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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临床
老文的计划不得不做出改变，这几天他都要到市医院上班。他与院方的协议是，上午培训由院方挑选出来的急救医生，下午与卫生厅和院方的专家一起，完善老文提出的治疗方案，并组织临床。
晚上，当老文三人回到家，老文老婆与老娘，听说老文一下子就成了千万富翁，都不相信。老文只好把下午签的四分协议给她们看。看到协议上写的明明白白的三百万和三百万哀金，老文老婆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至于后面更大的三分之一的收益和五分之一的收益，她反而视而不见了。
”老公！这是真的？“老文老婆的声音都在颤抖，”就那天你给那个老头按摩几下的方法就卖了这么多钱？“
”是呀！“老文好笑地看着自家老婆，说道，”这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半个月后，第一笔三百万就到帐了。一个月后，三百万哀金就到账了。三百万哀金相当于一千七百万元。“
”老公！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啊！”
“是啊！刚开始我也有点不相信。”老文伸手搂着自家老婆说道，“可你看，这白纸黑字写着呢，别担心，啊！”
老娘开始也不相信，但当老文将齐shi长的签名和盖章都给老娘看了以后，也将信将疑地接受了。老娘对齐shi长的印象很好，既然连齐shi长都签字了，那就不会假了。
老文老婆太兴奋，半夜没睡，拉着老文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后的规划，买房子啊，买车啊，买衣服啊什么的。老文非常理解自己的老婆，跟自己受了十几年的苦，终于可以宽松一点了。
第二天一早，老文就赶到了市医院。院方已经紧急抽调了一批六人，作为第一批接受老文培训的急救员。
老文到的时候，就被那天随车的急救医生引到了会议室。这位医生姓陈，是市医院年轻一代有名的心脏病医师。但陈医师见到老文之后非常尊敬，因为他是亲历者之一，自然知道老文按摩手法的神奇，也非常想学到这种按摩手法。
一上午的教学，老文渊博的医学知识和熟练的按摩手法，折服了这几个年轻的医生，连进来旁听的卫专家都佩服不已。老文相信不用七天，第一批急救医生就能完成教学。毕竟不是什么高深的知识，只要有一定的急救基础和心脏病防治常识的医生，都能很快上手。区别只在于接受时间快慢的问题。
下午，老文终于遇到了挑战。
因为卫生厅张厅长事务繁忙，又不是技术官员，所以派来了是卫生厅两位学术精深的心脏病专家过来，而市医院派来的更是以卫星祁专家为首的五人团队。
这八个人，就是本次心脏病临床实验的小组成员了。组长在齐shi长的要求下，由老文担任，副组长由卫专家担任。这就引出问题来了。卫生厅派来的两位专家，本身就是心脏病方面的权威，又是官员身份，结果在小组里成了打酱油的，心中自然不忿。这种不忿在看到老文坐在最前面准备分派任务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请问一下！”两人中名叫范新华的老专家，在老文开口之前发难了，“文专家，您是在哪一所大学学习的医术呢？”
语气阴阳怪气，让人一听就不舒服。这位范新华专家五十多岁，是市卫生厅心脏病防治办公室的副主任，行政级别副局级，算得上位高权重了，他的话还是比较有分量的。
老文虽然不知道齐shi长为什么让他当这个组长，但既然任命已经下来了，他就会遵照执行，当好这个组长。那么处理眼前这种内部团结问题，就是分内之事了。
老文看着坐得四平八稳，看他时眼带轻蔑的范专家，平静地回答道：“我大学学的法律。”
“什么？”范专家似乎才知道一样，大惊小怪地四处望了一圈，好笑地说道，“大家听见了吗？一个学法律的，居然来领导我们一群学医的进行临床实验，这不是开玩笑嘛！文专家，你不觉得你是在草菅人命吗？”
范专家望向老文的目光似乎在喷火，好像老文已经害死了无数人一样，显得义愤填膺。
但是，在座的八人中，仅有与他同来的孙姓专家稍微附和了他一下，其他人各看各的文件，似乎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老文好笑地看着他，问道：“那范专家觉得应该如何？”
