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寻凶者觅 三三小说网【333books.com】”查找最新章节！
苏晚晚立即打车回市局，找到经侦大队。经侦大队一个姓肖的女副队长跟她一起去省厅学习过，两人关系不错。
她直接找到肖副队长办公室。肖副队长看了她手机里的照片，说：“这不就是咱们今年上半年抓到的一个女诈骗犯吗？我记得她真名好像叫卢倩倩。她老公还牵涉到一宗伤人案，我还拿着卷宗去找你帮忙调查过的。不过具体情况现在我也不记得了，得翻一下档案才知道。”
她很快就从电脑里调出了与这个女人的案子有关的电子档案。苏晚晚凑到电脑前看了，档案里有一张身后放着标尺的嫌犯大头照，正是她要找的那个“琴琴”。
她看了卷宗才知道，这个卢倩倩其实早就结婚了，但在丈夫的授意下，一直扮做未婚女人去勾引大龄单身汉，在获得单身汉的信任后，再想办法骗取他们的钱财，然后在丈夫的帮助下，跟被骗人玩失踪。因为不断有人报警，市局很重视，经侦大队抽调精干力量突击侦查，终于在今年4月份把这个案子给破了。卢倩倩被抓时，身上有二十多个假身份证。据她和她丈夫交待，两人已合伙作案十余起，共诈骗钱财超过二百万元。
肖副队长告诉苏晚晚说：“这个案子法院都已经判了，女人有期徒刑十年，她丈夫曾在作案过程中刺伤过一名受害人，所以判得重些，有期徒刑十二年。现在他们都被关在市第二监狱。”
苏晚晚立即回刑警大队，找领导批了一张“提讯通知单”，然后和另一名男刑警一起，赶到市第二监狱。当狱警将卢倩倩从监仓里带出来时，苏晚晚很是吃了一惊，与照片上的那个漂亮女人相比，眼前的卢倩倩头发凌乱，面色蜡黄，颧骨高耸，面庞削瘦，几乎判若两人。看来她在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呀。
“该交待的，我都已经交待了，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卢倩倩以为这两个警察是从经侦大队来的，对着二人直翻白眼。苏晚晚摇头说：“我们不是为你的案子来的，我们是刑警大队的。”她将王天旺的照片拿给她看，“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卢倩倩看了一眼，说：“认识啊，他叫王天旺，在家家乐超市上班，是我骗过的男人中的一个，不过他也真够穷的，打了二十多年工，才存下十来万块钱。”
苏晚晚没有理会她对王天旺的嘲讽，继续问：“你是去年11月，骗到他的钱后，离开他的，对吧？”
“是的，他把存折密码告诉了我，我趁他回老家的时候，去银行把钱取了，然后就从他身边消失了。”
“后来，你再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再次见到他？”卢倩倩愣了一下，“没有呀，我躲着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再次去见他？要是被他抓住，他还不把我打个半死啊，我才没那么蠢呢。”
“不对吧，王天旺跟我们说，他后来又见过你。”苏晚晚看着她说，“是不是你骗的男人太多，忘记这回事了，你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我从出租屋逃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但是他告诉我们说，后来他又见过你一次，你还跟他说，你被一个男人拍了裸照，被逼离开了他，还叫他去杀了那个男人，救自己出火海。”
“他疯了吧？”卢倩倩忽然尖声大叫起来，“我什么时候又见过他，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些？都是他自己编的吧。”
苏晚晚说：“可是从当时他说话的语气来看，不太像是编的呢。我觉得至少他自己相信是真的发生过。”
卢倩倩好像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他杀了一个人。你离开他之后，别人都说你是骗子，但是他不相信，他觉得你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声不响离开他的，所以他辞了工，满世界地找你。他说后来他找到你了，但你被别的男人以裸照为要挟禁锢起来了。为了将你解救出来，所以他把那个叫索海洲的男人给杀了。”
“是真的吗？”卢倩倩以为自己是在听故事。
苏晚晚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是真的，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卢倩倩呆了一下，默默地坐了好久，忽然流下泪来。
“很抱歉，我离开之后，真的没有再见过他，他要么认错人，被人骗了，要么就是……疯了！”起身离开的时候，卢倩倩回过头来说。
离开监狱，回到刑警大队后，苏晚晚立即向宋铎汇报：“宋队，情况有点复杂啊。王天旺说他后来遇到女朋友琴琴，琴琴告诉他自己受人要挟失去了自由，但是我找到琴琴，她实名叫卢倩倩，因为犯诈骗罪，现在已经在坐牢。她告诉我说，自从去年11月拿到王天旺的存折离开之后，根本就没有再见到过他。”
