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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险象环生

代号天狼 骠骑 10983 2022-05-06 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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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启明的父母住在海边的一栋带着小院子的小别墅里,房子虽然已经有些老了,但住起来还是很舒服的。这里,也是蓝怡和周启明小时候一起玩的地方,那个周启明说想当军人、蓝怡说想嫁军人的段子就发生在这里,两家的老人把这件事反么复复说了好多年,没想到,这两个青梅竹马的年轻人真的走到了一起。两家的老人为此都非常高兴,觉得这是真正的缘分。

  别墅的客厅内,周启明的父亲正在切着雪茄的烟丝。他切得很细致,几乎每一根烟丝的精细、长短都是一致的。周启明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做任何事都严谨、细致、力求完美,多年在徐氏集团从事财务工作,他的财务报表都是最漂亮和无可挑剔的。周启明也在很大程度上遗传了父亲的性格,在某地,周启明也以冷静、沉稳著称,深得齐司令器重。

  周启明的父亲切完了烟丝,开始一点一点地往烟斗里塞。他塞得很慢,似乎是一根一根地塞。正常的人是不会这么切烟丝、装烟斗的,周启明的父亲以往也不是这样的,这一阵子,他的各种行为都有些反常。今天,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打发时光,也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烦乱的心情安静下来。他回想着自己在徐氏集团工作这些年的经历,回想着在集团经历的风风雨雨,商场如战场,财务部门是最先最直接感知商战风险与挑战的部门。周启明的父亲年轻时,协助徐淮馨的父亲掌握着集团的财务事务,是为公司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当然,徐氏集团也没有亏待周启明的父亲,这栋海边的别墅就是早些年徐氏集团买下来,提供给周启明父亲一家居住的,后来,又直接把别墅的产权作为员工福利送给了周启明父亲。

  后来,周启明的父亲年纪大了,在集团的财务部门也渐渐退居二线。但他仍不愿意退休,依然留在集团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没想到晚节不保,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被公司辞退。这不只是让他感到脸上无光,更让他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因为周启明的父亲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节。想到这里,他的心猛地疼了一下,手里的烟斗没拿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周启明的母亲刚刚进了厨房,准备和保姆一起商量一下晚饭吃点什么,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声音,走过来望了一眼,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老伴的心里不痛快,可又无处发泄,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老伴整天愁眉不展干着急。唯一能做的,可能也就是给老伴做点可口的饭菜,让老伴多吃点饭,别气出病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周启明的父亲刚要起身,周启明母亲说你别动了,我来。她快步走出去,穿过小院,打开了小院的大门。来人正是蓝怡,她下班后,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扮,长发在脑后扎成了马尾,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T恤和一条紧身的牛仔七分裤,脚下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整个人显得既阳光活泼,又精致可爱。蓝怡刚刚去了超市买东西,只见她左手提着好几个袋子,里面装着五六种新鲜蔬菜还有包装精致的牛肉以及一条已经收拾好的鱼,右手则端着一份用透明保鲜盒装着的蔬菜沙拉。

  看到周启明的母亲来开门,蓝怡笑着问阿姨好,又说:“我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叔叔阿姨你们多吃菜多吃肉,我就吃这盒蔬菜沙拉就好了,要举办婚礼了,我可得保持身材,这样穿上婚纱才好看呢。”周启明的母亲一看到蓝怡就喜欢得不得了,心情也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她刚把蓝怡手中的菜接过来,勤快的保姆就跑了过来,把东西接过去往厨房里走。

  周启明的母亲说:“蓝怡啊,我看你可是一点儿也不胖,相反,还有一点点偏瘦呢。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审美的,非得把自己整得那么骨感,瘦得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人吹跑喽。我们老年人啊,还是喜欢稍微胖一点儿的,所以啊,一会儿我让保姆把你带来的菜都做了,你也跟着我和你叔叔多吃点儿。”

