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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塔的想法,安德鲁应该也早就猜到了。但他还在等待,他在等待吉塔绝望、崩溃,当一个人处在那样的境地中时,什么钱啊女人啊,就都不在乎了,他所在乎的,只是自己能活命而已。中国不是有句话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就是吉塔的青山,吉塔虽然爱钱,但肯定不会把钱看得重于自己的生命的。刚刚,自己用费鲁科把手下的头割下来喂藏獒的事吓吉塔,吉塔明显地害怕了。只要那些中国特种兵再坚持一阵,再杀一些吉塔的手下,吉塔很快就会乖乖拿钱求自己出手的。
吉塔和安德鲁的心理博弈,其结果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恐怖分子与中国特种兵在战场上的搏杀。吉塔深知这一点,拿出电台吼道:“用斯蒂芬武器工作站啊,这么好的家伙不用,留着陪葬吗?!”
魏成武周启明带着队员们还有本杰明和恐怖分子线人转移的过程中,被冲在前面的恐怖分子发现了。魏成武和周启明让张杨带着大家先撤,两人留下殿后打掩护。
两个恐怖分子拿着冲锋枪朝魏成武疯狂扫射,把魏成武逼到了墙角。魏成武的狙击步枪近战难以施展,拔出手机与恐怖分子对射。那边的周启明情况也不乐观,3个恐怖分子形成交叉火力,把周启明逼到了一间废弃房屋内,屋子太小,只有一个窗户,周启明只要稍一露头,恐怖分子的子弹随后就到。
虽然对阵当面的敌人没有优势,但魏成武发现,攻击周启明的恐怖分子正好暴露在他狙击步枪的射程之内。魏成武拿出两颗手雷,拔掉保险,向身前的两个恐怖分子奋力扔去。“轰!轰!”手雷炸响,虽然没有伤到那两个恐怖分子,但他们为了躲避手雷,纷纷闪避,给了魏成武宝贵的狙击时机。利用这两三秒的时间,魏成武拿出狙击步枪,连开两枪,把对周启明威胁最大的两个恐怖分子击毙了。
仅剩的一个恐怖分子当然不是周启明的对手,周启明从窗口探出头来,一个漂亮的点射,结果了那个恐怖分子的性命。随后,周启明又把枪口对准了两个刚刚躲开手雷的恐怖分子。又是两个点射,这两个恐怖分子也殒命当场。
魏成武周启明密切配合,举手间就连杀5个恐怖分子,其余恐怖分子吓得胆颤心惊,前进的步伐明显放慢。魏成武见状心里暗暗高兴,他边后撤边变换狙击阵地,接连狙杀了5个恐怖分子。周启明也是打打撤撤,又有4个恐怖分子命丧他的枪下。
见魏成武和周启明枪法奇准,恐怖分子不敢过分逼近。魏成武和周启明从容后撤与张杨汇合。张杨已经检修好了车辆,告诉周启明随时可以启动。“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先坚守一阵,估计基地的增援力量已经在路上了。”周启明说。
魏成武、周启明、张杨分别选择了一个射击阵地,其他一些队员也据守要点,把本杰明和恐怖分子线人围在核心重点保护。
这时,恐怖分子的斯蒂芬武器工作站投入了战斗,这是一部重型智能狙击步枪,射程远、威力大,而且,可以通过无人机锁定目标,实施校正射击。
一发发子弹从远处飞来,魏成武他们藏身的废弃房屋的墙上,很快出现了很多弹孔。子弹穿墙之后威力仍然很大,把屋里的废弃桌椅等打得七零八落。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又用上了反器材狙击步枪?”周启明问道。“可能比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威力还要大,你还别说,这帮恐怖分子虽然打起仗来都是二流三流甚至不入流的货色,但好多武器装备倒真是一流的。”魏成武说。
“看,咱们头顶有无人机在盘旋。”张杨抬头望着天空说道,魏成武抬头一看,果然,一架银色的无人机忽左忽右,就在头顶上方飞翔。“连无人机都用上了,这帮家伙真够可以的。”魏成武没太把无人机当回机,把张杨带回来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取了过来,向着恐怖分子子弹射来的方向搜索目标。
透过瞄准镜里的激光测距机,魏成武失望地发现,敌人的狙击步枪又在他手中的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射程之外。“这帮家伙,怎么老用这招,看来我们特种兵也得更新武器装备了。”魏成武无奈地说。
