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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狗把这东西一嘴咬到,以为是什么可口的美食,只见它开心的不得了,汪汪叫了三声之后,竟然狼吞虎咽的把那舌头给吃了下去,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是看起来,多么可爱的小狗,竟然能吃人肉?这是多么的荒唐啊。
最可怜的是那道士,看了美人一眼笑,舌头就莫名其妙的丢掉了,他现在还呆呆站在那里,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嘴中却流出了一片血,话也说不出来了,当然,没有舌头怎么能说话呢?
而另外一个人,处境比他好不了哪里去,待众人惊叫着看那小狗吃了道士舌头之时,忽闻钱顺三发出一声惨叫,大家回目看时,却见他已少了一只手臂,众人惊恐万分不明所以,只看见钱顺三那只手臂断得十分整齐,像是被十分锋利的刀刃切割下来的一般。
钱顺三右臂失去,身子一歪,快要倒地,忽然,人群中一位轻功极好的人蹿了上来,把他扶住之后,连忙腾空飘回人群:“钱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那妖女又砍了你一剑,还废了你一只手臂?”
那人一脸蜡黄,干瘦如柴,他把钱顺三伏的坐下来,钱顺三盯着那人一的黄脸,苦笑道:“韩兄,我这是被自己飞镖所伤,惭愧,惭愧。”
“钱公子真能说笑,你那飞镖似一盘散沙,如何能将你手臂断得这般整齐,你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哥,你说是不?”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从人群中穿出,钱顺三抬眼一看,却见一位打扮花哨的妇人自那韩姓黄脸人身后钻出,这妇人脸圆身丰,长相妖娆,伸手勾住黄脸人的脖子,脸蛋贴到黄脸人颈间,擦耳磨腮极其亲密,一看便是夫妻无疑。
钱顺三与黄脸人道:“韩兄,今情况险恶,韩兄不带尊夫人去逍遥快活,却到此地凑甚么热闹?”
“尊夫人?钱公子意意何指?韩某并无婚配,谁是韩某夫人?”听了钱顺三之话,那韩姓黄脸人一脸懵逼,惊问道。
钱顺三看了看黄脸人身边那妖娆妇人,尴尬一笑:“敢情二位并未成亲?好吧,算钱某失言,失言,钱某在此赔罪,赔罪。”
黄脸人听了钱顺三之话,愈发糊涂,正皱眉要问话,她身旁那妖娆妇人嘻嘻一笑,贴他更紧了,在他耳边温柔无间的道:“哥呀,这位钱公子把你我兄妹二人当做夫妻了,你说好不好笑,好不好笑?”
“这当然好笑,我叫韩天翻,你叫韩地覆,你我同姓一韩字,乃是亲亲兄妹是也,他竟把你我当成夫妻,实在可教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哈。”那黄脸人韩天翻说完此话时,竟然自己哈哈哈哈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来,他身旁那妇人韩地覆也跟着他一起大笑不止,那一男一女笑的前俯后仰捶胸顿足的,教现场众人全然愕然了。
更愕然的要数钱顺三,他刚才莫名其妙的被自己飞镖切掉了自己手臂,此时竟有因为把别人兄妹误认为夫妻,无端端被这对兄妹当着这么多人嘲笑,可是他也是很冤枉的啊,哪有亲兄妹这么亲密的,一般的夫妻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人面前贴得这么紧吧,简直是不要脸皮。
正在钱顺三郁闷不已的时候,他的耳朵里忽然传来了那妇人的那句教他三观尽毁的话,那是妇人韩地覆与黄脸人韩天翻所说的:“哥,我说不好笑你偏要笑,咱俩白天虽然是亲兄妹同姓一韩,但晚上却是夫妻,夜夜天翻地覆,这是真事,如何好笑的?”
那韩地覆的话犹如一声惊雷,砸得现场所有人差点要晕倒过去,兄妹?夫妻?夫妻?兄妹……他们是兄妹,也是夫妻?这若是真是,那端是违背天理伦常,岂是人能所为?
见众人一脸惊愕,那韩天翻却是脸色平静如水,淡然笑了笑,与韩地覆道:“夫人,哦不,应该叫妹子才是,现在还是白天嘛,得按规矩来,妹子,如今风易寒已被围住了,咱为咱爹爹报仇之事,该做了吧。”
“当然,夫君,噢我也错了,应该叫哥哥才对。”那韩地覆撅起红唇在韩天翻唇上亲亲吻了一口,这对男女的目光齐齐看向了这边伤重不起的我。
此刻风易寒一脸惨白,却正与身边的蓝雪鸢低声说着什么,蓝雪鸢蹲身下去扶住他,轻声道:“风大侠,这对男女也是你的敌人么?”
风易寒淡淡一笑,点头道:“这韩姓兄妹二人的父亲,乃前朝一位悍匪。”
蓝雪鸢皱起了眉头:“他们当真是兄妹?举止为何却那么像夫妻?”
