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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锦衣卫已将独孤伶围住,见独孤伶提剑站身于废墟之中,满脸傲然杀气腾腾,心下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首领冷哼一声:“校尉剑法果真是出神入化啊,可惜行事心狠手辣了些,我这属下并未犯下大错,校尉何故要废去他的一只手?”
“贫道没割下他那条舌头,算是对得起他了。”独孤伶凌眉盯着那首领,冷声回道。
首领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如此一来,校尉再难逃与那贼老板身为一伙的说道了,为了替我属下讨个公道,校尉请恕在下无礼。”
那首领话落,整个人抱拳作揖般向那独孤伶便拜将下去,这一动作起得突然,倒唬住了他身后那群随从,但独孤伶长剑一凌,身子却顺式拔起了三尺余高,未待那首领凑到身前,整个人已凌空提起,如那鸿飞天外了也似。
而此时那首领作揖之姿已使毕,却见身前寒芒一闪,一柄长刀已握于手间,直见他于地面挑起一截断柱,迎空推顶上去,口中叫道:“校尉既决意一条道走到黑,那可休怪锦衣卫不讲情面了,道长看我这招。”
话落那木柱如离弦飞箭,迎空便向那虚腾于空中的独孤伶射向上去,而这首领紧随木柱之后,也提刀飞空杀将上去,看他这样子乃是要用木柱作盾,自己紧随其后,好借机寻找对于之空门。
独孤伶赞道:“好臂力,若斩下这只手来,却真中浪费了。”
话待落时,一脚踏上那飞射而至的木柱顶端,只听得“蓬”地一声,木屑渣四飞,那独孤伶一只脚已踏进木头顶端里去,竟似一脚踩进泥土中般轻松。
他这等手法实在是教人汗颜,叹为观止之时亦凉气倒抽,那地面围观的一众锦衣卫立时回过神来,纷纷把腰间长刀抽将出来,尾追首领腾空而起,欲助其一臂之力以战独孤伶。
只见那独孤伶虚立于木柱端顶,负手仗剑,傲视着身下蜂涌扑来的众锦衣卫,口中道:“各位埋伏于此,想必是要对那途经此地的花千坊狠下黑手,若非某阻止,怕是快要得逞了吧?”
首领一掌震到木头之上,脸却涨红成了猪肝,他道:“自古以来喜欢多管闲事者,多半不会有好下场,本官奉劝校尉,此事到此为止可得?”
他这一掌震将过去,显然是想把那木头剖成几片般,二人隔着一段木柱,在那你来我往发功相斗,却是斗得不亦乐乎。
而此刻身后助威者也提刀腾到独孤伶身旁,想对其来个前后左右交击,独孤伶挽剑捺出一道寒光,长声道:“这位大人欲顾左右而言其他,刻意回避某之问题,实在是大大的不该也。”
“你这牛鼻子以为自已是谁?要想我们大人回答你的问题,敢吃我这刀吗?”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窜将过来,一刀照独孤伶当面劈将而至。
独孤伶在那空中身子突地一矮,整个人竟像鬼魅般闪了不见,那大汉“哆”地一刀劈下,竟是劈到了凌空射将上来的木柱之中。
那木柱被大汉生生劈作两块,而因木柱来势极快,端听“咔嚓”声响过后,那大汉的半边脑袋竟也被木柱撞飞开去,而推着木柱撞人者,竟是他自己的顶头上司。
那首领见又一个属下损去,一时双目喷火,甩开手中木柱,鬼哭狼嚎起来,他厉声吩咐左右:“这狗贼害我折了几员好手,兄弟们,为了锦衣卫的荣誉,大家一起上啊,要取这狗贼人头,替我们兄弟偿命啊。”
其余众卫听他如是之言,亦是愤从心起,提刀飞身追向独孤伶,从四面八方将其铁桶般地困将起来。
独孤伶的剑气在人群之中滋意纵横,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毫不将那一干名动天下的锦衣卫放在眼中。
他傲行风中,剑走蛇龙,绝无拖泥带冰之困,忽忽之间已然攻出三十余剑,将那身前身后的刀风尽然逼退开去,口中笑道:“大名鼎鼎的锦衣卫也不过尔尔,今日某既使不破坏尔等阴谋,尔等也未必暗算得了花千坊。”
“你竟然如此小看我等,那就休怪我等手下不容情面了,兄弟们,祭血杀阵。”那首领已被独孤伶逼得老羞成怒,只见他大眼一鼓,便向那一干属下下令而来。
众卫听说要祭血杀阵,一时间计上心头,拔步退将开去,独剩独孤伶一人凌空落到那废墟之上,手挽剑刃,四顾道:“这锦衣卫的血杀阵乃是名声在外,今却要用来对付贫道,看来诸位也是黔驴技穷了,哈哈。”
“素闻独孤校尉从不废话,岂知今日一见,却是一个废话连篇之人,看来江湖传言不能全信,对于世上人物,更是百闻不如一见。”那首领在退开之时,也不忘对独孤挖苦几句。
独孤伶倒是笑得潇洒:“某自云游以来,除了嘴皮子功夫有此长进,其余本事,却全然退化了。”
几人斗嘴之间,那一众锦衣卫已在无形之间把长刀架成了一个绞盘,那绞盘围成一圈,刀与刀磨擦之中,发出了沙沙的刺耳之声,而这刀声刀影将那孤傲的独孤伶圈在了正中的废墟之上,意欲要要其困死于此。
面对对手那奇怪的刀阵,独孤伶本人瞬间面无表情,手抚长剑,一脸沉默,此时怪风突起,撩动了那年长道士的花白须发,他一时之间就似一位超脱于世的神仙,立于那凡尘之中,笑看这混沌众生……
这山包上草丛里藏着的二位少女,此时也停止了交谈,她们全全摒住呼吸,盯着那战阵冲拼命搏杀的众人,一时忘记了所有。
直到现在独孤伶与众卫对峙之时,她们才缓过神来。
那泪儿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恍然大悟般地说:“原来此地出现朝廷人物,却是为了埋伏在此,目的竟是为了袭击我派。”
她脸上挂起了担忧之色:“但派近年少有在江湖走动,对世间俗事更是抱着旁观态度,今却为何会遭到锦衣卫的埋伏,实在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见泪儿紧皱眉头,玉贞道:“这几个月来我行走江湖,也在江湖中听到过一些传闻,但却不知能否作真?”
