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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道:“天下武学出少林,这有何奇怪?”
“蓬”!
独孤伶胸口又中一掌,这掌是其中一卫所击,力道虽没刚才首领那掌大,可是掌法诡异,专拍穴道,与那南方五毒派的掌法如出一辙。
独孤伶喉口一甜,一口鲜血已然溢将出来,他盯着首领:“看,看不出来,这锦衣卫却是藏龙卧虎之地,噗。”
话未说完,又喷出一口黑血。
这血吐后,随着“蓬蓬蓬蓬”几声脆响,随后转至的锦衣卫一人上来拍了他一掌,直拍得他如风中落叶,肋骨都不晓得断了几根。
在独孤伶重重跌倒之时,头顶那转如风车般的刀轮也罩了下来。
突然两声娇喝响起,一绿一红两道倩影当空闪出,挽剑攻杀过来,那刀轮见倩影攻将过来,不由得缓了一缓。
独孤伶身中数掌,面色惨白,他见众卫攻向二女,一时不顾自身安危,奋身而起,欲要前去挡住众卫对二少女的冲击。
那首领已当先凑到泪儿身前,撒手抓向她肩头的同时,并长呼道:“好个独孤伶,竟也学着别人怜香惜玉,哈哈,实在是好笑。”
一红一绿二女同时凌剑夹攻过去,想要在乱战之中把那身受重伤的独孤伶解救出来,但那首领已当先攻到,影响了泪儿剑路。
直见他一爪抓去之时,口中道:“花大小姐,跟本官走一趟如何?”
“我没犯王法,你为何要为难于我?”那泪儿提剑飞格之间,意图化掉首领对她的攻势。
首领与花惜泪相距三四余尺,见花惜泪抽身急逃,左手瞬间暴长,忽忽间已扣到了花惜泪右肩之上,他一把握住花惜泪纤细的肩头,喝道:“本官想抓之人,无论你是否犯了王法,在本官眼中都算犯法,若敢抗法,决当严惩。”
“你这是在恐吓本姑娘吗?”花惜泪怒从心起,一剑捅向对方胸口。
她这一剑去势急快,那首领与她的距离相距三尺,若不飞身闪避,必会伤在剑下,岂料那首领发出一声狂笑,竟迎着花惜泪的剑撞了过来:“我便是恐吓你了,又当如何?”
花惜泪见对方似一心求死,试想自己与对方无冤无仇,犯不着将对方置于死地,随即大叫一声“起开”,自顾半路抽剑望后急退。
对方冷啍道:“想逃?可有那么容易?”
那话落时,铁钳般的手爪已扣到了花惜泪肩头,与此同时,那玉贞姑娘也被两个锦衣卫控制住,那飞速旋转的刀轮也眼看将割下独孤伶的脑袋。
千钧一发!
忽闻空气之中响起“咻咻咻”数声疾响,有数枚无名之物当空激射而至,那无名射来的物什之速,竟比一般的寻常暗器要快上不止十倍,连那锦衣卫首领都一时间大惊失色,连忙提醒众卫:“当心,此地有埋伏。”
他话未落,那在独孤伶头顶飞速旋转的刀轮竟乍然而止,独孤伶趁机闪身一溜,避开了致命刀轮,看独孤伶溜走,首领急得直直顿足,大声叫骂起来:“几个废物,为何放他逃走,唉哟……”
待他还未骂毕,一颗泥丸迎面射来,正正射进他张开的大嘴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当门牙已被泥丸崩飞了两颗,首领正欲抽手去捂嘴,又一枚泥丸射到,把他扣着花惜泪的右手瞬间击麻了。
“何方毛贼,竟敢暗中偷袭,给我滚将出来。”首领吐着一口血水,又羞又怒,扯开嗓子大吼起来。
“锦衣卫大人也会被人偷袭?实在是天方奇谭,天方奇谭啊。”一个高大人影自草堆里面走将出来,众人定睛看去,都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
只见那走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用茶水烫伤锦衣卫的茶老板,只不过他此刻已改头换面,变成了乞丐打扮,手中还拄着一条粗木棒子,睡眼迷离地盯着现场众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首领吐了一口血水:“你是哪来的乞丐,竟有这般胆子,敢搅锦衣卫的浑水?”