所幸的是,魏成武他们隐蔽得都还不错,恐怖分子的无人机不敢过分靠近,只在高空盘旋,因而校正射击的效果也不是很理想。否则,这时魏成武他们肯定要有人挂彩甚至牺牲了。恐怖分子无奈之下,又将斯蒂芬武器工作站逐渐向前移动,希望借此提高射击精度。
一直通过瞄准镜观察恐怖分子狙击步枪情况的魏成武这时终于看清了,这并不是一把射程更远的反器材狙击步枪,而是一个智能的武器平台,有3个恐怖分子正在操纵平台向他们射击。联想到刚刚看到的无人机,魏成武忽然明白了,原来,恐怖分子竟然使用了斯蒂芬武器工作站,无人机是为工作站指示目标的。
“坏了,这帮恐怖分子够专业,连斯蒂芬武器工作站都用上了。如果我们不想办法打掉这个工作站,我们很快就会没命的。”魏成武焦急地向周启明说。“你有什么办法吗?有没有用过这东西?”周启明听了,也很着急。“我没用过,只是听方教官讲起过,你让我好好想想。”魏成武深知这种武器的威力,但此刻,他也只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苦思应对之策。
魏成武努力回忆着狙击教官方国辉给他讲斯蒂芬武器工作站的情形。那天,方国辉在狙击课上组织了一次小型比武,魏成武一路过关斩将,夺得了比武的冠军。方国辉将亲手制作的一个兵偶当作奖杯颁给了魏成武。正当魏成武得意洋洋,其他学员向魏成武投来羡慕的目光时,方国辉忽然对魏成武说:“来,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们比一场。”
魏成武有点吃惊,但更多的是兴奋,他当然知道方国辉是基地最有名的狙击手,还是狙击手教官,但魏成武向来自负,对自己的狙击水平也颇有信心。其实,魏成武是一个特别爱出风头的人,他早就想和方教官比试比试了,如果真能击败方教官,那他魏成武可真的出名了。
其他学员听了之后更是开心得不得了,他们都只听说过方教官作为狙击手的创下的各种奇迹,什么千米之处击毙高速跑动中的歹徒啦,什么海上射击将行舟于风浪中的恐怖分子一枪爆头啦,以及什么一枪把在狙击步枪射程之外的小型无人机击落啦,等等,传得是神乎其神,但方教官行事非常低调,既不讲自己的英雄事迹,上课时也不亲自做示范,很少有人见他显露真功夫。不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教官竟然要亲自出手,而且要和刚刚在比武中得了第一名的魏成武比试比试,大家能不充满期待吗。
“好吧,怎么个比法?”魏成武问道。方国辉说:“要比武呢就得讲究一个公平,这样吧,咱们一共比五局,第一局就比刚刚你们比武的最后一个科目。第二局由你来定规则,比你认为自己最擅长的项目。第三局呢,规则我来定,你看好不好。”
“没问题,那咱们就是三局两胜喽。”魏成武说道。方国辉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你是学员,我是教官,三局两胜怎么能公平?这样吧,只要你赢了其中的一局,就算你赢了。”
听方国辉这么说,魏成武瞪大了眼睛,他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他学员则是一愣之后,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方国辉看起来心情不错,对魏成武说:“是的,你没听错,你只要赢一局,就算你赢了。”
“好,那我一定要赢一局,我们开始吧。”魏成武信心满满地说,“可是,我用自己专用的枪,你用什么枪呢?”方国辉还是一副满不在乎和志在必得的样子,对旁边的一位狙击手学员说:“我也没带自己的枪,就把你的枪借我用一用吧。”听他这么一说,魏成武和其他学员都更惊讶了,大家都知道,狙击手都是习惯使用自己的狙击步枪的,因为同一型号的每支枪虽然性能都一样,但其实仍然存在细微的差异,用一支枪用久了,就能了解这些差异,就像摸准一支枪的脾气一样,人和枪要互相了解、互相磨合,这样才能达到人枪合一的境界。而方教官竟然在如此不公平的比武中随便拿一支别人的枪来用,简直是犯了狙击手的大忌,也等于在武器上又让了魏成武一招。
魏成武感觉方教官有点过于托大,又感觉他似乎有些看不起自己,虽然他平时最尊重方教官,也最喜欢上他的课,但此刻心里难免有些火大。