“竟然有这样的事？”宋铎也大觉意外，“如果是这样，那王天旺见到的那个琴琴，又是谁？”
“卢倩倩说，他要么是认错人，被人骗了，要么就是……”
“要么就是什么？”
“要么就是疯了。”苏晚晚向队长转述了卢倩倩的原话。
“是的，他确实疯了。”宋铎正自皱眉，忽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曹亮大步走进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那个王天旺，确实是疯了！”
面对宋铎和苏晚晚一脸愕然的表情，他把手撑在桌子上，呼哧呼哧喘了几口大气，才慢慢将原委道出来。
他开着警车，去了一趟王天旺在麻河口镇七里铺村的老家。他家里除了年纪老迈的父母亲，还有一个患脑瘫的妹妹。据他家里人说，因为他要挣钱给妹妹治病，所以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给耽误了。去年11月，他突然回家，说自己在城里找了个女朋友，准备过完年就回家结婚。家里人都高兴坏了，特意把房子刷新了一遍，还把最大的一间房让出来，装修一新，给他做婚房。
谁知房子装修完，王天旺回到城里没多久，就打电话回来说他女朋友不见了，还把他的存折拿走了。家里人觉得他受骗了，可是他说什么也不信，还把工作辞了，到处去寻找那个女人。结果找了好几个月，也没有半点消息。忽然有一天，他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地跑回家，一句话不说，就把自己关进了新装修好的婚房里。后来家里人觉得奇怪，砸开门进去一看，他竟然在房梁上挂了根绳子上吊了。家里人都吓坏了，急忙将他救下来，他从昏迷中醒转过来，整个人就疯疯癫癫的了，看见村里年轻女人，就喊着琴琴琴琴，跑上去抱人家，亲人家，结果被女人家里人一顿好打。
后来村里来了几个搞义诊顺带推销药品的医生，说他这个是花痴病，如果及时送去精神病院，完全可以治好，只是费用比较高。家里人听说能治好，就把本来准备给他妹妹治病的钱拿出来，让那个医生帮忙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治疗。治了四五个月时间，家里出不起后续的治疗费，医院又把他送了回来。不过经过这段时间治疗，他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人也不发疯了，也不追着村里的漂亮女人跑了，乍一看，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回家后，他跟家里人说，自己天天待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去城里打工，挣钱回来给妹妹治病。家里人见他已经恢复如初，就放心地让他回城里去了。谁知进城没多久，今天早上就听派出所的人来通知，说他在城里杀人了……
宋铎和苏晚晚听曹亮说完自己下乡调查的经过，都轻轻地“哦”了一声，有点小小的意外，却又并不觉得十分意外。因为昨天晚上审讯王天旺时，从他的言语、神态及混乱的逻辑中，就已经让人感觉有些不正常了。曹亮的调查结果，只是进一步印证了两人心里那个隐隐的揣测。
苏晚晚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王天旺仍然处在半糊涂半清醒的状态，看来他的精神病其实并没有完全治好。”
宋铎点点头，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抱着胳膊思忖着道：“咱们现在急需要搞清楚的问题是，究竟是王天旺对咱们说了假话，还是卢倩倩骗了我们。”
“卢倩倩是谁？”曹亮一头雾水。苏晚晚就把自己沿着“琴琴”这条线索调查到的情况，简单跟他说了。
曹亮说：“如果真是这样，那肯定是王天旺在说谎啊。因为我问过他家里人，他回家上吊的时间，是在今年4月份，他被救活之后，人就疯了，然后又去精神病院一直住到上个月，也就是9月，才回家。如果他真的遇见过那个琴琴，只能是他9月份从家里再次返回城里之后的事。而这个时间，那个琴琴，也就是卢倩倩，早就被关在监狱里了，怎么可能跑去跟他说什么被人用裸照要挟的事？”
“也对，”苏晚晚说，“卢倩倩今年3月就已经被警方抓住了，绝没可能出去跟王天旺见面。”
“那也就是说，王天旺没有对咱们说真话，对吧？”宋铎摸摸下巴，像是问两个下属，也像是在问自己。
苏晚晚说：“宋队，我提议再次审讯王天旺。”宋铎思索片刻，点头同意：“好，立即提审王天旺。”
犯罪嫌疑人王天旺很快就被从看守所提解出来，送进了审讯室。审讯仍然由苏晚晚主持，宋铎在单向玻璃外面看着。
王天旺对所有问题的回答，都跟上两次审讯一样，并没有向警方提供新的口供。
苏晚晚见他到了现在，仍然沉浸在对琴琴的热恋之中，不由有些恼火，拍一下桌子，正要告诉他，他的女朋友琴琴其实是个诈骗犯，现在早已被关进牢里去了，但很快被外面的宋铎通过无线耳机阻止住。宋铎说：“现在告诉他真相，只会让他神经更加错乱，对咱们的审讯会更加不利。”苏晚晚瞪了王天旺一眼，只好把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再问问他，到底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到琴琴的。”宋铎在耳机里对苏晚晚说。