“姐姐听到何等传闻,且先与我说说,看是否与此次遇伏事件有关联。”听那玉贞说道有江湖传闻,泪儿一时便来了兴致,忙凑身过去,听玉贞讲叙。
玉贞道:“三月之前,我在长城脚下听到一个传言,传言道十六年前消失于武林的山河剑与乾坤甲,二件宝物凑到一起能够拼接出《山河乾坤图》,而在此图中藏有倾世财宝,得到山河剑与乾坤甲,便可得到天下。”
泪儿冷笑一声,道:“这世间之人实在意想天开,甚么得到山河剑乾坤甲就可得到天下,那数百年前江湖曾流传‘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为了这二柄刀剑,为了能号令天下,多少人丢了性命,失了幸福,最终却什么也得不到。”
“你武功再高又如何?你得到天下又如何?得不到心上儿郎的爱,你活在世间,也无了什么意义!”
这是当年掌门离走时所说的话,如今成为了每一位花千坊弟子心坎儿上刻着的教条。
见泪儿眼角泛泪,玉贞忙道:“泪儿姑娘莫要太过在意,此传言不过是江湖中的一句流语,当不得真儿的。”
泪儿却摇头:“姐姐放心,泪儿没事,适才泪儿不过是想起了派中前掌门,一时生出许多感触,便失了态儿,望玉贞姐姐莫要见笑。”
玉贞忙大摇其头,连连道:“怎会怎会,泪儿姑娘能在此时念起派中前辈,足见姑娘是一位心思细腻且恪守孝道的女孩,贞儿钦佩都来不及,怎敢见笑。”
玉贞忙把手绢送递过去,替泪儿擦泪,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姐妹一般。
泪儿道:“那山河剑与乾坤甲的传言若是真的,这财宝那又会藏在何处?”
“据传闻所言,那财宝的藏身之地共有三处:雁荡栖雁潭,昆仑坐忘峰,峨嵋万佛顶。”玉贞如是说道。
岂料她话一毕,那泪儿登时如受雷击般,身体大震同时,竟然忘记身处险境,放声大叫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阴谋,这传言绝对是一个阴谋。”
她这话语,顿时惊动了山包下摒息对峙的众人,大家同时抬头向这边看来,当看见两名女孩藏于草丛之中,锦衣卫们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首领道:“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花大小姐,原来你竟藏身此处啊,哈哈哈。”
说罢身如苍鹰,扑空掠将过来,欲出手把二女捉住,但独孤伶的剑,却横在了他身前。
面对独孤伶这拦路虎,首领一时火气当顶,咆哮道:“阻我者死,血杀阵,出!”
“诺”!
一声山呼,端见天地之间白光突闪,火花四溅,那却是众卫绞在一起的刀轮磨擦所擦出的星火。
只见那巨大的刀轮突然收紧,形成了一个圈套,直直迎那独孤伶头顶便套将下去,首领哈哈大笑,口中道:“贼子,教你尝尝你卫爷这招血刀索命可好?”
面对头顶罩下的刀轮,独孤伶一剑刺将上去:“旁门诡道,却有何惧?”
他话未落,剑已戳到空中那刀轮之上,只听得“噌噌”数声金铁交作,那刀剑已然相击到了一起。
独孤伶长剑卷入对方的刀风之中,一时间犹如遇上了强大的磁场一般,那长剑竟被粘在那刀轮之上,抽脱不得,独孤伶心下一紧,暗道“不妙”,忙强行运功拔剑,可是他功力愈强,那刀轮的吸力就更强了。
只见几个回合下来,众卫的刀轮如那环环相扣的齿轮,在飞速旋转之间,以那旋转的速度将独孤伶的长剑吸附到了刀轮之上,长剑与刀轮,竟在那一瞬之间合为了一体,任那独孤伶如何拔扯,却丝毫拔将不动,倒还把他整个人带在那飞速旋转的刀轮之中,跟着刀轮飞旋起来。
眼看那刀轮愈来愈快,愈来愈小,愈来愈近,马上就要套到他脖子上时,独孤伶只得惊喝一声,弃剑而逃,见独孤伶要闪身逃命,首领大呼一声“哪走”,一掌招呼下来。
独孤伶只思尽快逃离,没有回掌相抗,待首领掌落之时,此掌已生生按到了独孤伶背上,只拍得独孤伶一个踉跄,差些跌倒在地。
他失声问道:“金刚掌?你竟出身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