比武开始了,第一局,比的是非整数距离对微小目标射击。由保障人员在400米外800米内的任意位置任意高度,分别放置弹壳、刀刃、一元硬币、乒乓球和鸡蛋5个目标,狙击手进行射击。因为距离不是整数,狙击手无法用整数距离的标尺来瞄准目标,只能大致估算。又因为目标高度不等,狙击手还要把射击的俯仰角对弹道的影响考虑进去。这些都增加了射击的难度。加之目标本身非常微小,可以说难度更是成倍增加。刚才在学员的比武中,比到这个科目的时候,很多狙击手都脱靶了。打中两个目标以上的不足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方国辉示意魏成武先来,魏成武也毫不客气,就地卧倒,屏气凝神,“啪!啪!啪……”接连5枪,连中5个目标。学员们掌声雷动,鼓过掌后,又都把目光转向方国辉,不少人心想,方教官即便也是5发全中,顶多也是打个平手,万一有一发失手了,直接就输了,难道他真的已经把枪法练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了吗?魏成武心时也想,刚刚我的发挥算得上完美,就是现在再让我打一遍,我连中5发的概率也是七八成而已,难道方教官就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方国辉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把手里拿着的一块秒表扔给了旁边的一位学员:“刚刚魏成武射击用了69秒,你帮我计个时吧。”说完,他甚至没有卧倒,直接立姿端起狙击步枪,“啪!啪!啪……”连开5枪,5个目标全部命中。
学员们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立姿!这么难的射击项目竟然选择立姿,这几乎可以说是最难保持稳定性的一种射击姿式了,而魏成武采用的卧姿才是狙击手最常用的也最稳定的射击姿式。魏成武也惊讶得不行,他甚至使劲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是真的。
方国辉笑了笑,问那个拿着秒表的学员:“怎么样,我用时是多少?”学员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方国辉,回答:“21秒!真是太神奇了!”方国辉拍了拍魏成武的肩膀,“怎么样,第一局我赢了,第二局咱们比什么?”
魏成武这时已经完全被方国辉折服了,他其实特别想说,不用再比了,我还是直接认输吧,我们的水平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但一来这并不符合魏成武的性格,对手越是强大,他越想比划比划,他经常自称这是亮剑精神,是军人最可贵的品质。二来魏成武的好奇心也被钓起来了,他特别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方教官到底都有哪些深藏不露的绝活,日后也好缠着他多教自己几手。于是他想了想说,“第二局,我们就比记忆射击吧。”
魏成武说的记忆射击,方国辉和学员们都清徐,就是凭记忆记住目标的方位,在目标被遮挡之后再进行射击。前些年,基地还将这个科目列为过向上级汇报演示的重点内容,后来齐司令感觉这个科目离实战较远,战场上很难有所应用,就取消了。魏成武其实偷偷练过这个科目,他估计比其他的内容都很难胜过方教官,只有比这个还可能略用胜算。让魏成武又没想到的是,方教官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保障人员开始设置场地,在一块大木板的不同位置上,分别放置5个鸡蛋,等狙击手记忆一段时间后,再用另一块大木板遮挡在放置汽球的木板前,这样,狙击手就看不见鸡蛋了,只能凭着刚才的记忆进行射击。目标设好之后,魏成武照例第一个出场,他稳稳趴在地上,开始记忆鸡蛋的位置,大约过了一分钟,示意保障人员用另一块木板遮挡目标。
魏成武开始射击了,前两发,他打得很快,从第三发开始,射击速度明显变慢,到了最后一发,魏成武已经有些记不清汽球的位置了,他反复回忆,反复变换着瞄准点,最后,终于打出了这发子弹。用于遮挡的木板被掀开,第五个鸡蛋仍然完好无损地被透明胶布粘在后面的大木板上。魏成武打出了5发4中的成绩。
保障人员开始重新往木板上粘鸡蛋,方国辉对魏成武说:“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其实,第五枪你犹豫了,而你的第一个瞄准点就是对的,但是,你没有相信自己的记忆。”魏成武有些懊恼,不过,他仍不相信方国辉练过这个科目,认为自己虽然只命中4个,仍然有打成平手甚至赢得比赛的机会。
轮到方国辉记忆鸡蛋的位置了,出人意料的是,方国辉只扫了一眼,就示意保障人员把遮挡的木板立起来。挡板刚刚立好,方国辉又开枪了,这一次仍然是立姿,而他根本没像魏成武那样犹豫,仿佛有透视眼一般,非常迅速地连开5枪,遮挡木板被放下,每个鸡蛋都被打碎了。5中5!
