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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细小的幼虫爬到我肚皮的时候,我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几分钟后,伤口处往外流血的速度彻底停止。
而那些幼虫也消失在我皮肤深处,我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依旧痛的我龇牙咧嘴,不过好歹是能勉强行动了。
我松了口气,虽然过程惊悚,但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我不敢继续留在这,别说Jonny了,就算那个救我一命的刺青男,如果被他发现我骗了他的话,我不认为他能放过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选了个方向走到公路上,打算先去张北大那里暂避一段时间,而且我弄成今天的模样,张北大也应该负一部分责。
等了半天,才遇见一辆出租车,我伸手把车拦下,司机看见全身是血的我,下意识的猛踩了脚油门,打算不做我的生意。
我等了半天,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离开,再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提了口气,拦住了车身,那意思就是,只要他想过去,就得从我身体压过去。
“找死啊!”司机被我的举动激怒了,大声骂道。
我没管他的咒骂,拉开车门,坐上去直接说道:“华庭北府。”
“不去,赶紧滚,再不下车我报警了。”司机恶狠狠的说。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坏人,我被打劫了。”
司机显然不信:“听不懂人话?叫你赶紧下车。”
我好歹在社会上闯过几年,什么三教九流没见过,从他外强中干的语气来听,明显是对我不放心,怕惹上麻烦,才表现出一副强硬态度。
我知道对付这种人,只要比他更狠就行,于是,我换上一副我认为比较吓人的神情:“MD,给脸不要是吗?”
果然,浑身是血的我,再配上独家的凶狠表情,还是很能给人带来压力的。
司机小声嘟囔着,我也听不懂说些什么,他猛踩油门,仿佛换个方式发泄心中的不爽。
半个小时后,到了张北大的小区,我扔了张红色钞票给他,直奔张北大房门走去。
幸好现在才早晨六点钟,他还在家挺尸,我敲了半天门,他才不紧不慢的打开门。
当他发现像刚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我后,瞬间从没精打采的模样清醒过来。
“艹,你咋成这比样了!”
“别屁话了,去买点药,回来给你说。”失血过多的我,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哪还有心情跟他瞎扯。
张北大是个知轻重的人,看见我一脸严肃的模样,不再犹豫,转身出了门。
我几乎是沾床就睡,我昏睡过去的时候,又做了上次同样的梦,而且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那东西已经不止乎叫我妈妈了,而是频繁的喊饿,扑在我身上啃我的手臂,奇怪的是,我明知道是梦,可我手臂传来的疼痛,却丝毫不减。
按理说,人会因为疼痛而清醒,事实就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不能从梦中醒过来,而且我感觉,如果我在梦里面被他吃了的话,现实里我也活不下去。
那狗东西好歹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结果转头就要吃老子,我生出一股子怒意。
“今天就让你瞧瞧,老子能把你造出来,就能把你送回去。”我大吼一声,不再任他宰割,同样抱着他狂啃回去。
还别说,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厉害,甚至当我发起反攻,他惊恐万分,嘴里“龇龇”叫着。
我见唬住了这小东西,松了口气,有的选的话,我不想跟他拼的鱼死网破。
我们保持了一段距离,我试图跟他交流,结果他根本就不会说话,自从我刚才啃了他几口,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好奇和占有了,而是浓浓的怨恨。
跟他交流不成,我也不勉强,我使劲的咬了下舌尖,舌尖传来的痛楚使我清醒了些,而这次没有了先前的阻挡,我很顺利从梦中清醒过来,当我睁开眼看见张北大正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艹,什么情况,你饿疯了吗?”
我楞了两秒,然后发现我的嘴里塞着一只手,而这只手正是我的。
我赶紧把手拿出来,瞧见我的手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我吓了一跳,我说特么怎么在梦里都能感觉到刻骨的疼痛。
张北大给我递了几张纸巾,我简单擦拭了一下,依旧阻挡不住刺骨的疼痛。
“你到底怎么了?”张北大忍不住问道。
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他了,一方面是让他今后留个心,别被人害了;另一方面是想知道他当初去哪找的这活?
