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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杨轩问：“爱情女神？”
“BINGO！”
埃尔法道：“就是她。”
杨轩想了想又道：“第十六道魔法？”
埃尔法侧头看了杨轩一眼，道：“那两个女人已经告诉你了？我原本准备问问她们的态度。不过既然你已经从她们那里得到了魔法的知识，她们的态度我也清楚了。”
顿了顿，他道：“不止是第十六道魔法。”
“我是说，米兰夫人并非诞生于第十六道魔法之中，十八道魔法的起源非常复杂，就算我也无法说清楚。很多神灵的力量来源于复合魔法，所以他们的力量肯定不止一处。”
他皱着眉头，想了又想，道：“如果你足够清醒，我想这些事情不用我来解释。”
顿了顿，他又重复了一句：“如果你足够清醒。”
杨轩苦笑。
他开车往回，身边原本黑暗无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看到了不同的景色。那是新品种的幻觉，如同陈洛溪所说的那样。
在他的周围，被积雪覆盖的山脉看上去像巨大的正在沉睡的水牛。除了雪山之外，他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这个幻觉似乎接替的是那个巨大的骷髅塔，简单地说，就是杨轩从骷髅塔下来，沿着皑皑群山前进。
但是目的地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就在车辆抵达小楼的时候，埃尔法忽然低声道：“那里是个真正的圣地。”
“什么？”
杨轩侧头看了埃尔法一眼。
“那个公园。”
埃尔法道。
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只是在看见后视镜的一瞬间，话题骤然转移：“有什么事不太对劲。该死！他妈的真见鬼！开慢点，但别停下。”
“你想跟我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杨轩问道。
“我们有麻烦了。”
在道路的另一侧，有什么东西闪着红光。
“是路障。”
埃尔法道，他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然后又开始翻另一个口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里是普罗尔。”
杨轩想说埃尔法会不会精神过于紧张，在这个鱼龙混杂，强手如林的城市里，乱来的机会不会太大。
至少不会在头三天就发生大事情。
“当然，但不是我们的。”
埃尔法嘟哝道：“必须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今天，现在，这个时候。”
跟着又道：“我需要一些帮助，在小楼里，她们说不定还在等着我们。”
杨轩耸肩，今天还没开始提问时间呢。
他瞄了一眼后视镜。后面几十米远的地方有汽车前灯的灯光。
“你确定是麻烦吗？”
他问道。
埃尔法轻蔑地哼了一声：“确信无疑。否则谁会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来到这里，跟着我们，跟我们走了足足五英里？”
“和养火鸡的人孵出第一只火鸡之后说的话一样：蛋就是蛋，准能孵出小鸡来！”
“啊哈，找到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截白粉笔，随后用白粉笔在车子的仪表板上画起符号来，仿佛正在解一道代数难题。
又或者，就象一个流浪汉正用流浪汉的暗号向其他流浪汉传达消息：小心恶狗，危险的城市，有漂亮女人，有可以过夜的舒服牢房，等等……
“好了。”
写完这些，埃尔法吩咐说：“现在加速，别停，无论发生什么。”
跟在他们后面的一辆车子突然打开警灯，拉响警报器，朝他们急驰而来。
“别减速。”
埃尔法又叮嘱一遍：“他们只是想迫使我们慢下来，普罗尔虽然不是我们的，但也不全部是他们的。”
一边说，他继续书写着那些神秘的符号，不停地写呀写的。
杨轩问道：“后面是克若尔家族的人？”
“还不算，他们只是受人差遣，懂吗？他们是克若尔的探宝器。探宝器懂吗你或许见过，两根弯曲的金属棍。然后有人拿着这两根金属棍走啊走啊，突然金属棍发生变化，好了，就是这里了。那个人准这么想，接下来，就是原地挖掘。你在童子军的时代，有过这些不是吗？我想你有这个经验，或许能够挖掘出什么好东西。但有时候，你也不会完全相信这个探宝针。”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不，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埃尔法道：“至少在你应该知道之前，不需要知道太多。”
这是句废话。
杨轩约莫猜着，这个埃尔法想的是有人利用警方打草惊蛇，这和打狗棍关系密切，和探宝器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已经通过小楼，越过那个还没有铺好的路障，后面的警车滴滴乱响。好歹是深夜，喇叭没有用上。
隐隐的，杨轩似乎听见空气被扇动的声音，那是直升机到来的前兆。
有个好耳朵真不错。
杨轩如此想着。
杨轩玩过埃尔法介绍的飙车游戏，现在他觉得自己正在这个任务世界里重演这个游戏。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将后面的警车园园抛开。
就连直升飞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不过好景不长，在他们即将到达那座大桥，看见那三颗形状古怪的大树之前，在大桥的上方，一排停着十二辆车，其中有警车，还有几辆大型黑色越野车。
“好了。”
埃尔法抛下手中的粉笔。
现在，车子的仪表板上涂满北欧古文字一样的神秘符号。
前方警车路障上，一个被喇叭放大的声音冲他们喊道：“靠边停车。”
“转右。”
埃尔法命令道：“只管从路边冲下去。”
“我不能开着这辆车冲下路面，会掉进那条河里！”
“没事的。转右，快！”
杨轩的右手把方向盘往下猛地一拉，敞篷车的车身立刻猛烈摇晃起来。
有一阵子，他以为自己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辆车真的要翻车了。
可是紧接着，透过车窗，他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正在慢慢消失，发出微弱的光，仿佛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时湖上荡漾的倒影。
云层、薄雾、积雪，还有时间，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现在，他们头顶之上是一片星空，星光仿佛被冻结的光的长矛，刺穿夜空。
“停在这儿。”
埃尔法道：“剩下的路我们可以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