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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想借用你的几艘战船,帮我们击退来犯之敌。”姚启圣跟着有嘿嘿的阴笑着说道。
“你们朝廷打仗,让我们提供军舰,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亨利的嘴巴张的老大,他可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万一军舰被击沉了可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关键他的命还在上面呢。
“一点也不开玩笑,这是我们大将军给的最后通牒,趁着还有时间你们好好的考虑一下吧。我先走了。”姚启圣说完拂袖而去。
何斌于是就对亨利说:“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也知道亨利将军上边还有人,可是明朝的大将军催得紧,口风也硬,您看是不是尽快的给个答复。”
亨利拍着桌子骂道:“用你们明朝人的话来说这实在是岂有此理,从我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钱孙爱大人,这个小朋友,他就在盛气凌人,根本不把我们东印度公司放在眼里,也没有把我们荷兰放在眼里,我,我要气死了。”
何斌说道:“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在我的心目当中亨利将军一直都是个果敢的人,做事情非常的果断,你倒是拿个主意呀。”
亨利大声嚷道:“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照办了。”
一天之后,在茫茫的大海上,亨利和何斌还有姚启圣站在荷兰人的战舰上用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海面。那边十几艘大船正向这边驶来。
亨利一看就高兴的说:“原来他们的战船不怎么样,比郑芝龙的船队可差得远了,我看我可以很快的就消灭他们。”
陈子龙疑惑的说道:“怎么这么肯定就能打赢,你只有五艘战舰人家可是有三十多艘大船。而且真的那么差嘛,连海盗船都不如?”
“的确是不如,我以前见过郑芝龙的船队,不但体型比前面这些庞大,而且风帆也硬气的多,尤其是上面装备的活力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听了这句话只有陈子龙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大明朝的舰队也要改进,不然以后怎么跟这些洋毛子拼啊。
说话的时候,只见清朝的船队已经接近了射程。对方没有望远镜懵懵懂懂的似乎也发现这边有战舰在列阵,好多人都在探头探脑。而亨利正在计算着他们的距离,忽然他举起了右手,下令:“集体抛左舷锚。”
战船正在形势之中,且是顺风顺水,速度飞快,好似奔马一般。所以他手下的士兵们看到旗舰指挥塔上面的士兵打出了施放左舷锚的命令的旗帜之后,顿时都有些不解,还以为是打错了了。
亨利很愤怒的再次下令:“集体抛左舷锚。”这一次所有人再也没有怀疑,巨大的船锚随着铁链哗啦啦的沉入了大海,飞驰中的战舰突然之间受到巨力的牵引,船身忽然在海面上打横过来,侧面的炮口只对着过来的清朝战舰,好像是在海面上一字排开的一座城市。
“开炮。”
随着亨利的一声令下,五艘战舰上装载的十几门超级大炮立刻开动,顿时之间炮弹呼啸着落在了敌舰上,引发远处木屑横飞惨叫连连,两艘战舰迅速的从中折断向下沉没。
清朝这边负责指挥的是满族将领国柱,这厮根本就没坐过船,更加没见过大海。上了船之后就开始呕吐,胃里早已经是翻江倒海。本来他以为一会儿就能登陆,可是没想到突然遭到攻击,二话没说,脑袋朝下就掉在海里了。
明朝的降将李世林以前只是洞庭水师的一个副总兵,在江河上作战也有点经验,可是从来也没来过大海,面对荷兰人如此猛烈而且毫不停歇的炮火,而且还和主心骨失联了,顿时手足无措,下令开炮还击。
但无奈的是,战舰上面装在的红衣大炮射程不如对方,炮弹威风凛凛的射过去,一下子就掉在了水里,连响声都听不到。而他的身后却不时的冒出滚滚浓烟,战舰不是桅杆砸断,就是船头着火,水手们乱成一团,争相往水里跳。
亨利再次下令:“护卫旗舰的两艘战舰向前冲锋,其余的准备起锚用尾炮对付他们。”陈子龙赶忙问道:“为什么要用尾炮?”
