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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还天大的秘密？
我把挂坠拿过来，反复的看着。
虽然这东西我佩戴的时间不长，可却是无比熟悉的。
就算不是个普通的吊坠，具备养魂壮气的功效，充其量与拷鬼棒和天蓬尺一样，最多称得上是件法器。
怎么可能藏着天大的秘密？
可我也清楚，盘贝子不是那种信口胡诌的人，于是只能直接问。
“贝子，你知不知道秘密是什么？”
“不知道。”盘贝子摇头，“我只清楚爷爷一直在找这东西，至于前因后果什么的，都不清楚。”
“那你总该知道自己那块黄玉的价值吧？”
“当然。”
“既然你知道，如果互换的话，岂不是要吃大亏？”
“亏不亏，要看从那个角度来论。”说到此，盘贝子叹了口气，“如果仅从这两件东西的价值判断，你的确会沾大光。可如果站在我的立场上，则截然相反。爷爷年事已高，我不想他抱憾终身。”
“……”
盘贝子将谈话上升到了孝道的高度，我只能再做权衡。
思来想去，有了个两全之策，既不做交换，也不会让她失望。
“贝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成人礼后我左右都是要离开达格县的。等我办完了事情，跟你回家一趟，到时候让老爷子好好看看这挂件儿。如果对他老人真的很重要，我也可以做出成人之美的让步。”
“当真？”
听完，盘贝子脸上浮现出大喜之色。
“当真。”
我点点头，成人之美倒是其次，主要是我也想弄清楚，这个通挂件儿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行，那就说定了，拉勾。”
“拉勾。”
两指相缠，我一时有些恍惚。
盘贝子似是不觉，拉完勾直接将铜灯递了给我。
“十三，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价值，但既然能让我爷爷牵挂了大半辈子，想来是极为不凡的，所以你还是随身佩戴为好。尤其是今晚的子时之约，盘水河畔阴气势盛，千万不能马虎。”
“行，我这就戴上。”挂到脖子上，我又问了一句，“贝子，你看过典籍，这小铜灯有没有名字？”
“有。”
“什么”
“好像是……长明。”
长明灯？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名字。
对于干我们这行的人来说，长明灯是极其常见的。
比如办丧事点在棺材前的蜡烛，又比如供奉牌位时点的油灯，这些都可以为称之为长明灯。
当然，那是一个笼统的称呼。
此刻盘贝子所说的，是这铜灯之名，还是有所不同的。
只不过，我就是觉得有些别扭。
转念想过，也就释然了，爷爷说这挂件儿戴着能养魂壮气。
其本意，是说能旺盛人身的阳火和阳气。
这样理解，长明灯倒也是贴切的。
而且如果这灯真有长明的功效，那的确会具备难以估量的价值。
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观风望水、斩煞驱邪，经常前往阴气横行之地，有这盏灯在，会省却很多的麻烦。
至少，不担心恶煞缠身；至少，不担心被困迷途。
想到此，我叨念了两句爷爷教授的口诀，而后静静的做着感知。
口诀刚刚念完，便察觉这挂件儿有了反应，一股炽热的暖流自其中涌出。
顺着我的奇经八脉开始游走，通达百骸，最终汇入了小腹处的丹田中。
暖暖的、痒痒的，极其的舒适。
而这，也让我激动了起来。
因为爷爷说过，长久练习祖传的玄功术法，是可以凝海结丹的。
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出祖传一百零八道咒印中的两字印了。
别小看这一字之差，威力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至于三字印、四字印、五字印等，对施咒之人的实力有着更高的要求，我还差得远。
而唯一的九字印，爷爷也不知道该如何施展出来。
因为在祖籍的记载当中，除了阴阳家一脉的祖师爷之外，再也没有人施展出来过。
“十三，你怎么了？”
正当我感受体内的奇妙变化时，盘贝子把手伸到了我面前，左右晃动之际，脸上流露着些许担忧。
“哦，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想不通就别想了，等见到我爷爷就明白了。”
