气,沙地上礁石缝隙里的小动物还在乱扑腾,借助暗红的闪电云,他看看周围的面积还在继续扩大中,眼前一片红色黄色蓝色的珊瑚树林,在闪电中露出妖冶的光芒,这个好!挥手铲掉一片,收藏起来。原处放了一块高大的黑色玄武岩巨石,抽出黑鳄在上面飞笔刻画一行大字:“我的地盘我做主!”
想了下,用刀子再刻了个巨大的手掌印模,里面刻上个一米见方的鬼画符图案,下面刻上一行字:包文春防伪二维码!
仰天大笑一阵,收起头戴式摄像机。
老刘啊!后面就看你的了!
拍了些照片,看着滔天海浪迫近,转眼消失在原处。
莲花春晚是在下午举办的,还是特区的宣传部门过于谨慎,提前录制出来节目,晚上再播出,给编辑审查节目留些缓冲时间。
包文春回到屋里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脚下是一汪泥水,两脚海沙,满身鱼腥味。而此刻,他正站在采萍的面前,不能移动,走一步鞋子里就冒水。
采萍闻声起来,没有惊诧,甚至没有问话,默默替他脱下湿湿的外套,去浴室放水,然后抱着胳膊等在外面。片刻,一只手伸出来,把她拉了进去。
这是采萍新生活的开始,一切都水到渠成,甚至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一场圣洁神圣的仪式就默契而顺利的完成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
包文春甚至不看老张送来的报纸新闻,在山里住到快到元宵节了,忙着修建自己的私人度假村。
制度改革的事情终于批复落实下来,老王拿出全套的规划和实施流程。包文春去总部开会,讨论三天,征求广泛意见后,签署通告,开始逐步实施。
四部电影在国内港台地区陆续上映,观众反应强烈,给包文春带来信心。他自己要去继续玩电视剧,还要搞电脑动画制作。于是就在莲花传媒下面成立一个电脑动画制作中心,高调宣布,今年计划完成两部动画片制作,继续向国内招募电脑动画人员加盟。
《明珠格格》于二月二十五号开拍,请来的有紫禁城和春花传媒、钢花电视台的大批人员,在一座山谷里搭建有仿古木房子,喷塑出泡沫城墙宫殿,足以让这帮人玩上一年半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