苏晚晚定定神，盯着王天旺问：“你说你后来又见到过琴琴，对吧？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今年7月份吧，哦不对，应该是在8月。”
“地点呢？”
“地点嘛，就在……”王天旺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闭上嘴巴。苏晚晚追问：“地点在哪里？时间到底是7月，还是8月？”王天旺对着她翻翻白眼，说：“这个不能告诉你哦。因为琴琴叫我不要对任何人说的，要不然会给她带来麻烦。”
苏晚晚朝单向玻璃那边看一眼，她在室内，看不到外面的队长，但宋铎却能读懂她的意思。无论是7月或是8月，卢倩倩都已经处在警方控制之下，绝不可能跑出去跟他见面。
苏晚晚决定主动试探一下嫌犯，“王天旺，其实我们已经见过你女朋友琴琴了，她说她去年离开你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你。”
王天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当我家琴琴是傻子呀，她怎么会向你们承认跟我见过面呢？她这是在保护我，你懂不懂？”
苏晚晚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向他砸过去。
从审讯室走出来，曹亮说：“我觉得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在说谎，或者是花痴病又犯了，把自己幻想中的事，当成真的了。”
宋铎显然不同意他这个说法，“如果真的是幻想中的事，他怎么可能找到现实中跟他毫无瓜葛的索海洲头上来？我倒觉得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话，只是他遇见的那个女人，显然不是真正的琴琴。”
苏晚晚扭头看着队长，“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冒充琴琴，利用他对琴琴的一片痴心，怂恿他这个已经失去辨识能力的精神病人去杀索海洲？”
“是的，唆使精神病人杀人的案例，咱们也不是头一次遇见了。”宋铎问曹亮，“王天旺去精神病院治疗，具体是什么时候？”
曹亮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翻开看一下，“据其家里人说，他是今年4月下旬，被送去精神病院的，出来的时候，应该是9月初。”
苏晚晚顺着队长的思路往下说，“如果他真的是在7月或8月遇见的‘琴琴’，那只能是在精神病院里。”
“在精神病院里遇见自己的情人？”曹亮不由笑起来，“莫非那个女人也被关在精神病院了？”
“宋队，”苏晚晚忽然叫住正要走下台阶的宋铎，“咱们最近办的这两起杀人案，凶手邱大龙和王天旺，都是精神病人，至少曾经是精神病人，作案时不能确定其有完全责任能力。你说这其中，会不会存在某种关联？”
宋铎显然认可她的说法，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走，回办公室再说。”
三人急匆匆走回办公室，宋铎从电脑里调出邱大龙杀害董行一案的卷宗，快速地看了一遍，然后直起身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啊，你们看，邱大龙和王天旺两人都曾在精神病院待过，邱大龙是今年6月份进去的，8月份出来，住了三个月，王天旺是4月末住院，9月初出院，住了将近五个月。两人至少在住院时间上有交集啊。”
“哎，等等，”苏晚晚在电脑里看到被害人董行的照片一闪而过，忽然叫了一声，自己操作鼠标，把前后两宗命案的受害人，董行和索海洲的照片放在一起，“宋队，你看出点什么来了吗？”
曹亮在后面早已叫起来，“我去，这两个人，长得有点相似啊！”宋铎也低下头，认真看了，两名被害人，无论身材发型，高矮胖瘦，都十分相近，即便是脸形，乍一看，也有几分相似。
“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玄机？”苏晚晚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是怀疑，有人在精神病院暗中操控他们杀人？”宋铎扭头看向她。苏晚晚迎住队长的目光道：“难道你不是这样怀疑的？”宋铎不由嘴角微扬，笑了起来：“我只能说，英雄所见略同。”
“不是我要打击你们，我感觉你们提出的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曹亮一边看着电脑里的资料，一边说，“上一桩案子，邱大龙去的是市精神病防治医院，就在咱们平京市西南角云峰山的半山腰上，是一家公办医疗机构，而我问过王天旺的家人，他去的那家医院叫做新希望精神卫生中心，在东郊森林公园边上，是一家私立医院。两家精神病院，一个在西南方向，一个在东部郊区，相距好几十公里呢。”
原来是这样！苏晚晚看看队长，说不出话来。既然两个人不是住在同一家精神病院，两个案子有关联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他们刚才说的那些疑点，很可能只是一场巧合而已。
