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沈师师和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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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沈师师和李师师
李元山背在身后的手一招,众人即刻一拥而上,给宋祁柯贺喜。
漂亮话说的是各式各样,就连看热闹的张七圣都自叹不如,宋祁柯倒也不客气,将傲慢拿捏的很是到位。
李卿航也过来恭喜,同时还命小个子李师师和落杏儿歌舞助兴。
这本来不存在的环节,沈易安是可以制止的,但他知道爬得越高跌的越惨的道理,就由着他们闹去。
果然,这些人带来的女子,竟然不知不觉就组成了个乐团,手持各色乐器的女子们即刻就在台上奏起乐来,小个子李师师走到中央,面色镇定自若,先是扫过沈师师,随后便随着乐曲字正腔圆地唱了首李白的《清平调》三首。
她小小年纪,唱腔味道却毫不逊色教坊司的头牌,且一颦一笑都仿佛融进那曲中,婉转空灵,将唐明皇和杨贵妃赏花的一幕幕表达到淋漓尽致,而落杏儿舞起来后,一扫刚刚的羞涩,而是化为无限妩媚,在这早春时节让人感受百花争艳的景象。
赵佶看直了眼,忍不住拍手:“好歌好舞啊!”
王诜也被这一幕深深吸引,若不是赵佶在场,他真想立刻就把这俩尤物收入囊中。
一曲毕,沈易安走到台上,不等李元山和宋祁柯发难,就先领头鼓掌:
“感谢李老板和小宋老板的大力支持,这一曲真是惊如天人,宛如仙境,接下来就是我们共同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罢,保安就面无表情地上台,将这些女伎们赶了下去,杨胜春带人,在众人见证中欲将介子推鼎打包装。
宋祁柯忽然举手制止。
沈易安笑道:“宋老板,我知道您有钱,也尤其喜欢这鼎,只是这鼎的已经封价,您就是再喜欢也不能加价了。”
宋祁柯瞪圆眼睛,道:“谁说我要加价,我是要再验一遍货。”
“请,随意。”
沈易安说这话时,也知道幺蛾子总算要来了。
宋祁柯自行上台,围着这鼎看来看去。他在经商方面多少有些天赋,但在古玩金石上却是一窍不通,其实他也是来看了个寂寞。
看了好一会儿,宋祁柯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眉头锁紧,转而问一旁的沈易安和赵明诚:“你们说这是春秋时介子推鼎?”
赵明诚点头:“没错,昨晚我还特意查过许多文献,可以确定就是介子推鼎。”
“距今足有一千年了吧?”
下面众人掩口戚戚,这宋家少主人这举人果真还真不知怎么得来的。
这时候沈师师起身,走到宋祁柯桌子旁,拉过那个小李师师起身,道:“你我都是一个妈妈调教的,既然现在妈妈觉得李师师这名字好,给了你,我也不争。只是不知道你对不对得起李师师这名头?”
宋祁柯已经感到刚刚自己的失言,见此情形,虽然不知道沈师师要干嘛,但总归是缓解了自己的尴尬。
众人目光又被两个师师吸引。
小李师师本来就傲气,听老鸨说她的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已经超过昔日的花魁李师师时,更是得意不已,眼前的美女已然四十,虽然风韵犹存,却根本不放在眼里。
沈师师温柔的目光落在小李师师身上,带着期待。
小李师师起身,施了礼,微微笑道:“我本不在乎别人唤我什么,不过是这名字让他人欢喜,既然姐姐想知道我对不对的起这名字,可随意考考我。”
沈师师淡淡一笑,眼里带出一抹哀伤。
小小年纪的女子,跟她当初一样,以为自己的姿色才情,就能征服所有男人,却殊不知,自己到头来究竟还是个掌中玩物罢了,自命不凡到如此地步。
“好,那你倒是说说,从公子重耳时代,到现今共多少年了?”
小李师师所有注意力都在打压沈师师上,根本没注意到这是个陷阱,稍微过了过脑算了一下后,即刻大声道:“一千七百余年。”
沈师师大笑,指着宋祁柯道:“听到没,一千七百余年,宋家少主人,不懂的话就别装懂,惹出个天大的笑话还不自知。”
小李师师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活生生落了宋祁柯的面子,刚刚还傲慢真定,一下就慌乱起来。
沈师师踱步道自己的位子,道:“只可惜,你李师师读过再多书又有何用?恨就恨自己是个女儿身吧,否则再不济也能落得个李三变,何苦满腹才情还要看别人脸色?”
沈师师这看破红尘的几句,倒出即便身为花魁的心酸,一下子讽刺了小李师师和宋祁柯两人,沈易安暗暗佩服,也许这就是原装的慷慨“飞将军”,而这小李师师,就是后来挖地道和赵佶私会的那个。
宋祁柯毕竟还有些城府,此时脸色虽然挂不住,还是自朝地笑了下:“术业有专攻,那就请几位古玩老板帮我鉴定一下。”
几个资深古董店老板都跃跃欲试,然而宋祁柯却只点了旁人,这让那几个人很是失望,失去这样近距离欣赏六十万贯古董的机会。
一个相当于一座汴河边大宅院的古董。
这七八个人上台,围着鼎一通细看,恨不得眼睛贴上去,灵魂融进去,足足一刻钟后,才有人皱着眉开口:“是赝品。”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哗然一片,众人惊愕地瞪大眼睛,相互议论,错愕不已。
宋祁柯也面露怀疑,只可惜他的演技实在太差,就跟沈易安前世看过的许多流量小生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您再看看,该不会看错了吧?”
宋祁柯说着,自己也凑了上去。而此时,附近几个人也纷纷表示,这鼎真的就是个赝品。
沈易安没做声音,这场戏刚拉开序幕,总不能这么就落幕。
七八个人列举各种证据,以说明鼎是赝品,开解店的齐老板最是言辞凛冽。台下人看的跃跃欲试,不知不觉,这些人就自顾朝台上来,将这鼎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祁柯渐渐崩溃,围着鼎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然而众说纷纭,虽然说鼎是赝品的不在少数,可也有人觉得这就是个稀世珍品,甚至表达出希望宋祁柯割爱、重新拍卖的意思。
然而宋祁柯仿佛选择性听力障碍,对这些话根本听不见似的,揪着“赝品”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