“本人认为，你不应该坐在这个位子上，应该退位让贤。”不知道这位范专家是没看见市医院同行的表现，还是已经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说完了自己的主张。完了又看向自己的同伴和市医院的同行们，结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的同伴虽然比他年轻，但眼力却好得多，已经从周围市医院同行们的表现看出了问题。眼前这位姓文的，要么有非凡的本事，要么有很深的背景，反正都不是他们可以随便招惹的。即使想找对方的麻烦，也要等他出现错误后再出手。所以，他的沉默，导致了范专家的悲剧。
“那么，范专家是质疑齐shi长和张厅长对于本人的任命咯！”老文没有时间跟这样的人扯皮，直接给了对方心脏一刀。
“这......”范专家哑火了。
老文算是看穿了这样的专家。本事也许有，但满脑子想的是怎样往上爬。甚至为了一点政绩，可以不择手段。
这样的人，往往把上级对他的看法看得比天还大，一涉及到上级对他的看法问题，就会瞻前顾后，胡思乱想。所以，老文直接搬出了齐shi长和张厅长，一棍子将之打晕了。
见这位专家不说话了，老文也觉得没趣，干脆不再管他，开始分配任务。
第二天，市卫生厅就换人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向张厅长递的纸条，效果显著。但老文知道，这口黑锅多半要自己来背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打算往医疗界发展。
第三天，经过两天的理论论证和紧张筹备，关于心脏病根治的临床验证实验，终于正式开始了。
实验对象正是齐老爷子。这是齐老爷子拼命争取来的。齐shi长等齐老爷子的家人本来都不同意，但齐老爷子非要坚持，还以绝食相威胁，加上参与理论论证的八人一致保证，实验即使不能根治齐老爷子的心脏病，也绝不会让齐老爷子更恶化。这才让齐shi长等家人放下心来。
实验按照老文的方案稳步推进，实验的主力是卫星祁专家。这是老文坚持的结果。按老文的话说：“卫老是市医院的心脏病防治专家，以后市医院的心脏病治疗，以及后续医生的培养，都要靠卫老来完成，那么他能掌握第一手的治疗经验是至关重要的，也是必须的。我制定好治疗方案，在临床实验过程中把握好总体方向就够了。”
老文此举，不仅让卫专家对老文感恩戴德，也让所有知情人大赞文先生的高风亮节。
接下来的几天，老文彻底清闲下来。每天上午看看一群年轻的急救医生在那里反复练习按摩手法，看到不对的就指点一下。下午就到齐老爷子的病房聊聊天，顺便观察齐老爷子的康复情况。剩下的大半时间，就找周院长借来医院内部的许多书籍和资料，坐在一个角落里研究。
老文勤奋的治学态度，感染了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大家都对那个坐在角落里一边喝茶一边看书的身影肃然起敬。周院长还号召所有医务人员向文先生学习。
老文变态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使得他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医学理论水平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对于许多疑难杂症和绝症，都有了新的想法。他迫切地想将脑海里的想法变成现实。
在这种情况下，老文向周院长提出了观摩其他医生现场诊治的要求。周院长对老文是真心佩服的。他见老文这几天一有空闲时间就找他借书，还越看越精深，范围也越来越广，让他很惊奇。他曾抽时间与老文探讨过医术方面的内容，结果又被震撼了一把。老文对于医学理论知识的记忆与理解，让周老院长这个老医学专家都叹为观止，自叹弗如。唯一欠缺的，就是实际操作了。老院长认为，只要有几个有经验的医生带一带老文，不用多长时间，老文绝对会成为一个全能型的医务专家。
现在老文自己提出观摩医生现场诊治的要求，老院长还是非常乐意成人之美的，就答应了下来。
老文的胸前又多了一块实习医生的牌子，一有时间，就跟着医院的一些医生到处乱晃。要么在诊室里听诊，要么到病房里查房，要么到会议室会诊，要么到手术室观摩。今天在外科，明天在内科，第三天在儿科，第四条又在肛肠科。
索性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有这么一位神奇的不是医生的专家在医院，即使没见过，也听说过。所以当一把年纪的老文胸前挂着实习医生的牌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大家都没大惊小怪，反而还很热情，大都会跟老文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