  听见是蓝怡来了,周启明的父亲也迎了出来,他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蓝怡,从小就看这孩子顺眼,恨不得订个娃娃亲,没想到,周启明和蓝怡自由恋爱,真就朝这个方向去了,而且婚事将近。

  周启明的父母把蓝怡请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蓝怡吵吵着要亲自下厨给二老做顿晚餐,让二老也尝尝她的手艺。周启明的母亲坚决不同意,拉着蓝怡的胳膊不让她动,又让保姆给蓝怡冲了一壶花茶,让蓝怡好好坐着陪她和周启明父亲聊天。蓝怡没办法,只好照办。

  聊着聊着,周启明的母亲就说起了徐氏集团,说起了周启明父亲的事。“你叔叔干了一辈子财务,也为徐氏集团服务了大半生,再有一个月就退休了,就可以领退休金回家休息了,结果出个这样一件事……”

  “你别说了,整天说这些烦不烦啊,再说都快变成祥林嫂了。”周启明的父亲打断了老伴的话,“蓝怡来了,你说点高兴的事好不好。”

  “没有什么高兴的事啊,我看你每天为这件事长吁短叹的,也为你着急不是。再说了,蓝怡也不是外人,这不马上就是咱的儿媳妇,也是咱江家的人了吗,我和她说一说,心里也能痛快点。”周启明母亲说。蓝怡一听,赶忙说道:“叔叔,你就让阿姨说说吧,不碍事的。”

  周启明的母亲听了,高兴地夸还是蓝怡懂事,接着说道:“徐氏集团说你叔叔参与做假账,挪用集团公款,直接把你叔叔辞退了,连退休金都不给发,这样做真是太不厚道了。你叔叔这么多年在徐氏集团,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到头来,连最基本的退休待遇都享受不到,还给我们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真是冤枉死人了。”

  蓝怡还没把当了徐氏集团董事长秘书的事告诉周启明父母,本来她想趁机说一下这个事的,看眼前这情形,还真不能提这个事了。还有,她这几天一直在着手调查周启明父亲挪用公款一事,她相信周启明父亲一定是被冤枉的,可是调查迟迟没有进展,一点儿有利的证据也没找到,这个事当然也不能提。蓝怡略感尴尬,只能安静地听着周启明母亲发牢骚,却不知道如何劝慰老人。看着周启明的父亲这些天明显憔悴了不少,白头发也见多,蓝怡心里也很着急,暗下决心,一定帮周启明父亲洗刷冤屈。

  荒镇内的战斗还在继续,虽然魏成武周启明非常神勇,张杨的枪法也很不错,但恐怖分子毕竟在人数上占的优势太大,时间一长,这个优势就显现出来。

  安德鲁表面上若无其事,实际上,他一直在密切观察着荒镇上的动静。看到中国特种兵的神勇表现,他冷冷地评价说:“中国特种兵勇敢有余,但还是缺乏一些战斗经验。”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实际上,他的内心波澜起伏,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若无其事。

  安德鲁在反复权衡着自己要不要出手,什么时候出手最合适。如果他一直不出手,当事态无法控制时,他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会受到威胁,那样的话,不仅他自己完蛋了,他的妹妹也将失去依靠,很快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他又不能在没拿到吉塔的钱之前出手,他太需要钱了,虽然妹妹这个月的医疗费已经交完了,但下个月呢?再下个月呢?并且,赚钱的机会并不是经常有的,好容易抓住一个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吉塔更是在密切关注着战场态势,他恨不得把那几个中国特种兵生吞活剥了,他们杀死了自己手下那么多弟兄,还迫使自己受到安德鲁的威胁,当然,还有费鲁科,那个把自己派到这里的人。费鲁科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要是这个任务完成不好,吉塔不太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当吉塔想着费鲁科凶残的目光时,一个手下拿着海事卫星电话走了过来:“老大,你的电话。”吉塔接过海事卫星电话,戴上耳机接听,不断地说着“是是是”。虽然只是接电话,仍然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