何斌说道:“因为对方的炮火射程不如我们,所以不能让他们太接近,最好保持一段安全距离,这样我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那么为什么要让两艘战舰向前冲锋。”
“这两艘战舰得到了其他三艘战舰的掩护,就可以乘风破浪的接近敌人,用比较短小的炮火进一步打击他们的有生力量。若是情况允许就会在船上用洋枪对付他们,俘获他们的战船。不过我看荷兰人对清朝的破烂战船没什么兴趣,应该一会儿就会撤回来。但必定会在击沉他们两艘。”
果然陈子龙看到那两艘奉命冲锋的战舰升起了五桅巨帆,以“之”字型的航线,穿越峰谷浪尖向敌舰冲去。不大一会儿也进入了敌人的射程之内,可是他们在猛烈的爆炸声中左右摇摆,游刃有余,对方没有一发炮弹准确命中。
只见两艘船在江面上侧身停下,忽然对着对方的旗舰不要命的开火。清廷的旗舰顿时起火燃烧起来,黑色的浓烟升上高空,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国柱刚刚被人拉起来,一不小心又掉下去了。
浓烟烈火之中陈子龙看到对方的旗舰终于沉没,而两艘冲锋的战舰也同时撤了回来。暗想,原来他们是擒贼先擒王,以前我是过分的轻视洋毛子,以为他们只是一群茹毛饮血没有开化的野人,原来人家也是长了脑袋的。
尤其是他看到荷兰战舰飞也似的撤退,姚启圣却在岸边不远处露出了脑袋,心里暗骂,鞑子真是太笨了,他们想要用鲨鱼战术以多取胜,殊不知人家已经设下了圈套等着你来钻,这下是真的完了。
姚启圣在岸边布列了有三艘明朝的战舰,上面有六门大炮,远的他打不到,但是若让敌舰如此的追,一会儿的功夫就会有进入他射程的倒霉鬼了。
果然当清朝人以为荷兰人弹尽粮绝,叫嚣着要报仇雪恨的时候,姚启圣看到了海面上指挥塔上的旗帜,知道这是亨利发给他的让他协助作战的暗号,一声令下,三艘小型战舰突然斜刺里杀了出来,众跑齐发,又有两艘清廷的战舰中弹,退出了战场。
好容易爬到船上侥幸不死的国柱,蛮性大发,拔出弯刀下令冲击姚启圣的船队。本来他的意思是吃柿子捡软的捏,可是没想到姚启圣早有准备,虚晃一枪去的战果之后,迅速的带着船队向后撤退。
他在前面跑,国柱就不顾一切的指挥全体在后面追。可是他没想到亨利那边早就料到了这一招,忽然转向,将所有的重火力再次对准了他,噼里啪啦的一顿猛揍,再次有五艘来不及逃跑且很倒霉的战舰失去了战斗力,有的甚至慢慢的开始沉默。
国柱的头皮都要炸起来了,大声的催促李世林想办法。李世林则告诉他,他根本没见过荷兰人这么快的战船和射程这么远的火炮,真的是无计可施,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没有全军覆没之前,赶紧的开溜吧。
国柱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保持着八旗子弟良好的好斗传统,但是他觉得如果这样死在海上有些太不值得,本来嘛,他的长处在陆地上,横刀立马才是他的本职工作。他想以后在陆地上收拾这些汉人吧。所以长叹了一声下令全体撤退。
亨利并不是来帮助明朝打江山的,他只是被迫参加了这次的海战。所以他看到清朝的战舰转舵并不下令追击,而是下令停止开炮。另外派人去那些还没有完全沉没的船上夺取战利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清军逃跑了。
过了一会儿姚启圣的船队再次冒出头来,来到了亨利旗舰的附近。在烈烈的海风之中,亨利对他说:“军火已经交给了你们的钱大人,让我们办理的也已经办理,我这就要起航回宝岛,你们的人自己带走,请记住提醒钱大人要认真的履行合约,不然,哼,我们荷兰的船坚炮利你们也领教了,后果不堪设想。”
姚启圣猜到毛子肯定是要嚣张的,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姓亨的,你也别太得意。虽然这次我们大明朝用了你,但并不代表会感激你,因为咱们是在做交易,双方互不相欠。还有你们的战船其实也就是一般般,咱们在南方有很多超过你们的战船和炮火,但是一时之间没办法转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亨利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些明朝人根本都不讲理,尤其是这个叫做姚启圣的小疯子,跟他废话没什么用,我还是打道回府吧。于是把陈子龙和何斌放在姚启圣的船上,自己则钻进船舱吩咐手下起航回宝岛去了。
姚启圣冲着大海吐了一口唾沫:“我呸,狗东西洋毛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群野人。居然敢趁我大明之危,占我神圣土地,早晚要你们付出代价,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