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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明对B小姐的一会一变,都有点惊弓之鸟了,但她说出的名字才是重点。
他的身子一僵,保持着压迫她的姿势,脸上流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的反应,一半是假的,一半是真的。
假的一半,是因为小明早已揣度过,B小姐应该是发现了领袖的蛛丝马迹,凯撒才做出杀人灭口的指示。
真的一半,又是因为B小姐竟然把这个秘密对他说出来,不知道有何图谋,难道想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放了她?
小明心里话,凯撒是你们的敌人不假,又怎会是我们的敌人?
不过,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查到了些什么线索?
“你别停,我们边打边说……”B小姐说着,又开始了反抗,不过动作很轻,只是把四周茂密的葡萄藤弄得乱晃。
小明顿时明白,她是不想让外人听到这个秘密,才将他引到这个隐秘之处,看来,她的失利是假的,拼着挨他一击,引他近身,并非不济。
他暗叫一声惭愧,也不点破,监控者只有一人,还是他最信任的下属,也配合着乱动一气,好像双方还在肉搏,一面问:“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
留在上面房间的二营长,傻傻地看着监视器,眼看着总统和B小姐滚进了藤蔓之中,只见枝叶乱摇,不见人影,心中嘀咕,这是唱得哪一出?
不过,从两人刚才的打斗来看,总统优势明显,倒也不须担心,静观其变吧。
藤丛中的B小姐,轻哼一声:“凯撒是你们的间谍,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吗?”小明不置可否,却在肚中回道:只怕你不知道,凯撒不仅是我们的间谍,更是我们的领袖。
但是B小姐接下来的话,真正令他重视了:“他其实是个双面间谍,那次你在柏林见梦露,被秘密警察包围,就是他提供的情报!”
小明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记起为了掩护自己而死的强森教练,他一直以为是梦露出卖了自己,难道竟是凯撒?
他随即厘清了一个关键,如果凯撒真的是双面间谍,只需将首都的位置透露出去,共和国就彻底完了,哪有任何对抗帝国的资本?
退一万步讲,凯撒如果真是心向帝国,又何苦建立抵抗组织、创立共和国?这不是自己磨把快刀杀自己吗?
或许B小姐说的是真的,但那也是凯撒的烟雾弹,为了取信敌人,埋藏的更深,从而在敌人的内部,给予致命一击!
小明心中释然了,却故意做出震惊之态,套她的话:“空口无凭,只凭你的片面之词,我怎么能相信你?”
“恶棍!”B小姐尖叫一声,抱着他又是一阵翻滚,却是演戏,这才低声回应,“要证据吗?我就是证据,你这般对我,自然是凯撒传递了什么消息,说我是什么共和国的威胁之类的话……”
小明并不敢放松她的身体,心中苦笑,凯撒可不需要找理由,只要一个指示就足矣,当然,对她不能这样说:“这也只是证明了凯撒是我们的人而已。”
B小姐冷笑一声:“我再给你一个证据,你的女儿并没有死,被凯撒留下了!”
这一下,小明彻底被震住了,下意识地双手使力,箍住她的肩膀,猛烈地摇晃着:“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的尸体,还有骨灰!”
他嘴里这样说,却记起宛若的话,她凭着母亲的直觉,认为女儿没死,一时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已有几分信了。
B小姐的眉头一蹙,显然被他弄疼了:“给你的尸体,是假的,至于烧成骨灰,正是为了死无对证。当日劝你将女儿火化的人,一定是凯撒安在你身边的卧底。”
小明浑身剧震,分明记得,将女儿火化,是莎莉的提议,而她正是凯撒的亲信,若是她得了他的授意,很合逻辑!
不管怎么说,B小姐成功地在他的内心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要是离间计的话,已收到效果。
或者,这只是她的一派胡言,为了脱身,故意危言耸听……
小明的大脑一片混乱,原有的世界仿佛被颠覆了,竟不知道自己这个共和国的所谓总统,到底是一个万众景仰的存在,还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小丑?
他死死盯着B小姐毫无惧色的碧眼,借着穿透葡萄藤的几缕月光,只见她金发蓬乱,天使般的面孔渗着细汗,高耸的胸口一起一伏,别有一番风情,他却哪有一丝涟漪的心情?
小明眼露狰狞,一字一顿:“B小姐,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如有一句不实,我保证,你别想活着走出这座地下生态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