  结束通话,吉塔立即换了一副表情,从一个摇头摆尾的哈巴狗,变成了一头凶狠的恶狼。他拿起对讲机,对着所有参加战斗的恐怖分子喊道:“给我上,不拿下那些中国特种兵,我剥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

  恐怖分子们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为了应对枪法太好的特种兵,他们四散开来,从四面八方不断渗透,有的交替掩护前进,有的偷偷地借着建筑物的隐蔽慢慢接近,有的从后侧迂回包抄。

  随着战斗更加白热化,魏成武和周启明越来越感到,死守着几间废弃房屋也不是办法,因为防守区域越小,越容易被包围住,那样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了。他们安排张杨带着基地的几名战士和武警战士坚守据点,保护本杰明和恐怖分子线人,他们两个则冲出据点,到外围去打游击,这样虚虚实实,扩大了防守范围,让疯狂进攻的恐怖分子有所忌惮,无从下手。

  魏成武和周启明一出来,就看见右侧有4个恐怖分子悄悄地在接近据点,周启明一个点射打倒其中的一个恐怖分子,其余3人迅速躲进一个废弃房屋中。魏成武飞快地向着他们藏身的屋子跑去,周启明心领神会,向着屋子不断开火,用火力把屋子的门窗都封锁了。魏成武跑到距屋子约30米处,拿出两个手弹,拔下保险销,瞄着屋子的窗口扔了过去。

  两枚手雷像长了眼睛一样,准确地飞进窗口,紧接着在屋内炸响。那3个恐怖分子葬身屋内,再也不能出来作恶了。

  魏成武和周启明互相掩护,一会儿向东,一会向西,围着张杨他们据守的据点转悠,把接近据点的恐怖分子一一消灭。但恐怖分子人数优势过于明显,魏成武和周启明毕竟只有两个人。5个埋伏在据点北侧的恐怖分子,趁着魏成武和周启明跑到南侧去的时候,疯狂地向着据点跑去。张杨发现了这5个恐怖分子,一杨击毙了一个,另一个武警战士打伤了另一个,其余3人终于还是冲进了张杨等人所在的废弃房屋。

  张杨扔掉了狙击步枪,掏出手枪打倒了1个恐怖分子,另两个恐怖分子看到了屋内的本杰明后,明显愣了一下,张杨趁机又是一枪,直接爆了一个恐怖分子的头。最后一个恐怖分子举起手中的AK47对准了张杨,刚要开火,被及时赶回的魏成武从背后一枪爆头。

  “记着,我又救了你一命。”魏成武冲着张杨笑着说。说完,他从死去的恐怖分子手中抢过那支AK47,又把尸体身上翻出两个弹匣,别在战术腰带里,转身冲了出去。跟着这3个恐怖分子接近据点的恐怖分子还有不少,魏成武用手中的AK47一通扫射,打完一弹匣子弹,魏成武一个鱼跃接前滚翻,躲到墙角,左手取出一个弹匣,利落地一砸枪上卡弹匣的卡扣,枪上的弹匣就飞了出去,飞出的弹匣还没落地,新弹匣已经安装到位,并拉好枪机完成装弹。

  这一连串的动作,魏成武在短短一秒多的时间就完成了,随后他又突然冒起头来,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恐怖分子又是一通扫射。张杨目睹了魏成武刚刚的神勇表现,很是有些心驰神往。他又拿起手中的狙击步枪,给魏成武打掩护。不远处有几个恐怖分子准备向魏成武开火,都被张杨一枪一枪击毙了。赶回来的周启明看到魏成武和张杨配合得挺默契,忽然产生一个想法,把张杨特招过去,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特种兵,让他和魏成武搭档。

  在紧张激烈的战斗中,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周启明又向相反的方向搜索攻击,保护着据点的安全。几名恐怖分子先后丧生在周启明枪下。