张北大听了我的话后,脸色数变,看我的眼神很古怪,良久,他打破沉默:“你不会中蛊了吧!”
听他的话好像知道点什么,我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清楚那女人不简单?”
“也不是太清楚”张北大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更加怀疑了,不过无论我怎么问,他到一口咬死自己并不清楚。
他看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顿了顿,像做了个决定,说:“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找个人,或许他有办法救你的命。”
我一听还有救,脸色缓和了些。
张北大给我的地址位于江右之地,据说民国时期出了不少土匪恶霸,同样是古时巫蛊之术的发源地。
我因为工作原因,曾经恶补过国内的风土人情,所以对张北大说的地址有点了解。
Jonny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找我,他说过,只有吃了我那小东西才能真正长大。
有了希望,我不想浪费时间,第二天的时候,我跟张北大辞行,直奔江右。
我乘飞机到了井冈山机场,又坐了几个小时大巴,到了张北大告诉我的目的地的山腰下。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上山不太现实,打算找个地方随便对付一晚,明天再上山了。
我左右瞧了瞧,半山腰下,别说旅馆了,就连个吃饭的地都找不见,而张北大给我的地址是去一个叫苦莲山的地方,上山找他二叔。
据他所说,他二叔曾经是某座名山下来的道士,对于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很是在行。我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带我过来,他说害怕见他二叔,至于什么原因,他却没说。
离天亮至少还有五六个小时,又找不见旅馆,于是,我打算摸黑上山,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有点害怕入眠了。
走到半山腰时,忽的一阵凉风吹来,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喷嚏,我揉了揉鼻子,重新睁开眼时,周围的瑟瑟风声凭空给我带来一股压抑感,说不出的感觉。
自从我身上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让我对于未知的东西特别恐惧,所以我几乎是拔腿就跑。
我跑没两步,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虽说是夜晚,但我对于脚下的路看的真切,确定刚才不可能是被某块石头绊倒,倒更像有人抓着我的脚踝往后扯。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周围除了风声,并没有我想象中脏东西,也或许是我没看见。
不知道是这个地方诡异,还是我最近倒霉到家了,不管走到哪都能遇见这些不正常的事,我重新迈开腿往前狂奔,然而这次,我依旧没跑几步,又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两道血水顺着鼻孔里流出来,但我现在更担心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我知道,肯定被脏东西盯上了,弄得不好,可能就得把命留这了。
“何方宵小,敢占你家爷爷便宜?”我大声吼道,给自己壮胆,也不管有用没用。
我见没人出现,也不敢放下心来,我一步步的往后退,退了几步继续撒丫子跑。
果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才跑十来米的距离,一个狗啃泥嘴朝地重重的跌落地上,而这一次比先前加起来受到的伤害还要重许多,我头磕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
“艹你姥姥!”我再也忍不住大骂起来,这已经不是害我了,分明是戏耍我,还有尼玛这种弱智玩意。
我从地上抄起根木棒,虚张声势的朝四周挥舞,结局并不理想。
如是再三,我整晚都在跟他玩捉迷藏,无论我跑了多少次,他始终会跟在我身后,关键时刻抓住我的脚踝,不让我轻易的离开。
他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玩,不知疲倦,眼看就要天亮了,结果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最后我索性不再逃跑,蹲在原地打算等到天亮再说。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他都没再出现过,不知是觉得我不好玩了,才放过我,还是其他原因,可不管怎么说,对我来说都是件好事。
我见他没再出现,大着胆子往山上跑,跑了好一会直到累的瘫坐地上,才算安下心来。
我无意扫了眼被他抓了很多次的脚踝,发现脚踝处纵横交错的青色指印。
即使我早就清楚应该遇见脏东西了,不过亲眼见到腿上的指印,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而且我感觉脚踝处好像被冻住一般。