“嗯。”
点头，我看了看香案上的酒肉。
酒的香气，已经几乎没有了。
肉上面的油光，也已经消失殆尽。
再看张三和李四的画像，两人红光铺面，嘴唇也变得饱满了不少。
这直接把我看饿了，于是催促着盘贝子。
“二婶儿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先回家吃饭。吃饱有力气了，再回来超度阴阳葫里面的小鬼儿们。”
“好。”
点头之后，盘贝子去里屋把杨慧给搀了出来。
因为后背只是破了皮，止血上药后便没了大碍，所以杨慧的精神较之前好了太多。
就连说话，都更有劲儿了。
“十三，贝子，你们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
“二婶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不过你真的要好好谢谢十三，这几天他的腿都快跑断了。”
“十三，你想要什么直接说，二婶儿保证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杨慧拍拍胸脯，两处饱满震颤，很有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味道。
“二婶儿，我什么都不缺，您就别客气了。”
“那不行，要不是你，我这条命肯定就交代了，必须谢。”
“真的不需要……”
我就快动身前往江城了，无需再置办任何的东西。
况且我用的东西，别说杨慧，又有几个人能送的合乎心意。
至于以后就更不用说了，三十岁之前必须结婚，子嗣诞生又必须得搬家，还是过得简单一点比较好。
谁成想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盘贝子给打断了。
“二婶儿，我要是你的话，就在县城买套房子送给十三。”
“房子？”
杨慧顿时一愣。
“二婶儿，你别听她胡说，我不需要。再说县里的房子，那得多少钱？走吧，再不回去饭就凉了。”
说着，我瞪了盘贝子一眼。
“十三，你先等等……”
杨慧制止我，严肃的说道：“十三，你别误会，我不是心疼钱。我刚才在想，买哪里的楼盘合适。要不这样，你说个地方，只要你喜欢，我这里都没有问题。你大了，也是该为以后打算了。”
“我……”
我知道石原生和杨慧这几年发了大财，可随手就送房子，我是真的不敢接。
“二婶儿，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盘贝子继续添乱。
“你说。”
“照我看，你也别买新房了，就把之前那套复式过户给十三就行。”
“这这这，这合适吗？”
“再合适不过了。”盘贝子继续说道，“二婶儿，您想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您还会回去住吗？”
“不回，这辈子我都不会回去。”杨慧心有余悸的摇头。
“那你觉得好卖吗？”
“不好卖，甚至根本卖不出去。”杨慧继续摇头，“你们有所不知，最近这一两年，我跟所有的邻居们都闹翻了。就连物业，都不再搭理我了。一来是我做了太多出格的事儿，二来全小区都知道我那房子不干净。”
“所以啊，你送给十三最合适了。”盘贝子看看我，笑着道，“他连殡葬店都敢开，还有他不敢住的房子吗？”
“这样，是不是显得我太没诚意了？”
蛇灵拔出之后，杨慧又变成了那个心地质朴的女人。
“您多虑了，一两百万的房，谁敢说没诚意？”
“行，那就这样定了，回头找个时间给十三过户。”
“……”
三言两语之间，我在县城就有了套复式的楼房。
这哪儿是走狗屎运，简直就是天上掉了张肥硕无比的馅儿饼。
“走，回家吃饭。”杨慧说完，率先出了门。
“十三，京墨之前说，要娶媳妇儿就必须在县城有套全款房，这下算是把终身大事解决了，该怎么谢我？”
盘贝子，笑着朝我挤眼睛。
额……
苦笑一声，我无力的辩驳了一句。
“贝子，既然你这么大本事，要不……媳妇的事儿也帮我解决了吧？”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怎么解决？”
看着她似嗔似怒的样子，我脑袋短路蹦出了一句话。
“我这人不挑，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