  这一场激战,恐怖分子有30多人命丧荒镇。而魏成武周启明他们,也有6名队员牺牲。眼看着红日西斜,很快就要沉到地平线以下,恐怖分子们见白天占不到什么便宜,都想着趁天黑再发起攻击,开始慢慢地后撤。吉塔气急败坏地冲着对讲机大吼:“不许撤,给我顶住,谁撤我就打死谁。”可到了这个时候,恐怖分子们也都没法子执行吉塔的命令了。往前肯定会死,后撤呢,吉塔总不能把大家都打死吧。当每个人都这么想的时候,撤退就再所难免了。

  吉塔也没有办法,他看了一眼快要落山的夕阳,心里想着,好吧,就让你们这些混蛋再多活个几十分钟,等天黑下来,一定把你们碎尸万段。

  而魏成武和周启明其实也在盼着天黑,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没喝水了,激烈的战斗一点点地消耗着他们的体力,虽然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但饥渴和巨大的消耗,还是对体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他们需要休整。并且,夜幕是最好的掩护,他们希望趁着天黑突围出去,结束这被动挨打的不利局面。

  刚才还是枪声震天的荒镇,此刻迎来的短暂的宁静,静得出奇、静得可怕。几天前,这里还是荒无人烟,基本不会有人来到这里,来到这里的人也不会在此停留。可几乎就在一夜之间,这里就是人声鼎沸,变得好像一个旅游盛地一样。来到这里的,是一群手上沾满鲜血的恶人,他们要做的,又是一件恶事。当罪恶掀开了神秘的面纱,正义与邪恶的较量随即开始。百余名恐怖分子在这里下了地狱,十几个无畏的战士在这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这个荒镇,见证了残酷而激烈的战斗,也见证了正义与邪恶的殊死搏杀。

  恐怖分子后撤了,魏成武和周启明也返回了据点附近。他们的弹药不多了,就近搜寻恐怖分子的尸体,寻找着趁手的武器、同规格的子弹,以及手雷等。

  张杨扫了一眼本杰明,这个家伙已经好长时间没说一句话了,张杨感觉他的行为有一点点反常。刚刚本杰明一直在盯着夕阳,不知在想着什么,满脸的担忧。他在担忧什么呢?魏成武周启明已经连赢了两场战斗,中国特种兵身手这么出色,难道他还担心还保护不了他的安全吗。还有,刚刚冲进来的那个恐怖分子看到本杰明后,为什么明显愣了一下,难道他们认识?

  张杨想找魏成武和周启明问问情况,顺便把刚刚想到的问题说一下,就走出据点来找魏成武周启明。屋子里暗了下来,黑暗中,本杰明蹲下身来,在屋里的恐怖分子尸身上摸索着,很快,他摸到了一把手枪,利落地把枪拿过来插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魏成武听了张杨描述的情况,也感觉非常可疑,他本来就怀疑是本杰明出了问题,但一直没有抓到证据。张杨看到的情况,只能算是一个佐证而已,况且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事情发生,不能据此再去质问本杰明。

  “魏成武兄,你刚才用AK47的时候真是太帅了,你到底会用多少种枪械啊?”张杨还在回味刚才魏成武的神勇表现,赶忙趁机询问魏成武。

  魏成武毫不谦虚地说:“作为特种兵,各种枪械都要掌握,不光是我们国家军警配发的相关武器,其他国家的武装装备也都要研究。在我们基地的轻武器训练场,你能看到上百种枪械呢。再说了,AK47是最常见的枪械了,无论是恐怖分子,还是一些国家的正规军队,都喜欢用这种威力大、可靠性高的步枪。我们国家以前配备的81系列自动步枪,不就是借鉴AK47研发的吗,所以会用AK47并不稀奇。”