风易寒摇了摇头:“但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兄妹。”
原来在前朝年间,云南出了个悍匪名叫韩勃鬙,此人凶狠狡猾,力大无穷,年轻时加入了一个盗窃抢劫团伙,到处流窜作案。
后来,该团伙被官府破获,盗魁被依法处死,韩勃鬙本已被判为死刑,官府见其人年纪较轻,又是胁从犯,特意减罪一等,发配到了云南大理府弥渡县。
弥渡地处沅江上游,西北连接大理,东南直通昆明,水陆两便,客商云集,为滇中重镇,韩勃鬙看准了这个优势,便在大路边搭建了几间茅屋,开了爿客店,当上了店老板,专门接待往来客商。
数年后,韩勃鬙渐渐积蓄了点钱财,于是将草屋翻建成砖瓦房,不久他娶了妻,生下一子一女。
韩勃鬙豪爽好客,与周围的乡镇居民关系都不错,而那大理府的别驾官署就设在弥渡,时间一长,他与衙门里的胥吏衙役等也都混得透熟,但凡衙署急需某种物品,仓猝之间一时难以寻觅置办的,就过来求助于韩勃鬙,韩勃鬙无不欣然应诺,而且马上就能设法搞到,于是人们都纷纷称赞韩勃鬙豪侠仗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韩勃鬙的子女也已长大成人了。
这天傍晚,有一个湖南客人苏某骑着一匹白马,又用一匹青马驮着箱笼货物等来客店投宿,第二天一早,又有一个客人郭某,也是骑着一匹马,另用一匹马驮着箱笼杂物等来店敲门,呼苏某同行。
韩勃鬙答道:“湖南的那位客官天不亮就起身走了。”
郭某大吃一惊道:“我们二人已结伴同行了数千里,一直是同行同住,只有昨晚到了五六里外的王家客店,店中只剩下一个空铺位,王老板指点我的同伴来此投奔贵店。昨晚临分手时还约好今晨在贵店会齐,他为什么不声不响地独自走了?”
韩勃鬙摇头道:“这个小店不便询问,委实不知,望客官恕罪。”
郭某不放心,便下马入店寻找,猛然发现马棚里系着苏某的白马与青马,郭某更加奇怪地问:“既然人走了,坐骑为什么还留在这儿?”
韩勃鬙挠挠头答道:“那客人急等钱用,将坐骑卖给了本店,徒步而去了。”
郭某情知不妙:卖了坐骑,那箱笼货物如何携带?再说苏某箱中有大量资财,怎么会卖马换钱呢?
于是他不露声色,与韩勃鬙敷衍了几句,便奔至官府报了案。
署官刁成凤听了郭某的叙述,立即传唤韩勃鬙到衙讯问,韩勃鬙一口咬定苏某天亮前已卖掉坐骑走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因为没有证据,刁成凤只得将韩勃鬙暂时拘于衙中。
这天夜里,刁成凤秉烛独坐,苦苦思索,将韩勃鬙的所作所为,前前后后仔细推敲,直到半夜,忽然拍案而起道:“不好,韩勃鬙贼性难改,肯定是个凶杀犯。不然为什么产于千里之外的物品,他顷刻之间就能搞得到?除了杀人越货,从何而来?”
说罢立即唤起衙役,亲自带着到其店中搜查。搜至后园,见有一间密室,锁闭得严严实实。
刁成凤命人开启入内一看,却是一间空屋,没有任何器具,刁成凤点起火把,细细搜查,终于发现墙脚下露出几缕头发丝,再沿着痕迹往下挖掘,却是一具死尸。
刁成凤急唤郭某辨认,果然正是苏某!刁成凤又命令衙役们继续挖下去,竟然一连挖出死尸二十一具!都是双手反绑,肚子被剖开,里面塞满了灰炭等物,现场令人惨不忍睹。
铁证如山,韩勃鬙才不得不招供道:“我碰到单身客人中钱财丰厚者,就于下半夜将他杀掉,有时也让儿子做助手。如果是三四个客人结伴而来,就让妻子与女儿出面招待,先以女色引诱迷惑,然后乘机把蒙汗药掺入酒中,将客人麻翻后再动手。总计二十多年来,已经杀了过往客商三百八十多人。”
原来韩勃鬙每杀一人及所得财物,都笔笔记录于簿,刁成凤翻阅其簿籍,劫获的财物不计其数,因年深日久,尸骨腐烂难辨,大部分的命案难以核实查考。
不久,韩勃鬙被判了剐刑,妻子儿女作为帮凶,也都判了斩刑。
韩勃鬙作案时用的一把斧头,柄长二尺多,已全部被鲜血浸润红透,是使用二十多年的老凶器。每到白天,他就拄着一根拐杖,装出一副衰老多病、龙钟不堪之态;夜晚则弃杖持斧,凶悍矫捷,锐不可当。
临刑那日,韩勃鬙犹且圆睁双眼,高声怒骂,真是一条古今罕见的悍匪,最后却被无名人士劫场救走,忽忽数年,直至朝灭也未将其归案,终成一大骇世悬案。
听得风易寒讲完此事,蓝雪鸢不解地道:“依你所言,那劫走韩勃鬙的无名人士,乃是你风大侠莫属?既然那韩勃鬙乃十恶不赦之徒,大侠何故要多此一举打劫法场呢?”
“姑娘误会在下了,那日劫走法场乃是另有其人,而在下只是刁大人的朋友,受刁大人之托追捕劫匪与逃犯而已。”风易寒苦苦一笑,道。
蓝雪鸢听得这么说,不禁面露尴尬之色,道:“原来如此,小女子又瞎猜了一番,还望大侠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