“教官,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打得这么快?”有学员好奇地问,方国辉笑着说:“射击凭的是一种感觉,记忆也是一样,感觉和记忆有时是稍纵即逝的,你只有快速抓住它,才有可能把握住它。”
方国辉转过头对仍在呆呆发愣的魏成武说:“第三局我们还比第一局的内容,只不过,我们都向后退500米。”
“退500米,那不退到我们狙击步枪的射程之外去了吗,这还怎么打?”魏成武更惊讶了。
“那如果在战场上,你没有办法接近敌人呢,没有办法把距离拉近到射程之内呢,难道这仗就不打了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敌人为所欲为了吗?”方国辉说。
魏成武听了,只好硬着头皮接招。保障人员重新设好第一局的目标,他和方国辉,还有学员们都退后了500米。魏成武仍然采用卧姿,可是瞄了半天,他也没有开一枪,因为他实在是没有任何把握。后来,他实在没有办法,凭着感觉开了5枪,结果自然一个目标都没有命中。
轮到方国辉出场了,这回他也选择了卧姿,击发的速度比之前虽然慢了不少,但比魏成武还是快多了。5枪过后,有3个目标被击中。即便如此,也跑以让学员们惊掉下巴了,这可是在狙击步枪的射程之外,竟然还能命中这么微小的目标,简直是太神奇了。方国辉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对学员们说:“我们都知道,打出去的子弹呈抛物线前进,在射程之内,子弹的飞行轨迹变化不大,我们可以通过调整标尺来调整瞄准点。而在射程之外,子弹的飞行轨迹变化就大多了,并且没有标尺来给我们做参照,所以我们不能确定到底瞄准哪里才能击中目标。但是,射程之外的子弹运行轨迹也是有规律可循的,掌握了这个规律,就可以增加我们手中武器的射程,必要时也可以用这招来击毙敌人。”
这场比武当然是以方国辉的完胜而收场的,比武让魏成武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的深刻内涵。从此,他更加谦虚,也更加敬重和钦佩方教官了。
当天晚上,魏成武去找方教官学习狙击经验,方教官和他聊起了斯蒂芬武器工作站。
“这种工作站是智能的,无人机就是他的瞄准镜,电脑就是他的大脑。因此,他的射击精度是非常高的。”方国辉说。
“那是不是将来有一天,这种智能武器平台会取得比人类狙击手更好的成绩,甚至会取代我们人类狙击手。”魏成武追问。
“至少在目前来看,还没有这个趋势,机器虽然先进,但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比如这个斯蒂芬智能武器工作站,射击间隔和瞄准时间分别为3秒和1.2秒,锁定为0.5秒,这也就意味着,他会有4.7秒的反映时间,而我们人类的狙击手,完全可以做到比这个时间更短。比如我今天和你比的第一局,打5个目标只用了21秒,就比这个什么智能武器工作站的时间短,如果我用我自己的枪,再不那么过于追求精度,用时还可以再缩短。”
“原来如此,可是我还达不到你的水平,还有,如果有一点我碰上了这种智能武器工作站,我该怎么对付它,4.7秒的时间,其实也是很短的。”
“熟能生巧,只要你刻苦训练,总有一天会赶上甚至超过我的。如果你碰上这种工作站,你一定要记得,它只是一部机器而已,你可以因地制宜,每隔4.7秒之内的时间就灵活机动地变换位置。还有,就是要想办法屏蔽身体散发出的热能,因为它还有一种目标追踪方式是热成像。这样,这个工作站就失去一半的战斗力了。如果你再能在变换位置后快速反击,你的胜算就更大了……”
魏成武边回忆边傻笑,想起当年初出茅庐的自己,竟然还想赢自己的狙击教官方国辉,真是年少轻狂。周启明在一旁看得急了,冲魏成武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在笑,难道是被恐怖分子吓傻了?”