  听了魏成武的话,张杨露出崇拜和神往的表情,“我也去看看有什么枪我能用用。”说完,张杨也去找武器了。找了好一会儿,只找到了两把手枪和五六个手雷。后来,张杨发现一个恐怖分子带着海事卫星电话,高兴地取了过来,交给一旁的周启明。

  “这回我们有海事卫星电话了,快试试能不能和你们的基地取得联络。”张杨说。周启明见了海事卫星电话也很兴奋,那个被击毁的海事卫星电话早被他扔了,但扔之前周启明把保密芯片拔了下来,这回正好派上用场。周启明给海事卫星电话更换了保密芯片,却遗憾地发现,恐怖分子对海事卫星电话做了锁定,根本没办法通用,无奈之下,只好把原来的芯片换了回去。

  刚刚换回芯片,海事卫星电话竟然发出嘟嘟声,“有电话打进来!”周启明和张杨异口同声地说,一旁的魏成武也闻言赶来,一把接起了电话。

  周启明父母家的保姆做菜的手艺真是不错,没过多久,就把蓝怡带来的食材烹制成了美味佳肴,四菜一汤,有鱼有肉,色香味俱全。周启明的父母一边一个把蓝怡围在中间,不让蓝怡吃蔬菜沙拉,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菜。蓝怡拗不过,只好暂时把控制体重的事抛在脑后,大快朵颐。

  正吃着,蓝怡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是谁呢,不会又是推销的电话吧。”蓝怡接起电话,喂了几声也没人回应,以为是有人打错了,就把电话挂断,继续吃饭。没隔一会儿,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蓝怡一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内容是一长串的0和1。

  蓝怡是学计算机的,后来又在徐氏集团做技术工作,知道这是电脑编程原代码,但具体是什么意思,用什么办法破解,一时却想不出头绪。直觉告诉蓝怡,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骚扰或者诈骗电话,这个短信更是充满玄机,对方一定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

  在蓝怡接电话的时候,魏成武也接起了刚刚缴获的恐怖分子的海事卫星电话。这个电话是恐怖分子小头目吉塔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吼道:“沃尔特,你那边怎么样了,我怎么看到人都往回撤了?”魏成武一时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又开始咆哮起来,“混蛋,说话啊,怕回来我毙了你是吧,那你就死在那里吧,不用回来了。”

  “他肯定回不去了,因为他的脑袋已经被我给拧下来了。你就是带头的恐怖分子吧,把你的人都派过来吧,我会把你们每个人的脑袋都拧下来,让你们有来无回。”魏成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也恶狠狠地回应道。

  “混蛋,你们这些中国特种兵,杀了我那么多兄弟,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上帝更不会原谅你们。”吉塔明显被魏成武激怒了。

  “我不需要上帝的原谅,因为我暂时还不想去见他。倒是你们这群人渣,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上帝能不能原谅你们,我很快就会送你们去见上帝的。噢,不对,你们是见不着上帝的,因为你们死后会直接下地狱,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魏成武爱贫嘴的毛病啥时候也改不了,和恐怖分子小头目通话,也贫了起来,听得周启明和张杨忍俊不禁。

  “谁下地狱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吧!”吉塔恨恨地挂断了电话。

  太阳已经完全落到了地平线以下,黑暗即将来临。吉塔像一个受伤的野兽一样,暴戾、烦躁,他恨死了中国特种兵,恨不得把他们剁成肉泥,可是,自己手下的这些恐怖分子实在不给力,连斯蒂芬武器工作站都用上了,也没把那些家伙怎么样。连续两次战斗,死了上百人,也没达成目的,对方还是那么嚣张。

  “天黑了再收拾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吉塔下定决心,开始筹划下一次的进攻。这一次,他们还带了足够多也足够先进的夜视器材,因而,吉塔坚信,黑暗会让中国特种兵变成盲人,而自己一方则仍能洞悉战场态势,这样就能牢牢控制战场主动权。

