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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2章 大漠冷月

九剑戮天 付小天 5664 2022-05-06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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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黄沙,冷月,孤烟,草屋。

  多少年了,一个人,孤独的守候,一座城,一个堡。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候什么,或许在等候命运的轮回,或许不是,江湖风起云涌,岁月静好,那孤独的心,却已波澜不惊。

  只有手中那柄赤红色的剑,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不觉间,身后已悄然多了一条人影,握剑的手,紧了一紧,他道:“你们,终是寻了来。”

  身后那人道:“大漠深处,赤霄剑,独孤伶!”

  握剑的人点了点头:“是某。”

  身后那人又道:“当年赤霄山巅,你在天下英雄面前悍然夺剑,没成想消失多年,却是隐入了这大漠深处,你教人寻的好苦啊。”

  “某一生无名,更贪这安宁,隐入这大漠深处,乃是某个人所愿,却累得诸位对某苦苦追寻,是非某所希望,抱歉抱歉。”那独孤伶用干枯的手握紧了赤霄剑,身后的人双目射出了两道寒光。

  他说:“你虽避入大漠,但只要赤霄在手,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锦衣卫的追寻。”

  他手中的绣春刀缓缓出鞘,突然间,独孤伶身旁竟多出了一圈人,没人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就似从地上的沙土中钻出来的一般,独孤伶冷然一笑,赤霄剑横于身前,道:“原来朝廷,对某手中这柄破剑也颇感兴趣?”

  那锦衣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赤霄虽为古剑,但能在此大明盛世现身,说明上天眷顾皇家,锦衣卫是为圣上血卫,自然要为圣上夺回这散落世间的绝世宝剑,你说对与不对,蓝校尉?”

  那锦衣卫说到“蓝校尉”三字之时,口气竟也加重了,眼中射出的光寒气逼人,独孤伶身体一颤,冷哼一声:“屠玉门?”

  那锦衣卫哈哈笑道:“蓝校尉果真是明白之人,竟能一点就通,不愧为蓝大将军的后人啊,哈哈哈哈。”

  独孤伶钢牙紧咬,鼻孔中的气也喘得粗了不少,他的右手,缓缓搭上赤霄剑剑柄,道:“既然各位已寻到某,看来今日此战,乃是在所难免,屠玉门,我蓝家世仇,终于又见面了!”

  冷月下,两个人,摒住呼吸,紧紧凝视着这草屋中,女子压低声音道:“风哥哥,你带我深入大漠,就是寻这瘦人么?”

  风易寒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赤霄剑在他手中,若需解开九剑之谜,那必须寻得九剑,是也我才来到此地,怎料朝廷竟已捷足先登。”

  女子乃月如鸢,她道:“看来朝廷对九剑也很感兴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风易寒紧盯围着独孤伶的那一圈人等,低声道:“若是寻常锦衣卫,倒也不在话下,可这屠玉门,却是来路不小……”

  “屠玉门?”月如鸢听到风易寒如此一说,不禁有些惊奇,她问道:“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古怪,就像一个门派专门为了屠杀一个人而生似的?如此古怪的门派,当真存在?”

  风易寒道:“此事说来话长,开封知府张梦鲤一日接到报案,有一大户人家的家主被刺死在庭院,张梦鲤带着衙役、仵作赶到现场,发现死者被捅数刀,刀刀致命,而且在犯罪现场,还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首诗:百载春秋追逆魂,横屠叛玉万余人;承袭我辈除根事,不教风吹壮蓝门。”

  月如鸢讶得舌头伸得老长:“这杀了人还留诗?屠玉门的作风倒也奇怪?”

  风易寒点了点头:“张梦鲤面对棘手的案情,展开了逐步的调查,在调查中,张梦鲤发现该案案情蹊跷,死者身世可疑,在与师爷商议以后,张梦鲤断定,这宗案件其实与开国皇帝太祖的秘密部队有关!”

  月如鸢惊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风易寒说:“太祖在建朝初期,曾暗中组建了一支秘密部队,这支部队隶属于特务组织锦衣卫,太祖挑选锦衣卫中武艺高强,又心狠手辣忠于职守的人组成这支部队,这部队只听命于皇帝,他们执行的任务也是国家的一等机密。”

  月如鸢好似有些明白了,她点头道:“原来这屠玉门乃是皇家所建,可是手段如此残忍,实在出人预料,但是,皇帝建立屠玉门做何之用呢?”

  风易寒冷笑:“他们是太祖安排刺探暗杀本朝开国功臣的杀手部队!”

  他继续说:“太祖在历次的大清洗中,屠杀开国功臣及其眷属多达数万人,一时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是,人数太多,难免有漏网之鱼,太祖为了斩草除根,便在锦衣卫之中组建了这支秘密部队,用于追杀逃亡的开国功臣后代。”

  月如鸢恍然:“所以张梦鲤判断,这桩杀人案,就是这支秘密部队的后代所为?但是,死者与秘密部队有什么关系呢?”