“既然这样，那还是按我们先前的思路来调查。”宋铎说，“目前可以基本确定的是，在今年7月或者是8月，王天旺在精神病院治疗期间，有一个女人冒充琴琴，教唆他出院之后，去杀索海洲。所以接下来，咱们应该从两方面着手调查：第一，找索海洲的老婆庞怡问一下，看看她老公平时是否跟什么人结过仇敌，能想出用这种方式杀索海洲的人，肯定是对他怀有极深恨意的人；第二，去王天旺住过的那家新希望精神卫生中心看看，查一下他在住院期间跟哪个女人有过接触。”
苏晚晚点头说：“好，我们马上去调查。”
她和曹亮一起，首先来到文理学院，再次找到庞怡，将案情的最新进展跟她说了，然后问她：“庞老师你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人对你丈夫怀有恨意，或者说他平时跟什么人结过仇？”
庞怡摇头说：“他平时很少得罪人，基本不跟别人结怨结仇，就算有人对他心怀恨意，那也只能是他们单位那几个跟他处在同一位置的副局长。他们单位包括他在内，一共有四个副局长，为了争夺局长的位置，前一阵内斗得特别厉害。不过现在上面空降了一位局长到他们单位，几个副局长之间你死我活的竞争早就结束了，大家一笑泯恩仇，又和好如初了，所以也不可能有人为这事大动干戈，甚至去杀人了。”
“那倒也是，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苏晚晚点点头，表示理解。
接着她又跟曹亮去了位于东郊森林公园附近的新希望精神卫生中心，这是一家集精神病疗养、精神病治疗和精神病托管为一体的专业精神病疗养中心，因为是私营医院，规模不算大，一路走过来，看到的病人也不是很多。
他们在医院办公室找到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一本财富杂志的院长。院长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女人，戴眼镜，目光犀利，仿佛只要轻轻瞄上你一眼，就能分辨出你是不是个精神病人，甚至还能看透你口袋里有多少钱，她能从你身上赚到多少治疗费。
苏晚晚向女院长道明来意，表示想了解一下一个名叫王天旺的患者在这里住院治疗的情况。
女院长看了一下电脑里的登记资料，说：“我们院确实曾经收冶过这个病人，从治疗记录来看，他是今年4月27日入院接受治疗的，病愈出院时间是9月5日。”
“可是我们听说，他是因为后续治疗费用不够，被你们医院赶出去的？”问话的是曹亮。
女院长当即摇头否认：“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我们不会因为拖欠治疗费而驱赶任何病人，这个王天旺是经过咱们专业医师的评估，觉得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可以回家静养，才让他出院的。”
苏晚晚朝曹亮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她问院长：“你们这里，外来人员进来探访病人，都有登记吗？”
女院长说：“有的，我们有一整套完善的探访登记制度。”
“那请您帮我查一下，看看王天旺在住院期间，都有什么人来探访过他，尤其是女性探访者。”
女院长直接摇头说：“这个不用查了，这位病人的情况我非常了解，他在咱们这里住了几个月，从来没有人来探访过他。他家里有一个脑瘫妹妹，一天24小时都需要有人照顾，他父母就算想来探访他也抽不开身。”
“那他在医院里，有没有跟哪个女患者走得比较近？”
“这个好像也没有吧。咱们这里男女病房是隔开的，当然，如果走出病房，到外面院子里散步，男女病人还是会混在一起。但咱们知道这个病人是犯花痴病进来的，所以对他特别留意，为了不让他去骚扰女病人，旁边一直有咱们的护士看着。”女院长随手翻了一下住院登记簿，“实际上与他同期住在医院的女患者并不多，前后大概一共有七八位，其中有五个都是已经年近六旬的老人，另外三个，有一个是患有先天性精神病的八岁小女孩，一个是不能出病房的孕妇，还有一个是个聋哑女人。所以我觉得如果他想在院子里骚扰其他女患者，应该也没有什么机会吧。”
曹亮忽然想到了什么，把头从记录本上抬起来，问：“那你们医院，一共有多少医护人员？”
女院长说：“加上我，大约有十来二十个吧，但女性医护人员并不多，加上我也就三五个，且都是我们的老员工。”
“王天旺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都是男的吗？”
“当然，我知道他有花痴病，喜欢骚扰女人，总不可能安排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给他吧？”
苏晚晚与曹亮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暗自摇头。如果这个女院长说的是真话，那王天旺在医院里接触到年轻女人的机会，就几乎没有了。那么他到底又是怎么见到他的“琴琴”的呢？这个“琴琴”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教唆他去杀索海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