  但吉塔恰恰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国军队从抗日战争时期就开始了对夜战的研究探索,近百年来夜战一直是中国军队的优势,甚至强大如美军,都曾在朝鲜战场上发出“太阳是我们的,而月亮是中国人的”的慨叹。如果他了解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历史,他就不会这么自信了,越盲目的人越自信,越无知的人越无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在吉塔筹划进攻的同时,魏成武、周启明和张杨也在研究如何应对恐怖分子的下一次进攻。周启明看着天色渐暗,不无担忧地说:“天马上黑下来了,天一黑恐怖分子肯定会再次发起进攻,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会很多了。”

  魏成武接过话茬:“从恐怖分子前期使用的武器装备来看,他们很可能也准备了大量的夜视器材。天黑之后,他们肯定会借助这些夜视器材向我们发起攻击,这对我们是好事也是坏事。”

  “怎么还能是好事?”张杨不解地问。

  周启明解释道:“魏成武的意思是,恐怖分子有先进的夜视器材,就会有恃无恐,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没有装备较好的夜视装备,会对夜暗束手无策,这样就会凭着装备性能的优势贸然进攻。要知道,骄兵必败,我们可以假装难以发现他们,等他们靠近一些再突然进行打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这样也有利于节省弹药。”

  “以前和中国军队打夜战的,都去见阎王了,这回,我们也送这群恐怖分子下地狱见阎王!”魏成武戏谑地说,“这回,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特种兵的夜战手段。”

  基地作战指挥中心内,还没有接到任何消息的齐司令忧心如焚。任务分队遇到突发情况之后,意外接连发生,采取的应对方案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项见到实效。并且,这项任务关乎中K两国之间在联合反恐方面的合作,一旦出现闪失,后果难以估量,作为指挥员的他怎能不急。

  齐司令一向不喜欢打无把握之仗,虽然外形粗旷、性格随和,也爱和部署交朋友开玩笑,但在正经事儿上他从来不含糊,是个严谨细致、一丝不苟的指挥员。可越是如此,他越放心不下魏成武和周启明,这一点,从派出增援分队时,他选定方国辉为指挥员,而不愿意给自己的亲儿子齐未然任何机会也可以看出来。

  现在,齐司令已经在做更坏的打算了,他在想是不是要继续增派力量,以便更好更快地掌控局势,降低意外再次发生的风险。

  “司令员,我向您请战,希望能参加行动。”方娜仿佛看空了齐司令的心思,向齐司令提出了这一要求。齐司令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女参谋能和自己想到一起去,更没想到她能直接向自己提出要上战场。

  “我看你就不要去了,这里更需要你。”齐司令的第一想法是拒绝,毕竟方娜是个女人,虽然她在很多方面展现了过硬的素质,但齐司令仍然不认为派她上战场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方娜一听有点急了,上战场去执行任务,和男军人一起并肩战斗,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今天遇到这样紧急的情况,明显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这次机会错过了,下一次说不定什么时候了。因此,方娜非常想抓住这个机会,迫切的心情绝不比齐未然差半分。

  “我也是一名战斗员,每个训练课目都不比男人差。我还学过战地救护,如果战友受伤了,可以在第一时间进行救治,挽救他们的生命。”方娜不依不饶、据理力争。

  “我需要的是一名专业素养极高的战术参谋,不是一名火线医务兵和突击队员。”齐司令说。

  “可是,我一直在作战指挥中心工作,精通参谋业务,熟悉全面情况。我还是认为,派我去是最合适的……”方娜不达目的不罢休,追着齐司令陈述自己的理由。齐司令不知如何拒绝才好,情急智生,告诉方娜:“如果前方的任务小组拉响了‘保险盒’,我就允许你以战地救护医师的身份参加行动。”

  方娜第一次听说保险盒这件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还以为齐司令终于被自己说动了,满心喜悦,心已经飞到了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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