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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那个你能不能回家给我拿点这种酒来。”
钱孙爱心想,为了避免这些女孩遭到荼毒,我应该先骗骗他才行:“皇上,这些女孩子跳的舞蹈太没意思了,能不能让我带回去传授舞技。”
“那个,回头再说吧。”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钱孙爱临走的时候又说:“这些女孩皇上先给我留着,我一定会把他们教育好的。”
朱由菘答应着并且亲自把钱孙爱送到了门口,这才转身回去。于是钱孙爱错误的判断这些女孩应该是安全了。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事儿来,说该当何罪。”第二天钱孙爱在家里召见了马士英和阮大铖。因为他听到了一件非常耸人听闻的事情,朱由菘在一个晚上之内,毙了两名童女。
“父亲冤枉啊。”马士英和阮大铖噗通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咱们只是遵照他的旨意办事儿根本不敢违抗,请父亲明察。”其实这些事儿都是两人搞出来的,他们也知道钱孙爱一定会过问,所以提前准备好了说辞。
钱孙爱怒道:“你们去仅见皇帝为什么提前不给我大声招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弃我阻碍了你们的富贵。”
“凑巧而已。”阮大铖说:“昨天我们本来打算先禀告您然后再进宫,可是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卢九德,他硬拉着我们去的。”
钱孙爱心想,这话只好骗鬼,如果不是他们敬献药物,那两个女孩子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掉,实在是死的太可惜了。这两个家伙一心往上爬,早晚都要成为南明的大祸害,可是为了对抗史可法又不能把他们除掉,真是矛盾啊。
“皇上还跟你们说什么了?”
“皇上说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册立皇后,选几个妃子了。”
“这件事情也交给你们了?”
“没有,这件事情皇上交给司礼监掌印太监韩赞周去办,想来明天会和父亲商量的。”马士英说道。
“都起来吧。”钱孙爱心想,我必须先想办法把那些女孩子给救出来才行。朱由菘可真够禽兽的了。
于是钱孙爱放走了马士英和阮大铖,自己赶忙再次进宫,想要把女孩子们全都带出来,没想到他进去的时候发觉韩赞周正在里面,史可法和高宏图还有吕大器正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史大人,你也来了。”
史可法见到他也没好气,冷哼了一声:“你能来我就不能来。”钱孙爱笑着说:“史大人这次不会是为了我的事儿来的吧。”
高宏图连忙说:“两位大人都是内阁辅臣,怎么一见面就吵架,这次史大人和我们是有别的事情要见皇帝的,钱大人千万不要误会。”
吕大器也说道:“听说皇上昨天在厚载门外埋葬了两名童女,我等认为此事大大不妥,所以特地前来劝谏,不知道钱大人愿意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规劝皇上。钱大人圣眷优荣,皇上会听你的。”
“您可别瞎说,我们这些人说穿了也不过全都是皇上的奴才,皇上乾钢独断怎么会听我的呢?你的意思是说我功高震主吗?”
“没有没有。”高宏图捋着胡须说:“吕大人没有这个意思,那么钱大人愿意不愿意和我们一同劝谏呢。”
说话的这个功夫,马士英和阮大铖两个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们其中一个手里捧着一盆盛放的牡丹。另外一个则拿着一直体型很大的鹦鹉。
“你们俩怎么来啦?”钱孙爱惊讶的问道。
马士英忙说:“皇上昨天吩咐我们两个找一些奇花异草还有会说话的鹦鹉来陶冶情操,所以我们才来。”
“岂有此理这简直就是玩物丧志,你们两个——”史可法气的胡子乱颤。
“我们先进去了,这玩意还挺沉。”马士英根本懒得搭理史可法,只是冲着钱孙爱嘿嘿的发笑。钱孙爱心想,看着两个小子的得意劲,是不是以后要脱离我的控制了?
马士英和阮大铖进去后不久,有一个小太监就跑出来:“首辅大人,皇上让您也进去,有事儿商量。”
钱孙爱赶忙迈开大步走了进去。
“这么好的花真是少见。”钱孙爱看到朱由菘正站在朱红色盘龙柱子旁边看马士英的牡丹,手捏着一个花瓣发自内心的赞叹。暗想,这个俗物哪里懂得欣赏鲜花,只要是妖艳的他都觉得很好吧。
“皇上这是微臣亲自挑选的,您瞧这盆花雍容华贵之中带着无限妩媚,实在是牡丹之中的极品了。”
朱由菘笑道:“有名字吗?”
