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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王林怎么就不是人了？”
我腾的从地上站起，错愕的看着老鬼。
几天前，王林分明还是人，怎么这会儿老鬼确告诉，王林不是人了？
“他身上的九鬼抬棺局有人帮他完成了，而且那人似乎还动了些手脚，王林的体质彻底变了，已经不能说是人了。”
什么玩意？
王林的九鬼抬棺局完成了？
刺青的秘术手法，不是只有我家才有吗？
似看出我的困惑，老鬼缓缓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大概在八十年前，一个厉害的大师去到富饶的水城。
因为修习术数，已经百岁的年纪，看着却不过五十上下。
大师因有堪不破的心结，寿数将至，为了不断了传承，他在水城收了三个徒弟，教授他们术数和可用阴阳的刺青术。
可这三个徒弟天赋有限，一人只善术数，一人只善刺青术，另一人都会却都不精。
大师的目光，很只快放在各善一术的徒弟身上，只为了传承下去。
可这样的行为，让那一个徒弟心里生了恨，认为是大师偏心，故意不好好教他，设计弄死了师父，并追杀起师兄弟。
幸运的是，两人躲过了追杀，隐姓埋名藏了起来。
故事说完，老鬼又掏出一支烟狠狠抽了起来，看着远方的眼神有些迷离。
我心里吐槽真是个老套的故事。
现在的小说里，这样的情节都用烂了。
不过，老鬼和我说这些，难不成想告诉我，我家的祖传手艺，根本不是祖传的，而是从大师那学来的吧？
我心里想着，老鬼吐出一个烟圈又说：“你爷爷，就是那个只善刺青术的三徒弟。”
还真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受。
合着，我家是祖传的被追杀的命？先是我爷爷，现在又轮到了我！
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良久，我问：“那你呢？你是善术数的那个？”
我嘴里这么，心里却已经肯定。
毕竟若他是另一个，我哪里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就冲我是爷爷的孙子这一点，只怕早被对方杀了泄愤。
“是，我是大徒弟，你爷爷是三徒弟。”老鬼点头，眼神有些哀伤亦有浓浓的恨，“那时候很好，和蔼的师父，调皮的师弟，每天热闹的不得了。”
显然，老鬼很怀念那个时候的生活。
这是因为幸福过，当出了变故后，更让人接受不了。
我抬手拍拍他的肩想安慰，“老……”鬼字还没出口，我便闭了嘴，对称呼犯了愁。
按辈分来说，我该叫他祖师伯，可叫了那么久的老鬼，让我换称呼，还降了好几个备份，真心别扭。
纠结一阵，看他实在忧伤，我还是硬着头皮说：“祖师伯，那什么，你别难过，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
我看到在我叫出祖师伯后，老鬼身子一晃，惊悚的看向我。
“你还是叫我老鬼吧！听你叫祖师伯，我怎么那么不自在呢？”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合着我叫他祖师伯，尊重他，他还不乐意？
我道：“那行，我就叫你老鬼，你以后可别说我不尊师重道。”
说完，我坐在他旁边静静抽烟。
可抽着抽着，我又觉得不对，老鬼既然是厉害的术士，随便弄点手段就能叫王林吃不了兜着走，又怎么会怕威胁？
还有那被别人完成的九鬼抬棺局。
这怎么看，怎么像个套呢？
我惊得从地上跳起，瞪着老鬼，“老鬼，你把我介绍给王林，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套？”
“哟，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会发现呢！”
老鬼丝毫没有被戳穿的慌乱，不紧不慢的抽着烟。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人，就是想给师父报仇，王林找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他和那人接触过，便把你会刺青术的事告诉了他，其实要是之前你不逃跑，我也会想办法让你不能完成那刺青。”
老鬼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我之前经历的一切危险逃亡，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想到为此死了的那些人，我顿时怒火中烧。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气急败坏的将烟踩灭，“抽，你还有心情抽烟，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搞，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老鬼的神情顿了顿，良久道：“我为他们失了术，下辈子，他们会过的很好的。”
下辈子？下辈子好有什么用？
他们不过才二三十岁的年纪，还有家人。
他们死了，让那些家人怎么办？
我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怒气，抬手冲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以他的身手，肯定能躲过，他却不偏不倚，生生的受了我一拳。
打完，我泄气的坐回地上，问：“抓到人了吗？”
要是抓到人，那些人的牺牲，起码还有意义。
“没有。”老鬼叹息，脸上有些愁容，“晚了一步，他的术数这么多年，精进了很多，就是他改了王林的体质。”
我看着老鬼，总觉得他的愁容不是因为人跑了。
犹豫再三，我还是问：“他跑了，那就再找，总有一天能找到他，给祖师爷报仇，你担心什么？”
“那人比我只小几岁，他又学艺不精，按理说早该死了，可他还活着，我担心，王林是他的一个实验品，让他活下去的试验品。”老鬼道。
活下去的试验品？
我惊叫：“他想长生？”
老鬼点头，又扭头看着我神色复杂。
我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有别的担心，还和我有关？”
老鬼眼神中的赞赏让我知道，我猜对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听老鬼又道：“他自小心眼小，你给王林刺的九鬼抬棺局我看过，手艺比你爷爷都好，以前他就比不过你爷爷，为此在心里记恨了很久，如今，他只怕不愿留着你。”
“什么？”我惊叫，满心焦急，“他术数刺青都会，你刚刚又说他精进了，那我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老鬼看向我，那眼神总让我感觉不怀好意。
下一秒，我就听他说：“所以，你以后要好好配合我，我们将他引出来除了，你就安全了。”
所以，我在老鬼眼里就是个工具人？
刚要反驳，原本淡定自若的老鬼表情一变，腾的站起身警惕的看着院子外。
“把人叫起来，追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