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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是个休沐日,也是程昱长子程武大婚的日子。
作为主媒之人,我也受邀参加了婚宴。
但程武所娶的,却不是桥瑁的长女,大桥桥零,而是老桥家的次女,小桥桥霏。
向来刻板的程昱,在这种大喜的日子里,也终于露出了满脸的笑容:毕竟程武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他的婚姻大事至少困扰了程大叔夫妻多年,如今娶了桥家如花似玉的二姑娘,程氏夫妻总算放下了心中分量最重的那一块大石。
不过我看到了程武他家的老太太立刻抓住儿媳妇,开始传授如何才能成功抱上大孙子的经验,就知道压在程武身上的石头还有不少……
这一天,我的确见识到了程昱在朝中的影响力:各部院姑且不说,在洛阳及河南的县令以上的官吏,几乎来了大半。
不过……这并没什么,我相信,王烈的次子王贺、国渊的长子国泰,或者贾诩的独子贾穆大婚的时候,来的人数也绝不会比今天要少,毕竟都是当世最有权力的人物之一。
桥瑁在三月十九日,再一次高调地嫁了另外一个女儿。
迎娶桥家长女的人,却是河南尹徐晃。
虽然名义上徐晃因为并州官员之事遭受了贬谪,但出任掌管京畿之地的河南尹,没有人会怀疑我对他继续重用的心思。
作为最早跟随我的一批心腹,徐晃的婚礼,我同样高调出席,并当众对这位心腹大将成功解决了个人问题表示了由衷的恭贺。
在酒宴上,我避开了众人,向小岱笑着说道:“你也到时候考虑婚姻问题了吧?”
“还早。”马岱摇了摇头。
我也摇头:他只比我小半岁,如今我早已有了两个子女,还有一个儿子也即将呱呱坠地。
“祢院长如此英俊之才,也不是二十六岁了还没成婚么?”马岱笑着对我说道,而后和祢衡互敬了一杯。
我向位高权重但偏偏不做年轻人表率的祢衡看去。
祢衡哈哈一笑:“衡命中大劫转眼即至,哪里还有余暇来顾及婚事!”
马岱并不灰心,又拉出来几位垫背的:“张文远、太史子义,哦,还有这位郭奉孝先生,可都没有成婚……”他一把将不巧路过的郭嘉抓了个正着。
郭嘉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道:“我不结婚也碍你事了?”
小岱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奉孝,看样子心情不好啊?”我忍不住问道。
他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没事就好,”是人都看得出来,他明显心不在焉,但我并没有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要是一一审问,也会过于烦恼,只笑着转移了话题,“平日里你总和志才先生出双入对,怎么这半个月来似乎总是你一人?”
他微微一怔,脸色却越发难看:“志才他……病了。”
我从没见到生性乐观的郭嘉这幅神情,不由收起了笑容:“病得很重?”
郭嘉艰难地点头:“正月时在外面受了风雪之寒,回到家里就病倒在床,后来专门请了张仲景亲自诊治,但一个多月过去了,始终不见好转……白发说……”他迟疑了很久,才低头道,“他是大限将至了……”
我为之一呆,缓缓说道:“待此间事了,和我去看看他。”
在徐晃将大桥迎入婚房之后,我立刻带着郭嘉、张贲、白发拍马赶到了戏君的府中。
我毫不客气地将想要伏地行礼的下人们全部斥退,大踏步地冲向了戏君的卧室,身体素质一般的郭嘉只能一边气喘如牛一边没命地快跑。
还没进房,我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房中咳嗽声更是清晰可闻。
推开房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戏君。
不过一月时间没见,戏君整个人已明显瘦了下去,听到房门声音后,竟连扭转脖颈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年前后,戏君还天天入宫与军事院、兵部的官员们讨论天下大势,并为我提出了许多建议;但过了二月之后,便只在大朝会上见过一次,最初只是以为他偶感风寒,不料现在竟然已是病入膏肓。
“志才先生!”我忍不住喊了一声,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
戏君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了眼,皲裂的嘴唇微微翕张,声音仿佛来自干涸多年的枯井:“王上……属下无法施礼,王上不要见怪……”
“你已经病得这般厉害,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只感觉到手中所握肌肤一片冰冷,似乎没有一点热度……如今已是三月十九,我只穿了一件衣衫而已!
“张仲景已经看过……伯华……也天天都来……探望……”他看了看我身后的张贲一眼,勉强笑了笑,“他们要是看不好……又何必打扰了王上……”
“放屁!”我脱口大骂,“非要你死了才告诉我!”
他咳嗽了几声,又缓缓平息了下来:“戏君十二岁时,家里曾经请人给我算过一卦,便说……二十八岁前后必有大劫……若能遇到贵人,或许能够延寿一两年……戏君二十八岁时,正遇了王上,如此算来,已经多活了两年,也该到时候了……”他说了一段话后,又难以遏制地咳嗽了起来。
我一边手足无措地拍抚着他的胸口,一边连声说道:“江湖术士的占卜,哪里能作准!白发,你告诉他,他还能活好多年!”我朝白发使了个眼色,“志才先生,白发向来算无遗策,你应该听他的啊!”
白发踌躇了半晌,才低声对我说道:“主公……贫道为人占卜,可从来不会隐瞒卦象的……”
“你……”我被他气得不轻,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手中握住的右手微微向上抬了抬,戏君用力压制住咳嗽的冲动,苦笑着说:“生死有命,戏君能够辅佐王上这两年,已经知足了……”
“伯华,”我腾出一只手拉住了张贲的胳膊,“这是什么破病!你不可能束手无策吧!”
“是阴寒之症引发的双肺伤损……”张贲回答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字字如同重锤,“得此症者……目前无药可医!”
“别胡说!”我有些无力地推开了他,“卢植两个儿子的寒热症都能被治好,何况这一点点的阴寒!”
张贲看了看我,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
“有话就说!”我虽然有些方寸大乱,但还没有丧失这点注意力。
他舔了舔嘴唇,压低了声音,颤声道:“王上……家父之前曾说过一个办法……”
“伯华你住口!”戏君猛地提高了声音,“你要做什……咳咳咳!”他牵动了双肺,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完,又狂咳不止。
“志才!”守在床边的郭嘉失声惨叫了一声,却被戏君喷了半脸的血,“姐夫!”
“伯华,你说。”我紧紧攥着戏君的右手,目光却盯在了张贲的脸上,“有什么办法?”
张贲“噗通”一声跪倒在我的脚下:“家父说,若借纯阳内劲催动,或可抵消戏君浑身阴寒,但若要去其病根……纵然是将内功练到王上这种境界……恐怕……”
“张贲!你嫌我活得太长吗!”戏君声嘶力竭地狂喊了一声,却依然掩盖不住双肺之中喷涌而出的鲜血。
“恐怕怎么?”我忽然后背涌出了一阵冷汗。
“恐怕……”他微微抬起了头,“恐怕也要失去毕生的功力!”
冷汗忽地全部涌了出来。
单薄的衣衫在瞬间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