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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易寒手中那条怪铁,实在古怪之至,却见一青一白二条怪铁似藤蔓一样缠在一起,看似两条,却实为一条,白中有青,青中有白,青白二色相映成趣,竟已完美交溶,想必是那断魂江上的不夜之火通过不间断的焚烧,终于把两柄神剑溶成了一块怪铁,而这块怪铁却刀不似刀,剑不似剑,钩不似钩,棍不似棍,实在古怪得很。
自张三丰帮风易寒打通任督二脉,助他开启大小周天的搬运,而且临战传授了他剩下的倚天屠龙功,最后却被风易寒的嗜杀给气走了。
张三丰一走,风易寒整个人就似失去了魂魄,他双目无神,整天呆呆望着那怪铁发起了呆,口中念念有词,像是个疯子般:“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仁者无敌,仁者无敌,仁者无敌……风易寒不是人吗……”三天以来,失魂落魄的风易寒就是念着这些词句过来的,他不吃不喝,像是成神了般,让伺候他的朱能好生苦恼。
那关笑月趁乱逃下了山去,丢下了朱能,而身受重伤是朱能除了偶尔照顾一下风易寒,更多的是替自己止血疗伤,他身上受伤几处,虽天寒地冻之下血流已止,但却在草草包扎之下,腿间的伤口却已发炎,而坐忘峰上疗药奇缺,这是他最头疼的事,更头疼的就是那不吃不喝的风易寒,朱能看着风易寒像个木头的样子,不禁在心中问道:“莫非你任督二脉打通,便成了仙人,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了吗?”
在中医经络学说中,人体有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和十五络脉,经络是运行气血、联系脏腑和体表及全身各部的通道,是人体功能的调控系统,任督二脉为阴阳诸经之纲领,对十二经气血起着主导、溢蓄调节作用。
任脉,起于小腹内,下出于会阴.部,向上行于阴.毛部,沿腹内向上经前正中线到达咽喉部,再向上环绕口唇,经面部入目眶下。因能总任一身之阴.经,故称:“阴脉之海”。任脉不通,女性就会出现下腹部不通的病症,会长子宫肌瘤等。
督脉,起于小腹内,下出于会阴.部,向后行于脊柱的内部,上达项后风府,进入脑内,上行巅顶,沿前额下行鼻柱。因能总督一身之阳经,故称:“阳脉之海”。督脉不通,人体内阳气便不足,就会出现肢体怕冷等症状。
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故中医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的说法。
任脉和督脉只是这诸多经络中的一部分,而对于练功之人来说,如任督二脉一旦被打通,大小周天的搬运开启,武功即突飞猛进,多半炼成绝世神功,打败天下无敌手,故成为一般人最为熟知的气脉,也是练武之人最为重要的两条气脉,你个人武学造诣上的成功以否,便是取决于你的任督二脉可有打通,而要打通此二脉,并非一般人可完成的,就算张三丰张真人的弟子,也多半没有全全打通。
张三丰真人的弟子中有二十多,其中包括武当七侠等,一百年间,这二十余人个个名声在外,扬名武林,他们包括“武当四仙”卢秋云、刘古泉、杨善澄、周真德,“二性”李性之、陈性常,“二宗”李玄宗、王道宗,“二修”张清修、李静修,三大弟子:丘玄清,孙碧云,沈万三,这三个是张三丰弟子中最历害的,而且还被朱明皇帝加封过。
还有就是名震武林的“武当七侠”: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
当年张三丰创太极拳,传到后来,由武当各掌门口口传承的“武当太极拳”,由道士们传承的“武当道家太极拳”;还有其他道派道长传承的“原始太极拳”等流派;赵堡太极拳、武当本山派太极拳等分支派系。
虽张三丰传人遍布天下,但真正能在武林中闯出一片天下,扬名立万者却寥寥无几,就是当年的武当七侠也在少林屠狮大会上败给峨眉派,经那一败,武当就日渐势微,再加上张三丰不理派内政事,飘忽尘事之外,武当派发展至今,已不及武林后起之秀,被天师教等派凌驾打压,能兴派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
“或许我这侄儿能够让武当再次兴旺起来吧,但却不知道他要傻到什么时候?”朱能这般自言自语,回望了一眼端坐在雪地里发呆的风易寒,继续烤着山鹰肉,这些日子天气渐暖,坐忘峰上的雪化了不少,露出的地表有野鼠和草兔觅食出没,有野兔当然就有山鹰,而有山鹰当然也就有杀山鹰作食的猎手。