  风易寒说:“这位死者有可能是明朝开国名将的后代,当年他的家族被太祖屠杀殆尽,却有一子漏网逃脱,而太祖的秘密部队展开了长达百年的追杀,一代又一代,纵然其跑到天涯海角,总也要杀戮干净,完成洪武皇帝的命令。”

  月如鸢听得大惊失色:“如此残酷血腥的事件,但凡有正义感的人,也不会坐视不理,但是,凶手可能是国家的特务机关,且为秘密任务,张梦鲤又该如何决断呢?”

  风易寒正欲说话,忽见独孤伶抚剑冷笑,双目盯着围在他四周的敌人,面带讥讽之色:“堂堂锦衣卫也玩如此勾当,竟埋伏于此,却是要暗算于谁?”

  “你实在不自量力,竟然管到锦衣卫头上,看来却不知死。”那边一人道。

  此人一脸阴险,看起来却非泛泛之辈。

  独孤伶凌剑一挑,指着那人道:“某平生素爱管事,若这位军爷想不通去,尽可放马上来取了某人头,以安军爷之心?”

  那阴险锦衣卫大手一挥,吩咐左右道:“这位校尉决意与锦衣卫过不去,兄弟们,请校尉回去喝茶吧。”

  “诺!”

  左右得令,长刀仓仓拔出来,转眼已逼了上去。

  独孤伶长剑一震,口中道:“今日我便破了此伏。”

  话落,剑光已至,当先一卫挺刀立斩,想以闪电一击将独孤伶剑气断去。

  岂料独孤伶这剑来得极快,待对方提刀斩下之时,他的剑气已经捺到对方喉咙之前,一剑飘过,立时见红,只听两声闷哼响起,当先出刀的二个锦衣卫已被剑锋挂倒。

  阴面人脸色一变,手中绣春刀划个半圈,直卷独孤伶左侧手腕,口中道:“道长剑法出神入化,小可讨教几招。”

  话没落尽,那刀光已把独孤伶左侧大半身子给掩盖了。

  独孤伶在刀光之中闪烁,剑锋穿梭在那阴面人那刀影之下,他剑气若虹,翻手一记“凄风苦雨”划过,剑影飘摇,白虹贯日,剑气长驱直入,直捣对方人群。

  锦衣卫同时发出一声呼啸,人影交错,绣春刀叠作二道刀壁,围那独孤伶绞杀过来。

  独孤伶挺剑突入杀群,剑气纵横之间,断见刀剑翻飞,当锒之声不绝于耳,忽忽间已相互缠斗不体,刀剑碰撞,火光四溅。

  那冷面人长刀一横,咆哮道:“好个冷血剑法,出手果然不凡,你今日是铁了心与锦衣卫作对?”

  独孤伶回剑一挑,傲然道:“长剑在手,专诛奸邪,今众位犯我之手,想全身而退,要看有无这本事,哈哈,看剑。”

  “一介武夫,大言不惭,受死。”一个锦衣卫已突至独孤伶身侧,话落一刀捅到其肋前,欲将其贯个透心凉。

  独孤伶一扫剑刀,回手一记“雨入三更”,剑刃似蛇尾,飞弹之间已点向了那卫刀口之上,却听“丁”地一声,那卫顿步急退,像似已然受挫。

  独孤伶震退身侧那卫,攻势却愈发匹利,直见那身如游龙傲身弹进人群之中,剑花如雨,密密麻麻,竟然把当场众人给掩盖在了剑雨之下。

  独孤伶道:“诸位身为朝廷官人,却要在此古道两旁设下埋伏以图路人,此等行径,岂非与那贼人无异?”

  “校尉如此好管闲事,竟也比我等官家之人管的还宽,以先生之能不来作官,实在是大大的浪费。”那头领一边引着独孤伶剑路急走,一边以话讥讽于他,意图激怒眼前这高手,让其乱了方寸,好教自己抽身而退。

  独孤伶以一敌十,却也不落下风,直见他剑走偏锋,抬腕之间一招“偏风急雨”挥洒而出。

  口中道:“看着。”

  话落之时,那剑刃竟已被功力压得弯成了柳条般,独孤伶提着那弯剑逼身到锦衣卫首领之前,笑道:“某剑式笨浊,还望官卫大人手下留情。”

  口中虽是求情之语,但长剑走势却是毫不留情,已将那首领整个圈住。

  他这一剑去势极快,已把那首领逼得倒退三步,手中绣春刀连连回斩,忙引出锦衣卫看家本领血杀刀法前来相抗独孤伶。

  但见他刀光乍起,天地间陡然血红一片,首领口中呼道:“血杀血杀,八方尽煞”,话落之时,刀风如同波浪,铺天盖地向着独孤伶席卷过去。

  他那血杀刀法横空扫出之时,犹如那老农横起了手中的镰刀,收割着田地里的禾草一般。

  刀式拦腰割向对方的剑腰,势要把独孤伶那剑刃凌空斩断。

  但独孤伶那剑刀柔韧无匹,任锦衣卫刀法如何匹利,他剑气也不逊分毫,身形飞挪腾移灵活无比,在那漫天刀光之中,如同一只灵巧的貂兔,穿梭自如,似如入得无人之境,一马平川。

  正在众人战得不可开交之际,远处忽地传来一阵说话之声,众人侧耳听去,竟是女子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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