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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头脑,铜屁股,铁脚板。”这是每个信使入行时都会受到的告诫。
金头脑必不可少。放在上衣口袋和行囊里的只能是不太重要——可以誊抄在纸上的信息。但是真正关键的、秘不可宣的信息,只能由信使牢牢地记在心里。在见到收信人时,逐字逐句地复述出来,即使再细微的字眼也要重复。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些字句光是念对就很难了,更别提牢牢记住了。
所以对信使而言,金头脑必不可少。
骑着马狂奔一天一夜,再牵着马跋山涉水走上几十里地——毕竟人的耐力再好,马还是需要休息的,再让信使坐上马鞍,他就知道为什么铜屁股,铁脚板也很重要了。
亘古以来,信使便存在着。直到巫师们发明了千里镜作为通讯工具——只有技巧纯熟的巫师才能使用,信使这门职业才渐渐衰落。从诺维格瑞到维吉玛,信使需要不眠不休地骑马两天才能到达,但通过千里镜只需要一刻钟,在维吉玛的泰莫利亚国王就能知道在诺维格瑞发生的任何事情。
后来第二次尼弗迦德战争期间——这是北方人的说法、尼弗迦德人则称为北伐战争。国王们与巫师们渐生间隙,信使又迎来短暂的复兴。国王不再相信巫师,绝密的信息又开始由信使来传递。
好景不长,第三次与尼弗迦德的战争开始了,通过刺杀北境国王,尼弗迦德击溃了北方联军。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
国王都没了,信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信使只为王室服务。仅存的瑞达尼亚国王拉多维德不信任信使,他只让斥候来传递信息。柯维尔一直使用千里镜。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信使了。”白发男人微笑着说道,“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尽管他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阿克托斯打了个寒战,扭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提问者。
提问者摇摇头,朝老板喊道:“老板,来两杯烈酒!”
“只要喝上一口,你全身都会暖和起来。”提问者坐到了阿克托斯面前的凳子上。
阿克托斯默默想道:“这下躲不开了。”
提问者有和牛奶一样白的头发,左眼上下有一道细长且狰狞的伤疤,肩膀上绑着一条皮带,身穿镶银的皮夹克和高筒靴,背上挂着两把剑,圆头剑柄在烛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他不是在地里刨食的农夫,也不像来找茬的地痞流氓。”阿克托斯心想道,“这是好消息吗?也许更糟....”
“你接下来要去哪?”
“去雇主要我去的地方!”阿克托斯冷冷地回答,自从他当上信使后,他总是这样回答这类问题。
提问者沉默了一会儿,他仔细打量着信使的面庞。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异常明亮。
“我想,”提问者用他沙哑、令人有些不快的嗓音说道,“雇主给你的指令应该是尽快赶路,你该上路了。”
“你是谁?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谁也不是。”白发男人露出坏笑,“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在威纶这片土地逗留太久,以免遭到不幸,你还很年轻。”
对于这种言论,阿克托斯也有屡试不爽的回答。他不会咒骂或是威胁对方,他只会冷静地告诉对方他的雇主是谁,以及对他出手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但是这一次面对白发男人毒蛇般阴冷的眼神,他涨红了脸却什么也没说。
“请慢慢享用。”旅馆老板将酒放在桌上。
“来喝一杯吧。”白发男人把酒推给阿克托斯。
这次阿克托斯没有拒绝,他默默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咳咳!”阿克托斯放下酒杯,弯下腰咳嗽起来。
“哈哈哈,慢点喝!”白发男人这样说,然后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咳咳,谢谢阁下的酒。”阿克托斯靠在墙上,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潮红。“阁下,我现在走不了,我的马至少还要休息一个钟头。”
“至于我要去哪,出于职业道德——我什么都不会说。”
“别紧张,孩子。”白发男人擦去嘴角的酒沫笑了笑,“我只是想想听你送信途中曾发生的趣事。”
在酒精或是别的东西的影响下,阿克托斯开始和陌生人攀谈起来。
说实在的,白发男人确实不是一个有趣的聊天对象,但比起看农夫用稻草去捅青蛙的***。和他聊天也不算太糟了。
...
白发男人停下了谈话,微微低头,好像在聆听脑海里的声音。阿克托斯也竖起耳朵,却只听到老板趴在桌上打鼾。
“有人来了,骑着马,还带着武器。”白发男人的眸子发出渗人的光。
“你是巫师?”阿克托斯紧张地低声问道。
白发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调整了一下皮带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旅馆外传来马蹄声和叫骂声。
因此惊醒的旅馆老板跑到了窗边。
“该死,血腥男爵又从哪找来一群无赖。”旅馆老板低声咒骂道,“见它.吗的鬼了,老.子又要出血了。”
“快走吧,外乡人。从后门走。”旅馆老板走到白发男人身边,“血腥男爵的人一向讨厌外来者,我可不想那群无赖伤害我的客人。”
“那他呢。”白发男人指了指阿克托斯。
“他不一样,他会没事的。”旅馆老板扫了一眼阿克托斯左胸上的猫型徽章。
“也好,带路吧。”白发男人点点头。
“艹它.吗的,门被堵住了!”旅馆老板用力地推着门。
“好吧,我继续回去喝酒。”白发男人拍拍老板的肩膀,示意他别费力了。
白发男人刚在凳子上坐下,旅馆的大门就被粗暴地推开。
几个穿着破烂军服的无赖走了进来。
“瞧瞧啊!这有个小白脸!和背着两把剑的怪人。”无赖们朝白发男人和阿克托斯围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
阿克托斯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左胸上别着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