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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大巴去永堰市,祁媛也想跟来但她父母安排了相亲,似乎非要她嫁出去不可。
坪庆市到永堰市的大巴走高速两个小时才能到。
我和二狗昨晚整理资料到很晚,上车后二狗就闭目养神,我却一遍遍回忆资料。
永堰市的势力错综复杂,比起广州也不曾多让都有些本事,虽然没多少强人只是聚集起来就可怕了。
用二狗的话说,一窝蚂蚁,人多力量大。永堰市大抵就是这样,很多新人涌入建立大大小小的势力起起落落。
现今能镇住场子的势力有三个,犹如三国鼎立,分别是铁手、钢牙、冥门。
其中冥门最为神秘,经常与邪祟打交道。我们上车前封妙灵特意打电话提醒,梅花定情应该与冥门有些联系,一定要安全第一。
另外两个势力都是武术出身,但也懂些抓鬼降妖的手段,虽与冥门同等地位,但最近却有被压制的迹象。
这么想着我越加担忧永堰市之行,也不知道接下这单生意是福是祸,便起身拿出关于冥门的资料又看了起来。
冥门门主万宝路,男女不详,未入行的时候是位佛爷,人称“梁上佛爷”,偷术练的如火纯青。
我看到一半,眼皮就开始打架,慢慢合在一起,等醒来时感觉浑身发寒,似乎没穿保暖的衣服似的。
大巴正匀速的行驶,车厢内很暗淡,应该在隧道里面,前面就是出口。
我迷迷糊糊的准备站起来伸个懒腰,却发现手腕被二狗扣住,在我耳边轻声道:“闭眼,睡觉!”
我这才警觉,这冷的不正常!我们坐的大巴有空调,冬暖夏凉,而且身上穿的也是羽绒服没道理会冻醒的。
我脑子转的快,醒悟过来也就几秒钟的事情,但这车子该出隧道了呀,偏偏隧道出口的亮光近在眼前,车子也是匀速前行,但却象没有动一般。
“睡觉就行。”二狗安抚我道,“这种事很正常,等几分钟就过去了。”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二狗看不看的到就闭上眼睛假寐。
如二狗所说大概五六分钟之后,眼睛就感受刺目的光透过眼皮,睁开眼我们已经出了隧道。
我好奇的回头望去,这一望吓的我冷汗都流了下来,后面的隧道里站着只面色发青的恶鬼。
我还没看个仔细,二狗一把扯过我的身子道:“别看了!小心被缠上!”
我惊魂未定赶紧问二狗怎么回事。
二狗说这叫做恶鬼拦路,那隧道里死过人变成恶鬼,想拉个垫背的又不敢杀人只好迷惑司机。
“这种事很正常。”二狗道,“老司机走隧道走多了,难免遇到,只要安心开车就行了。”
至于乘客大部分都睡着了,或是低头玩手机根本就没发现异常。
“刚才回头看了眼没事儿吧?”我忐忑不安的道。
二狗似笑非笑的道:“看运气吧,再说我们还怕这个?”
我想着也是别说一只恶鬼,就是两只三只都不说事问题,只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铺子里还有只怨鬼呢!
之后就再没出什么事,大巴安全到了永堰市,开车的司机从头到尾也没提过隧道的事。
我们坐出租车去周欣家,又给她布抱元守神的风水局。然后找地方住下来准备去拜山头。
昨晚我们商量过首选冥门,但封妙灵的那个电话让我们打消这个念头,想来只有铁手这方势力可行。
说起铁手,资料里不太详细也没什么亮点,最有趣的是,铁手擅长经营,酒吧夜场占据永堰市一半的市场。
铁手掌权的叫铁瑾是个女人。别小看她是女人,在我们这行强女多的是,比如封妙灵。
铁瑾常驻在一家酒吧,我们休息到晚上八点,去了这家叫做烟雨的酒吧。
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进酒吧,二狗倒是熟门熟路,带着我点了酒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
“去找人吧。”我靠近二狗的耳朵,大声道,酒吧的音乐都很嗨。
“等会儿。”二狗闷掉酒,“我去撩个妹你在这里等妹撩吧。”说完,他就走进舞池。
二狗在舞池扭动跳的很受欢迎,我不懂这些看到周围的人都在他身边起哄,他也很快跟一个高挑的女人跳起来,贴的很近。
等我喝完酒头有些发昏,这酒劲太大了,想找二狗时,却发现他跟那个女人都不见了。
我头昏昏沉沉的,暗想别出事啊,这地方可是铁手掌权人,铁瑾的地盘。
我离开座位摇摇晃晃的走进舞池找人,头却沉的像快铁,加上音乐的刺激,整个人都恍惚了眼前的一切都在反转。
“二狗!二狗!二狗……”
我叫了两声,人渐渐地虚弱下去,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女人蹲在我旁边,眼前就黑了下去。
“掌权厉害啊,果真人不可貌相,胸大却无量!给我兄弟下药啊,他就一新手!”
我才恢复意识就听到二狗的声音说话夹着荤段子埋汰人。
也不知怎么的,我想起昏迷的时候,那女人的胸挺大的。
“醒了,yin笑个什么,被下药都不知道。”二狗推了推我笑骂道,“害的哥们就亲了个小嘴,来不及上下求索就缴械。”
我环视一圈,二狗坐在我旁边,两个女人坐在沙发另一头,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是我昏迷前看到的人叫铁瑾,我看过她的照片。站着的就是二狗撩的高挑妹子。
“赖氏传人?”铁瑾打量着我,高脚杯里的红酒在她手里缓缓晃动,轻蔑道,“这本事,也敢蹚过河?”
我听的神经一跳,又想到自己来拜山头平白被下药怒气就上来了,瞪着她,“蹚了又怎么样?”
铁瑾身后的女人就冲上来,挥手往我脸上扇,我往后退,指尖的符纸捏好打算拼了。
但手没发在我脸上,二狗凑过来翻动手掌,生生抓那女人的手,“妹妹手真滑,刚才的小手探龙穴,隔着裤子瘙痒,要不咱们见见真格!”最后几个字蹦射出杀意。
“小夙,回来。”铁瑾出声,不痛不痒的道,“我这妹子脾气暴躁了。”
二狗也适时放手,坐回沙发道:“我个折纸的,背靠封家,没多大本事,刚好给她去去燥火。可是我这兄弟不同,不吃女人那套,你也知道赖家就该知道赖家手段。”
二狗的话带有很大的压迫感,也有很多意思。我是赖家传人,别惹恼赖家人,来这里只是合作并不是为敌当然能交个朋友也好。
又说他自己背靠封家,真出事了封家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铁瑾沉默许久,手里的红酒见底,方才开口道:“广州折纸人,封家上三门的人,也是有本事的。好吧,这事儿我考虑一下,跟那两边通通气。”
听这意思是答应了,但又没承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