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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希里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她跳过茶几,双手撑在桌上大声问道,“你确定你是他吗?”
“不确定,但如果杰洛特真的来到威纶了,我的手下会找到他的。”
“我可以一起去找他!”
艾利克斯看着跃跃欲试的希里无奈地笑了笑。“希里,你们会有见面的一天的,但不是现在。”
“可..”
“杰洛特知道你回到这个世界,是因为皇帝的密探在威纶看见了你!”艾利克斯打断了希里的话,“所以你不能去找杰洛特!你会暴露身份。”
希里深深地看了艾利克斯一眼,然后说道:“这次我听你的。该第二件事了。”
希里坐回沙发,但艾利克斯看到她的眼里精光闪烁。
他知道安分这个词不属于她,还好他有应对措施。
“这是我公司的几种岗位的简介,你看一看对哪种有兴趣。”艾利克斯走到希里面前,把几页纸放在茶几上。
“为了稳妥起见,对付狂猎我们一开始只能以骚扰为主,所以你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当然你对这些工作都不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其他工作给你。”
“我只想当一个狩魔猎人。”
“嗯,伟大的志向。你和雷索一定聊得来。”艾利克斯心道。
“但这不妨碍你选择一份过渡工作,我们和狂猎的战争不会很快结束。”
“那我得回去好好想想了。”提到狂猎时,希里皱紧了眉头。
“请便。”
当希里戴着面具走出肯威公司大门时,和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彪形大汉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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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蓝的沉重的天幕正一点点地向背后徐徐撤去,那美丽的蔚蓝色晨曦刚刚在遥远的东方染着山峦。
露珠,沿着野草和灌木的梦境滚落,溅起一片片透明的阳光。
几个在天空飞翔的黑点,吸引了杰洛特的注意。
“我有不详的预感,洛奇。”杰洛特对自己的马说道,“鸟群聚在那是有原因。”
“海瑟顿就在前面,我先去鸟群那儿看看。”
杰洛特调转马头,离开了大路。
穿过树枝上满是露珠的森林,洛奇不由得打了个响鼻。
不远处的空地,一群野狗在分食两具尸体。杰洛特下了马,轻轻地拔出背上的剑。
有时野狗比狼更可怕。在人类的训练下,猎犬把追逐猎物的杀戮活动当做了运动。所以它们失去主人后,依然保留了这个习惯。
野狗群听到森林的响动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杰洛特和洛奇。
也许是吃饱了,野狗群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杰洛特没有轻举妄动,直到野狗群跑远了,才走上前查看那两具尸体。
一具是母马的尸体,另一具是青年男子。
母马的胸腔已经被掏空了,尸体遍布各式各样的伤口。致命伤十分明显——马首被利器斩下。
“真是良好的开始。”杰洛特半蹲在母马巨大的伤口前,自言自语道。
检查完母马的尸体后,杰洛特转向另一具尸体。
杰洛特把尸体翻了过来,虽然野狗和鸟群都没有空手而归,但尸体仍需仔细检查一遍。
他的肩膀和后背处的紧身毛衣上覆盖着厚厚的黑色血块。致命的是脖子上的伤口,野狗群只是在他死后才找到他。杰洛特注意他的左胸上别着和阿克托斯一样的徽章。
在一把匕首边上的宽皮带上,挂着一个皮革钱包。
杰洛特把它拽了下来,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倒在草地上:一块打火石,一支记号笔,一根密封蜡,一把诺维格瑞克朗,一对猫耳朵,两把钥匙及一个带着生殖器标志的护身符。
还有三封信,一封写在帆布上,在露水和雨水的蹂躏下也已无法辨认字迹。一封写在一种杰洛特没有见过的纸张上——这种纸的触感比杰洛特在神殿见过的祷告书还要好,可惜有字迹的部分被水泡烂了。
第三封写在羊皮纸上,尽管也受潮了,勉强还能分辨。这是一张收货凭证,由诺维格瑞的矮人银行开具,给一位叫做......这部分的字迹十分模糊......的人。上面写的是一笔巨款。
杰洛特弯腰提起了男人的右手。不出意料,一只铜戒指紧紧地嵌在男人肿胀发紫的手指中,上面的标志显示了他军队工程师的身份:一个锤子,上面还有两把交叉长剑,以及在这些之下的字母“K”。
杰洛特小心翼翼地回到马旁,一边警惕观察四周,一边小心检查地面。
过了一会儿,杰洛特站起身,对洛奇说道。
“事情很明显了,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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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的书记官亚尔林轻轻地关上门。
“大人,有好消息。矿洞的暴乱已经平定了。”
“我们解决了暴乱的囚犯,没有逃掉一个人。我们抓住了他们的首领,瘸子欧拉。”
“很好。”过了一会儿,艾利克斯从文件上抬起头说道,“瘸子欧拉....砍了他的头。不,不砍头,用别的方式处决他。壮观、漫长而残酷的方式。还得是公开处决,这个不用多说吧?杀鸡儆猴很有必要。这能吓住其他有心人。”
“是,大人。”站得笔直的亚尔林貼紧身体的双手微微抽搐着。
“不过拜托,亚尔林,细节就不用烦我了。你用不着在报告里描述得细致入微,这不会给我带来丝毫乐趣。”
书记官点点头,用力咽了口口水。他也不喜欢这种事,半点都不喜欢。他打算把处决的准备和实施工作都交给手下的专家,不打算询问相关细节,甚至不准备到场。
“行刑时你要在场。”艾利克斯从桌上拿起一封信,拆开封蜡。
“作为官方代表。身为我的书记官,你要代我到场。我可不想亲自观看。这是命令,亚尔林。”
“遵命!”
亚尔林甚至不打算掩盖自己的困窘和不安。
艾利克斯瞥了眼文件旁摊开的信纸,几乎立刻把它丢进壁炉的火中。
“亚尔林,目标还在旅馆吗?”
“还在旅馆。”
“我让你找的人,找好了吗?”
“找好了。大人。”
“那就开始行动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