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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左右，东北地区会陆续供暖，细算下来也没剩几天，方远的目标当然不是管道主体，这要啃爆了，又是一摊麻烦事。
他想要的是管道内沉积多年的铁锈。
说起来，供暖公司还要感谢他才是。
连着树根的一公斤金属纳米虫滴下去，很快同化出针孔大的洞。
保险起见，入口没开太大，毕竟小区太老，每年跑水的不在少数，等到21年老旧小区暖气改造，这些管道怕是又要换上一茬。
小孔钻入，一片漆黑中，渗入管道的纳米虫按照预定计划呈雪花状蔓延。
感官中的锈色世界，到处弥漫着铁锈的身影，等在外面的树根，感知到一股浓烈的大蒜味儿。
“嚯喔……里边儿的臭味剂还没散干净！”
方远赶紧调动树根往后缩了缩。
供暖不同于饮用水，听说是直接抽的江水入管道，铁锈中蕴涵的多种元素相当丰富。
“这下有的吃了。”
方远叨咕一嘴，旋即意念转回肉身。
没本体能量助力的情况下，金属纳米虫的平均分裂速度在两小时一次。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一公斤’无限二次方的故事。
空躺在床的方远望着天花板，他在思考银行卡里四千多块怎么花。
增加能源进行扩张是必然选项，本体那边缺的是可以光合作用的能量，而非生物质原料，这点正好，他可以拿肉身当能量中转站。
问题是……买什么更划算。
猪肉就算了，忒贵。
猪下水？
猪油？
方远摇了摇头，这不是他现在身份能大批量买到的东西，怕是猪还没死下水就被商贩包圆了。
买粮食体量太大，再三思量，同样被否决。
喝油倒是个不错的路子，一桶食用油没多少钱，他还负担的起。
地沟油没渠道，只能是超市粮油店成桶的食用油。
大计得定，方远起床洗漱的功夫还特意在自家油桶上看了眼，每100克3700千焦。
“不虚标的话，差不多一度电的样子。”
心中有了大概估值，方远起身进厕所，没别的，说起来可能不好听，装拉S，每日的必修课，实际上就是空坐着，顺便排点儿臭味儿。
出来后简单吃了口锅里热的剩饭，老妈问道：“今天中午回来吃不？”
“回来。”
“不用管我。”
“中午我自己煮方便面就行。”
老爹一听：“还不如买点回来吃了，小区里早餐店中午也不关，包子，烧饼豆腐脑，买点儿不比方便面强。”
“知道了，我中午自己买。”
一张糖饼吃完，方远穿上校服，背上书包，朝气满满的上学去。
说起方便面，从小养成的习惯，煮的时候带点儿挂面进去，等到大学毕业后的一次家中闲谈才知道，是因为小的时候家里刚从农村出来打拼，没什么钱，父母不舍得吃才放挂面借味儿，当初刚听到的时候，他的鼻头都不由一酸。
有自行车了，中午能回家尽量回家，他是为了给家里省钱，凯的嘛，方远感觉纯是为了中午回家玩电脑。
没有任何意外，又是煎熬的一上午，可能一个月混熟了，班里少男少女打闹的尺度颇大，还有一个同班男生告白失败的，对象正是班长杨思仙。
方远全程喝水摇头，记忆中，这位大班长高中就没找过对象，大学毕业就嫁了人，嫁的还算不错，他27那年还是单身狗，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中午放学取完车，方远太阳晒的正舒服，只听身后杨思仙等班内颜值在线的一小撮女生朝这边走。
果然，漂亮的人还是愿意跟漂亮的一起玩儿。
杨思仙自己有自相车，其余几个住校，坐公交来的没有啊！
这一幕……方远有些记不清了，正要跟凯的骑车走人。
但——
“等等，等等。”
只见一个女生朝着凯的的后车座便坐了上去，他自己也没例外。
刚回头。
一个长发丽人带着笑意直坐车上，轻扶他的腰，方远有种触电的感觉。
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许高三缩合跟李鑫在一起的吕欣叶。
驮女生？
记忆中，貌似真就有过这么一段儿。
只听身后……
“你俩可以啊！这就抓住壮丁了？”骑出车棚的班长杨思仙带着异样的眼神笑着调侃。
“她俩倒是快，仙仙，我只能靠你了。”四人中没找到人驮的胖胖女笑吟吟的盯着杨思仙的后车座。
看杨思仙一脸的无奈样，就知道愿不愿意了。
纵观现场，方远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吕欣叶道：“杨思仙家小区那儿，正好顺路。”
“得，被当苦力了！”凯的蹬车吐槽，脚下可一点儿不慢，一骑绝尘，扬长而去。
高中能驮着漂亮的女生出行，那可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方远还记着初中那会儿有个‘16岁的后车座的梗’起因是啥忘了，但跟自行车驮女生有关。
三公里吧，上学路上必过的小区，二女下车。
“谢了！”吕欣叶微笑道。
“没事儿。”方远回的很平淡。
众人分开，方远要从小区正门走顺道买饭，就没跟凯的走后道。
实际上呢，等路上认识的人没了影，方远顾悠顾悠慢到一屌的骑了三百米，转身进了工商银行。
银行卡往提款机一插，嘟噜噜，美妙的点钞音攒动入耳。
取出两百块红票票走出银行，虽然他可以不用呼吸，心境的变化，光靠看就感觉空气清新了不少。
嗯……
还有那股醉人的酒糟味儿。
学校一公里外是区里出名的白酒厂，不定啥时候就会飘出这股醉人味儿。
至于酒的质量，方远推荐你买个人烧制的散装小烧，稍会品酒的人就能喝出好坏，反正他家里是认识烧酒的，能买到纯良酿制的白酒。
酒厂嘛……听说还从个人手里收酒拿回去勾兑来着。
方远在银行门口仰天伸了个懒腰，心呼道：“有钱的感觉——真好！”
跨上自己心爱的小单车，往家骑的欢乐多。
当身影远去，殊不知，就在银行楼上，两个女生正吃着东西看他离去的背影，不是杨思仙跟吕欣叶还能是谁。
“奇怪，方远跑银行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