“阁下可是传说中的蒋献?”对方没有回答,却径直问了那首领。
首领一怔:“你是何等来头?竟能知晓本官身份。”
那人哈哈一笑:“在下一介乞丐,无名小卒而已,没有任何来头。”
那乞丐边说边拖着那条粗木棒缓缓行将过来,边走边盯着脚下废墟,一个劲儿摇头叹气,口中道:“可惜啊可惜,好端端一座茶亭就这般被各位破坏了,实在是可惜之至啊。”
“堂堂大老爷们儿,莫似个娘们般在那唠唠叼叼故弄玄虚,我蒋某人不吃这一套,你且正大光明将身份亮将出来,是朋友,好酒相待,是敌人,拳脚之下见真章吧。”那蒋献鼓着大眼珠子,扯开嗓子与那青年乞丐吼叫道。
青年乞丐不是别人,正是那风易寒,却说那风易寒上次安徽一别之后,便独自一人前往中原而来,那中都洛阳乃是中原之中,自古便是天下武林人士聚首之地,更是丐帮总舵所在。
这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若以帮众人数来论,丐帮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但要论江湖威望,丐帮之名,已早不复当年。
如今神州大地宗门林立,少林,武当和峨嵋也是雄峙天下,再加上华山,昆仑,点苍,五毒等教派异军突起,相比之下,那丐帮更似一条肥胖的肥虫,空有外表而已。
这风易寒身着丐帮服饰,想必也是丐帮中人,至于他是如何入得丐帮,在帮中所司何职,怕是只有他自己一人能够清楚了。
“哈哈,好酒相待?蒋大人不妨与在下讲讲,你话中所谓的好酒是何等之好,是否能好到在下与你作朋友的地步?”风易寒边说边往前走,当话落时,竟已走到蒋献之身前。
蒋献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右手似要掐进花惜泪肩膀中去一般,他喝道:“混帐,锦衣卫不与任何人讨价还价。”
疼得那风易寒两行珠泪顺腮而落,蒋献扣住花惜泪威胁风易寒道:“你若再敢进前半步,本官定捏碎这女娃子的肩膀。”
风易寒道:“你还有机会?”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然把那蒋献镇住了,待他回过神来正欲发力伤害花惜泪时,风易寒当空一掌,拍到花惜泪身上。
现场众人登时大骇,完全被风易寒那举动吓得不轻:花惜泪与他无冤无仇,他何故出手便对其下此狠招?
不过,当蒋献口吐鲜血向后飞跌而开时,众人才明白过来,这风易寒是借了花惜泪的身体,使出了隔山打牛的手法,适才那一掌看似击在花惜泪身上,可真正受创者,却是那不可一世的锦衣卫首领蒋献是也。
但见蒋献像一只被抛飞的沙包,整个人腾空向后飞将出去,重重摔在那山包底下之时,右手骨节已在“咔嚓咔嚓”声中断为三截。
花惜泪正要向日子揖身作谢,但肩上的疼痛使得她双目一阵发黑,身体立时站立不住,向下跌倒而去,幸那风易寒眼疾手快,在花惜泪跌倒之前将其拦腰揽住,搂进了怀中去。
风易寒望着怀中人儿,急问道:“花姑娘,你可有大碍?”
靠在他宽广的怀中,花惜泪又是一阵眩晕,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红着小脸道:“公子,你……我……”
正当二人在那你你我我语嫣不清时,那边伤重极深的独孤伶突然向风易寒跪将下去,口中直道:“帮主,你可还识得我,帮主,可总算寻到你了,丐帮西北舵主独孤伶拜见帮主。”
说罢他竟五体投地,向那风易寒叩拜了起来,见他这般,现场众人除了风易寒之外,全全脸色大变,如遇天人。
风易寒上前将那独孤伶扶起,看到独孤伶重伤如斯,担心地道:“独孤先生,你已伤得如此之重,这帮中礼节,能免则免吧!”
独孤伶已是老泪纵横,显然是因那激动所置,他紧紧握住风易寒双手,连连道:“老天开眼,真真是老天开眼啊,天不绝我丐帮,有帮主在,丐帮火种存也!”
“前辈,这位乞丐公子,竟是贵帮帮主?”身旁重获自由的玉贞姑娘瞪着一双惊奇的大眼睛,问那独孤伶。
独孤伶回脸看向她,点头道:“是的姑娘,眼前这位公子便是本帮现任帮主,帮主他老人家又能重现人间,这实在是天佑我帮,天佑我帮啊。”
那独孤伶十分激动,直见他双手向天举起,抬头望天,脸孔之上一副凌然严肃的表情。
风易寒剑眉一挺,清声道:“独孤先生听令。”
独孤伶身子一并,耸身而起,躬身向风易寒大作一揖,应道:“属下在此,请帮主示下。”
风易寒盯着独孤伶,一脸威严:“丐帮在本座接手以来,数年间连遭重创,如今帮众四散天涯支离破碎,本座决意重复丐帮当日雄光,如今本座与你重遇,虽为巧遇却属天意安排,本座命你即刻养好身上重伤,以健康身体为丐帮复兴而效力。”
独孤伶忙伏身拜下,长叫道:“属下遵命。”
话罢不再多言,就地寻个平地,盘腿而坐运功疗伤。
风易寒将花惜泪扶到玉贞处,示意她照顾好这位女孩,此刻那一众锦衣卫每人右手全全又软又麻,似已失去知觉了般,连那绣春刀都捏将不稳了。
只为惨烈的,怕乃那首领蒋献莫属了,只见他像摊烂泥般伏倒在那山包脚下,整个人疼的咬牙切齿,不住呻吟,脸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不断扭曲变形,变成了似厉鬼般的模样,教人实在不忍直视。
风易寒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他轻提步子,缓缓走到那蒋献身前,居高临下傲视着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清声道:“蒋大人,丐帮与锦衣卫的前仇旧恨,从今天起,一笔勾消,如何?”
蒋献嘴角扭起一股横肉,回风易寒道:“锦衣卫与丐帮恩怨纠割数十载,当年锦衣卫携武林盟天师教血洗丐帮,近日前任都指挥使毛大人也身亡丐帮中人手中,此等恩怨,岂是像一句‘一笔勾消’便能勾消的?”
对方语气强硬,却未激怒风易寒,他只是淡笑着道:“锦衣卫之所以能威震天下名声在外,那完全是因你们手段残忍恶名远扬而已,但说明白了,其实锦衣卫也只不过是朱皇帝手中的一件工具,用来镇压有功之臣的工具,蒋大人,在下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