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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叶聪不再开玩笑了认真地问道。
“我爸要破产了，我家马上就要一贫如洗了。”陈云说道。
“怎么就破产了呢？”叶聪继续问道。
在中国，除非是高负债经营，否则做实业是很少会做到破产的。而叶聪知道陈云他爸是做外贸的，一般做外贸也不需要负债经营啊。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爸公司的流动资金一直都是放在汇丰银行做理财。三个月前，他的理财经理打来一个电话推销一种利润很高的投资产品窝轮。你别问我什么是窝轮，我也是昨天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至于窝轮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东西？我没有看懂。”
“窝轮的专业名称应该叫认股证，他其实是期权的一种，风险比国内的期货还要高。”
叶聪是最近在一本叫《期货衍生品》的书上看到这个名词的。
“看来，整天不学无术只有我一个人。”陈云苦笑一下后继续说道：“后来我爸实在受不了那个经理的，你们东北话叫……。”
“墨迹”
“对，墨迹，就敷衍了几句。结果一个星期之前，银行打来电话说我爸不仅放在银行的1000万都输光了还倒欠银行3000万。我爸和人解释说他根本就没想买窝轮，可银行的人说我爸电话认购了，还有电话录音为证。”
“这不是利用信息不对等欺骗消费者嘛，不能告汇丰银行和那个客户经理吗？”叶聪觉得这事太不合理了。
“我爸问律师了，汇丰银行是香港的银行，人家那可是英美法系，不说打赢的希望很小就是能打赢也得打个三五年的。可是银行现在就催我爸还钱了，不还钱就得宣布破产，公司、房子、车子都得拍卖，只给我们留一套小房子自住。”
陈云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整件事情也算是交待清楚了。
“也就是说，只要你爸能弄到3000万还给银行，公司就能保住，然后你爸就可以慢慢和银行打官司了。”叶聪说道。
“3000万啊！去年是我爸公司赚得最多的一年也才赚了300万，你让我爸到哪去弄3000万来。你知道3000万堆在你面前得有多少吗？300万就像个小土堆了。”
陈云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去年年终的时候，陈云他爸为了让家里人高兴特意把三百万的现金带回了家，一摞五万，整整摆满一茶几。叶聪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大概可以想象，因为叶聪以前看电影的时候就经常在想几百万是怎么装进一个手提箱的。
“3000万我是没有见过，但是我有3000万，而且我可以借给你。”叶聪说道。
“你说什么？”陈云觉得他的下巴有点错位。
“我说我可以借你3000万，如果你爸公司还缺运营资金的话，我可以借你4000万。但是事先说好这钱可不是白借的，3000万是一年百分之八的利息。如果还要多借1000万，这1000万的利息我换你爸公司一成的股份。你回去和你爸说说这个条件，如果可以的话，钱明天就可以到位。”
叶聪之所以不是白借，首先，叶聪的钱也不是没有持有成本的，他可是刚刚贷款了将近4000万，还许诺了赵灵灵她们月利息百分之五，所以这4000万的利息至少得比银行房贷利息高吧。其次，像陈云这样傲的人，你要是白借他，以后说不定朋友都没得做了。最后，叶聪也是想着加给陈云他爸一个不大不小的压力，好让他能更努力地赚钱。
陈云看叶聪说得这么认真条件这么详细不由得不信了，于是马上给他爸打电话。陈明仁听到这事，开始也是半信半疑，但是一听明天钱就能到位也就姑且信了。
“我爸让我明天上午就带你去他公司签合同。”
“好，没问题。”
“真是看不出，你家这么有钱。”
陈云先入为主地认为叶聪是家里有钱，而且陈云还觉得叶聪不和家里打招呼就能拿出4000万，那叶聪家里不得有个十几亿啊。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那钱是我上周买彩票中的。”
“买彩票中的？你中了多少。”
“一个多亿吧。”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干嘛，你不会想以身相许吧，老子虽然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但性取向绝对正常。”
“别误会，我就是想仔细看看活的中彩票的人。”
“对了，这事你可得帮我保密啊。”
第二天上午叶聪就和陈云去了陈明仁的公司。在律师的公证下，先是签了一个3000万借条，又签了一份股权转让书。接着叶聪和陈明仁及其律师去银行转账，由于走的是VIP流程，钱很快就转到陈明仁的账上，末了叶聪受不了银行人的热情推销还办了一张工行最高额度的多币种信用卡。
办好了转款，陈明仁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算是碎了一半。虽然债务总额增加了1000万而且还是带利息的，但至少公司保住了，那就有希望，陈明仁这家外贸公司今年的净利润很可能会有500万的。还剩的一半石头就是和银行打官司的事情了，他托朋友找到了一个香港很有名的打经济官司的大律师，那个律师说可以从控告银行没有有效的控制风险入手，这样法官很可能会判银行承担一部分的责任，那么至少能帮陈明仁挽回一定的损失。
中午，陈明仁竭力邀请叶聪吃饭，叶聪盛情难却只得从了。饭桌上陈明仁频频给叶聪敬酒，喝到最后甚至都要带叶聪去一起嫖妓了。
“爸，叶聪还是如假包换的处男一枚，你带人家去那种地方啊。”
陈云看到最近一直愁眉不展的父亲今天这高兴劲，他自己也高兴，所以便口无遮拦起来了。
“那更得去了，我二十岁的时候，你妈都怀上你了。”陈明仁笑道。
“我下午还要去做家教，改天吧。”
叶聪觉得这对父子也够奇葩的了，父亲当着儿子的面要带儿子的同学去SN，儿子还不生气。
“叶聪，你现在都这身价了还去做家教啊。”陈云说道。
“做事情嘛，总归要有始有终，半路就给人撂挑子那不成二师兄了嘛。”叶聪道。
“你听听，你听听，好叫和叶聪学学，你看你一天除了要钱还会做什么。”
陈明仁想趁机敲打敲打自己儿子，虽然他已经听陈云说了叶聪的钱是中彩票来的，但是一般在校大学生又有几个能想到借钱还要股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