“叫芙蓉三变。”
钱孙爱插口说:“这名字不好,也太不吉利了,叫什么‘三变’听起来怎么好像就是兵变的意思,让人凭空的担心起来了。”
“说的也是。”朱由菘说:“赶紧换一个名字。”
钱孙爱是故意给马士英下马威,让他知道谁在这里最有发言权,马士英果然感觉到了压力,但是他装迟钝,赔笑脸说:“首辅大人不知道,之所以他的名字叫‘芙蓉三变’是有原因的,因为它在清晨加白如雪,中午以后则变的嫩黄,到了晚上粉白中带着意思红晕,宛如少女的双颊,而且整晚都是如此。”
“那这只鹦鹉呢?”听到这里之后,朱由菘很显然的又来了兴趣,有指着那只鹦鹉说:“他怎么这么蔫,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皇上,这只鹦鹉叫做‘太阳’,它的习性非常特别,喜欢阳光不喜欢拘束,把它放在屋子里他就一言不发,如果把它放在阳光下他就活蹦乱跳,而且还会吟诗作赋,还能够唱几首欢快的曲子,您说神不神。”阮大铖道。
“马上给朕看看。”
阮大铖急忙吩咐一个宫女把鹦鹉连笼子全都拿了出去。太阳在乾清宫外的白玉雕栏,古铜先和和鎏金铜鼎上,发出灿烂的白光。那个宫女和几个太监小心翼翼的把鹦鹉笼子挂在向阳的树枝上。说来也奇怪,那只睡意朦胧的鹦鹉忽然在阳光中舒展了一下羽毛,先是呱呱的叫了两声,然后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菘嘎嘎的大笑,传旨赏赐给马士英和阮大铖每人一千两白银。可是这两个小子根本就不缺钱,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钱,顿时都有点失望了。朱由菘注意到史可法等人还站在门廊下,跳着脚喊道:“你们三个别站在那里,吓跑了我的鹦鹉,朕让你们偿命,你们知道这鹦鹉多么珍贵嘛。”
“哼。”史可法和高宏图等人气的脸色大变,但是不敢说话。
钱孙爱心念一动,忙说道:“皇上,史大人他们在门口等半天了有要紧的事情禀报,让他们进来说话吧。”
“要不是看在首辅大人的面子上绝对不让你们进来,啰嗦。”朱由菘喝到。
三人气呼呼的跟着进了里面,眼睛一直撇着外面的鹦鹉,显然对皇上的玩物丧志非常不满意。
“你们三个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打扰朕的兴致?”
“皇上,臣等是来劝谏皇上的,听说皇上昨天埋葬了两名童女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儿?”高宏图正气十足的问道。
朱由菘的脸顿时红了,暗想,我身边有奸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太可恶了。
“没有的事儿,朕不知道。”
“皇上是九五至尊应该敢作敢当做臣民的表率,可不能推卸责任。”吕大器说道。
马士英赶忙说:“这事儿我知道,你们所说的童女其实是两个服侍皇上的宫女,她们冒犯了皇上,所以被皇上处死了,怎么这事儿你们也要插手?”
“是吗?我听说的不是这样,我听说是马大人你给皇上找来了女孩子,还有一些药物,结果才导致悲剧发生的。”史可法冷笑道。
“胡说,分明就是宫女触犯了宫规,跟皇上一点关系也没有,跟我也没有关系。”马士英看了看钱孙爱。
钱孙爱是乐的坐山观虎斗,于是仰着头不说话。
“你们三个人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朱由菘满不在乎的说:“怎么啦,朕身为皇帝难道临幸几个嫔妃都不行吗?”
“嫔妃当然可以,但她们不是嫔妃,而且还闹出了人命,现在外面闹的纷纷扬扬的,不知道皇上要如何的收场。”
“可是朕身边没有嫔妃,自从即位到现在还没大婚,这也是你们的失职。今天既然你们来了,那么朕就正式宣布,从明天开始由司礼监替朕开始选妃子,你们这些人家里要是有女儿的也要送进宫来,这也是朕对功臣们的体恤。”
“对对对,自古以来,皇上身边的女人都是大臣家里的名门闺秀,和大臣联姻是历代帝王的一种美德,皇上真是英明之主。”阮大铖拍马屁道。
“下去吧,你们全都下去吧,所有人都下去。”
钱孙爱开始的时候没走,但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扭头就追了出去。可惜后来没看到马士英,却意外的听到史可法等人在前面说话,高宏图非常的激动,说出来的话大胆放肆,让他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