“这些小毛贼,还能把我吓倒?告诉你,我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啦。”魏成武高兴地说。
“别卖关子,快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周启明焦急地说。“跟我学,把红外阻热能披风穿上。”魏成武边说边从随身的小型背囊里取出一件披风,展开穿在身上。周启明有些不解,“穿上这东西行动不更加不方便了?”可还是跟着魏成武披上了红外阻热能披风,毕竟魏成武是方国辉的得意门生,对付狙击手魏成武明显更专业。
“一会儿我们冲出去,每隔4秒就变换一个位置,这样,那个斯蒂芬武器工作站就打不着我们了。等我们再接近一点儿,就找机会把他们消灭掉。”魏成武冲着周启明说道,周启明点了点头,他们多次一起出生入死,彼此之间是有着高度信任的。
“一二,走!”魏成武喊完,两个人都跑出了藏身的废弃房屋。魏成武在左,周启明在右,他们时而大步快跑、时而躲进建筑物内隐蔽自己,每隔4秒钟总会变换位置,偶尔还向斯蒂芬武器工作站的方向开几枪。虽然远在射程之外,但操作斯蒂芬武器工作站的恐怖分子也颇为担心被流弹击中。
对付一个人就够棘手的了,这下同时出现了两个特种兵,而且每个人都会在4秒钟内变换位置,斯蒂芬武器工作站每次要锁定射击,目标就换了方位。长达1分钟的时间,一发子弹没有发射出来。而这段时间,魏成武和周启明已经向前前进了100多米。
3名恐怖分子操作手手忙脚乱,他们以为这个工作站出现了故障,一个恐怖分子拿出说明书想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个恐怖分子气得把他手中的说明书抓过来扔了出去,大声吼道:“说明书都是德文的,你他妈以为你能看懂,赶紧切换到手动模式。”
他们切换手动模式后,不断向魏成武和周启明开火,虽然精度不高,但威力惊人。魏成武和周启明不敢大意,也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两个人交替掩护、左右迂回,向着工作站逼近。
魏成武估计快到狙击步枪的射程了,就躲进一间废弃房屋内,他又想起那天方教官在射程之外打弹壳、打硬币、打刀刃的风采,那之后,魏成武也专门练习过打击射程之外的目标,虽然没有方国辉那么精确,但也取得了不小的进步。这次,他要拿这个斯蒂芬武器工作站练练手。
“啪!啪!”魏成武连开两枪,子弹虽然没有命中恐怖分子,但击中恐怖分子身旁的砖墙,飞溅的碎砖块打在两个恐怖分子的脸上,两人都挂了彩。第三个恐怖分子见旁边两人满脸是血,以为他们被打伤了,放弃斯蒂芬武器工作站转身就跑,两个受伤的恐怖分子见状也急忙后撤。
这回,魏成武有的充裕的时间仔细瞄准,他的狙击步枪打出的第三颗子弹直接命中的斯蒂芬武器工作站的电脑控制部分,工作站冒起一团火光,彻底被摧毁。
远处的安德鲁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着荒镇里的战况,当他看到魏成武和周启明配合,把斯蒂芬武器工作站摧毁之后,嘴角露出一丝孤傲的笑意,说:“中国特种兵还是有点本事的,这样的对手才配得上和我比划比划。”
一旁的吉塔听不懂安德鲁在说什么,也没心情去问翻译。他看到斯蒂芬武器工作站被摧毁,气得快要发疯了,还以为安德鲁在幸灾乐祸,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德鲁。
“可惜了,应该把这东西带回去,和方教官一起好好研究研究。”魏成武击毁斯蒂芬武器工作站之后,带着戏谑的口吻对周启明说。周启明朝魏成武竖了竖大拇指,拉着魏成武边打边撤,赶回他们之前据守的废弃房屋。
操作斯蒂芬武器工作站的3个恐怖分子中,有一个是无人机操作手。他们仓皇撤退时,也顾不得遥控无人机了,无人机失去控制后向下俯冲,张杨发现之后,接过旁边一名武警战士手中的突击步枪,连续3个点射,打中了无人机。无人机这回彻底失去了控制,冒着黑烟一头栽向地面。
刚刚跑回张杨附近的魏成武目睹了张杨击落无人机的场面,正想表扬张杨两句,没想到张杨扬了扬手中的突击步枪,面露得色地对魏成武说:“我可不光会用狙击步枪,你瞧,我用突击步枪也能吊打无人机。”魏成武换了一副不屑的表情,说:“要是换了我,根本不用开那么多枪,一枪就解决战斗了。”
说完,魏成武跑出去把无人机残骸捡了回来。无人机上有两个弹孔,摔到地面上之后损毁并不严重。魏成武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说:“这个无人机竟然是用民用品牌的无人机改造的,并且对动力系统、控制系统都进行了加强。从接收模块和控制模块来看,他们的操控台和操控系统似乎也是独立系统,看来,他们内部也有胡皋一样的高人啊。”
周启明听后说:“这也是我们的对手的可怕之处,之前我们就判断,他们可能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我们的判断是对的。”
“他们不一般,我们更不一般,管他是什么恐怖分子,我们都把他们送到地狱去。”魏成武满怀豪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