话说朱能烤鹰烤得热火腾腾,烤得那山鹰身上的油花兹兹直冒,香气撩人间,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想道:“哇,真是一只肥美的老鹰,我朱小爷今天有口福了,这许多天来风餐露宿的,实在该好好补一补了。”
嗅着从山鹰身上腾起的香气,他不禁得意的挑了挑眉,与风易寒道:“寒儿,你再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有鹰肉吃了,好好给你补补身体,以便早日恢复过来。”
“乖徒儿,你日子很是惬意啊,让为师好生羡慕。”一个冷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霎间如同惊雷,吓得他身体一震,手中烤鹰“趴塔”一声掉进火堆里去,他忙猛地转身,看见一群昆仑中人并排站于身后,正在冷眼怒目的盯着他,而刚才发言之人,却是一五十开外的紫衣道人,玉面高冠,一脸威严,朱能伏身便拜,口中呼到:“罪徒见过恩师,罪徒本想即日下山,把坐忘峰上发生之事禀呈恩师,却不想恩师却亲自驾临,弟子罪过啊。”
那紫袍道人正是朱能的授业恩师,当今昆仑派的掌门人潇湘子,潇湘子不苟言笑,冷冷问道:“能儿,你烤鹰技术实在高超,可惜掉进了火堆,真是可惜得紧啊,可惜可惜,唉……”
潇湘子这话实在奇怪得紧,一上来就说烤鹰之事,却不问其他,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脑袋。
他旁边的关笑月连忙提醒他道:“掌门师伯,贺师弟就是朱师弟伙同这个怪小子与另外一位怪老头所害的,如果不是弟子跑得快,弟子怕已遭他们毒手……”
他这口若悬河,满嘴谎言,竟说得头头是道,条条有理,听起来就像真的一般。
这边的朱能登时暴跳如雷,怒道:“关师兄,你话如此之假,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关笑月脸上却装出无辜的颜色,与朱能道:“我当然怕报应,因为去的善良,报应来了,我被朱师弟你们合伙暗算了,还害死了贺师弟,我实在该死啊。”
那关笑月纯属演戏高手,他呜哇一挤,竟然从眼中挤出了几滴残泪,俨然一个受害者的姿态站在人群中,竟似比死了娘还痛苦的样子,看他那样子,朱能顿时气极,现在这个场面,他纵使有一千张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原来关笑月趁乱溜下了山,回到昆仑派中,在掌门和二位长老面前添油加醋的把自己在坐忘峰让的经历胡乱编了一通,说成朱能勾结武功高强的外人一起暗算他与贺长风,贺长风不敌身死,而他则血战之后负伤逃脱,听得此言,昆仑举派大惊,二位长老纷纷要求严惩叛徒,虽然这个叛徒是掌门坐下弟子,但也不能荀私枉法,必要严惩。
掌门潇湘子虽不信自己的徒儿会勾结外人对付同门,但他却拗不过举派上下的振振之词,无奈之下便率众上了坐忘峰,决定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思考如何定夺。
而现在关笑月如此呱啦呱啦说了一通,他脸上顿时反感不已,压声问朱能:“能儿,你有何话可说,对月儿所言,你可有异议?”
“恩师,对于关师兄之话,我只有四个字:一派胡言。”朱能昂起头来,冷然看向关笑月,他心中坦坦荡荡,所以便朗朗而道:“如果我告诉大家,其实害死贺师兄的人是关师兄,他也想害死我,而害死我们的目的为了抢占独功,好为自己将来能够顺利继承昆仑掌门之位而打下根基,你们信吗?”
朱能话落,顿时如惊雷滑过,所有人身子为之一震,关笑月更是咆哮道:“放屁,朱师弟你如此冤枉于我,你良心何安?”说罢登时嚎啕大哭,呼天抢地,像是死了亲娘死了亲爹一般,想用他的眼泪来换取大家的同情心。
他的师父渊源子更是脸色铁青,跨步向前一移,两道电目怒视着朱能:“能儿,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你要为自己所做所为而负责。”
那沧浪子也附合道:“是啊能儿,不管是谁害死了风儿,这个掌门之位永远是你恩师的,谁也莫想觊觎。”
那潇湘子的脸色却似缓和了,他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本座很想吃那只烤鹰,如果你们二位谁能徒手从火堆里取出他烤鹰,本座就信谁的话,另外一个,本座亲手送他去见贺长风。”
他这话一落,全场傻然,哪有这般处理事情的掌门?这纯属开玩笑嘛!
但是这玩笑却还真有人信。
这个信的人便是那关笑月,只见他泪水一抹,“嗖”地一声蹿到火堆旁边,不顾一切扑进火中,被那烈火烧得嗷嗷惨叫的同时,双手抓起了那只燃成炭火的烧鹰,捧到潇湘子面前,而他的一双手则登时被烫起了红一块紫一块的大泡,让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